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情深 by 筱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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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不可能会去碰那条‘陈劲的女朋友’所送的领带,就算那领带是‘她’拉着他跑遍东区各家专柜特别去选的也一样。
太多的‘巧合’巧到让人‘生疑’,‘生疑’的结果会让人想去‘求证’,他沈怀晰今天不是个幼稚园未毕业的无知小朋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功夫,凭良心讲,他练得比陈劲还好。
“你在不高兴什么?是我吗?如果你不喜欢我待在家,那我出去,今晚不回来,这样你满意了吗?”陈劲感觉到空气的异样。
哼!摆那什么脸,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你……随便你。”怀晰死盯着桌上的木纹,看也不看往外离去的陈劲。
任陈劲狂放地甩门离去,怀晰想尖叫、想怒吼、想大笑,这样荒谬的事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
不甘心!他不甘心呐!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够好,为什么会在这场可悲至极的‘三人爱情战争’里落败而且还败得这么惨?
是不是只要他不说,只要陈劲不说,只要那个女的不说,只要没人开口,这场无止尽的磨难就会继续?这就是他所要的折磨?
世事难料,没想到才过不到一星期,被他极力掩埋起来的事因为‘战事中的其他两个主角行径太嚣张’而曝光。
“喂!……怀晰……,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和齐笙去超市买东西时,我们看到他和……”沈怀楚在街口受不了地打电话引爆地雷。
“别!别告诉我,哥,如果你真的关心我,我求你,……别说。”怀晰首次面对一颗心被冰封的残酷。
颤抖着的手几乎握不住手机,这不会是真的。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要让他那么难堪?他分不清楚眼心底淌流的是泪或是血。
不要!不要告诉他啊!
只要没有人说,没有人说……。
隔天是二月十四日,在西洋情人节的下午,怀晰在街道上当孤魂野鬼,身旁的双双对对,忒的刺眼。
连平常去惯了的咖啡店里也是满坑满谷的情侣,成堆的红心飙来飙去,原本该是美好的图形,此刻却像利箭,无眼地将孤单的他扎成刺猬。
买了杯咖啡外带,转身离开时却瞧见,陈劲……与‘她’,刚要进门。
好个天时、地利外加人和,上赌场砸银子都没他这等运气,可以考虑到外头去买张彩卷,说不定下一个亿万富翁就是他。
怀晰觉得自己已经逃避得累了,陈劲当他们曾经是温暖小窝的家为旅馆,要不就几天不回,要不就是回来弄得脏衣服满地、东西乱扔后头也不回地再出去,他深深吸一口气,决定‘笑着’面对事实。
六目相交,是不该惊讶!
“学长,你自己来啊!怎么没和你的亲亲爱人一起呢?我还想看看他是谁呢!居然能掳获学长的心。劲--,他就是我学长喔!很可爱吧!嘿嘿!学长,他就是我的劲啦!超帅的吧!你看,上次你帮我挑的领带配在他身上多好看!……”和陈劲特地穿了苹果绿情侣装的廖娟娟对着沈怀晰刺耳地笑着。
刻意涂着水亮唇蜜的粉红色小嘴开开合合,贴着假睫毛的眼煽呀煽地看着好像生了场重病的学长,廖娟娟不着痕迹地拉过陈劲的大手握在自己硬撑出来的胸前。
“……你……眼光不错。”面对着装无辜可爱的学妹,怀晰努力忽视投在自己身上那明显到不行的焦虑眼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是这么说的吗?
睁着眼睛说瞎话,怀晰又想冷笑了。
“是嘛!我妈也是这么说喔!喂!劲--,你怎么了?不说话很没礼貌喔!啊呀!那里有位子,学长,我先去放包包,明天我再打电话给你。”廖娟娟笑开了眉眼就像得到许诺与认同,花蝴蝶般飞到不远的情人座。
“我……不知道你和她认识,……对不起,其实,我……一直在找机会想告诉你,只是……,我们……其实仍然可以……在一起的。”得着空档,陈劲硬着头皮试图挽回自己造成的不可收拾。
他低头与藉机与怀晰擦身走向廖娟娟,听起来像是怀着满怀歉意。
朝陈劲摆摆手,原来……沉默也唤不回迷失的心,怀晰无声地笑着走出咖啡屋。
该是回家整理属于陈劲行李的时候,在陈劲回到现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家之前……。
该走的,注定会走,他的确是……不该强求。
回去顺便给赵学长发一封伊媚儿吧!
祝福在美国和自己一样孤家寡人的他情人节快乐,顺便让赵学长知道他很幸福,能就此告别了六百多个痛苦的日子而很幸福。
很幸福,幸福地想哭。
第四章
隔了一汪太平洋,在美国的赵子龙根本不知道怀晰发生的事,走马上任和一连串忙得不可开交的生活把他的脑子填得满满的,二月雪融日渐暖,三月桃花舞春风,转眼间四月绿意盈满人间。
昨天他又到狄的酒吧醉得跟死人没两样,因为怀晰寄了张写着一百个‘我很幸福!’的尺素书给他。
强迫自己把信看完,自虐得就像把全身擦伤的人放在‘招潮线’上一样,潮来潮往都是痛至骨髓的折磨。
据爵士的说法,他的哭号还引来警察的关注,其实……他对自己的反应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在狄的神圣工作地又醉了两次,还被架着和怪到极点的日本观光客合影留念,一张照片五块钱美金,要不是威克抓着他,他早就把艾略特这个吸血钱鬼打进医院里。
居然这么贱价,就算要卖也至少要卖十块钱美金一张!
他是店里奇景,红得发紫的‘每月一哭’,人称‘东方泪眼帅哥’,有谁敢抗议?叫他站出来!
什么矜持、保守……,近两年下来,他的棱角全被美国著名的豪放勇敢给磨光了。
日子过去的速度又快又不留痕迹,四月中,因为领导有方,他得到公司的红利奖金,丰厚的数字看得他心惊肉跳,老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绑票勒索。
然后……,他接到了那通电话。
“赵子龙,是朋友你就给我滚回来,上个月怀晰跟那混蛋分手了。”沈怀楚的叫嚣犀利得可以拿来当牛排刀。
赵子龙握着传出‘外星语言’的电话愣了,傻了!
他的怀晰……。
“你有没有在听啊!?你要不要回来?”怀楚再一次地问着。
他该是回去还是留在美国?
“我想一想,你给我一天的时间想一想。”混乱的脑袋已经震荡得成了奶昔,判断力呈现负成长。
“就给你一天!”怀楚迅雷不及掩耳地又毁了一只电话。
抱着浑钝着脑袋,迷雾春夜里赵子龙冲进‘熟得跟自家厨房’一样的酒吧。
“我该回去吗?”说完来龙去脉的他在吧台问。
刹那间,店里所有的人全异口同声给了他很震撼的“Of Course!”,立体音效回荡了两条街。
三天后,他因为辞不了工作,所以在老板含泪十八相送之下,带着手下精英十五名还有所有美国友人的祝福与鼓励,登上载他返国‘为公司的国际新据点开疆拓土’的巨无霸客机。
命运走回了它原本该走的那条轨,人间四月朗朗有情天。
回到台湾,赵子龙的日子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忙’!
找到一栋大楼把大伙儿的食衣住行搞定之后,他必须分派他带回来的外族精英,他必须安置他引进来本国战将,他必须调停精英和战将之间语言不同造成的问题,他必须接手总公司传过来的专案。
每天的二十四个小时都被‘应该花费四十二小时处理’的工作压个粉碎,他很忙!
“赵子龙,你在搞什么鬼?叫你回来不是让你站在一边不吭气的。”怀楚一阵风似地‘突破’了所有阻拦冲入赵子龙的办公室。
“啊!是你啊!对不起再给我一分钟好吗?”赵子龙抬着乌七抹黑的眼圈无力地说。
新的专案从总公司批下来,虽然在这里他是老大,但是,很多时候仍然是身不由己。
“你什么时候才打算去见晰?”沈怀楚大刺刺地跃上符合人体工学的偌大办公桌坐定。
“沈大爷,你也帮帮忙,我现在真的很忙,你可不可以等我能喘一口气的时候再来逼我?”将手中的数据传到研发部,赵子龙觉得自己快死了。
“别说我没告诉你,你知道我家怀晰是怎么被人糟蹋吗?说到这个我就火大,那个混蛋竟敢欺负我家的宝贝怀晰,简直是不长眼!我……”越想越不甘心的怀楚张牙舞爪起来。
“停!你先停一下,喂!你今天是来找我当打手,顺便陪你上人家家里寻晦气的是不是?”如果齐笙嘴里所谓的‘可爱性情中人’是这模样,他决定过年过节送几打鸡精给齐笙养身。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家怀晰了,你说清楚!”怀楚开始怀疑自己‘处心积虑’的苦心是不是已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还恋着怀晰。”他的真心青天可鉴。
爱一个人爱到刻骨铭心时,想要把心上的那个人驱除,除非先将他的心和骨剜出来。
“那你为什么……?”‘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听过没?
虽然他不是‘太监’,每天有齐笙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吃香的、喝辣的,从头发包养到脚趾头,但是话又说回来,横竖他和齐笙又不能生孩子,这不跟‘太监’没两样?
“如果我不工作,就算再怎么爱怀晰,我们两个都会因为爱情和面包的两难问题搞得不愉快,更何况我本身什么没有骨气倒不少,沈家有钱是沈家的事,我想要靠我自己的力量立业,先立业再成家不是吗?我想用自己的手让怀晰幸福,这是怀晰该得的权利。”赵子龙对挑起一边眉头的怀楚说。
他是男人,身为男人就要有男人的尊严,别人怎么样那是别人的事,他不愿当小白脸。
“说得好,坏楚楚!我就知道你翘班来这里,来吧!我们回去,对不起打扰你啰!我知道你下星期四五点半下班后一定会到怀晰最喜欢的那家咖啡店聊天叙旧,对不对啊!”‘排除万难’走进来的齐笙给了段又响亮又热烈的掌声。
这年头‘守门的’都有胆子翘班了是不是?
居然接二连三地让他的‘神圣新办公室’成了‘观光夜市’,赵子龙的头隐约又痛起来。
比起齐笙这个老是爱玩阴招、空手道又是黑带的‘温柔笑面食人虎’,他还比较习惯沈怀楚的有话直说。
现下可好,齐笙八成已经为他搞定一切,人也约好,桌也定好,如果他敢不按齐笙的规程来,下星期五会是晴天或是阴天他就‘无缘’知道了。
“是是是!小的谨尊圣旨,当天一定只会早到不敢迟到,……嗳!恶友!”赵子龙摊开自己画得密密麻麻的行事历,硬是把下星期四下班后的时间全空出来。
“我是为了大局着想,你若能早日救怀晰脱离苦海,我们一票人都会因此得救。”齐笙不费吹灰之力将自己无故翘班的‘女王秘书’扛走。
“救你个大头鬼,你一定是在拐弯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