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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鸳鸯契by 丹菁-第4部分

小说: 鸳鸯契by 丹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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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常常晃到书院去听夫子讲课,嫂子难道不知道吗?」他倒是有点意外,但一见到寻千佾像是在责怪他的微恼眼神后,他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八成是怕自个儿的娘会为了他念书的问题益发辛劳,遂什么都没同她提起。 

「哼哼,我现下知道了。」她起丽眸瞪视着儿子。 

说到此,她才想到,光是忙着张罗两张嘴的三餐就够她折腾的了,哪里还想得到她这个笨儿子居然想念书。 

「娘,我不是那么想念书的,我只是……」可恶,都怪他多嘴,没事在娘面前提起这件事作啥! 

娘光是扶养他就够累了,不仅要赚取一点碎银供他吃穿,还要忍受他人的冷嘲热讽。倘若还要供他上书院,岂不是要她的老命?他宁可一辈子都不碰书本,也绝不要让娘再受任何侮辱,更不要让娘那么辛苦。 

「啐!老娘就算把命豁出去了,也要让你上书院。」以往不知道便罢,今儿个知道了,她怎能作罢! 

「我不要!」 

「银两的事有我拿主意,你犯不着担心。」她还年轻得很,再磨个几年还不成问题。「倘若你没给老娘我拿个功名回来,瞧老娘怎么剥了你的反!」不忘外加两声恐吓。 

「可是……」那要花多少银两? 

「你不听我的话了?翅膀真是长硬了?」她扬高了音调问。 

「我……」呜,都怪他啦! 

「这些问题都不用担心,由我来处理吧,算是报答他给我的帮助。」宇文逆天适时地插入一句话。 

「到底是他帮你,还是你帮他?」寻婉儿小声地凑在儿子耳畔问。 

「当然是他帮我,妳以为我有那个本事帮人吗?」 

可既是如此,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第三章 

二年后 文心书院 

「还没睡醒吗?千佾。」 

房门轻轻地被打开,引进一室秋意,淡淡的阳光伴随着沁凉的风拂上寻千佾的脸,低沉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即使不睁开眼,他也知道会费工夫唤他起床的人,必定是最疼他的孟仕祳夫子。 

至于把他带回来的人呢? 

哼,倘若一个月里能见他三次,还算他走运。 

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居然会和自己订下那般诡异的契约——直到自己高中进士、光宗耀祖才算契约终止,而他会替他负责他这些年所有读书的费用,还附注一点——不管多少年。 

那自己需要做什么? 

照宇文逆天的意思来说,只要在某些时候给他一个拥抱便成。 

这是多么诡异的契约!不过他还是照办了,要不然他还能如何?人都已经在山上了,他能够不照办吗? 

唉,不过是个拥抱罢了,他还可以忍受,更何况一个月顶多一、两次;而他一个月见到他的机会,就那么一两次,真不知道是这座书院太大了,让他们碰不着面,还是他有心回避自己? 

不过,他不需要回避自己吧! 

只是一直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到底在图谋什么?倘若要抱个身子,还是抱个女人较舒服是不?就像她娘那般软软柔柔的,光是靠在一起就令人感觉温暖,而非宇文逆天那般硬邦邦的,还奇异的透着一丝彷佛祛除不了的冷意。 

他为什么会提出这般不合情理的契约? 

不管他怎么想,还是觉得宇文逆天亏损累累;倘若他是个生意人,八成不出三年便可以把所有的家当赔光。 

可奇怪的是,每当他需要一个拥抱时,眼神总会显得有点空洞无神,仿似两年前自己初遇他时那般。 

听说他几乎大半的时间都窝在后山,但后山是他们这群学子不准踏进的地方。 

他一个人窝在那里做什么?那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听说他几乎是不下山的,不过两年前,自己却在山脚下遇见他,而且每当入秋时,他总会邀自己一同下山去探望娘亲。难道他是对娘有意思?应该不至于吧! 

娘已经不年轻了,况且还有自己这个年纪这么大的拖油瓶,傻子也不会想同她在一起。不过,自己在书院的这两年,不管是吃、穿、住、用,全都是他供给的,这种感觉实在有点奇怪…… 

「怎么,新科举人这会儿爬不起来了,是不想下山见娘亲了吗?」 

孟仕祳微带笑意的嗓音凑得更近,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拂进他耳里,甚至微微侧身便可以碰触到他的唇。 

唉,仕祳夫子怎么老爱用这么怪异的方式唤他起床呢? 

寻千佾有点艰难地睁开迷蒙的眼,原是想再赖一下床,毕竟都快入冬了,这当头最好睡,倘若不多躺一会儿,那就太可惜了,是不? 

不过当他耳尖的听到孟仕祳说—— 

「逆天已经先下山去了,倘若你的动作不快一点,肯定追不上他。」 

闻言,寻千佾突地翻身坐起,一双霸气十足的眸子直瞪向孟仕祳。 

「宇文逆天先下山了?」怪了,他从来不曾先走的,无论如何,他一定会等他一起下山,现下他却先走了,这代表什么意思? 

「他说他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不想再等了。」 

寻千佾连忙看向窗外,不禁低咒:「可恶!」他都忘了已经入冬了,天色自然亮得慢,他却以为现下还早得很;早知道今儿个会睡晚了,他昨天晚上就不读得那么晚。 

啐!若不是为了明年三月的会试,他何必把自个儿逼得这么辛苦! 

可恶的宇文逆天却不体恤他这一点,径自下山去了。 

「已经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叫我?」将暖烘烘的丝被往床榻内一丢,他连忙下床,打开自个儿的衣柜,胡乱挑了件湖水绿的缎袍披上,三两下绑好束带,拎着件外挂便往外跑。 

「是你自个儿不起来的,一个时辰前我已经叫过一次了。」孟仕祳斜倚在门边,俊秀的面容噙着淡淡的笑,心里不禁暗斥:这孩子对他是愈来愈没大没小了。 

*** 

「喂,你这个可恶的老家伙居然拋下我先走!」寻千佾跑得气喘吁吁,终于在山脚下追上了宇文逆天。 

怪了,瞧他明明走得挺优闲的,为何他总是赶不上他的脚步?啐,亏他还这么年轻,倘若追不上他,岂不是太丢脸了! 

不过说真格的,他的脚程还真不是普通的快。 

「我等了一个时辰了。」宇文逆天头也不回的直往前走去。 

「啐,才一个时辰,你急什么?」可恶,还差几步……呜,明明就快赶上了,为何又愈离愈远?「喂,这回家省亲的人可是我,你走得那么急作啥?赶着去见谁?」他该不会真是对娘有意吧? 

「我走得急吗?」宇文逆天突地停下脚步,一回头,还来不及看他一眼,就感觉一副强健的躯体结实地撞进他怀里。 

「呜,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寻千佾气愤地抬起一张俊容。 

可恶!说停就停,也不想想他在后头追得汗流咓浃背,现下又正是下坡,他哪里煞得住脚,还害他撞疼了鼻子。 

「啐!毛头小子,就是毛毛躁躁的。」宇文逆天淡斥了一口,随即将他拉开。 

「喂,我不小了,几天前已经行过弱冠之礼了!」真是人不给他面子了,他都已经几岁的人了,他还小子、小子的叫个没完。 

瞧,两年前他只到他的胸膛,如今他就快同他一般高了,再给他几年的时间,包准要他仰脸嗅他的鼻息,到时看他还敢不敢如此目中无人。 

宇文逆天冷眼朝他一扫,半晌后才道:「毛头小子。」 

「你!」他、他、他……真是可恶透顶! 

一年比一年可恶,一年比一年冷漠,说的话一年比一年还短,八成再过个几年,他连开口说话都嫌懒了。 

需要他的时候,是多么任性地抱住他,几欲令他透不过气来;现下可好,不需要他的时候,就急着把他推开一点,俨然把他当成怪物看待。他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照道理说,既然是他找他上书院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应是很好,不过事实却与这相反。 

对他好的人,偏是当年总会送他书的孟仕祳夫子,而他,除了情非得已,否则绝对不会在需要拥抱之外的时间见他;包括他好不容易考上举人,他却连一声恭喜都吝于给他,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人? 

以往没接触便罢,不过自己好歹已在书院待了两年,多少也想多亲近他一点,多了解他一点,哪知道他竟那么不近人情,连一点面子也不卖给他。 

「上路了,还喳呼个什么劲?」宇文逆天轻勾起唇,淡淡一笑,随即又往前走去。「亏你都已经考上举人了,还是一副毛躁的个性,难道你就不能学着成熟稳健一点吗?」 

寻千佾一听,连忙又跨出几个大步赶到他身旁。「喂,你也知道我考上举人了?」他还以为他只会往后出走,成天吞云吐雾,不食人间烟火,哪里还记得他这个人。 

「怎么,我可是替你争了一口气,难道你不跟我说一声恭喜吗?」这么大的书院,这么多的学儒,偏就他一个人考上举人,真不知道是那些人太笨了,还是他天赋异禀。 

「恭喜。」宇文逆天的魅眸远远地瞟向前方,唇角淡淡的笑依旧。 

「太没诚意了吧!」他可不是打小便开始念书的耶! 

他可是长大后旁听夫子教书偷学,再加上来书院的两年皆待在书库里才考上举人的,这花了他多少时间、多大的心力啊!他可不是随随便便考上的,难道他就不应该再慎重一点的恭喜他吗? 

「不然你要我怎么做?」宇文逆天的步伐不变,直往山下的市集走。「还是要我在你娘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啐!我娘对我多好啊,哪需要你在她跟前替我说话!」真把他当成个不长进的毛头小子了?「你只消停下脚步,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声恭喜,这样就可以了。」如何,压根儿都不过分吧! 

宇文逆天闻言只是轻轻地挑起不羁的浓眉,淡漠的笑僵在唇边,冰寒的眸底瞬时闪过一抹高深莫测的光痕。「就这样?」 

「没错。」他轻点着头。 

和他相处愈久,他就愈不懂他这个人。记得他刚到书院时,他不是这样待他的;可一年后,隐隐约约总觉得他变了很多,彷佛连正眼瞧他一眼都不肯,唯有在拥抱的时候,他才会匆匆地瞥他一眼。 

他身上藏了数不清的秘密,但是他并不想挖掘,只想知道他为什么好象在逃避他。 

既然他想逃避他,为何他有些时候又想要他的拥抱?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阵子八成是念书念出毛病来了,也可能是中了举人后,心跟着平静下来,脚步也不再那么急促,遂满脑子想的全都是他……嗯,好歹他也是资助他念书的人,偶尔关心他一下也是应该的。 

只是,他的眼神能不能再暖一点,他快被他看得冻成冰人了。 

「恭喜。」只是匆匆一瞥,只是淡淡一语,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耳边呼啸而过的凛冽风声罢了。 

「嗄?」就这样?这算什么? 

「走吧,难道你不想早点见到你娘?」宇文逆天神色不改,迎着寒风,只是微微地起黑谲的魅眸。 

「想早点见到她的人是我,你干嘛走那么快?」可恶,他明明只矮他那么一点点,腿短他那么一点点,为何却跟不上他的脚步?他明明看起来很文弱,为何脚程总是快了他一步? 

「你以为呢?」他侧首勾唇,对他笑得暧昧。 

寻千佾瞪大的黑自分明的眸子又突地紧,跟着在他身后吼着:「我跟你说,我绝对不允许你对我娘做出一些不合礼数的事,你听到没有!」 

「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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