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初熏-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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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不悦地开口:“怎么了?快走!”
“公子,”家丁财生跑上来说,“东豫王的车驾在前面,咱们得让路回避。”
阿薰手中的簪子忽然当啷一声从手中滑下来,落在铺着柔软垫子的马车上,并没有损坏,然而云墨的目光还是犀利地射过来,看着阿薰忽然失魂落魄的脸。
东豫王…。。啊,子渊……
阿薰冲到马车门口,手指紧紧抓在木制的把手上,颤抖着犹豫不止。
子渊就在外面!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子渊!
让我看看你……
原本吵闹的大街上似乎一下子陷入了针落可闻的安静中。
只有马蹄哒哒的声音,似乎就在眼前,阿薰激动得不能自抑,身体颤抖着,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滚下泪珠。
身后一只手猛地抓住她,把她抓得转过脸去:“你干什么!”
云墨沉声喝问,忽然间又愣住了,看见她的泪水跌落下来,忽然手足无措:“你,你怎么了?”
阿薰摇着头,泪水把视线模糊了,眼前的云墨,恍恍惚惚看见他张着嘴巴说什么,可是她一句都听不进去,只知道子渊在外面,而她却不能去见他……
“不准哭!”云墨一声厉喝,阿薰模糊的视线终于清楚,云墨那张脸瞬时映入眼帘。
“陌……。”她哆嗦着,咬着嘴唇看着那张脸,“陌!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她已经分不清楚虚幻和现实,只觉得眼前的人是连陌,那眉眼,那眼神,她认得清清楚楚。
云墨怒道:“你说什么?清醒一点!”用力摇晃阿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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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今天在学校,更新的事情阿薰负责。。。。。。我存了很多草稿,她会一章一章发的。。。。。
他根本不在乎你!
头上的伤口忽然剧烈地痛起来,阿薰抱着头俯下身,胸腔里溢出一声沉闷而痛苦的呻吟:“子渊……。”
云墨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来,她抱着头,疼得几乎打滚,他不知所措地看着:“阿薰!”
“子渊,子渊……。”阿薰忽然转过身,拉住门要打开。
云墨一震,忽然伸手把她抓过来:“你想去哪儿?我不会让你走!”耳朵里终于听清楚她口中呢喃的是什么。
子渊……无数次听她口中提到这个名字,原来这不是他以为的花名,而是一个人的名字,一个男人的!
………………。。
“没什么,只是睹物思人,这花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
紫鸢,子渊。
目光冷厉地抬起来。
子渊……便是东豫王么?
阿薰昏迷中还念念不忘梦呓的人,是东豫王……
“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出去……。”阿薰用力挣扎着,云墨的手如铜墙铁壁一样禁锢着她,她根本就不可能出去。
可是,如果不去的话,子渊就离开了,或许,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你出去做什么?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如果他也喜欢你的话,为何不来找你?”云墨冷声道,彻底打破她的希望!
阿薰挣扎的动作猛然僵住,像忽然被冰封了一样,动惮不得,连哭声都止住了,只有眼里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为何不来找她?
如果子渊真的在乎她的话,为何不来找她?
子渊,你没有来……
耳边响彻着马蹄的声音,整齐划一。
东豫王的近身侍卫,从来都是训练有素的,即使在大街上,也都是井然有序,丝毫不会紊乱。
马蹄声渐渐弱了下去,显示着队伍已经缓缓走远了。
整颗心,彻底地绝望……
阿薰眼神空洞地转过脸来,茫然地望着云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人是谁。
寻寻觅觅
是云墨,还是……连陌……
“陌,我好恨你……。”眼前一黑,只感觉头上的剧痛像潮水一样涌来,撕扯着她脆弱的神经,她不堪一击,软软地瘫倒下去。
云墨身体一震,把她搂进怀里。
有一瞬间的恐惧,她说恨他,为什么?那一刻的感觉,好像阿薰永远不会属于他,粗重地喘息着,心底涌起莫名其妙的感觉,像是很柔软,然而却很痛。
云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和她才相处几天而已,为何会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她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低下头,连自己都想象不到,他竟然狠狠地咬住她的唇,充满侵略性地蛮横占有,唇舌相交,她无意识地皱紧了眉,紧闭牙关,却无法抵抗他的霸道,灵活的舌尖探进去,吸取每一寸的温暖甜蜜。
竟是那么的满足,感动……
似乎是,寻寻觅觅,千年等待,终于等到了她……
抬起一指掀开马车的帘子,望着慢慢远去的东豫王。
他手握天朔的一半权利,天朔有一半的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弹指微笑,便能惊艳天下……果真吗?东豫王,这样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手到擒来,可惟独这个女人你绝对得不到!
凤眼中蕴满了深沉阴冷的寒光,云墨收紧双臂,把阿薰抱得更紧,她在梦魇中,嘤咛一声。
轿子里轻微地发出一声闷哼,随行在一旁的严成低声问:“王爷,您怎么了?”
子渊低下头,手掌抚在胸口上:“他来了……。”
严成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王爷口中的‘他’是何人,充满戒备地扫了一眼四周:“属下明白了。”转身对身后一个人吩咐了几声,那人立刻调转马头向后奔去。严成转头的时候,瞥见停在路口的云家的车马,忽然间露出沉思的表情。
云家……一瞬间像是领悟了什么,整颗心都剧烈地跳起来。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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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薰一直躺倒第二天早上才醒,肚子饿得咕咕叫,她醒来看见房间里空无一人,睡了一大觉,头也不疼了,隐约记得昨天一些事,想起和子渊咫尺天涯,心里又充满了痛苦。
起身下床,低头忽然看见枕头上放着的绿色的簪子,昨天的一幕又闯进脑海里,她微微一笑,把玉簪抓在手里,握了握,又小心翼翼放在枕头上。
秋月进来收拾东西看见她醒了,高兴起来:“哎呀,你可终于醒了,早该出发的队伍就因为等你延迟了!”
阿薰一听惶恐不已,连忙起床穿衣,跑到外面一看,果然云家众人都收拾好了整装待发,有人看见她出来,便跑进主楼里去通知云夫人。
阿薰四下看看,没有见到云墨的影子,想来他肯定是在云夫人身边做孝顺儿子了,可是等到云夫人出来,身边却没有云墨的影子,阿薰迷惑不解。
云夫人在那头招招手,叫她过去,阿薰提着裙摆跑过去,恭恭敬敬站在云夫人面前:“夫人有什么吩咐?”
云夫人拍拍她的手背道:“墨儿有事稍后就来,我们先走。”说着,拉起阿薰一起坐上马车。
和云夫人同坐一车,阿薰真不知道是该感到荣幸还是感到悲哀。
这表示,在去锦都的路程中,她必须一直装模作样小心翼翼陪伴这位云夫人了。
一想到要这样,心里就升起要吐血的感觉。
云夫人像是能看见她心里的想法,笑着说:“跟我这个这太婆坐车肯定会闷坏你的,放心,等墨儿回来了你再换车和他同坐就是。”
阿薰提起一口气,要和云墨同坐一车,那岂不是更惨?他相信一路上云墨绝对不会让她安安静静的。
那个家伙……
想着,众人已经开始启程上路了。
凤来仪的掌柜领着一干小二站在门口热烈地欢送他们,场面热闹,引来许多百姓观看。
交换信物
车队浩浩荡荡使出城门,阿薰偷偷看一眼马车外面的城门,恢宏的帝都城门,在蓝天白云下尤其高大,让人不由自主产生敬畏的心理。
阿薰想起那一次在城墙之上跟随连玥举行盛大的庆祝丰收的祭神仪式,那时候自己端了酒给连玥和子渊,那一次,他们距离那么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子渊的衣服,可是她却白白错过了机会。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了吧?
最后一次……心中感慨万千,都怪自己不努力,明明那么想他思念她,却偏偏要做个缩头乌龟,这样的她,子渊怎么会喜欢?
离城门越来越远了,阿薰收回视线,微笑着看向云夫人。
“离家外出难免会伤感的,可是啊,你不用怕,锦都是个很好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云夫人祥和地笑着,目光一扫,扫过阿薰插在发髻上的玉簪,脸上的笑容越发慈祥,“墨儿那孩子,原来是存了这样的想法,都怪我,昨天居然逼他把你让给他大哥,我真是糊涂!你瞧,他今天都不理我了!”
阿薰没听明白,傻傻地问:“您说什么?”
“墨儿虽然淘气,可是他待人是真好的,况且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他欺负你。”
阿薰还是听得云里雾里,这话怎么跟昨天说的差不多?等等!昨天?昨天让他嫁给云简,难道今天……是云墨?!
不,不会吧?她的桃花运还没有走完吗?
云墨怎么可能会娶她?这真是不可思议!
云夫人笑道:“我听说你们昨天交换了信物,真好啊。”
“信物?”阿薰迷茫,她有和云墨交换过什么吗?
呃……除了那顶诡异的绿帽子,不过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就是绿帽子和碧玉簪啊!”云夫人道,“你不知道天朔有一个古老的婚俗吗?”
阿薰立刻头皮发麻,隐约知道自己犯下大错,而且是超级大错误!
红杏出墙与定情信物
只听云夫人絮絮地说:“如果男方喜欢上了女方,就向女方送出一支碧玉簪,如果女方也对男方有意,便回送一顶绿帽子。反之,如女方喜欢男方,就向男方送出一顶绿帽子,男方若有意,便以碧玉簪回赠。这样,双方交换过信物,便可以择日成婚了。”
阿薰听得差点儿吐血,这是什么狗血婚俗?简直就是在放屁!
送绿帽子居然代表喜欢对方了?
明明那是红杏出墙的象征!
他是希望将来云墨的老婆红杏出墙给他戴一顶绿帽子,才不是什么信物呢!
难道,昨天云墨居然曲解了她的意思?
他送了她碧玉簪,而且是十分珍贵的碧玉簪。
一瞬间,阿薰觉得插在发髻上那根簪子无比的沉重无比的滚烫!可是当着云夫人的面又不太好取下来扔掉,只能傻愣着,无奈地傻笑。
他居然和云墨定了亲,这样莫名其妙地……
正在无奈之时,马车外忽然想起剧烈的马蹄声,紧接着,拉车的马受了惊,长嘶一声,马蹄不安地在地上踢踏。而侍女们则是高声尖叫起来。
阿薰的第一反应是:有土匪了!
就在帝都城外,天子脚下,居然光天化日地出来抢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怎么了?”云夫人被吓了一跳,显然从未遇到过这种事,试问这世上有几个人敢挡云家的路?抢云家的钱财?
阿薰正欲冲出去,忽然听见马蹄声停止了,显然是马匹都停在近前。
外面一声高呼让所有的声音都停下来了。
高亢嘹亮的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