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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桃花大运-第14部分

小说: 桃花大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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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了沉闷的“砰”一声,他弓下了腰,似乎被打得相当重。 

  在那一刻,什么想法都烟消云散了。虽然那一下分明是打在拓晖身上,但却好像打到万桦身上一样,他的身体被猛然掏空,里面塞满了突然出现的愤怒。 

  ——说不定,他受了很重的伤。 

  ——他说不定正在吐血! 

  多么荒谬而可笑的用词和想法,也许等他老了以后,会因为年轻的时候看了太多的武侠小说而嘲笑自己,不过现在还不行。 

  当时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脑中出现了整片的空白,似乎是很久以后,他才感觉到胃在痉挛,心脏也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样,激烈地收缩。 

  他以为自己接下来对那个人吼的声音,是前所未有地巨大,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他的声带被愤怒的振动消去了大半的声音,只有一小部分冲了出来,简直近乎嘶哑力竭似的。 

  ——如果这就是你的帮忙的话,我就算被那些人踩死也不要你们帮—— 

  这回的用词更是可笑,而且他居然说出口来了。要是以后再和那家伙吵架的话,没准他又会抓住这个小辫子,大肆嘲笑自己吧? 

  他不得不承认,那时候他已经愤怒得脑子也停止了运作,那些话没有经过脑袋,直接就从嘴里冲了出来。 

  他愤怒,他异常愤怒,可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愤怒是从哪儿来的。如果那时候没有拓晖帮他挡,如果那一掌落在他身上,他大概会气得暴跳,而且是一蹦三尺高的那种。 

  可是就算是那样,他也不会像现在一般怒气勃发,更不会在心中暗不决心,再见到那个叫东崇的人,一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是义愤填膺吗?是感恩图报吗?回答是“YES”?那才真是见鬼了! 

  不是义愤,不是感恩,只是那一掌打到拓晖身上的同时,也打到了万桦的身上。痛是从心里出来的,不是从肉体上。愤怒也不是为别人,而是为自己。 

  ——可是,就算是为“自己”,也不会愤怒到如此地步吧? 

  那么,为什么?是啊,真奇怪啊,为什么呢?套句某明星的话,“给个理由先”!理由? 

  他们不是朋友。(为何拓晖却为他挡那一下?) 

  他们从来都不想关心对方。(心里的愤怒又是从何而来?) 

  他们已经敌对得甚至恨不得对方去死。(为何他又因拓晖的痛苦而难忍?) 

  没有理由。真的,没有理由。就好像一直以来就应当如此,就好像从以前开始就注定了,就算再重来多少次,也只会有同样的选择。 

  为什么?给个理由先! 

  为什么?给个理由先! 

  理由?理由?理由?没有理由不行吗?理由—— 

  或许真的有理由,但是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该有怎样的理由,他所学的课程,他所接受的知识,无法像数学公式一样给他推出一个理由。 

  只有在他长大以后他才会知道,无法推断理由不是他的错,那并不是基于人们所承认的“公理”之上衍生出来的东西,从很多年以前开始,直到很多年以后,它都被正义和正道斥之门外,被硬压上了难听的名字。 

  ——“变态”! 

  如果一辈子都不知道,没准会好一些。总有一天他会这么想,不过那都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年轻的孩子们还很纯洁,从没想过这么肮脏的词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jjwxc     jjwxc     jjwxc 

  拓晖梦见自己被串在铁叉上烧烤,火焰舔舐皮肤的感觉,和皮肤烧焦的味道清晰可闻。他在床上痛苦地翻滚,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露出他和脸上一样红得病态、却没有一滴汗珠的皮肤。 

  很烫!很烫!很烫!这是梦,他知道,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火在舔舐皮肤,把皮肤烧得卷了起来,身体在逐渐变成焦炭。不!这是梦!必须醒……必须醒……否则真的会被烫死!必须醒!必须醒!好烫!快醒醒!好烫! 

  醒醒!快! 

  咚地一声,在激烈的翻滚中,他脑袋狠狠地撞到了墙上,他痛得猛一睁眼,梦魇迅速向黑暗之中消失褪去,他知道自己醒了,可是身体的炽烫却和梦中一般,热得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 

  灼热的感觉从胸口源源不绝地蔓延,那里是被东崇打到的地方,热源就在那里。 

  他想找一个凉爽一点的地方,最终翻滚到墙边,努力把胸口靠在冰冷的墙上,这才让他舒服了一点。可是这种舒适没有持续多久,墙壁很快就被他的体温烤得火烫,不再有降温的效果。 

  为什么身体还没有起火?还没有烧着?那些奇闻录里身体自燃的人,是不是起火之前就是这样?一定是的吧。因为他似乎听见了自己血液在沸点翻滚的声音,等血液蒸发完之后,他这具干尸就一定会烧着了。 

  这无法摆脱的痛苦,让他不禁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如果当时他没有阻挡的话,受这罪的就不是他,而是万桦了。 

  他为什么要在那一瞬间冲出去?为什么要挡在他前面呢?如果是保护别的人,他还可以告诉自己,他是因为英雄主义的电视、电影、小说看得太多,被催眠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保护万桦?他们之间可是恨不能食其肉、啃其骨、寝其皮的天生宿敌关系!保护他有什么好处? 

  拓晖自认不是坏人,可也不是好得毫无原则的傻瓜。保护敌对的人?如果时间倒流,重来一次的话,倒找他一万块钱他也不会干!可是为什么当时他会毫不犹豫地挡在前面?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尽释前嫌?嗤!他面对万桦的字典里,一辈子也不会出现这种词! 

  为什么?来个理由?理由……有理由吗? 

  一瞬间的东西,有理由吗?  

  有个人说过,人在瞬间的选择,才是他真正的想法,在思考之后,在掺杂了理智以及其他不知道什么东西之后,所做出的选择,就不是完全本色了。 

  这种观点乍听上去很奇怪,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在瞬间会有什么选择,说是不掺杂其他的东西,是不是也根本不掺杂自己的想法,只是凭着本能去做? 

  比如这次,万桦遇见危险的时候。如果是拓晖的理智,是绝对不会出手的,可是他出手了,挺身而出,为他挡下那一下,万桦安全了,他却在这里好像被火烤一样痛苦难当。 

  这是他的本能?保护万桦的本能?还是见义勇为的本能?也许是后者吧,因为他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这样,捡到钱包就交给警察叔叔,遇见危险就把生的希望留给别人,牺牲的必须是自己…… 

  那好,他是见义勇为,那么换一个人呢?如果那个即将被打的是金秀?张侦? 

  周流?轩辕游丽?或者是那个叫掏铁(饕餮)什么的? 

  他把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非常悲哀地百分之百确定,他是绝对不会在他们面前见义勇为的,没准还会喊着:“你殿后!我帮你求救!”然后不动声色地逃走。 

  只有在想到万桦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才会本能地闪过自己挡在前面的镜头,不管几次都一样。 

  那一“瞬间”就决定了他绝对的选择。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热……真热……床单都快烧着了! 

  他烦躁地拉扯着衣服,三两下就脱了个干净。 

  可是这样还是不行,他推开那扇微闭的窗门,清凉的风一古脑儿地冲了进来,凉风席卷着舔过他全身过热的皮肤,燥热火烫的痛苦,好像一下子消退得无影无踪。他舒服地闭上眼睛,又向窗户靠得更近了些,深深吸入雨后的空气。 

  可是那股舒适感只有一下,很快燥热就回来了,他把窗户又推得更大,直到感觉接触到墙壁,再也不能推为止。 

  不行,这样不行,还是不行……如果能开得更大就好了。 

  他把一只手臂伸到了窗户外面,即使只有一只胳膊也好,只要能让他更凉爽一点。 

  外面的风一阵一阵的,有风的时候温度降得很快,可是没有风的时候,和房间里没有区别,有好一阵没有来半点风,他闭着眼睛烦躁地挥舞手臂,希望以此带来风动,不过风动是带来了一点,还顺便带来了从今后每想起一次,就让他脑死一百次的“惊喜”。 

  啪!好像打到了什么比较软的东西…… 

  拓晖险些嚎叫出声,幸亏想起这寂静的时刻自己要是胆敢真叫出来,会挨老爹多少拖鞋底,硬是掐住自己的脖子,把声音又堵了回去。 

  就算外面挂着的是一张鬼脸,他也不会这么惊讶。可是那不是鬼脸,而是万桦的脸,这个答案比世上所有的惊奇故事,都更让他无法预料。 

  他们两家住隔壁,万桦的窗户就在他的窗户旁边,双方相隔不到一公尺。 

  要是他们关系好的话,这条空中近途恐怕早被他们踩烂了也说不定,问题是他们关系不好,连互相恶作剧都不屑于爬对方的窗户,要出现今晚这种镜头,用他们的话来说,那简直是“见鬼得不能再见鬼了”。 

  万桦挂在拓晖的窗户上,由于身上穿的衣服颜色比较暗,猛一看上去,就好像只有一张脸一样。 

  他刚才爬过来的时候,正赶上拓晖开窗,险些被那个闭目享受的家伙,用窗户拍到楼下去,他经过颇为艰苦卓绝的努力,才保持住身体的平衡,一鼓作气,总算到达了目的地。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瞪视,看了足足五分钟,拓晖才开口,低声狠狠问: 

  “你半夜爬到这边来,想干什么?” 

  万桦的脸涨得有点红——拓晖不能肯定,因为光线实在太暗了,他只能勉强分辨一点点颜色。 

  “你放心好了,我不是来袭击你的。”万桦的表情倒是很正常,一点也看不出这种表情和脸红会有什么关系,所以他认为自己看错了。 

  左手从窗边的书桌上拿起一支单面刀片,他恶笑着把它放在万桦紧紧扒住窗棂的手上,万桦面色苍白 汗流得哗啦哗啦的。 

  不过万桦是不会求饶的,就算他把他推下去也不会,拓晖也没指望听到什么求饶的话,只要吓到他就好了。他收回刀片,露一个不屑的表情,说:“行了,你走吧,我不追究你偷窥的罪行。” 

  他以为万桦会马上逃走,不过他猜错了,万桦不是无聊到他这里来观光的,因此,在他达到自己之所以爬墙而过的目的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就走的。 

  “智障才偷窥你!”万桦的声音习惯性地高拔了上去,不过他马上发现这样不对,又把声音放低,“我有话要问你,让我进去。” 

  “有话明天说!”身体的热度让拓晖很烦躁,那家伙却捡在这时候来找事,真是纯粹和他过不去! 

  “我不放心,今晚一定要说清楚!”万桦坚持。 

  “滚!”拓晖没心情和他拌嘴,也没精力招呼他,只希望现在他能赶快滚蛋。 

  拓晖窗户外面的窗台比较窄,万桦只有用脚尖在上面勉强踏着,主要就靠手在支撑。 

  这并不是个舒服的姿势,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错了,偏偏那小子还坚持不让他进去!他心里不禁异常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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