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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相忘江湖 by: 阿偷 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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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篝火燃起,火星随着热气纷纷扬扬地往天空飞去,慕容天直起身子,居然听到不远处有些喧闹马嘶,心下奇怪,悄悄走过去一看,树林里,火光旁居然是眉儿三人在撕打嬉戏,笑语盈盈。站住看了片刻,返回庙宇。 

  李宣坐在火边,正在烤馒头,见他来了,粲然一笑。慕容天接过他烤好的馒头,道:「堂堂一个王爷,放着偌大王府和那么多事务不管,成天在江湖上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李宣笑,「哪一件能比慕容兄更重要?」 

  慕容天抬抬眉,不以为然。调笑话他听他说得多了,反句句都像玩笑,就是那迎面一盆冷水那语,怕也是为解难堪,用的托词。 

  李宣又道,「慕容兄可是不信?」慕容天笑一笑,低头不语。 

  李宣抬起手中树枝,悠然道,「那日慕容兄不辞而别,其实我很是伤心啊,想着既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如放手,或者日后慕容兄想起来,还能念着我一个好处。回府之后一想还是舍不得,马上派人追了来……其实我如此用心良苦,慕容兄却总把它当成驴肝肺,这么下去叫我情何以堪啊……」他含笑边吹着馒头上的灰边说着这话,似真似假。 

  慕容天也懒得睬他,突然想起个问题,不禁道,「猜数那日,你使了什么手段,我每猜必错?」 

  李宣笑道,「哪有什么手段,运气好罢了。」慕容天哼了一声。李宣低头在地上拣了几个石子,摊手给他看,「你看这是几个?」 

  慕容天瞥一眼,「五个。」 

  李宣握拳,「现在我要把它们放到瓷杯里,你再数有几个。」石子一个个落下,慕容天心中暗数,一,二,三,四……? 

  慕名容天看着李宣平摊朝下的手,手背微微有些拱起,有个小小的弯度,恍然大悟。李宣笑道,「我现在摇杯的话,你能听到几个?」 

慕容天道,「四个。……还有一个在你掌缝里夹着,这该算出千。」 

  李宣将手掌中的石子抛到地上,正色道,「我当时是说,你猜我『手』中有几子,这子一开始便在我手内,只不过没入杯而已,也不算违反规则。」 

  慕容天哑然,想想不由失笑。 

  火光在他脸上跳动,他笑得轻松惬意,俊朗明媚。李宣看了他半晌,忙把头低了,就着水一口口啃着那馒头。人坐在火旁,就是脸被烤红了些也是自然的。 

  没人会起疑。 

  那就好。 

  夜颇深了,李宣本靠着窗,却被那头顶灌入的风吹醒,虽然是夏天了,这山坡上风却还是大,到了后半夜,就凉了。睁眼看那火已经快灭了,偶尔爆出一声响,冒出两个火星。难怪有些冷。 

  月光自窗外照了进来,在地面上细细绘着那雕花的窗格子。慕容天依在神案边,早沉沉睡去。李宣姿势不变,静静的看着月光缓缓移动,慢慢把慕容天拥入了那青白的光亮中。 

  黑白分明,光影相映,那个人半卧着的样子在月光中便如一幅水墨画。他原本眉目如画,李宣想起曾经的感受。 

  隔了片刻,李宣轻轻起身,悄步走到慕容天身边。于是他也在月光下了,这光芒如水雾如纱,似乎摸得到,伸手却总是抓空。他看着脚旁的人,觉得这情景竟如同梦境般不真切。不自主摸了摸那个人的脸。 

  是暖的……原来不是梦。 

  那张脸,眼紧闭着,呼吸深沉均匀,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鼻子嘴唇都很端正,在某个夜晚,它们都曾经充满诱惑,似乎就是为了被爱抚而存在,可此时,却没有一丝情欲的影子,看起来如此的,干净。 

  它们却是属于同一个人的…… 

  真奇怪…… 

  李宣觉察的时候,手已经抚到了那唇边,那嘴唇饱满且形状美好,他甚至记得相触时的那种味道。美好得致命。其实……他的一切都是如此。 

  他俯身,却又停住,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低首吻了下去…… 

  却在那梦想中的柔软触感到来之前,一个硬梗梗的东西抵在胸前,挡住了他。 

  李宣睁眼,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看着他,胸前是慕容天握着剑的手。 

  「半夜三更不睡觉,王爷你想干什么。」慕容天语气平静,表情却绝不是妥协。 

  窗外的马突然打了个响鼻,在夜里分外清晰。 

  然后,万籁俱静。 


相忘江湖(下) 







第十一章 



  「厄,这个……夜长梦多……」李宣发觉自己说错了,应该是『春宵苦短』,他这会居然连调侃的话也忘记了。 



  慕容天冷冷看着他,直到他的情欲和辩解的企图完全消失,一个火星也不留。 



  「王爷如果总这么……轻薄无礼……,那大家就还是分开走吧。」李宣没说话,慕容天皱眉看着他。 



  隔了片刻,李宣起身,推开了门。 



  「你放心,这一路上我不会再碰你。」他扶着门扉,摸着那掉了漆的疤痕,迈出门槛,然后把门扉自身后合上。慕容天看着,半晌没动弹。 



  之后半夜,两人均是不曾合眼。 



  



  行了几日,终于到了慕容山庄山下。 



  慕容山庄,位于洪山半腰,占地两百余亩,是方圆百里内最气派的庄园。从山下也能隐约看到那雕梁画栋,红砖碧瓦,甚是气派。 



  这两人自那夜以来,彼此间都冷淡生疏了许多,一天也难得说上几句话。 



  此时慕容天到了自己自小长大的地方,远远看到那飞檐斗拱在树后若隐若现,心中难免激动,一时间反把这事给忘了,转头对着李宣笑了一笑。李宣一怔,居然生平第一次有了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既然到了此地,认识慕容天的人肯定不少,李宣拿出那面具给慕容天,这面具在地牢时被他给收起,本想着只是戏弄慕容天玩玩,此时却又派上了大用场。 



  慕容天睹物思人,心想着也不知道邪神医现在在哪,不知道李宣派人找到他没,他中那毒已经月许,不全力去找人,还跟着自己乱转什么,心中虽然疑惑颇多,却还是不肯开口问。 



  两人找了客栈住下,在慕容天的坚持下,一人开了间房。 



  是夜,换了深色短打衣裳,慕容天要夜探自己的第一剑庄。 



  跳出窗外却是一怔,李宣一身夜行服,正坐在屋脊上等着他,一轮圆月明朗,挂在他身后,也不知道他已呆了多久。 



  见他跳出,李宣站了起来。慕容天微一犹豫,从他身边一掠而过,「跟我来。」 



  慕容山庄和一般庄子不同,墙很高,为的就是防止武林人士从此入访。 



  万一跳入,墙内也是两丈深的壕沟在等着。慕容山庄在江湖上名扬百年,树敌无数,防卫一直是做得绝佳的,就是过了这第一关,后面也还有数重陷阱。他离开时,陷阱已经是吴平在负责,现在更不知道增加了多少。 



  慕容天绕道后庄,找到他小时候顽皮在外墙上画的父亲肖像,就在这个位置往内三丈,就有棵大树,他上墙跳到那树上爬下去即可入庄。 



  方法很简单。什么东西都是如此,只要你清楚内部建构,就很容易攻破,无论那外壳有多硬。 



  两人爬下的时候,正巧附近一人也没有,梆子在远处敲响,正是三更。慕容天跳上屋顶,这里本处山腰,一上高处,视野甚好。远远看去房屋一片,黑影重重叠叠,就只一轮玉盘明媚高悬,偶尔与那黑影间的点点灯光呼应生辉。一扫之下,见平日议事的大堂,此刻居然还有灯光,心中一动。 



  入了那圆拱石门,堂前石阶下正有几株高大芭蕉树及其他花草,那堂内灯光照下来,影影绰绰。两人藏身芭蕉叶后,探头去看。 



  屋内三人,一坐两站,坐着那个面目陌生,站着的前是吴平,后是章天奇。吴平神色很是恭敬,正轻声跟那人说着什么,慕容天心中奇怪,多看了几眼,那人身材矮小,面白无须,身着华贵,眼目间隐隐有些煞气,不知是何许人。 



  两人身后,章天奇神色颓废,无精打采,想起之前师傅居然画了图骗自己去跳陷阱,慕容天不禁心下一酸,有些黯然。 



  不知吴平说了些什么,那人猛然拍案而起,屋里屋外都骇了一跳。 



  「章天奇!」 



  那人一开口,慕容天李宣才真正大吃了一惊,这声音尖细,明明是地牢中要置二人于死地的那个太监,两人对视了一眼,慕容天心想,李宣不知道有没去查此人身份,等会倒该问个清楚。 



  那太监停了片刻,轻笑道:「你真派人去找了?」 



  章天奇听那尖利笑声,手微微一抖,垂手道:「回公公,找了。」 



  「没找着?」 



  「……没找着。」 



  「呵呵,好,……好啊,」那太监用手指点了点章天奇低下的头,「当年慕容白藏下的东西,你找不到,这世上还有人能找到吗?」 



  慕容天更是一惊,这些人怎么会提起已故父亲的名讳,藏下的东西却是什么? 



  章天奇腰弯得更低,「……属下真的尽力了……」 



  「尽力?笑话!」那太监怒道,「见了东西才是尽力,你站在这儿叫什么尽力?我看你是苦头没吃够!你女儿可还关着呢。」 



  章天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公请恕罪……,属下再去找……,只求,只求放了小女,不要再为难她,她年纪还小,将来还要嫁人的……」说完居然呜咽着叩首不止。 



  慕容天不禁呆住,章天奇膝下只有一独女,年方十二,名唤小绯,自小长得粉妆玉琢,精灵可爱,家人爱若珍宝。自这太监言语间听来,小绯却似是受了不少苦。得知师傅是被迫,非本意害自己,他心中不由有些高兴却又隐约有些失望。 



  想着师傅一代英雄,如今如此屈辱,更是愤恨又伤心,猛然调头,不忍再看。 



  却听太监在屋内冷笑道:「我等得,上头却是等不得了,他发了脾气,却没我这般好说话,你自己掂量着办吧。再说了,你女儿走了,你们两口子来个双双殉情怎么办,莫非还要我临走前,看场好戏,再给你们来个厚葬不成?」 



  章天奇哑然,半晌无声。 



  慕容天心中奇怪,正要回头去看。却是李宣也往前凑了凑。慕容天只觉鼻嘴间一暖,自己的呼吸居然在他脸上顿了一顿,触感温软。那姿势竟似乎是自己要去吻他的脸颊。树影婆娑,这情景居然有些不适时宜的旖旎。 



  这一下两人都是怔了一下,两双眼对望胶着,均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隔了一会儿,慕容天强自镇静,做不在意状,收回视线,看堂中师傅正颓然无力跌坐在地上。心道,我的烦恼比起师傅来却小了很多。他深知师傅为人心软正直,此番为了爱女不得不害了自己,必然也是良心难安,坐卧不宁。人一为父母,便是有了最大的软肋。却不知他们要的是什么?正胡乱思间,却觉李宣悄悄还要来握自己的手,心中大怒,方才那便宜他赚得还嫌不够什么?这种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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