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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绝配――天命配-第6部分

小说: 绝配――天命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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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见我来,便提起行李箱,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什么?我? 
说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提着行李往门口走去,正在他走到门口之际,就听到曹渊像狂狮般怒吼道:〃你走啊,你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回来。〃 
丹洋驻足犹豫了一下,抛下一句对不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等。。。。。。〃等我追上去,他已经坐着一辆的士远去了。 
惨了!丹洋拍拍屁股,轻松走人,留下这个残摊让我收拾,我的命真苦啊。屋里只剩曹渊一人,我又做不到像丹洋那么萧洒,丢下他不管,要是他一个想不开。。。。。。 
思及此,我急忙跑进屋里,便见刚刚还像生龙活虎四处破坏的曹渊,此刻像头丧家犬颓丧地跌坐在地。 
我能怎么办,从来没谈过恋爱的我,根本不知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还是少惹为妙,让他发烧的头脑冷静一下再说吧。 
我开始动手清理乱糟糟的客厅,等我把客厅清理完,时间已经过了一小时。 
我槌着酸痛的双臂,在沙发上坐下,呼―――长吁一口大气,该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了,〃你还要颓废多久?只不过被甩而已,用不用像死了全家似的,一脸奔丧相。〃 
〃什么叫被甩而已,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他!?〃刚刚还一副死狗相的曹渊,像上了电的电芯,猛地跳起来冲我吼。 
还会反驳,那还好,问题不大。〃我知道,知道你爱他,爱到跟家人翻了脸!那又怎么样,他还是走了啊,难道没了他你就活不了,没了他就世界末日,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难怪会被甩!〃 
〃你好了吧,我失恋呀,失恋!难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你要听我说什么,说天崖何处无芳草,说不选你是他的损失,说你还有机会,你想听这些敷衍的话吗?失恋又怎么样,失恋了不起啊,全世界每天都有几百万人失恋,每个都像这样一失恋就砸东西发泄,这世界早玩完了!〃 
〃但是我。。。。。。我。。。。。。〃曹渊像只消了气的皮球,软绵绵地坐回地上,语带哭音的道:〃我真的很爱他,从我第一眼看到他就。。。。。。〃 
看他这样,我也禁不住心酸,瞬间的错觉,让我以为眼前这个曹渊依然是当初那个蹲在小巷里,无依无助的小男孩。 
我在他身旁跪下,抱住这个比我大上一倍有余的大男孩,〃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你的。〃他抱着我,把头埋在我怀里哭,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的眼泪,七年的时间过去了,他除了外表长大了之外,内里还是当初那个爱逞强的小孩。 
曹渊把所有悲伤化成泪水涂到我的衬衫上,我这件衬衫虽是地摊货,但吸水能力特强,不一会儿,衬衫便湿了一大半。 
不知过了多久,曹渊哭够了,他抬起头,用一种撒娇的口吻对我道:〃喂,我好难过,你安慰我好不好。〃 
〃你要我怎么安慰你?〃 
他把头凑上前,吻了吻我的唇,他想干嘛不言而喻啦,像这种事,我当然应该严正拒绝,我虽其貌不扬,但也没理由被你当成慰安妇啊! 
只是――看着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我仿佛又看到七年前的小曹渊,不字硬是卡在喉咙口出不来,〃那。。。那个。。。呃。。。。。。〃 
趁着我捉摸不定之际,曹渊把我压倒在地,这下我慌了,手忙脚乱地想从他身下逃出去。 
〃别走。。。。。。不要拒绝我。。。求求你。。。。。。〃曹渊嘶哑痛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把我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也给打散了。 
十年后的我回想起今天,仍然想不透我为什么会答应曹渊这个荒唐到可笑的要求,或许是他痛苦的双眸迷惑了我,也或许是那时的气氛,那悲哀的恳求在瞬间拔动了我的心弦。 
结果。。。。。。就像大家所想像的,我跟他过一个荒唐的夜晚,隔天,我趁着他还没醒就回家去了,浑身惨痛的我在家里躺了一天一夜,一时大意忘了跟学校请假,第二天蒙校长宠召至校长室,狠狠地被训了一顿,之后还被苛扣了百来块工资,那时我才真正尝到何谓身心俱痛。 
跟一个男人发生关系,这是我作梦也想不到的事,那个男人还要是你的好朋友,这就更菲夷所思,我们之间有了这层关系,我也不好意思再去见曹渊,一见到他,就会回想起那天晚上我们在床上是如何斯摩缠绵,到时我铁定会当场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那一晚不仅给我的心理造成强大的冲击,也给我的生理带来大震荡,一直以来我对女性总是保持着一种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我本以为自己是个进退适度的真君子,无淫思,无秽举,到头来我不是清心寡欲,而是我对她们根本没〃性〃趣,难。。。道。。。我也是。。。。。。。。。OH,MY GOD。 
* ** 
好不容易挨完第七堂,我强挺着酸痛未消的腰步向校门,校门口停着一辆车子,曹渊叼着烟靠在车上,他出色的外表吸引了不少女学生的目光。 
刹时间我有种老鼠见猫的感觉,浑身寒毛直竖,心中大喊,糟了。正想转身开溜,却被眼尖的曹渊逮到:〃陈根。〃 
拜托别叫我。我硬着头皮,顶着假笑走了过去:〃HI,好巧啊!〃好倒霉啊! 
〃不是巧,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干嘛!还嫌我不够丢脸啊!〃有事吗?〃 
〃上车再说。〃 
上车?该不会是贼车,要把我载到哪个坟头坑尾,杀人减口吧! 
〃上车。〃曹渊打开车门,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避无可避,推无可推,我唯有提着胆坐上他的车。 
* ** 
车子开了近二十分钟,最后在一间餐厅前停下。 
从餐厅的装修布置不难看出这是间高档次的餐厅,第一次来这么高贵的地方,我战战兢兢地跟在曹渊身后,不敢做出任何大幅度的动作,生怕惹出什么笑话。 
服务生将我们带到其中一张餐台上,收走了台上写着预定的牌子,他拿出餐牌给曹渊看,极有礼貌地请问曹渊想点什么菜式。 
曹渊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随便,于是他就点了两客芝士龙暇。 
龙暇!?我对海鲜过敏呀! 
服务生离开后,我压抑着声线,提起那件我连想都不愿想起的羞事,〃那个。。。那天晚上我们。。。。。。〃 
〃餐酒。〃曹渊头也不抬地看着餐牌问我道:〃你要哪一种?〃 
他突然的发问打断了我的思绪,〃什。。。么。。。哪一种。。。啊!随便。〃 
〃烈一点好不好?〃 
〃你决定吧!〃重新整理思绪,鼓足勇气再次开口:〃那个。。。〃 
〃先生,你点的芝士龙暇。〃很不巧的,服务生在此时送上餐点,我的思绪、勇气又一次被击散。 
〃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曹渊拿着刀叉进食的样子优雅得像指挥挥舞着指挥棒。 
我就不行了,我连哪只手拿刀,哪只手拿叉都弄不清,此刻我强烈渴望拥有一双筷子。 
我索性不吃了,脑中拼命组织着该怎么跟他说清楚那天晚上纯属意外。 
口有点干,随手拿起餐盘边的饮料一饮而尽,饮料过喉下肚,我感到全身一阵火烫,不大对劲,我指着空杯子问曹渊:〃汽水?〃 
曹渊答:〃白兰地。〃 
一阵天旋地转,我失去了对周遭事物的感应力。 
当我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残余的酒精仍在我脑中作祟,太阳|穴隐隐作痛,我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跟曹渊同床共眠,全身泛着熟悉的痛楚,昨晚发生什么事我已了然于心。 
我的天啊!一次可以说是意外,二次呢,难不成说是偶然! 
大脑罢工三分零六秒后终于正常运作,眼角正好扫到墙上的钟――下午三点十七分。 
〃完了!〃忘了请假,我的一百块工资――泡汤了。 
我急忙下床拾起地上的衣裤,故技重施,脚底抹油就想开溜,匆忙间不小心碰到摆满书的书架,一本书从书架上掉下,不偏不倚正中我的头心。 
〃啊~~~~~~〃我哀叫着揉着被撞痛的头,弯腰拾起撞痛我的罪魁祸首。 
这是一本用了很久的书,从背后的封面上的皱纹可以看出,发黄的页角有折卷后再被压直的痕迹,我翻过书的正面一看,呆住了。 
青绿色的封面上印着《沧桑》两个大字。 
这不是当年我在机场送给曹渊的书吗?想不到他还保存至今,突然鼻头酸酸的,很受感动。 
〃这本书是你送我的。〃 
我猛地一转身,曹渊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后。 
他从我手中接过那本书,爱惜地抚摸着布满皱痕的封面,〃在我初到英国时,人生地不熟,没有半个朋友,言语又不通,有好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像被遗弃在陌生的城市里,是这本书陪我度过许多个寂莫的夜晚。看着里面熟悉的文字,老套的对白,这本书不知不觉间竟成了联系我跟家乡的桥粱。〃他将书珍而重之地放回书架上,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一大叠的书信,〃这些都是你写给我的信,在我最孤单无依的时候,你的一句问候,让我知道我并不孤独,至少在地球的另一端还有一个人关心稔记着我,还记得你送给我的钢笔吗?我到现在还在用它,正如你说的一支好的笔能写出一个美好的人生,我会用它描绘我的人生,听起来或许有点老土,但我希望能把你写进我的人生里。〃 
这算什么!?几天前他才因失恋哭死哭活,现在却对我说这些话。。。。。。这太。。。突然了,不过――不可否认,他说得实在是他妈的太好啦,我的眼泪都忍不住飙出来了。 
在他这番感人肺腑的表白下,我的理智再次被情感蒙蔽,就这样稀里湖涂,愣头愣脑地掉进温柔陷井里。 
经此一役,我们之间的关系迅速升温变质,从朋友转化成情人。 
我有没有说过我写信时很喜欢引经据典,且所用之典例包罗古今中外,曹渊家那个大书架上的书全是他从英国带回来的,是我的经典出处,每当他在信上看到我引某某作家在某作品中的一句话时,他便会找那本书来看,即使有些中文书在英国很难找到,他还是会托家人邮寄给他。所以我看过的书,大部分他都看过。我们会为一本书中的一个小章节争辩得面红耳赤,这种争辩有时候我赢,有时候他赢,但更多的时候我们会在床上和解,达到共识。 
对于第一次尝到爱情滋味的我而言,这段爱情就如梦幻般美妙,每天都是玫瑰色的,我们像贪婪的拾荒者,不肯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对方在一起。我常常找藉口不回家,彻夜在曹渊那里留宿。两个男人的爱情有多不容于世,我是知道的,但我还是禁不住爱情的诱惑,爱情像毒品,我则像中毒甚深的吸毒者,无法控制自己一步一步往下陷。 
梦是会醒的,爱情绝不是一颗甜口的果儿,当可口的甜衣外壳掉落之外,尖利的毒刺会把你刺得千穿百孔。 
我记得那天是五月十六号,一个风雨骤急的夜晚,丹洋出现在曹家的大门前,离开了十个月零十二天,他终于回来了。    





第五章 





天空飘着毛绒绒的细雨丝,深冬的寒雨格外冰冷,我站在大剧院门口足足二个小时,戏早已开演,我等的人还未到。 
〃铃。。。。。。〃我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我掏出手机接听:〃喂。〃 
'喂,是我,丹洋情绪很不稳定,我要陪着他,可能去不了了,你自己去看吧。' 
〃哦!〃 
'嘟―――' 
一个人霸两张票实在是浪费了。 
我拿着票刚走到入口处。 
〃铃。。。。。。〃这不是我的手机声,而是电影的散场钟。 
两张票顿成废纸。 
我把两张废纸丢进果皮箱,冒着细雨往家里赶,就在我路过第二个交叉口时,我听到从左手边的巷子里传来一声尖细的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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