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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骗上一个是一个by:杜紫藤-第4部分

小说: 骗上一个是一个by:杜紫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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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说什么”袁非疑惑的抬头看一下钟亦宣。 



        “没什么。”钟亦宣笑一下,“一起吃饭去吧。” 



         



        九、 



        袁非低着头慢慢的吃饭,几乎不说话,钟亦宣坐在他的对面,偶尔会抬眼瞧一下。 



        刚开始看袁非做事情时候总是手忙脚乱的笨拙样子,似乎不是碰到这个就是撞到那个。刚才看他做实验时候也是如此,烧杯、或是试管叮当乱响,似乎试剂随时会洒出来,玻璃器皿随时会被他打破——但是,在一连串手忙脚乱中,试剂完好的倒进烧杯,玻璃器皿完好的归位,试验完好的成功,仿佛之前一切的手忙脚乱都是为这最后的成功的基础一般。是偶然?或者——伪装? 






        在锦麟,伪装是件很常见的事情,或者说是为生存的一种本能,钟亦宣也会伪装自己享受作贵族学生的走狗。只是袁非虽然只是戴三角形校徽的普通贵族学生,但是袁非为什么自己伪装成一个笨拙的人呢? 






        真是——奇怪的人。 



        那么之前在他眼里经常能看见的嘲讽或者不屑一顾大概才是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吧。 



        钟亦宣忍不住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一眼袁非,正对上袁非的眼睛,吓一跳,而且——有些尴尬,袁非忙低下头。 



        “刚才说想请你吃饭还担心你会拒绝。”袁非低头小声说,“你答应了我很高兴。” 



        钟亦宣笑,“我为什么拒绝,不吃白不吃的机会也不多。” 



        说的袁非也笑起来,扯到脸上的伤疤,有点恐怖的样子。 



        不自觉的,钟亦宣发现和袁非在一起时候会偶尔像以前面对普通人那样开一下玩笑,也许下意识里相信袁非对自己是善意的。在这个学校里善意太少了。 





        “你一直在看着我——不会害怕吗?”袁非的声音很低。 



        “害怕?”钟亦宣微微一愣,笑道,“开始时候有一点,习惯了就不觉得了。”停一下,他又小心的问,“袁非,你脸上的疤和胎记应该是可以磨掉的吧,为什么不做一下手术呢?” 






        袁非手抖了一下,“啊——这个——是……” 



        看到袁非张口结舌的样子,钟亦宣忙解释道:“啊,我只是八卦问一下,你要是不方便的话不回答就可以。” 



        “嗯——也不是不方便,——嗯,是因为我的皮肤比较特别,不适合做那种手术,……而且已经习惯了——嗯,是习惯了。”说着,呵呵的笑起来。 



        隐约的,这笑容感觉似乎有些熟悉。 



         



        音乐通过每一个被按下的琴键慢慢流进整个练习室,手指按下琴键的感觉像是一种戒不掉的瘾,直让人想迷醉其中。 



        但是,有人走近的时候还是查觉到,抬头又看见少年那双笑意盈盈的丹凤眼。 



        琴声未断,少年也并不吵他,浅笑着,猫一样,趴在钢琴上侧着头看着琴键上手指的运动和那双手的主人。 



        平白的,一支《雨滴》弹错无数音符。 



        看来,弹不下去了。钟亦宣叹口气,翻下琴盖。 



        “你好象很喜欢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能单独和你在一起嘛。”少年毫无愧色的说。 



        “什……什么意思?”钟亦宣愣一下,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我发现自己很喜欢你,所以想要追你。”少年说话的口气仿佛有些漫不经心, 



        “什——什么?喜——欢?为什么?”被少年的话吓一跳,钟亦宣目瞪口呆的看着少年。 



        “喜欢一个人还需要什么原因吗?”少年笑眯眯的凑进钟亦宣,挤坐在他身旁,钟亦宣不敢动弹。 



        “可是……可是……我……我……只是个……普通……的平民学生。”钟亦宣结结巴巴的说。 



        “我就是喜欢啊?”少年眯起漂亮的丹凤眼。 



        “别……别开玩笑了。”钟亦宣涨了脸,“我干嘛要开玩笑。”少年不高兴的嘟起嘴,“要是只是太闲来拿你寻开心的话,学校里那么多人等着被我警告呢,我何必拿你来寻开心。” 






        “你——喜欢我。”钟亦宣指一下少年又指一下自己,“这怎么想也不可能吧。我长相普通,也没做过什么值得别人注意的事情,也没做过什么值得别人注意的事情,却被你突然莫名其妙的你告白,怎么想来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心里不相信没关系。”少年吃吃的笑着,手臂蔓藤一样缠上钟亦宣的腰,“可以让你的身体先相信嘛。” 



        “你……你别闹了。”钟亦宣忙逃开少年的手臂,跑出了练习室。 



        少年撑着头,看着钟亦宣苍皇逃出的背影,一脸惋惜的自言自语:“哎~把他吓跑了呢。” 



         



        十、 



        受到上次的警告以后,梁哲和白宇涛被迫收敛了很多,而其他的原来嚣张暴虐的贵族学生也暂时失去了找人麻烦的兴趣。算是暂时逃脱了那些人的控制。 



        “亦宣,你最近跟袁非走的很近啊。”赵依边吃东西边说,“你不觉得看他会害怕吗?” 



        “习惯了就不觉得了。”钟亦宣淡淡的说。 



        “那家伙的家世又没有特别好,也当不了什么靠山,和他走的近一点意义都没有。” 



        “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赵依讽刺的笑起来,“这学校里哪有什么真正的朋友。” 



        钟亦宣不说话,把头埋进枕头里。 



        会和袁非一起去吃饭,偶尔聊聊学校里有趣或者无聊的事情。并不是贪图袁非的身世或是什么,只是觉得跟袁非在一起可以卸下防备心,不用谄媚也没必要敷衍。袁非也并不是个笨拙的人,而且有些时候说话相当有趣。他跟袁非的关系,应该是朋友吧。 






         



        “这几天总看见你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袁非给自己倒上一杯牛奶,一边有些担心的说。 



        “看起来很明显吗?”钟亦宣摸摸自己脸,苦笑一下。 



        “嗯,还好,大概是我这几天常跟你一起才会觉得吧。” 



        钟亦宣低头,勺子搅着餐盘里的沙拉,连日来被练习室里那少年的告白扰乱的心情,期待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那个最近总是和江水一起出现的少年你听说过吧。”钟亦宣放弃虐待餐盘里的沙拉,撑着头对袁非说。 



        “嗯,大家都知道的。” 



        “你知道我有时候会去音乐教室那边弹琴吧。”袁非点下头,钟亦宣继续说,“他竟然跑到我的练习室来找我?” 



        “找你?”袁非有些紧张的看着钟亦宣,“他有没有伤害你,你又不打架,他为什么要找你?” 



        “不是,”钟亦宣搔搔头,“你误会了,他不是来找我打架的。” 



        “那为什么?” 



        钟亦宣非常困扰的搔搔头,结结巴巴的说:“……嗯,其实……他……第二次来时候……向我告白。” 



        “告——白——”袁非瞪大眼睛,“你跟他很熟悉吗?” 



        “怎么会。”钟亦宣摊开手,“我总共见过他三次,一次是他第一次跟江水出现那次,第二次是他去练习室里,第三次就是他向我告白。我根本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只是个很普通的平民学生,像他这样显眼的人为什么会看上我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袁非抬头看着钟亦宣。 



        “我也不知道。”钟亦宣闷闷的端起杯子喝一口牛奶,“所以这两天才会心情有点烦躁。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呢?” 



        “那——你对他什么感觉呢。” 



        “感觉?”钟亦宣抬头茫然的看站袁非,袁非忙垂下眼睛。 



        “就是你喜欢他吗?或者还是讨厌他?”袁非玩着手里的勺子。 



        “当然不会讨厌他,其实他蛮可爱的,而且长的又很漂亮。只是……” 



        “既然并不讨厌,那就接受一下试试嘛。”袁非低着头小声说,“他身手这么好,长的又好看,而且你也觉得他蛮可爱的,那接受也没关系吧。” 



        “可是——” 



         



        十一、 



        “我还是觉得很困扰。”钟亦宣苦恼的叹口气,推开餐盘趴在桌子上,“为什么会是我呢?” 



        袁非咬着勺子,“我想,那上少年应该就生活在你在旁边吧,也许就是我们这个班上的,所以他才会对你熟悉。” 



        “我们班上吗?可是我认识的人里都没有那个少年相似的啊。” 



        “也许化妆了吧。”袁非漫不经心的说,“江水刚进锦麟时候不也是化了妆的吗?” 



        “化妆——?嗯,有可能,要注意一下。” 



        “那——对于少年的告白,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呢?”袁非慢吞吞的小声问。 



        “嗯——,随便怎样吧。”钟亦宣苦恼的挥挥说,“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小心的闩好练习室的门。 



        因为少年的告白,已经好几天没有勇气来这里了。 



        不过这些天来,满耳都听说少年又与哪些人交涉,平民学生私下的崇拜或者贵族学生的诅咒,但那少年却没有再在他面前出现过。 



        所以说嘛,钟亦宣心说,少年的告白只是拿自己开玩笑的。 



        只是这想法,多少让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 



         



        几日里没有弹琴而无法消解的心绪在钢琴声里慢慢消散。 



        门是闩好的,只是不想被少年打扰,另一方面这也算是逃避吧。 



        萦绕于练习室中的是《Sealed With a kiss 》一会又转到《Moom 

      river》,这样轻松的音乐,想起在家时候一边弹一边听妈妈在旁边微笑唱歌时候的情景,心情渐渐明朗起来。 



        曲毕,微笑停止。 



        “……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oh dream maker……” 



        身后,有人低声哼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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