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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亘古情缘系列 河之殇 米底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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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神的片刻里,迦勒底的传令官连呼了好几声。房廷回魂,这才知道米底王已经允准巴比伦的迎亲使节进入金殿──
整了整衣冠,携著沙利薛、撒西金等几个重要的侍从跟随著引见的米底廷臣宫室……
亦步亦趋,目不斜视,房廷只用眼角余光便能窥见金殿内部之富丽,确实不亚於巴比伦的马度克神殿──
那倚於殿前王座之上的老者,便是阿斯提阿格斯王了吧。
六十上下的模样,可还是容光焕发、相当精神呢。
此时,看到先前进入殿堂的居鲁士正偷偷朝著自己做手势,房廷便依循著他教导过的程序,行跪礼,呈上泥版文书,照本宣科地背诵完一段例行的外交致词,随後奉上一路携来的金银、珍奇、锦衣、华器所作的聘礼。礼毕,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上位者的表情──米底王一副满意的表情,自己似乎并没有出什麽纰漏。
“远道而来的巴比伦使者,辛苦了──我已设下盛宴款待你们,在爱克巴坦那好好享乐几天再回国述命吧。”
阿斯提阿格斯这麽说道,让房廷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啤酒、麦酒、枣酒、葡萄酒。
角杯、金杯、银杯、琉璃杯。
是夜,为了款待巴比伦迎亲的使者,米底王在金殿摆开盛宴。
席间,盛情难却,房廷接受了米底诸臣们的敬酒。
几杯下肚,不胜酒力。
就在这微醺时刻,听到上位者忽然发话──
“使者们,趁现在就让你们见见米底的骄傲、我最心爱的女儿──依迪丝吧。”
国王此般大声道,让房廷的心再次提至喉咙口──
依迪丝……安美依迪丝!
那绝世的美人──终於可以一睹她的芳容了!房廷全身紧绷,揣著复杂的心绪顺著众人的视线向宫室尽头的帷幕……然後──
“我才不要嫁给那个暴君呢!要嫁──你们去嫁!”
一声清脆柔嫩却响亮异常的大喊一时间响彻整个殿堂,房廷愣住了,在一片寂静中,他眼睁睁看著至高无上的米底国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困惑的姿态……间或地下冒出一两声突兀的轻轻嗤笑。
这……这到底是……
“父王!”
又是一声,比上一次的更为大声,房廷这回是看清了,那从帷幕之後跑将出来的……是怎样的一位女性!
乌亮的长发,蜜色的肌肤,小鹿一般的大眼……即便是面带嗔怒,可依然不掩她出众的容貌──
这就是安美依迪丝?倾国倾城的米底公主?
可为什麽在自己看来,却像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呢?!
“我不要嫁到巴比伦去──”
房廷眼看著美貌的女孩妄顾宫侍们的阻拦,跃上王座用她那细嫩的胳膊勾拦著阿斯提阿格斯的脖颈。
“尼布甲尼撒王年纪大得都可以做我的父王了……而且赛美拉丝姐姐不是被他折磨死的麽?我才不要嫁给那麽恐怖的一个男人!”
毫不顾及、撒娇般地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听得座下的众臣和使节纷纷倒吸一口气──
“请问,殿下她……今年多大了?”
此时,房廷终於忍不住询问身边的米底廷臣,对方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过了冬天依迪丝殿下就要满十四岁了,可还像个孩子似的。”
什麽?过了冬天就十四?!那麽现在的安美依迪丝岂不是……
只有十三岁?!
虽然房廷知道在古代西亚十二、三岁就结婚、生子并不是什麽稀罕事情,可是自己亲眼所见,饶是吃惊不小!
明明就是个孩子的公主,这般便要让她嫁与狂王吗?年纪相差了二十多岁,这场婚姻……真的如同传说中的那般美丽动人麽?
“不许胡说八道!都已经决定了的事──哪能随你的心意变更!依迪丝,你注定要做巴比伦的王妃,这是你的光荣,也是米底的光荣!”
年迈的国王毫不留情地说,不顾么女的撒娇痴缠,一把扯下她环绕的胳膊。
委屈的依迪丝小嘴一瘪,就欲夺路而去,国王忙下令教女侍们上前拦住她,七手八脚地就要将之拖离王座──
众女经过身旁的时候,看到那张泪水涟涟不甘心的俏丽脸庞,房廷心中五味陈杂:
一段既定的历史,一个既定的命运。
如此稚嫩,不更人事──就要只身背负国家的使命,去嫁给一个年纪大得都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麽?
没想到在这时代,身为公主也会有属於她的不幸呢。
房廷忽然觉得,那麽多人不惜千里迢迢从巴比伦赶赴米底,就为了这场荒唐的婚事──还真是有点滑稽。
“尼布甲尼撒王与公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虽然年纪有点悬殊,不过是依迪丝殿下的话,一定没问题吧。”
“姐姐(赛美拉丝)嫁作於尼布甲尼撒王时未能替他诞下子嗣,真是可惜呢,作为继室,希望妹妹这回要争气一些啊。”
明明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却被忽视了作为主角的自身感受。
听到诸臣冠冕堂皇的谏言,依迪丝细瘦的肩膀不住打著微颤……
一滴、两滴。
适才的骄横模样业已不见。她只是黯然地垂著头,委屈的眼泪扑簌簌,一个劲地往下掉。
看得房廷心头一凛。
不自觉地便将其与记忆中那个犹太女孩“撒拉”,影像重合在了一起──(《犹太篇》里被割裂嘴唇的女孩)
一个是奴隶,一个是公主。
截然不同的身份,处於这乱世却是一样的身不由己。
为她们,忿忿不平。
“陛下,如果公主殿下不情愿的话,还是请您不要勉强。”
“啊?”
“依迪丝殿下年纪尚小,我认为吾王与她,并不相配!”
话音落地,铮铮有声──金殿上下鼓乐顿止、寂静一片!
“如果您仅仅是把依迪丝殿下充作政治的筹码、盟友的代价──不觉得这样做太自私了吗?吾王希望迎接的是真正身心相契的伴侣,而不是一个傀儡!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回巴比伦上述,请求吾王另觅佳偶,不耽误殿下的青春──”
也许真的是酒喝多了,所以在意识到之前,房廷业已将不该说的话当著米底众臣、当著己方伴随的使者尽数倾吐──
“又来了……”
听到房廷说出惊人之言,扶著额头,沙利薛难得露出一脸的困扰,喃喃道:“那个自不量力的傻瓜……”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眼前金星一闪──话音顿止。房廷怔了怔,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挨了居鲁士一耳光。
目光交接的时刻,那湛蓝眼睛忽闪了一记,变幻的神色。
“陛下,伯提沙撒大人一路旅途劳顿,再加上酒喝多了,说的全是胡话,请您宽恕。”
少年收掌,轻描淡写地说,一下便将房廷的话语盖过。
阿斯提阿格斯面色难看地抽了抽嘴角,碍於这句话,并未发作……这般不消半刻,金殿内重又恢复了适才的喧嚣。
“殿下,我……”眼看著国王头也不回地背身离去,知道自己一时冲动差点闯下弥天大祸,房廷一脸窘迫,望向替自己解围的少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您太莽撞了,大人。”
居鲁士在上方轻道,“这种事在各国的王室中早就司空见惯,何必那麽执著?”
说的没错,虽然自己也清楚这个道理,可是仍是忍不住要为小公主鸣不平──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这麽顶撞外公的,您的勇气真是让人佩服。”
还以为少年是在调侃自己,房廷望他,却看到了一脸温柔……
似乎……并不像是嘲笑的样子呢。
“疼吗?”
“啊?”
“被打的地方……是不是太用力了?”
这般问询著,居鲁士甚至探出了手在那侧被煽到的脸颊轻触了一记──
麻飕飕地痛,恐怕已经肿起来了吧。
不过房廷还是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记微笑。
“一下没看住,又差点惹出是非来──‘宰相大人’,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哪!”
此时走近的沙利薛警惕地睨了一眼居鲁士,把房廷一把扯到自己身边,这般斥道──还没有来得及同少年再说上只字片语,就这麽硬生生地被拖离。
“米利安……”
“属下在。”一直侍立左右的女将听到主人的呼唤,急忙应道。
紧接著的一声叹息──让她心中一揪,不明就里地望向背著身的居鲁士。
“王子?”
“怎麽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那个人了。”
少年这般轻道,转过身看著一脸忧心的臣属,冲她弯出一个意欲不明的浅笑──
“所以,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把他带回波斯去呢……”


第三十九章


“房廷、房廷!”
因为之前的尴尬,正准备随护卫的将军们离开金殿──这空档里但以理忽然扯著自己的袖袍这般呼道,扭头看他,只见男孩一脸的兴奋,悄悄指著王座的方向,说:
“公主……公主殿下正在看这边哪!”
顺著但以理所指,一望,果然瞥到了王座之右婷婷而立的少女正注视著己方──
四目相触,遥遥地,眼看著少女敛去了悲伤的形容冲著自己甜甜一笑,房廷心中一酸──
纯真的孩子。只可惜,自己并没有能力维护她呢。
报还一个惨淡的微笑,房廷回转过身,听得但以理继续在耳边聒噪,直到沙利薛出声恫吓,方才安静下来。
“伯提沙撒……”
默念著这名,安美依迪丝低头,紧紧绞著十指。
也不知为何,经历了方才那幕,她忽然对即将到来的巴比伦之行,产生了一份莫名的憧憬。
十一月尾梢。
“神之门”。
冬宫。
初入冬季的清早,伴著微寒。
瓦施提──尼布甲尼撒的第六侧室,这日浑身酸疼地在王塌上醒来,翻转娇躯,发现昨晚还同自己彻夜狂欢的男人正坐在榻上背负自己。
淡金的长发随意披散裸裎的背脊紧实健硕,只是左边的肩胛被刺目的白色绷带紧紧裹覆。
她知道,那是为“伯提沙撒”所负的伤。
一宿的缠绵,过程中狂王一语不发,直到动情时刻,才呼了一声“房廷”。隐约记得淑吉图们提起过:那名为“宰相”实为嬖臣的男子,更名之前就叫这个。
瓦施提曾看过房廷,黑发黑眼,面目清秀,成年的异族男性──可是确实连“美貌”的边都沾不上啊。
可恶,真是教人忌妒!他到底是用了什麽手段,能把王迷得如此神魂颠倒?
不过好在“伯提沙撒”为代王迎娶新妃,现已身在米底,或许用不著多久,王就会将之遗忘──
面上一红,瓦施提忽然想起昨夜的恩爱种种,心中暗自揣度:
多日不曾临幸自己的王,莫不是业已回心转意了吧?
“陛下……”此般念道,不觉轻狂,女人柔声唤了一记,见尼布甲尼撒没有反应,便主动挪身,正欲倚於那宽阔的背脊──怎知男人一下便大力挥开她,径自唤来了宫侍替自己更衣。
为何转眼间就变得无情?瓦施提心中一凉,还没来得及问询,就听男人沈沈的音调自上方响起:
“瓦施提,你……跟我多久了?”
“唉?”没料到他会问自己这个,女人满心疑惑,可还是乖乖答道:
“有三年了,陛下。”
“是麽。”喃喃了一句,狂王遂转过身,道:“从明天起,你就不必留在冬宫了。”
“什……什麽?!”
此话一出,如遭雷击!也顾不得正裸著胴体,瓦施提惊跳起身,不可思议地望向她的男人。
“你的父亲巴利亚犯了渎职之罪,不日便要流放──罪臣宗亲的女子已没有资格留在此地。”
尼布甲尼撒平淡地陈述,波澜不惊──仿佛毫不在乎与瓦施提三年以来的夫妻情谊──
整衣完毕。紧接著便要去上每日的朝会,方才迈出一步,後腰便被紧紧抱住,女人把头埋在那处,戚戚哀告、撕心地哭叫──尼布甲尼撒听了只是心烦,便让左右将其扯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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