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小楼传说 Ⅰ (共4卷)-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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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片的自尊心在那痛苦来着。这一路上巡视,万一跑到楚国燕国,再碰上小容,轻尘,若干人等,一个个地教训过来,一个个地把他比下去,这未来的苦头啊,还有得让他受的。风劲节有点儿猫哭耗子假慈悲地念想了一番,正要放下车帘,适时有个得月楼的伙计一遛烟地飞跑而来,人还没到门前,已大叫出来:“知府大人把案子交给了推官卢大人,卢大人一刻也没耽误,当时就把所有上告的百姓带到刑厅衙门去了,又派了人马把一干涉案人等,全传去等着问话,段爷,派来传你的人,怕已是在路上了。”风劲节眉锋微动,身旁传来那昌隆主事的问话:“公子可要去听审?”“这么大的案子,几百上千人挤一块,汗气臭气血腥气,哭声叫声争吵声,我跑去受那个罪做什么。我跟清风居的的花魁还有约呢。”风劲节懒懒洋洋答一声帘子,往后躺躺服服一躺,漫不经心地想着,那个家起案来,雷厉风行的的劲头,还真是一点没改过啊。风劲节的马车转眼远去,不多时,官府派来传话的差人也已经到了。在得到狄九的同意之后,段天成做为在本地所有生意的大东家,自去刑厅应讯。在整个大名府大部份人都被这件轰轰烈烈的大案子吸引全部注意力时,身为一方幕后大黑手之一的狄九本人却并不如何关心。这个时候,他已跑到傅汉卿房间里逼供去了。进了房,傅汉卿正万年不变得柔床软枕会周公。那枕头极之特别,非金非银非棉非绸,却是活色生香的美人枕。万花楼第一美人的大腿让他当枕头睡得正香呢,而被送来服侍教主的花魁,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地,僵坐在床上。旁人见了,真不知该羡他艳福不浅,还是该笑他不解风情。狄九冷冷挥挥手,那美人如获大赦,小心地把傅汉卿推开,活动着僵直的双腿,从床边一直退到门外去。房门轻轻闭上,门内再无半个闲人。狄九看看猪一般睡得香的傅汉卿,皱了眉在床边坐下,正想伸手把他推醒,却没料,失了香枕的傅汉卿睡得不舒服,在床上一翻身,很自然地把狄九的大腿当成了他刚才地温暖整头。调整好最舒适的姿式继续睡。而且为了防止再次失去整头,双手一齐往上伸,用力抱着枕头。狄九这一回,不止是额头青筋跳,连手指都开始发抖了。再瞧瞧傅汉卿一边睡一边傻笑的样子,想想,这家伙喜欢把整个枕头都用口水洗一遍的可恶水相,狄九反射性地就要一掌拍下去。手掌拍到半空。心中忽得一动,想起一事,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再三思忖之下,终于神色毅然,如做出重大牺牲一般。放下手掌,却也俯下身,凑到傅汉卿耳边,用一种极温柔的声音问:“阿汉,风劲节和你是什么关系?”他多少也知道,傅汉卿迷迷糊糊的时候,什么话都会脱口而出的毛病,也从刚才风劲节和他的对话中,猜出“阿汉”二字,乃是亲近之人对他地称呼。为了套话,他也就只得舍命当枕头。忍耐着恶心,痛苦。难堪,愤怒等种种负面情绪,做此尝试了。这问话声音里夹杂了天魔摄魂音,声音轻柔却可传入人脑海最深处。对耳朵不起丝毫刺激,也不会令人心中生起半点防范,自自然然,将这当成灵魂深出,至亲至近至不可欺的问题。而傅汉卿现在又处在最放松的睡梦中。被他这天魔音一问,果然迷迷糊糊地答:“朋友。同学。”“同学?一同学习的人吗?可他说,他是你的师父,你的武功是他教地。”狄九的声音愈发亲切起来。“我的功夫确实是他教的啊。”傅汉卿语气极是模糊,要不是狄九竖起耳朵,集中精神,还真不能分辩。“那你们在一起,学的是什么?”“我们在一起不学什么,就让我们自己面对各自的人生,谁活得成功,谁就算学成了。”傅汉卿翻了个身,脸上露出不耐之色“我不喜欢。”连眉头都皱到一起了。“你们的师父是什么人。”没有回答,睡梦中神色烦恼的傅汉卿伸手在空中乱挥,似是想赶走那吵人安眠的嗡嗡声。狄九边巧妙地闪射,一边用更加温柔的声音念叨:“阿汉,回答,快回答,答完了就可以好好睡觉了。”傅汉卿双手在床上乱抓,抓到被子往脸上死命一蒙。狄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一手把被子扯开。一开始,他只是为了套话,但不知不觉,被傅汉卿这种迷糊举动,搞得脸上原本地谨慎沉重,全变成了轻松戏谑。不知道的人看了,只怕还以为这是一位稳重地长兄,在唠叨爱赖床的小弟弟。好在他还没完全忘了正事,扯开了被子接着问:“风劲节是什么人?”傅汉卿人还是沉在半梦半醒中,不肯面对现实,隐约又觉得,不答话这吵人地声音不会停止,只得道:“他说是商人,应该就是最成功的商人了。”“最成功的商人,必然富可敌国,名声远大,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他。”傅汉卿被吵得无比烦燥,在床上翻来翻去:“我不知道。”狄九一皱眉:“那么,他是不是大名府本地人,他的基业是不是在大名府。”傅汉卿郁闷得用手堵耳朵,这嗡嗡吵得人不能睡觉的声音为什么就是不停:“我不知道。”狄九知他的性子极纯,即是在睡梦中都说不知,那就是真的不知,断然套不出更多的话了。虽然对于风劲节和傅汉卿地关系,极之怀疑,却又对傅汉卿对朋友同学很多事都不知道极之不解。他沉思了一会儿才问:“你们即是同学,那么你们一起学习的地方在哪里?”“小楼。”傅汉卿半睡半醒之间,只盼着一切赶快结束,信口就答。“小楼”二字一出,狄九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自己在当人肉枕头地事实,一挺身站了起来。同一时间,他脚下的地板生生被他跺穿,他刚才坐的大床,整个塌了下来。可见他适才心绪激荡之下,全身的真气都已失控。亦是同时,做为护卫,一直隐在暗处房梁上的狄一也被小楼二字,震得生生从房梁上跌了下来,虽然身体本能得调整重心,平安落地,可是脸上却还是满布震惊之色。二人相顾骇然,一时间谁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第八章 问答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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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本来很舒服,虽然耳朵边总有蚊子嗡嗡叫不停地烦,不过高床软枕,也不是不能忍耐的。忽然之间,自己脑袋下头的枕头传来一股极大的力量,把他整个人震得往上飞起足有两尺,差点撞上房梁,接着忽忽悠悠往下掉。本来下头是一张特大好的床,有厚厚的棉被给他缓冲一下,也不会撞伤,奈何整张床忽然间就塌了开去。他就这么直接跌到到了一堆床榻的碎片中,在破木板,碎木屑之间,擦得头破血流,就算是他再怎么爱睡,这个时候也醒过来了。不过,脑子还是一片迷糊,完全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扎手扎脚地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站起来,人还没站稳,已被人一把牢牢抓住,大声喝问:“你是小楼中人?小楼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有什么图谋,你们小楼里有多少人在外面?”那声音又惊又怒又响得吓人,把傅汉卿耳朵震得嗡嗡直响,同一时间,整个人被用力摇晃,那双手就扣在脖子上越收越紧,要不是他内息深厚,怕是早就被掐得气绝身亡了。连狄九这样深沉的人,此刻也完全失控了,小楼,那神奇的小楼,那千年来,永远传奇的小楼。无论多么强大的人,也无法侵入,无论多么强大的势力也无法撼动,哪怕贵为帝王。哪怕动用天下之力,也无法对小楼有更进一步地了解。小楼,是天下所有人的禁地,任你是盖世强者,任你是绝世英主,在小楼二字之前,也只得抱憾却步。千年来,多少帝王饮恨于小楼之外。多少英雄消逝于小楼之内,就连魔教在若干年前,也同样有顶尖的高手,在追杀白道人物时,踏入小楼外的那丛丛密林,从此再不归来。自那次元气大伤后。魔教也曾下铁令,永远不可靠近小楼,不要去试图探索小楼,然而,此时此刻,听到小楼二字,怎不叫人惊心动魄。千年以来,不是没有人试图冒充小楼中人,招摇撞骗的,然而傅汉卿半梦半醒中说出小楼二字。狄九和狄一,却绝无半点怀疑的念头。纵然多疑多虑如他们这样的人。听到小楼二字时,大惊之下。竟也觉得心间豁然明朗,一时间,倒似无数怀疑都有了答案。只有象小楼这种神奇的地方,才会有如此神奇地武功,如此诡异的人物,也只有那仿佛无所不能的小楼,才能解释,为什么年纪青青。傅汉卿有此惊世之技,风劲节有此绝世之能。狄九完完全全失态了。而狄一还勉强保有一丝清明。倒不是他的定力比狄九更高,而是他身为护卫,所需要思虑的事,远远比狄九少。此刻看傅汉卿被狄九掐得上气不接下气。猛然想起自己护卫的身份,不免一阵惭愧。说是当护卫,其实一路上过来,纯粹就是做个摆设。想来以傅汉卿地本事,也用不着他来保护的。更何况,平时狄九故意整治傅汉卿,刚才有意套话,他自己也并没有出面阻拦。说起来,这种在旁袖手静观,冷眼偷看。得到狄九所得的一切机密,却不用象狄九这样做事,这到底算是取巧,还是卑鄙呢。犹其是刚才,大惊之下,居然从房梁上掉下来,这种错误,简直连下九流的小贼都不会犯,他甚至只顾怔怔发呆,眼看着傅汉卿被床的碎片弄得头破血流而没能及时出手,这个护卫当得,连他自己想想都觉得可以一头撞死了。这一念即动,再不好袖手不顾,忙伸手一格,低斥道:“冷静些,你是天王,这象什么样子?”狄九也并不是莽撞之人,刚才是太过震惊之下失态,被狄一这么一骂,即刻醒觉,脸上微红,暗叫一声惭愧,松手退开一步。傅汉卿好不容易站稳了,双手按着喉咙,大口喘气。好半天才抬起头,不过,不管怎么样,此时此刻,他是完完全全清醒过来了。他也记起来了,自己刚才,居然说出了“小楼。”他怔怔望望狄一和狄九,眉头紧紧皱起来,脸上露出茫然不解之色,抬头看看屋顶,低头看看脚下,再把两个人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怪哉怪哉,真怪哉,我不是闯大祸了吗,我不是说出小楼了吗?怎么主控电脑居然没有实施摧毁,这两个人看起来好象连头发也没少一根。二人被他看得身上发冷,莫名地心头有些寒意冒起来,一起冲他瞪眼。狄九还能装出凶神恶煞状,喝道:“看什么,你还没答我的话?”傅汉卿还在对着他们两眼发直做发呆状,完全没注意狄九在说什么,直到脑海深处响起那熟悉的笑声;“得了得了,别发愣了,即然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被杀死,那应该就是没事了。”傅汉卿终于找到解疑释惑的救星了,赶紧抓住:“张敏欣,这到底是怎么事,不是说,透露了小楼的事,中央电脑会灭口吗?”“中央电脑只会死守一个最简单的底限,只有涉及到这个底限内容地,才会被摧毁,而世事有无数中可能,不是中央电脑数据库的禁忌内容完全可以包含进去地。那对于一些较复杂,较微妙,似乎是违规,便又不一定真正违规的擦边球事件,则由导师个人主观来判断是否要处理了,即然刚才教授没有在第一时间动手摧毁他们,应该就是教授认为这还不算是真正地违规,那以后他们俩应该也没有事了。”傅汉卿终于松了口气:“这就好了,幸好我没有把他们害死。”“先别高兴地太早了,你自己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