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之间 by 怜心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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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要的东西。”山口奈绪把一个信封交给傅旭雷,“居然叫现职的我做这种事,你也太狠了吧。”
傅旭雷接过信封笑道:“你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勉强的事你从不做。”
“你这是在损我?”
“是在称赞你,亲爱的。”
“多谢指教,这是一个日本女人从一个中国男人身上唯一学到的东西。”山口奈绪白了他一眼。
傅旭雷承认自己是喜欢山口奈绪的,他很欣赏她,欣赏她的美貌与才干。两人在大学时认识,一直是对公认的金童玉女,黄金搭挡,本以为和这样的山口奈绪结婚会非常顺利的,但婚后一年,傅旭雷的幻想破灭了,他彻底失望。两人在生活上完全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默契,为了对方而勉强改变自己的结果是把自己和对方活活勒死,所以傅旭雷最后快刀斩乱麻,选择了离婚一途。
还好奈绪答应继续和自己做朋友,她虽然不是个好妻子,但至少是个好帮手,她头脑清晰,工作效率高,熟悉金融与财务,傅旭雷很高兴看到她在许多时候都能发挥出比她作为一名妻子要高强得多的能力。
该收集的资料都已经收集完毕,傅旭雷又用了两天的时间进行了分析,最后制成报表。
星期五,傅旭雷在办公室里拨了个电话给成辉。
“辉,是我,傅旭雷。”傅旭雷的电话从来直接易懂,“今晚有时间吗?”
“……”成辉大概在看自己的行程表。
看来是他表达得有些问题,是很直接易懂,但不预防对方会错意。傅旭雷赶忙订正,“不,不是指过夜的事……”
“应该可以,怎么了?”成辉的声音同时响起。
“啊,那么就见面时再说吧。”傅旭雷忙说道,看来有赚了。他笑着放下电话,电话几乎立刻就响了。顺手接起,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了热情而熟悉的声音。
“雷,知道我是谁吗?”对方大叫着,不等他回答又立刻说道 :“是我啦,李雨辰啦。”
李雨辰,傅旭雷大学时的好朋友,毕业后就到英国去工作了,两人距离上次见面,已经相隔了两年之久。
“是你这小子啊,怎么?回来了?”傅旭雷愉快的笑了,听声音就知道这老朋友一点都没变。
“是啊,因为工作的关系回来两天,有时间吗?咱们见一面吧。”
“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啦。”李雨辰说,“怎么样?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晚上抽得出时间吗?”
傅旭雷想着刚刚跟成辉的那一通电话,“好,下班后,七点在老地方见吧。”
“好。你现在还有和奈绪来往吧?还是你已经有新女友了?”
“干么问这个?”
“我也想见奈绪啦,又怕你碍着新女友的关系不敢邀奈绪同来。”
“说那什么废话,我从来不知道有那种障碍。”傅旭雷自信又风趣地笑了起来。
“那好,那就请你替我邀她一起来吧,晚上见咯。”
要打电话给成辉取消之前的约定吗?傅旭雷看着电话,答案是不。和李雨辰的约会用不着整个晚上,在午夜之前他就能赶回公寓见成辉了,就这么办吧。
有点意外,傅旭雷竟然不在家。成辉一边用后备匙开门一边想着,据以往的经验,傅旭雷提出邀请的时候他大都会在家里等着自己,但当成辉伸手把灯打开,室内流动着的静溢的空气告诉他,傅旭雷一定是从早上出门一直到现在还没回过家。也许是临时被什么事给担搁了吧,成辉想。
成辉脱下外套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喜欢这里有着和家一样的烟的味道。他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烟,捣火机点着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吐出烟雾。
今天接到傅旭雷的电话他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事实上成辉也正想着是时候该给傅旭雷一个电话了,虽然没有约定,但是他们几乎是定期碰面,这种形式的来往,时间长了便变得自然而然起来。
成辉在老早以前就已经把两情相悦、一生一世的这种童话式爱情丢弃掉了,拿他自己的话来说是他早已过了做梦的年纪了,及时地看清现状然后及时的行乐,这才是他现在应该要做的。傅旭雷似乎也有着和自己一样的观点,所以他们在一起时都是各取所需,既方便又自由。在他渐渐的意识到这一点时,成辉开始生出就这样把这种关系持续下去也不错的想法来。
吸完烟,成辉先去泡了个澡。由于屋里除自己之外没有别的人在,成辉只拿了条干净的大毛巾便进了浴室。
之前就说过了,傅旭雷家的浴室很大,还分内外两个间,成辉习惯开着浴室的门洗澡,他往浴缸里放满水后,把自己泡了进去。
真的好舒服,成辉从来不认为在单身公寓里配备一个大浴缸是种浪费,如果可以选择,他倒宁愿把自己的那个宽闯客厅分一半给浴室,以便自己在家里也能享受到泡浴的乐趣,可惜这种乐趣,他现在只能在傅旭雷这里才能得到。
下次买套新睡衣来吧。成辉看着天花板想道,自己偶尔还是需要这种东西的,何况如果要傅旭雷借他睡衣的话,搞不好……
想到这里,成辉不由自主的转向浴室外间的壁柜上。那个壁柜里有一个衣篮子,成辉不止一次在那个篮子里看见过有女人和男人的内衣及睡衣。
那是未及送洗的衣物,是使用过的衣物,而且是屋主以外的人使用过的衣物。成辉不用想也知道,向傅旭雷借睡衣的话,他递过来的十有八九是刚送洗回来的别人的衣服吧。
不舒服的感觉涌了上来了。成辉把目光重新调回到天花板上,说起来他似乎忽略了一件事呢,傅旭雷的床伴中包括了男人和女人,也就是说那家伙是标准的双性恋吗?和自己不一样吗?成辉想。
不是没有和异性发生过关系,成辉记得自己的初体验对象就是一个美女,刚开始没感觉,等成辉在这方面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后,他才发现自己可以使所有的女人得到满足,但却无法从那些女人的身上得到满足。充满疑惑的他终于找上了男人,事实证明,他只能在男人身上才能有真正的高潮。
成辉从来不认为同性恋是件难以接受的事情,除了有些难以启齿外,他从没有为此而烦恼过。更何况以他的条件他也从不缺少满足欲望的对象。
泡过澡,成辉还是选择穿回自己的衬衫和西裤。他一边擦着弄湿了的头发,一边看着大钟,已经差不多一点钟了,傅旭雷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他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约了人啊。
正想着,门外一阵响,因为不是利落的开门声,成辉迟疑地站了起来,正要走到门边看个究竟,门却突然开了,然后有两个人同时撞了进来。
成辉感到一阵酒味扑鼻而来,定了定神,才看清眼前的情景:一个漂亮而且打扮性感的美女正用力地掺扶着已经喝得七倒八歪的傅旭雷。
“拜托你站好!”美女对失去知觉的男人叫道,然后惊讶的发现本该漆黑一片的屋里现在却一片光亮,不仅如此,屋中央还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是谁?”她愕然而警觉的问道。
“呃。”成辉一时倒难以回答,“朋友吧。那么你呢?你又是谁?”他反问道。
“呃,我吗?是雷的……雷的……”说出来就象在揭自己那段不光彩的过去一样,感觉非常不良好,但她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我是雷的前妻,山口奈绪。”
前·妻。成辉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大概停顿了五六秒钟,成辉终于回过神来,“啊,抱歉。”他说道:“很重吧,先扶他到沙发上躺下吧。”
“我不认识你,也不确定你是不是认识雷,而且你似乎也说不清楚你们的关系。”山口奈绪拒绝成辉的建议。尽管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表人才,但在突发的情况下,山口奈绪还是不得不充满警锡的说道。
“我没有要求你相信我。”成辉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雷的前妻说道:“我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最好离开。不过在走之前,我想告诉你,挂在你身上的男人快贴到地板上了。”
“啊。”山口奈绪慌忙拉扯着比她高出一个半头的傅旭雷的臂膀,正当她手忙脚乱之际,旁边一双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托住了傅旭雷的后腰,帮她把他半扶半抱到了沙发上。
知道是那个男人帮了自己的忙,山口奈绪正要道谢,却见那个男人已经拿起自己的外套,对她说道:“那我先走了,他醒来的话请转告他,我来过了,并遵守约定等了他一个晚上。”
“请等一下。”成辉刚要转身的时候,山口奈绪叫住了他。虽然现在的情形和她刚进门时没什么两样,她对这个男人仍然是一无所知,也还是一样不确定他是不是雷的朋友,但是她已经决定要去相信他了。他有着和雷一样的气质,不卑不亢,不冷不热,沉实冷静的优秀男人的气质。冲着这一点,她就认定了他会是雷的朋友。
“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山口奈绪说,“因为我没有听雷提到过类似你这样的朋友,所以失礼了。”
“没关系。”既然对方主动道歉了成辉也就无话可说了。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留在这里照顾一下雷呢?”
山口奈绪的话吓了成辉一跳,她变得也未免太快了些吧。看了成辉一眼,山口奈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我工作的地方离这里很远,所以我想今晚回家住,雷可以拜托给你吗?”
“呃,可以是可以……”
“那太好了。”山口奈绪高兴的说,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往门口走去,到了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来,她迟疑着问了一句:“你的名字中有个辉字吗?”
成辉讶异地瞪大了眼,看到他的表情,山口奈绪若有所思地笑了。“原来如此。”她深深地看了成辉一眼说道:“雷刚才在车上叫了你的名字呢。”
山口奈绪的笑容中有着淡淡的苦涩。成辉回头看了一眼烂醉的男人,知道这个男人曾经结过婚,对成辉来说与其说是震惊还不如说是错愕和难以置信。极度怕麻烦的成辉一向有小心挑选床伴的习惯,个性脆弱容易受伤的不行;本性多情,说爱就爱的不行;过分依赖黏人的不行;寻找刺激,夜夜纵欲的不行;结了婚或有固定伴侣的固然不行;就算已经离婚或已经分手但却仍有往来的都不行。
以成辉的观察,傅旭雷明显不在这些“次品”中,他的“高素质”正是自己看中他的地方。但这一次成辉似乎看走眼了。傅旭雷不仅结过婚,而且还一直与前妻有来往。
看着那扇山口奈绪刚刚走出去的门,成辉想着自己是否也应该来个不告而别,当然,就算他想告别,喝得烂醉的男人也不会理会他的。可是……他刚刚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答应了山口奈绪要照顾这个男人了?
尽管心不甘情不愿,成辉还是费力的把傅旭雷搬到了房里的床上,完全不会照顾人的成辉,稍嫌粗鲁的扯掉了傅旭雷的外套及领带,一边帮他换上睡衣一边想道,这是什么状况啊,这个男人明明约了自己,却又跑去和前妻喝酒,醉了之后由前妻送回家中,交给他这个床伴照顾。而他就活该在三更半夜为这个男人换睡衣。
好不容易把傅旭雷塞进被窝中,成辉喘了口气,算了。他强压下心底里那股不愉快的感觉,跟着也上了床。傅旭雷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个床伴而已,只要他的身体对自己还有吸引力,他就会继续保持这种程度的来往。如此一想就没什么可在意的了。
第八章
翌日,傅旭雷在生物钟的催促下醒了过来,头还痛得历害,他挣扎着睁开眼,一张清瞿秀逸的脸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