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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1508 情色男子 by 爱斯寂寞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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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然是不正经的语调,仍然是开口不离Se情。萧拓然抱得更紧,生怕一松手,人就如梦中那样消失。 
  这却真的是一场噩梦,方昊猛然推开他。 
  枪响,张承祖哆嗦着手:“星情是我的!谁也不能抢!”他没有第二次机会,暖言的手下从不留活口。 
  萧拓然接住方昊的身体,鲜血,已覆过那张仍带着笑意的脸庞。 
(17) 
    “你是谁?”这话,方昊五年前为逼走他也问过,现在已没有人再能阻隔他们,萧拓然怎么也没想到会再一次听到这三个字。 
    “我不认识你,但看见你就讨厌。”方昊脸上厌恶的神情如冰刃。 
    “别玩了……”萧拓然的音线断断续续。 
    “谁有那种无聊功夫?”方昊极为不屑的轻哼一声,“跟我玩要花钱的。钟离天呢?八成是他又跟我安排变态客人把我弄成这样,什么也想不起来,难道我失忆了?” 
    失忆!萧拓然如遭五雷轰顶:“方昊——” 
    “你叫谁呢?”厌恶的皱起眉头,看陌生入侵者的戒备眼神,冷淡的语调,“我叫星情。” 
    “怎么会这样!”萧拓然发疯般揪着楚冰炎的衣领。 
    “在医院大呼小叫什么?”楚冰炎用力打开他的手,以更大声音吼回去,“他是脑部中弹,能不死已经是中六盒彩的几率!手术后没变植物人,没偏瘫没弱智,没丧失任何行为能力算是奇迹中的奇迹,你还有什么不满?” 
    “至于失忆嘛”,楚冰炎漫不经心的摆摆手腕,“小事一桩。” 
    “什么小事!他不记得我,不记得我!”萧拓然就要动手打人了,被暖言死死拦住。 
    “你这个笨蛋,怎么就改不了的冲动?” 
    “你以为你对他很重要啊?”楚冰炎凉凉的火上浇油,“搞不好他就是不愿意记得你,这样对他比较幸福。” 
    “冰炎,他到底怎么回事?”钟离天沉静问道。 
    回答病人的情况,楚冰炎总是一本正经:“根据检查,他并不是完全失忆,而是记忆的衔接出现错乱。” 
    “说简单一点。” 
    “他现在处在十五岁的状态。” 
    “十五岁?”不动声色如钟离天,也忍不住低呼。 
    “你是……暖暖?”方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银发男子,“我记得你只有这么大吧。”他用手比画了婴儿大小。 
    “太夸张了。”暖言笑着给他一拳。 
    方昊也笑了:“是你没错,笑起来迷死人不赔命。” 
    萧拓然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透过虚掩的门听见里面言谈甚欢,心里的酸楚纠结成一团。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方昊交叠手臂枕在头下,脸上虽疑惑,却没有太多的惊诧,“岁月不饶人,我这十三年都干什么了?” 
    “有六年你跟我在一起,然后是五年我费劲心机积蓄力量夺回你!”萧拓然再也忍不住冲进病房里,一把抓住方昊,“为什么你单单忘了我?我所做的一切都为了谁?” 
    “我管你是为了谁?放手!”方昊惊怒交加的挥拳打在萧拓然的脸上。 
    并不痛,却让萧拓然整个人呆住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方昊会对他挥拳。 
    “疯子,滚出去,我看见你这种人就浑身难受。”方昊冷冷道。 
    萧拓然愣愣问了一句:“我是哪种人?” 
    方昊冷讽道:“权利在握的自信,顺昌逆亡的霸气,随意践踏和摆布无法反抗的人,到今天的高高在上,你是踩着多少人的血泪甚至尸体?” 
    萧拓然无言以对,方昊尖锐的话语毫无错误,他已变成这种人,只是方昊再不知道他是为了谁才选择如此的改变。 
    萧拓然踉跄转身夺门而出。 
    暖言半晌才怔怔道:“星情,你——怎么这么对他?” 
    “不知道”,方昊烦躁的躺下翻过身去,“一看见他,我就莫名其妙的上火。”心,也像被什么割划着一般。 
    医院的楼顶,风声呼啸,夜晚温度骤降,萧拓然没有知觉的坐在原地。 
    “你在哭吗?”钟离天来了很久,只是望着夜空。 
    “我早忘了怎么哭。”萧拓然茫然的回答,“方昊所喜欢的萧拓然,已经不存在了。” 
    “拓然,他只是暂时想不起来……”暖言柔声道。 
    “是吗?我记得冰炎说一辈子忘记的病例更多。”钟离天不顾暖言阻止的眼色,径自说下去,“所以你就放弃?萧拓然,你对他的感情也仅限于此了?” 
    “你说什么?” 
    “十五岁时的他,尖锐刻薄,倔强脆弱,给不了你任何呵护温柔,不是你想要的就作罢离开。萧拓然,你现在很想在他怀里哭泣撒娇,说你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吧?虽然表面上成了不可一世的男人,内心还只想依靠他,就凭你也敢大言不惭的说发誓要夺回他?” 
    萧拓然一跃而起,走上前轰然一拳将钟离天打倒,冷冷说:“这是为以前你对他的所作所为。” 
    “这就够了吗?”钟离天坐在地上,毫不反抗的坦然。 
    “我想杀了你。”萧拓然缓缓道,“但你跟暖言都是他爱过的人,他不会高兴。”转身走出几步,身形顿住,“还有,刚才的话,谢了。” 
    暖言轻轻笑道:“别说我没提醒你,十五岁的他可不好对付。” 
    萧拓然回到病房,方昊正熟睡着,俊美的脸却没有放松的神色,似乎被噩梦缠绕,右颊的疤痕在月光下极为显眼。 
    十五岁时孤独一人,经过怎么样的颠簸流离学会把伤痛和愤恨掩饰在漫不经心的笑容下?跟自己度过的那六年里,又如何忍受自己无意间的刺伤和冷言? 
    方昊,这次不会让你再独自面对,我会陪你一起。 
    方昊,你总滴水不露的守护我,哪怕自己伤痕累累也微笑着,现在换我保护你,不管是身体还是心。 
    这也许是上天给我的机会,也是试炼。 
    萧拓然的吻,轻柔的落在方昊的唇边。 
    “你跟他走。”出院时,钟离天简洁的说道。 
    方昊冷淡的打量着萧拓然:“是客人啊,果然不出所料,多指教。” 
    萧拓然没说什么,只是若有若无的微笑。 
    杂乱的感觉,让方昊避开那平淡却泛着柔和的目光。 
(18) 
    方昊始终歪头看着车窗外,留给萧拓然一个属于少年的冷硬侧脸,寂寞而倔强。狭长的眼睑末梢自然上挑,不经意的流露诱惑,紧抿成直线的薄唇不再微微扬起,取代了萧拓然记忆中的温柔随和,显得桀骜犀利。 
    总是一派悠然,从善如流的方昊,十五岁时,原来是这副模样。难言的满足感充实了萧拓然最初的失落,不由莞然而笑。 
    “可没什么比自我陶醉的傻笑更难看了。”讪然的冷讽,方昊转过头,探身压到萧拓然面前,眼中的挑衅更像煽情,“想在车里做吗?” 
    “方昊——”萧拓然抓住那只摸进他腿间成功点火的手。 
    “星情。”方昊不耐的皱起眉头。 
    萧拓然的眼神,蓦然柔若水波:“我想叫你方昊,不行吗?” 
    怔然半晌,方昊用力甩开手:“随便了,你是庄家管做主的,少摆一副饿狗企求状。” 
    萧拓然的别墅采用中国传统的装潢,简洁朴实,古色古香。 
    “起居室,过去是厨房,你饿不饿?” 
    方昊不答反问:“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萧拓然诧异:“等什么?” 
    方昊暧昧而冷淡的笑,目光定格在萧拓然的腿间:“等你把我压倒,发泄你忍了一路的焚身欲火啊。” 
    萧拓然沉默,却凝视着方昊,没有任何强烈的感情,只是淡淡的看着,好象就这样任时间流过一生也无所谓。 
    方昊却煎炸在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躁中:“睡觉的地方在哪里?” 
    萧拓然抬手,木然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间,方昊一把拉起他,雷厉风行踢开门,进入这间厚重落地窗帘杜绝一切光线的房间。 
    方昊爬上柔软宽大的双人床:“衣服我自己脱?” 
    “要我代劳你想都别想。”萧拓然不由轻笑,他突然想起和自己生活了六年的方昊,绝对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超级懒人,几乎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撒娇赖皮的看向他,他就重重砸回这句话。 
    “没情趣。”方昊脱去衣裤的手法娴熟迅速,只是更快的是萧拓然展开被子迎头盖过来,身体也顺势压倒他: 
    “你好好休息吧。”萧拓然只是轻咬了一下他的唇,起身离开了。 
    关门声让方昊回过神:“什么人?简直莫名其妙!”翻身将被子裹紧,无意识的低声嘟囔:“他要怎么办?难道自己用手解决?” 
    “恩——啊。”萧拓然仰卧在浴缸里,水中的白浊渐渐散开,他的神情混杂了释然和煎熬,欢愉和痛苦的矛盾,“方昊——” 
    “我要是不合你心意,你完全可以换人,帝空漂亮男孩多不胜数。”方昊百无聊赖窝在沙发里,不断切换电视频道。 
    “要不要吃苹果?”萧拓然的淡笑有浓重的宠溺味道,“还是剥皮切成块对吧?”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方昊没好气道。 
    “在听。”萧拓然四平八稳的持刀,果皮连贯成条垂下。 
     “一个礼拜了,为什么不跟我Zuo爱?” 
    “我不想。” 
    方昊冷笑:“你脸上写着性饥渴三个大字。” 
    萧拓然一顿,刀划过食指,不动声色的说:“Zuo爱不是生活的全部。” 
    方昊滑下沙发,爬到萧拓然身前,将他受伤的手指含入口中吸吮,轻佻的含糊不清:“抱歉我的生活里就只有这一件事,我是个——”他突然说不下去,因为萧拓然又再用那种目光凝望他,仿佛要看穿他,看穿浪荡背后的悲伤。 
    “同情我吗?”方昊愤然站起身,双手按住萧拓然的肩膀把他压进靠背里,“你在自以为是什么?把自己当成救世主?要我感激涕零你才会满足?你虚伪得比任何一个上我的男人更叫我作呕!” 
    敏感脆弱的心,谁也不能信任,谁也不敢信任,对感情真假难辨的恐惧,对爱的抗拒和逃避,只是因为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关爱。自己也曾如此,宁愿封闭在一个人的世界,用高傲和讥诮保护自己远离伤害,也远离温暖。 
    萧拓然苦涩一笑,现世报来得真快,现在的情形,如同曾经角色的对调,只是方昊,他有比自己更深刻的伤和痛。 
    “我爱你。”表白心意有多难,萧拓然想起,方昊戏谑着流露对自己的情感时,眼底被忽略的凄凉。 
    “每个在我身上高潮的男人都说爱我”,方昊冷冷说,“没做就说的,你倒是头一个。” 
    “我跟你……做过”,萧拓然的脸微妙的红润,“你不记得了而已。” 
    方昊定定看着萧拓然,似乎努力在脑中搜索,却很快烦躁起来:“我忘了,肯定是因为你技术太差。” 
    “是啊,事后你的确不满意我……” 
    “神经病!”方昊霍然转身,进入卧室砰得将门甩上,张开手掌按着自己的额头,“他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为什么没办法用平常心对待他?不仅头脑不能冷静,心也是——闷到痛。不肯承认的是自己下意识去引起他的注意,如果那淡定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无名的恼火就熊熊燃烧。 
    做过爱的男人,自己不可能忘记……方昊无力倚靠在门上,或者说,想忘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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