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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贪恋一世 (修改版)-第13部分

小说: 贪恋一世 (修改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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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微——” 那双无神的眼睛,也在看到我的一刻,突然迸发出疯狂恼怒的火焰。他结满血痂的嘴唇缓缓张合着,从干涸的嗓子,用最嘶哑的声音地咬牙切齿地挤出我的名字。 







“啧!”我俯下身,伸出右手食指,在他面前轻轻摇了摇,一字一字地纠正他,“王爷,安亲王爷。” 







“小兔崽子。”他破口大骂。 







我心中一凛,唇线却弯成一个弧度。 







“只有一个人可以这么骂我。”我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按压着他胸前最深的伤疤,“而这个人死了,被你杀死了。而现在……” 







我顿了一下,猛地扯去那块尚未完全结痂的皮肉:“我要你偿还所有的痛苦。” 







一身撕心裂肺的惨叫,谭翊的身躯痉挛着,面色被伤口传来的剧痛折磨得惨白。 







“你骨头硬得狠,到现在也不肯招供画押?”我后退两步,欣赏着他的痛苦与憎恨,“不过,凡事总得有个了结。谭翊,你的同党已经全部招认了,即使你不肯伏罪,本王还是可以立即将你押付刑场,可是你可知本王为何定要你画这个押?” 







谭翊狠狠瞪着我,面目狰狞,仿佛要把我碎尸万段,而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你很不甘心,是不是?”我冷冷一笑,从案上拎起写好的供词:“如果本王列出的都是你谭翊真正犯下罪状,你又熟悉姜义纯的手段,怕是早就招了,免去皮肉之苦。可这张供词上八条罪状,条条都在十恶不赦,株连满门之列,而其中你真正做过的,只有意图谋害本王这一条。可你恨本王入骨,又怎会为此认罪。所以,你很不甘心是不是?宁愿受尽活罪,也不愿死个痛快?不愧是谭太师啊!”我拍手喝彩,“也正合了本王的意!毕竟如果你简简单单招了,又怎能体会现在这一番生不如死的滋味?那才真让本王伤脑筋。” 







“不过,现在,一切也该有个了结。”我把状纸递到他的面前,“画押吧,你一大把年纪,本王的噩梦也做的太长,不想再延续下去,你画了押,本王便给你一个痛快。” 







谭翊不屑地睨了一眼供词,突然纵声大笑,一口吐沫吐在供词上:“曲微,落在你手里,老夫早知已没有活路,只是如果到了这份上还是要画押,那老夫先前罪岂不是白受了。老夫可不会懦弱得像你那个呆头呆脑的父亲!” 







我的父亲?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颤抖不已,因为喷张的血脉中的愤怒与憎恨颤抖不已。 







你居然敢提我父亲!你居然敢将自己与他相提并论? 







我听到自己的怒吼,我看见自己猛扑上去,狠狠掐住他的脖子,看到谭翊因为窒息,整个脸上从惨白涨成猪肝色,看到他口鼻开始溢出血沫。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他是故意激怒你,想让你直接杀了他,他害怕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可是我没法停手,这种杀意是一种本能,无法抑止。 







“够了,曲微!”低沉的声音响起。 







皇帝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拉离谭翊。 







“够了,曲微,够了……”他不停地在我耳边重复,“他本就难逃一死,你不必在今天亲自动手。你的噩梦够久了,你今天在这里受他挑衅杀了他,你以后还是摆脱不了他的阴影,你会后悔。” 







是的,我会后悔,后悔一气之下让他死得如此得意。 







我合上双眼,重重地喘息着,待再睁开,已经再无波澜。 







“放开我吧!”我抬头对皇帝说。 







皇帝松开了我,顺手从我手里拿过那张供词,走到谭翊面前:“谭太师,你终究不肯认罪吗?” 







“皇上,你我师徒多年,你见了今日的我,就只这一句话?”谭翊抬起昏花老眼,一阵浑浊。 







“太师,你教我多年,助朕登位,却又结党营私,目无朝纲。公私两难,太师认为朕该如何处置?” 







谭翊没有回答,皇上却深深叹了一口气。 







“太师忘了,朕却不曾忘。‘为君者,以国为本,以民为本’,这是当年你教朕的第一句话。” 







谭翊垂下头,久久不语,半晌抬起头:“罢了,老夫自知死罪难逃,松开我的右手,如你们所愿便是。” 







皇上点点头,拿起案桌上的钥匙,开了谭翊右臂的锁。左手将供状递到他面前,右手却紧紧按住腰中利剑。 







谭翊伸出右手拇指,在身上一处流血未止的伤口一抹,正要按上去,却突然顿住了,他缓缓抬起头:“曲微,你等了这么久,现在要得逞了,不过来看着吗?” 







皇帝看看他,又看看我:“曲微,你想看便过来把,站在我身后。” 







我点点头,走了过去,这一刻我真的等得太久。 







我看着谭翊枯槁的手指狠狠压了下去,白纸黑字,血指印的暗红,让人心中极不舒服。 







皇帝将供状,折了折,转过身递过来:“曲微,你拿去吧!” 







我抬起头,正要接下,身影交错,我却被眼中所见惊呆了,谭翊右臂青筋凸现,显示在聚力。糟了,我和皇帝只道他要伤我,所以皇帝让我站在他身后,都以为没有大碍,怎料他丧心病狂,居然要杀了皇帝同归于尽。 







“皇上,小心!”我两句话尚未脱口,谭翊一掌早已击出。 







胸口一窒,我和皇帝被击得弹了出去,狠狠撞在墙上。 







这次真的凶多吉少。 







从没想过自己会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哪来的狠劲,居然把皇帝拖到身后,自己硬生生接下了谭翊一掌。 







为什么?我当时来不及想,是因为不想再欠他一命,还是单纯觉得皇帝这种人不该死掉?见鬼,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该死难道我就该死,况且本来他也快死了。我真是疯了,晚节不保,还做了我爹一样的为国捐躯的傻子。 







痴痴一笑:罢了,皇帝我欠你一条命,现下还给你,只是想不到我会死得比你还早…… 







我躺在那里,看着低矮的屋顶,离开五年,终究还是要死在这里……突然有一种落寂,玄庭,如果你知道我要死了,还不愿见我吗…… 







温暖粘稠的液体,落在我的衣服上,那是血,殷红一片,但是…… 







我没吐血啊? 







心中一惊,猛地撑起身子,除了摔倒的地方,全身却没有一点不适,一转头,却看见面无血色的皇帝。 







怎么会这样? 







我转头去看谭翊,他面色铁青,狠狠瞪着我,疯了一般拼命用右手去扯那些铁链,仿佛想下一刻就过来把我撕裂一般。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挨了那一掌。 







我扶起皇帝,让他靠在墙上,他睨了我一眼,欣慰一笑,缓缓地说:“曲微,我……真没想到,你现在还会肯替我……” 







“是,我一时糊涂,可是,为什么……”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曲微,你有所不知,谭翊这招叫‘隔山打牛’,我刚刚疏忽了,没有提防,差点就让他杀了你,只是没想到你……”皇帝苦苦笑道。 


怎么会这样,我无语,第一次舍己救人竟是如此结果,老天真是跟我开了个大玩笑,可是我该笑么?我现在只想哭。 






“曲微,你不要自责,这是我的命。我本就不久人世,现下眼见贪污群党可除,我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 







“我知道,明日便将他们押付法场,省去夜长梦多。” 







皇帝点点头:“我真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善后就交给你吧。” 







我看着皇帝平静的笑容,眼前一片朦胧,泪也终于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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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等不及了,我要快点挂掉皇帝,恶搞一下 





第八章 庸人自扰(上) 

空中一丝云也没有,天气好的让人头皮发麻,苍天似乎难得地睁开了眼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看个明白。 





我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衣冠,凤翎紫金冠,苏绣五爪白龙袍,玉带皂靴……当一切再无不妥,铜镜里的影子,却已陌生得不像自己。 





谭翊行刺,皇帝重伤。谭翊及其党羽当然罪无可恕,姜义纯也因保护不周被判了极刑。 





今天是行刑之日,刑场上将有很多人死去,而下这道催命符的,是我。 





“杨统领,我们走吧。”我昂然走出大殿,对早已候在外边的卫队说。 





待我到了,刑场四周早为了许多人,有的是犯人的家人,更多的是来看热闹。今天要斩的共有三十四人,俱是朝中官员,其中二品以上,便有七人,几朝才有的浩大场面啊! 





然而我看看那些犯人家属悲伤的神情,又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却悲哀起来,杀人很好看吗?为什么这么多人要来看这些与他们未曾蒙面的人身手异处?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死。 





“王爷。”监斩官见我到了忙起身要下来行礼迎接。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径自走上监斩台,坐在早已为我准备好的软椅上。抬头看看天空,太阳已经升至头顶,很是刺眼。 





一阵催命鼓擂响震天。监斩官站了起来,向我一揖,直面法场,沉了脸:“带犯人。” 





第一批七个人被带了上来,太师谭翊、少傅龙申、大理寺卿姜义纯、户部尚书程泰、刑部尚书刘煵、兵部侍郎何永,左督御使金思城。 





他们官衔都在二品之上,各个都是朝中显贵,享尽特权,现在行刑,他们也是走在前头。 





新换的白色的囚衣遮盖了他们身上酷刑的痕迹,他们拖着沉重镣铐枷锁,步履蹒跚;巨大的石块被挂在他们脖子上,坠到他们抬不起头来;嘴也被骂嚼头一般的东西塞住,无法开口。 





我本以为他们会破口大骂,可是他们却早已筋疲力尽,甚至连看我的余力都没有了,他们的麻木神情仿佛在企盼着死亡的到来。 





我看着他们被刽子手押跪在地上,卸去项上的石块,嘴中的‘嚼头’。 





“曲微!”其中一人突然大喊一声。 





我循声看去,果是谭翊,皱起眉头:“你还有何话说?” 





“你不怕吗?你看看这刑场,你不怕吗?”他疯狂地笑着。“‘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今天死的是我,明天呢?权重之臣从来没有好下场,你难道自认可逃过这千古不变的定律?” 





“住口!”我厉声喝道,“范蠡此言,指的是功臣良将,你一介罪人,怎配提此言?” 





“时辰已到,你还等什么!”我转回头,瞪着监斩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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