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出1-16-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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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侧头注意到他的举动,暗暗骂了句“疯子”。回身以一招“一心无二”拨回面前袭来的剑,未加追击,贴着顾惜朝转了半个圆弧,“一石二鸟”已出。
此时却听那红衣少女再次出声:“阵眼破,你们上!”余下的几名护卫一齐举剑而上。
戚少商刚刚挑开攻向顾惜朝的剑,就见数把剑同时攻来,眼看自救不及——
此时顾惜朝再次无视身边的剑刃,一把拉过戚少商,帮他避开剑锋。却被袭向自己的剑刺中,血染青衣,连退数步。
“顾惜朝!!”
“我让你留下来的,自然由我自己承担此果……”骄傲地说着,步子一虚,跌落于地。
看着那个人在眼前倒下,青衣被鲜血染成深紫,戚少商眼前突然出现千里追杀时的场景。掩护他的兄弟朋友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他面前,用鲜血为他铺就了到京城的道路。而今兄弟被他杀尽,追杀的人却成了掩护他的人……戚少商双眼圆睁,却冷笑了出来——这算什么!!
他看向周围的人,他们似乎也被震住而一时忘了进攻。戚少商眸中燃起烈焰火光,杀气引动他们手中长剑铮铮而鸣。他缓缓立起身,扫视了他们一眼,握紧手中的痴……
一声龙吟,那柄月华般的寂寞之剑竟然并发出火焰般的光彩——那是生命的火焰。
戚少商将生命之光凝入剑意之中!
神龙已怒!!
剑光似电,直取殷若水。
一剑光寒!
“戚楼主,请手下留情,顾公子的伤势,不好耽搁吧。”
但见白光闪过,戚少商的剑,已停在殷若水喉前,雪亮的剑锋仍是刺破了她的肌肤,露出一点猩红。
他转头,看向那个出声的黑衣男子。那双眼中的光芒太烈太凌厉,那男子微微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戚楼主全力一战自然可以杀了我们,但,顾公子恐怕得死在这里了。”
“你威胁我?”
“不敢,只是大小姐虽然任性,但殷诤不能无视主子受伤而不顾。顾公子既然是为戚楼主而伤,九现神龙侠义天下,纵然他是您的仇家,亦不会坐视不理。”
戚少商撤剑,揽起顾惜朝施展轻功而去。
殷诤看着惊魂未定的殷若水,将目光投向那清月般的剑客离去的方向。
“不愧是九现神龙戚少商。”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和庄主还年轻的人竟然就是群龙之首,撑住金风细雨楼大半个天下的戚少商,果然,名不虚传!
他的目光与刚才低头时不同,激烈的仿佛另外一个人,满是挑战和征服!
——他想要征服那个白衣如月的群龙之首!!
杨无邪发动楼子里的兄弟们去找戚少商的时候,楼主却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回来了。
他立刻找来大夫,却看到戚楼主坐在床边看着那人,神色不定——那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神色。作为楼主龙头的戚少商永远是进退有度沉稳镇定,何曾有过如此……惊慌的表情?
“他怎么样?”
“楼主,这位公子并未被刺中要害,也无失血过多,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会晕倒?”戚少商皱眉,顾惜朝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这个……”那大夫脸色尴尬地看着戚楼主,“这位公子大概是许久未曾进食,是……饿的……”
戚少商脸色变了数变,终于没有对着昏迷的人发作。
顾惜朝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戚少商正走进来——手上端着一碗粥。
他就靠在床头,看着他在血海烈焰的梦中便寻不见的人,穿着一身不染纤尘的白衣,走到自己面前——疑是梦中。
戚少商的气质很特别,他这个人,似乎会发光发亮。尤其是他穿白衣的时候,更显得如玉似水,有温凉潜藏。然而他握住剑的时候,整个人又多了一种仿佛绝世名剑出鞘的气质——锋芒尽显。这样一个人,却端着一碗粥走到自己面前——越过梦中的血海无限。
顾惜朝抬手接过,粥是温的。
“戚楼主一直在这守着?”说完他自己先在心里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他金风细雨楼楼主哪有这个时间守着一个仇人,不过是刚好罢了。
“不,粥冷了,我去换。”戚少商坐在窗边,头也面向窗外,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顾惜朝却是手一抖,差点拿不住碗。他虽然不怕梦里的血火恩仇,但却会觉得冷。而现在,这手上一碗粥的温热,便是他心里的一点,真。
“大当家的……”
窗边那人也正好转过头来,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却与月华大不相同,暖意顿生。
吃完粥,稳定了自己的情绪,顾惜朝还是顾惜朝,戚少商还是戚少商。虽然那温热会留在他心里,但还远远不能影响他。
“大当家的如此待我,难道不打算报仇了吗?”
“你是我的仇人,这一点不会变。想变,也变不了。”
“面对仇人还能如此,大当家的真是厉害。”
戚少商冷然一笑:“只要把你看作蔡京一党便可,我虽恨不得杀尽那帮人,但场面上总要过得去的。”
顾惜朝脸色一沉,眼中具是阴霾,要起身,却牵动了伤口,连咳数声——毕竟是被捅了一剑。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想到他受伤的原因,戚少商的眉眼柔和下来。
“戚大当家,你摆这什么脸?我们两个不可能相濡以沫。”顾惜朝冷冷地看着他。
戚少商也渐渐习惯了他的态度,所以他也回的淡然:“对,但你也不会让我们相忘江湖。”不然,他大可以找铁手,却偏偏借着那姑娘找了他戚少商。
“你那天说——顾惜朝此人,再与我无关。那现在要怎么算?”顾惜朝冷笑着看向他。
“你救我一命,我欠你人情。”如果顾惜朝不拉开他,只怕真的要死在那里。
“那好,我要你陪我去囚龙山庄,这一剑之仇,我总要讨回来!”
戚少商看着他良久。
“怎么,你这神龙,不敢去那有‘囚龙’之名的山庄?”
戚少商拿着空碗向门外走去,掩上门时,飘来一个字。
“好。”
同一时间
囚龙山庄内,年轻的庄主手中捏着一张便笺。
上书——
神龙离京之局,已定。
这个算明天的份,话说明天要和朋友出去玩
不过,也许明天晚上还素会发的,看心情吧……
话说,这章真素长……可素舍不得断开啊…………
点心么,大部分是“我吃不到你也别吃”
当然,也小小的嫉妒一下白牡丹,真的只有一点点…………
'元宝''戚顾'囚龙出 5(过渡过渡~~~两只要上路了~~~~~)
戚少商答应顾惜朝的要求后,便找来杨无邪,将金风细雨楼的事情交待下去,并询问囚龙山庄的有关事项。杨无邪主掌白楼,而他本人更是对白楼内的资料烂熟于心,是以戚少商一问,他几乎是立刻作出了回答——
“囚龙山庄,最近崛起于江南一带。庄主殷鹄立,方及弱冠,喜穿白衣,精通阵法,武功未明。有一妹,殷若水,武功中等,用剑,一身红衣,大小姐脾气。管家殷诤,只穿黑衣,武功……见过他出手的只有死人,由此可见并不低。左右护法两人,左护法常年随侍庄主身旁,右护法行踪不定。”杨无邪的资料一向精准,知道便知道,不说的,定是不知道,所以戚少商不必再问——再问亦问不出什么。
以往,杨无邪在报完资料后,都会加上自己的评论,而今日,他却沉默。
“杨军师对这囚龙山庄,看法如何?”戚少商见他不语,便主动询问。
沉默许久之后,杨无邪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依我之见,此行,不妥。”
“童叟无欺”杨无邪是金风细雨楼的头号军师,他的建议通常都是最中肯最正确的,戚少商非常倚重他,对他亦要尊称一声“军师”。然而此时,他对戚少商说——此行,不妥。
无论站在何种角度立场,风雨楼都不能失去戚少商,他已是风雨楼的支柱,这囚龙山庄行事不定正邪莫测,再加上一个心性不定的顾惜朝……若是戚少商有什么万一,那将是整个风雨楼乃至整个京师白道的灾难。所以,囚龙山庄之行,不妥。
并非不知此行之凶险,单就那剑阵和管家殷诤便可窥其一二,但戚少商已有决断:“我会去找无情,有他和你,这金风细雨楼定能巍然不动。另外,发下寻人令,寻找王小石。若我在此行有什么万一,不必顾虑,军师自作考量,一切以风雨楼为重!”
“楼主!”杨无邪震惊,戚少商此言,即是说若有变动,甚至可以罔顾他的生死!和那个顾惜朝,真的必须要做到这一步吗?
“你知道我和他的事情吧……”声音低沉,戚少商抚上腰间的剑,痴的清冷寂寞,让他想到另一把同样冰冷甚至寒气更重的剑——逆水寒。
“逆水寒一案,天下皆知。”杨无邪觉得有些摸不透戚少商的心思,历代楼主中,便只有这位,藏得最深。每次以为清楚的时候,却发现尚且远远不及。大概,真的只有所谓知音,才能明了他心中所思所想。
“这是我的心结,不去,无法解。”一切因逆水寒起,然而弃了逆水寒,此事却仍不能了结,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是什么?他必须找到答案,“我必须去,却不能连累了楼子里的兄弟们。不论是什么样的局,我戚少商一人单剑,以命相随,奉陪到底。”
戚少商的语气很轻,甚至可以说是轻柔。但杨无邪觉得那字字句句砸在心头轰然回响,铿锵坚定,断无转圜之余地。
于是他明了——此事已定,不可更改。
顾惜朝醒来的第二日铁手便到了这金风细雨楼,而戚少商则去了六扇门。
铁手自然是来找顾惜朝。
戚少商去找无情,不过他走之前,曾去探过顾惜朝的伤势,见其无恙后,便抛下一句话。
——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看着忙里抽闲的铁二捕头黑着脸立在他床边,顾惜朝神情自得的吃着戚少商带来放在床头的茶点:“铁捕头有什么事么?”
“顾惜朝,你又要做什么?”铁手皱眉,前几日见他被掳走,协同师兄弟们多加查访而无果,却在昨日接到戚少商的消息——他们竟没有打起来。
“哦?戚少商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你救了他,所以他要陪你去囚龙山庄。是你提出要去的吧?”
顾惜朝冷笑,戚少商说得如此简单,反而会让这事事严谨认真的铁手纠缠不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也罢,你戚少商却来凑什么热闹?
“他们饿我三天,又刺我一剑,我却不能讨回公道么?”挑眉,斜眼,讥诮一笑。
“顾惜朝!我答应晚晴放过你……”
“铁手!晚晴是我夫人!”顾惜朝冷冷地看向他,如果戚少商在这里,大概就会劝告铁手,这个时候的顾惜朝,是惹不得的。龙都有不能碰的逆鳞,戚少商的逆鳞,大概与顾惜朝有关,而顾惜朝的逆鳞,便是戚少商和傅晚晴。
“你……”
“我是顾惜朝!”通透的眼中绽出狠辣寒光,一字一句,慢慢说出,却让铁手感觉到压力千斤,“我不是晚晴,要赎罪,你找错对象了!”
“你、你这个疯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要做什么?”铁手脸色煞白,怒视着他,“只要你走错一步,我就会将你绳之以法!!”言毕,转身离去。
被留在屋内的顾惜朝黯淡了双眼。
疯子?走错一步?
错了,铁手,我根本没有疯,最起码,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一直都知道……
而且,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走错了,早已无路回头——那又如何?我顾惜朝,永不言悔!
与你的一个承诺,让他避我两年,如今好不容易抓到这入戏的人,怎可轻易说算就算!!
他傲然昂头,眉目风流。继而挑衅一笑,不知是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