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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缘由在君 by应有悲-第5部分

小说: 缘由在君 by应有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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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突来一喝,让符容也朝发出喝声的方向望去。 

只见窗旁一张方桌上,坐着两名衙门捕快和一名青年,众人兀自怔忡时,却听捕快一喝:「县令大人在此,见到大人还不跪下。」 

众人急忙跪下,那青年却起身走了过来:「谁是秦仲商?」 

「小民就是。」秦仲商跪着应答,将小女娃放开,推了推她,小女娃便一溜烟地躲到另一人身后。 

「长得倒是一表人材,」那县令着眼,伸出手扣住他的下巴:「没想到竟是个骗子。」 

「大人,此话何意?」秦仲商几分愕然。 

「你的铺子卖假人给我,」县令喝得大声,惹来众人侧目:「你根本在卖假药!」 

「大人,这其中必有误会……」 

「误会?!」那县令怒拍案面:「我早听过你心术不正,想你本是一个乞儿,却能翻身到一个商贾,这中间到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自己心知肚明。」 

「大人说话总要有真凭实据……」 

「住口!」那县令一喝,抄起桌上的一杯茶,便往秦仲商脸上泼去,秦仲商一时脸上满是茶水,便默然跪着,一句话也不说。 

「你还敢要真凭实据,」那县令咆哮:「我听人说你在钱庄做伙计时,盗用钱庄的钱,这事可假得了?」 

秦仲商沉默。 

那县令更是哚哚逼人:「我还听说你欠下巨款,却远走他乡,这事也是假?」 

秦仲商还是沉默。 

「你做生意时,诈骗别人的钱财,这也是本官道听涂说?」 

秦仲商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那县令一声冷笑:「我还听说你和李由之间不干不净。」 

「大人这……」 

「放肆!本官说话你插什么嘴!」那县令又大拍案面,盛怒之中手上的茶杯便向秦仲商砸去,正中在秦仲商肩胛上,磁杯瞬时裂成碎片,碎片飞起割伤了秦仲商,俊秀的脸颊上,微渗出些血痕,县令也是一怔,他像是平了怒气挥手道:「今天就不与你计较,你最好安份守己,若让本官知道你又卖假货,就不是这般善罢干休,你要好好记住!」 

「大人的教诲,我会记在心上了。」秦仲商低声应道。 

「哼!」那县令冷哼一声,带着人扬长而去。 

看县令走出来云楼,掌柜连忙扶起秦仲商:「秦当家,大人走了,你快起来吧。」 

秦仲商站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茶水,他那四、五个朋友全部都围了过来。「仲商,你还好吧?」 

「没事了,什么事没遇过,」秦仲商挥了挥手,苦笑道:「今年不知犯了什么官厄,大官小官每个官都来和我过不去。」 

「那个什么假人,假药的是怎么一回事?」 

「我怎么会去卖什么假人、假药,」秦仲商摇头一笑:「我看下次不要卖这县令什么假药,直接卖他一包哑药,毒哑他省得他胡说八道。」 

「你还有心情玩笑,」一个矮小的男子看着秦仲商,眼中满是忧心:「我听说那县令最近和李由走得很近,多半是李由找他来寻你晦气,你自己要小心。」 

「好了、好了,王宝你别多操心,」秦仲商拍了拍那矮子:「难得一道吃饭,不要被这事坏了心情。」 

一行人寒暄着上了二楼,方踏上二楼,秦仲商一怔:「符爷,你也在这?」 

符容冷冷斟着酒,看都不看秦仲商一眼。 

「仲商,你的朋友?」一行人全看向符容,满是好奇。 

「你们先坐一会我等会过去,」秦仲商向那几人挥挥手,他在符容对面坐下:「你是怎么了绷着一张脸?」 

符容却是理都不理人,秦仲商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苏乐,立在一旁的苏乐只好替主子开口:「秦当家刚刚那是这么一回事?」 

秦仲商了然会意:「那是一点误会罢了。」 

「盗财、骗钱、卖假货,这些事能误会吗?」符容冷笑满是讽刺,这秦仲商除了贿赂官吏,想来样样私德都有问题:「仲商,你的过去还真是惊人。」 

「那些事是有些原因的,」秦仲商温和笑道:「我没有刻意要瞒你。」 

见符容无动于衷,秦仲商苦笑着说起他的过去:「我八岁那一年,村里一场大瘟疫,我族里的人都过逝了,一时间我没地方去,就只好落脚在庙里,饿得时后便出讨些东西吃,这样也就浑浑噩噩便过了几年。」 

「你有手有脚不自食其力,宁肯向人乞讨?」符容微沉着眸,神色鄙夷。 

「我那时想读书学字,」秦仲商平静说道:「所以每天都去蹲在私塾外听人说课,当时也不以此为耻就是了。」 

符容不禁默然,想起他写的那一团泥鳅文,没想到却是这样学来的。 

「那时后其实是想学人考个功名,」秦仲商微微一叹:「可惜我不是读书的料,后来因为识了几个字,钱庄的人给了我一份差事,那钱庄的当家人很好,还许了个丫环给我,我才成家立业。」 

秦仲商看向远方,像是想起很遥远的过去:「我在钱庄做事时,有个朋友得了重病却没有钱请大夫,我那时年轻鲁莽,也没细想就偷偷拿了账房的钱给他,被人查出后,因为手脚不干净上头就免了我的差事。」 

符容微微沈眸:「为了这种事,赔上自己的名声值得吗?」 

「能救朋友一命,没有什么不值得的。」秦仲商淡淡一笑,目光坦然。 

「你──」一时却是无语,便只挥挥手:「后来呢?」 

「既然没了差事,我只好带着内人租了一块地来种,本来以为这样能养家活口,可是一样的地,到了我手上却是种出一堆杂草,我缴不出佃租,地主便将地收回。」他说起往事,几分慨然:「内人底子本就不好,那一年又生了孩子,身底子就更差了,我见日日开门都要用钱,不得以之下,我就去摆算命摊。」 

「……你自己都穷途末路了,还能替人指点迷津?」 

他一叹:「就是江湖术士糊口饭吃。」 

「你既然替人算命,后来又怎么做起生意?」 

「因为算命摊被砸了。」 

「………秦当家……莫非你骗财骗色?」苏乐实在听不下去,不得不问。 

「当然不是,」秦仲商瞥了眼苏乐:「是被债主砸的,那时内人身体极差,为了请大夫,我向钱庄借了不少钱,还不出来就被人砸烂摊子。」 

「哦,」符容脸色凝重:「那后来呢?」 

「后来……」秦仲商说着,有几分尴尬:「后来内人过世,钱庄逼债又逼得紧,我还不出钱来,只好带着孩子连夜逃债……」 

符容脸色变了变,简直是无耻:「逃避岂是大丈夫所为?」 

秦仲商哈哈苦笑:「没钱就是没钱,他们逼死我也是没钱,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若活着也才有机会将钱还给他们。」 

符容又是默然,看不透这人到底是无赖,还是命运多舛? 

「后来我到了南盐之地,那儿制盐的人家多不识字,可是与官家买卖却都得签写官契,所以那些人也只能任盐商欺压,其中有一户人家得罪了盐商,被盐商断了生路,我替他们找人买盐,这才慢慢做起生意来,做了几年生意,才慢慢将以前欠的钱还清。」 

「至于说什么我诈骗钱财,」秦仲商摇头一笑:「那是以前有批恶劣的商家老骗钱骗货,我看不过去便串通一些人,帮苦主把钱骗回来,不知道的人就以为我骗钱骗货了。」 

见他神情坦荡,听他说来也实在不是什么奸恶之徒,符容脸上神色稍为和缓:「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何不向那县令说清楚,要让人这样误解?」 

「那位大人存心找我麻烦,」秦仲商连连摇头:「我说句话便泼杯茶下来,我再多说几句,岂不是连全尸都没有了。」 

「你就这样任他污辱?」尊严岂能任人践踏,符容皱眉。 

「他是官,我是民,既然斗不过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说得自然,一点也不觉得可耻。 

苏乐满是同情:「秦当家,我觉得你的运气还真得不是普通的糟啊!」 

「运气吗?」秦仲商一笑,云淡风清:「替人算命那一段日子,看命看多了,多少知道不管运气这东西再怎么糟,只要咬着牙关,人总是能走出自己的路来。」 

见他说得淡然,符容抬头望他,满是神色复杂,这时方才那小女娃却跑了过来,张开两只小手扑到秦仲商身上:「抱抱!抱抱!」 

秦仲商抱起她,逗了逗她:「妳怎么乱跑,你爹爹呢?」 

小女娃指了指方才那行人,那行人也正向秦仲商招着手,秦仲商向符容点个头:「符爷我先走了。」 

他抱起小女娃,只见小女娃胡乱指着,叽叽咕咕地不知说些什么,秦仲商笑了笑,眼中满是慈爱神色,转个身,便抱着小女娃走下楼去。 

见他离去,符容垂眉陷入沈思,不知过了多久,却听苏乐看着街上说道:「还以为他很小气,没想到还会买糖给小娃娃呢!」 

符容也向街上望去,只见人来人往的街潮上,秦仲商站在小贩面前,怀中的小女娃拿着一串红红的糖葫芦,小小的眼睛笑得都弯了起来。 

看着这样一幕,符容有些迷惘,知道他的过往曾经,才知道他渗不透这个人。 

只知道他有些小气,他会行贿官吏,他爱走旁门左道,也为朋友两肋插刀。 

他屈服官府,贪生怕死,却又为人打抱不平,求个公道。 

然后,他总是满口歪理,却又都不无道理。 

这样的一个人,半生困苦,说起命运,却又相信人总是能走出自己的路来。 

看着走在街上的身影,一串糖葫芦,一个浅浅的酒窝,都成一片人间温柔。 

才明白这人竟是这般复杂,让人无法一眼看透。 




墨滴轻落纸层,晕出深浅圈痕,石墨阁的墨,半帖金笺上,御笔轻描,疏淡的字里行间,都是墨气纸香,缓缓地磨着墨锭,就像缓缓间一点一点地透思,透思他的温和笑容,透思他的过往岁月,透思他隐在温润背后的真实。 
  
抬起眼,看着一旁久立的杨庭,瑞王淡声问:「你打算怎么处理秦仲商的事?」 

俊秀的青年连忙一揖,惶恐道:「全听王爷吩咐。」 

「是吗?」瑞王玩着手上墨锭:「那本王又该拿秦仲商怎么办……」 
  
杨庭低头无语,短短十余日,秦仲商连连贿赂官吏,每次上报给瑞王,瑞王总是神色微沈,不置只字词组,几次下来,他已隐隐揣测出瑞王心意,瑞王不想按律来办秦仲商。 
  
「王爷,此事还请速决,」杨庭低声道:「拖久了只怕会有不利的传言。」 

瑞王神色一沈,他起身走到窗前,窗外大片芭蕉,万层千界的苍绿,都是夏日的颜色,在这劲昂勃发的叶绿里,总浮现苍墨般的身影,让层层迭迭的苍绿都成了困惑的色彩,要他反复困惑。 

如果未曾相识,是不是就能不要困惑? 

如果不曾了解他的过往曾经,是不是就不会不忍心? 

如果不要再见面,是不是就能果断处理……中天上,焚烧般的烈日,焚得层层绿影,几分朦胧晕眩,恍然间,才想起时序己近了端午。 

「快到端午了,」眺望窗外,瑞王像是无意说着,低沈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杨庭耳里:「就等过完端午吧。」 


皇家的端午,历来都是由诸王陪着帝王观看龙舟,龙舟赛后,便是帝王的家宴,到了端午当日,瑞王一早起了身,赶往朱川江岸准备迎驾事宜,他到了朱川江口,礼部官员急忙迎出,瑞王摆了摆手要他们全部起来。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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