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居关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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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之后于易没再提起。
缓过劲来,我问于易:“你爸妈不会嫌你把外人领到家里过年吗?”
于易瞥我一眼,挑挑眉毛:“当然不会,我之前就已经打好招呼了。而且,那俩人……你见到就知道了。”
他有些含混,脸上腾起一种类似于无奈的表情。
……倒真让人好奇。
我终于知道于易欲言又止的意思。
在见到他一双父母后。
没等进门就看见有人在阳台上张望,大声高喝:“易易!”
……好称呼!
于易的脸猛地变得不自然,我则笑到岔气。
他低着头只当没听见,那喊声却是不断,于易只好狠狠瞪我:“非礼勿闻你没听过?!”
我笑嘻嘻,置若罔闻,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
热情的妈妈自阳台转候至门口:“易易,快进来!”
于易无奈万分,暗地里用力捏我。
结果被于妈妈发现他的小动作,转眼看到我,笑脸更加灿烂:“杨杨吧?易易经常说起你的,快进来快进来~”
我猛咳,方知这是于妈妈唤人方式,却还是忍不住鸡皮疙瘩爆起,万分不习惯。
于易占回主动权,明目张胆地笑我。
我坚持我的表现还是很绅士,却被于易鄙视。
一定说我那是僵硬兼白痴。
在几乎是被拉到沙发上落座后,我才感叹出来,原来于易尽得真传。
于妈妈把于易踢去端茶倒水,自己坐过来挨着我,问长问短。
“冷不冷?”
“饿不饿?”
“多大了?”
“想不想家?”
“就把这儿当做自己家。”
“易易这孩子不好相处吧?”
“等我好好教育他。”
“……”
我的手被她握住,暖暖地一直渗到心里去。
却又被问题弄得哭笑不得。
于易端了果盘过来,表达不满:“妈,究竟谁是你儿子?”
于妈妈瞪他:“我不介意再收一个。”
于易顿时无言,只拿一种幽怨的目光瞅我。
我忍笑忍得辛苦。果真一物降一物。
于父进门时已经很晚,据说是去慰问老干部。
我连忙起立问好,换来他低低一声“嗯”,随即便进了里屋换衣服。
于妈妈连忙扯我:“咱们不用理他。”该是怕我紧张,还冲我挤了挤眼。
我忍不住笑,与于母一起迅速张罗落座。
其间进出厨房,偷眼看大厨于易。
眉眼性格都肖似至此,果真其父其子。
于爸爸果真一名酷哥,话语不多。
好在他酒量不错,三杯下肚立时变一副神采飞扬。
评鉴于易手艺,处处尽指毛病,轮到老婆,却是一律神仙美味。
我看看于易,笑到肠子抽筋。其实于易做的菜实在已经不错。
于易一副习以为常,不理会我,用筷子夹夹捡捡,却只添在老妈碗里。
与其老爸同样夹菜过来的手在空中交错,火花无数。
于爸爸终于大喝:“臭小子,你给我差不多点儿!”
于易头也不抬,冷冷丢过:“那是我老妈,有什么不可以。”
于爸爸瞪眼:“我还是你老爸,怎不见你夹给我!”
于易往嘴里塞饭,闻言随手扔花菜一朵:“喏。”
…… ……
一顿饭下来我几乎力竭,却见于家三口若无其事。
于妈妈笑脸对我:“这一大一小两个活宝,连我都治不得。”
我正干笑着想回话,她却抬头又高声对剑拔弩张的二人说:“你们两个,快去包饺子。”
二人立刻偃旗熄火,领命而去。
于易还不忘回头再瞪我。
我暗自吐舌。
始知于家最强的人,原来却是这个。
Part Q。 婚礼
春节过后,结婚的人突然多起来。
某日恰逢黄道吉日,一下子收到若干封请柬。
我捏着那沓薄薄的烫金红纸片发呆,琢磨着我这个月的工钱还能不能剩。
于易从我身后冒出头,突然大喝:“喂!喊你呐!”
我差点跳起来,吓得不轻,回头怒瞪:“毛病啊你?!”
他用力敲我:“喊你好多遍了!老年痴呆啊!”
然后又转了转眼珠,伸出爪子把我手里的东西拿过去,翻了翻,随手丢到桌上。
“问你晚上吃什么呢。”
自除夕后,这人就愈发喜欢动手,采取暴力手段,似乎要将我一切的腹诽毁灭在萌芽状态,更不用说出口。
而且……我揉着脑袋抬眼瞅于易——最近越发热爱厨房了么?
于是忍不住笑出来,意料之中又挨一爆栗。
吃饭的时候我叹气:“最近难道是结婚高峰?怎么人人都争相注册登记办酒席?”
于易白我一眼:“你管人家那么多。”
我气,这人怎么如吃了灯芯草,讲话如此轻松!
突然想起于易似乎少去此种场合,于是问于易:“怎么不见你去参加婚礼?”
于易说:“礼到人又何必到?给人省饭与己方便。”
顿时哑口无言。
最终衡量再三还是推了几个,只送了红包过去,仅到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那里现场观礼。
与新郎新娘照过面之后,我自然而然地往角落里钻。
并非特意,只是习惯。
好在左右并无太过熟悉之人,免了让我头疼的各式寒暄。
只可惜席间定要交谈,同桌又乃同公司众人,难免要提及此人家庭彼氏年纪。
被问起年纪与婚姻状况时,我一口皮蛋正在嘴边,愣了一下的功夫它便掉进酒杯里。
满桌哄笑,我一时也只做手忙脚乱状,满脸窘意,不知是为了问题还是失态本身。
边换杯子边应道:“哪里有人肯要……”突然就想起之前于易白眼状丢出的话,一时涌起说不清的感觉,倒无法再说下去。
有人爱接茬,定要打趣:“苏杨你怎么可能没人要,怕是眼光过高。”
另一个人马上跟话:“也没准是苏杨早有状况,只是真人不露相。”
又一个继续:“要我说,小苏肯定已有目标,就差努力。”
…… ……
我简直无语……眼见一个个口舌生花,却不知我若是说出真话,定会全部吓趴,退避三舍。
心里闷气,遂行动上掩饰,酒到杯干,嘴里只能努力应付这难缠话题:“大家都说得有理……”马上有人不干,白眼翻过来:“苏杨你奇怪,难道三种状况你都占?”
又是一片笑声,我分不清假意真意,只能讪笑,继续牛饮。
我这里水深火热,那边却突然传来老板的笑声,我顿时灵光一闪。
干咳一声开口:“说起来老板不也独身……”话没说完早被几个连忙称是打断。
想来我也没有那般重要,花花草草们倒正好借机换个更有价值的来纠缠。
下一个受害者Carles,被一干人等逼供,百般无奈,自那桌回头瞪来,我忙用杯子遮脸。
乖乖,怎就知道这祸是我转嫁过去?
一番笑闹之后终于散场,我疲惫至极。
方顿悟于易小子极少参加此类场合的秘密。
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若非另有情况眼高于顶,哪个会熬到我与他今日年纪。
只差在一个是本就无法成婚,另一个却是万花丛中花了眼吧。
想到这里,心口里蓦地堵了起来。
本来就虚情假意了一番,感觉上都要麻痹,现在偏又被这么简单一绞,登时乱作一团。
就只剩嘲笑自己的那么一丁点气力。
好不容易摇晃回家,推门却见添乱的罪魁祸首端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
不禁气不打一处来,索性连招呼都免,换了鞋就往屋里冲。
偏有人不打算放过我,直球发问:“受挫了?一脸酱色的。”
我转头狠狠开口:“关你什么事?你……”
语气大约算严重不良,于易瞪大了眼睛,愕然看我,外带全然无辜的神色。
其实我话一出口已经后悔,这样的情形本就是我加罪于人。
于是讪讪地闭了嘴,面子上又不想道歉,遂只转身闪进卧室里。
于易在客厅悄无声息,我在床上毫无倦意。
半日沉默,最终我还是忍不住开门出去:“……对不起。”
于易已换了报纸在那儿看,像是全然没听见,不作搭理。
我咬牙,又算不上我全错!
“对不起!”打定主意这人要是再做姿态,我立马回屋决不再提。
我这边郁闷兼垂头丧气,正打算放弃。
于易那边终于传来冷言冷语:“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靠!我回头又想发火,却见于易也转过头来,一双黑亮的眼睛里有隐隐的笑意。
……果然,早知道此人脸皮如树皮,怎么会这么轻易伤的!
于易在沙发背上伸手招我过去:“下次不要再去惹了气回来乱咬人,大不了就不去。”
我正待堵回去,他却站起来,直向厨房走去。
“……喏,酸梅汤。”
“……不能喝就别喝,看你那死人脸。”
于易突然有点儿别扭神色,塞给我玻璃碗后自言自语。
我突然就不能再多说一句,只讪讪地低头轻舔那紫红色液体。
“……靠!于易,你不会是没放糖吧!”
“……啊,忘了……不过那也正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