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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破月-第4部分

小说: 破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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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动情,总比变白痴好。”顾惜朝的视线飘向窗外,“也罢。反正他这样没心没肺的也不错,名捕么,无情点好……”

不知道为什么,秦无邪总觉得顾惜朝这个笑有点意味深长,让他忍不住小小抖了一下。


“明天,我要上毁诺城一趟。”顾惜朝仿佛下定了某个决心似的转过身,“你去找一个人。”

“谁?”

“王小石。”

秦无邪呆住:“王小石?他在临安么?”

“确切地说,他在蝶楼。”顾惜朝笑,“你不知道么?蝶楼的楼主、你的前未婚妻,是王小石的表亲。”

秦无邪的脸皱成一枚苦瓜:“我可不可以不要去蝶楼?”

顾惜朝很干脆的拒绝:“不可以。只有王小石才能救戚少商和铁手出来。他的挽留是情人的克星。”


血河红袖,不应挽留。

方应看的血河。

苏梦枕的红袖。

雷损的不应。

王小石的挽留。

京城两代龙头的手中神兵。


“反正,他们两个暂时死不了……”秦无邪作垂死挣扎。

顾惜朝轻描淡写地把他的理由抹杀:“本来是的。可追命没有如他们所愿向京师求援。谢秋荻若是发起狠来,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秦无邪顿时无语。


蝶楼的风很柔,水很清,人很美,花很香。

但是有人很郁闷。

就是全世界的蚂蚁都找不到骨头也不及他此刻郁闷的一半。 

蝶楼楼主是谁?

是七姑娘。

想到这位七姑娘,秦无邪觉得自己的头已经涨得比天还要大。

七姑娘,七离殇。

凄凄离殇,生死茫茫,不堪回想,莫如相忘。 

为情所苦不打紧,但如果——让人家受苦的是自己呢?

在婚礼上抛下新娘跟一个男人跑掉——

秦无邪很惭愧的低头,努力对眼前穿紫衣的小姑娘挤出一抹亲切的笑。

小姑娘扑哧一声笑出来,脆生生有如黄莺初啼:“秦公子放心,楼主几日前进京,还不曾回来呢。”

闻言,秦无邪心里千斤重的大石头方才落地,顿觉神清气爽。

看四周围的景物亦顺眼起来。


蝶楼里最出名的,是那满园的四季樱。

传言引自扶桑,一年皆花季。

常有人想移栽他处,却不知为何每每枯死。

四季樱遂成蝶楼独有的风景。


今日天气甚好。

风徐徐地吹,云淡漠地飘。

粉白的花清香地开放,花瓣柔软。

泼泼洒洒,纷纷扰扰,沸沸扬扬,仿若天边彩霞烧落了一般。

微风过处,飘飘荡荡,漫天飞舞。

一瓣一瓣,一朵一朵,一片一片。

有的落入潭水,悠悠缀满碧色的水面,有的随风流浪,缱绻于天地间。

将飞更作回风舞。

一点点弥散在半空,借着闲散优雅的风,飞旋,飞旋……

那风,是恰到好处的柔。

轻一分,便是萎地的青丝;重一分,便是白发的红颜。

泼天盖地的飞花翩翩然匀在了风里,揉了,舞了,纠结着,漫了一天一地。 

暗香袭人。


秦无邪几乎要醉死在这漫漫花雨里。

几乎。

若不是那紫衣小姑娘清清脆脆喊了一声王公子的话。

王公子。

秦无邪眨了眨眼,回神。

眼前这人衣饰寒酸,略带沧桑,就那么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看风吹落红,眼神里带着思索。

他便是王小石?

他在想什么?

在想他的隔空相思刀有没有这风一般的无形无迹,不可捉摸?

还是在想他的凌空销魂剑有没有这飞花一般的轻,一般的柔?

又或者,他其实什么都没有想?


二 毁诺城

顾惜朝和追命在赶路。

青衣白衫,如行云流水。

追命并不是很清楚他们去毁诺城的目的。

顾惜朝只告诉他已经叫人去救铁手跟戚少商,然后又说要去毁诺城,追命就这么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跟他一起上路了。

顾惜朝的脸色颇有些难看。

他一直在想,谢秋荻给他下玉怜轻碎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为了区区一个毁诺城?

这种说法是打死他也不会信的。

可那七星传恨草,偏又实实在在就在碎云渊的流香涧……

追命看着顾惜朝的脸色一变,再变,变了又变,忍不住好奇:“顾惜朝,我们去毁诺城干什么?你不怕息红泪的伤心小箭扎你一个透明窟窿?”

顾惜朝似笑非笑地扬扬眉:“我怕她?若不是谢秋荻对毁诺城太过执著,我还真懒得去那冷冰冰的地方。奇怪了,我都说很多次我怕冷了,怎么就是没一个人相信?”

追命干笑,顾惜朝的话,胆敢百分百相信的人,怕是没有几个。

当年戚少商的那个跟斗,栽得实在是惨烈了点。

他们现在已经离毁诺城不远,按追命的想法,最好是等铁手与戚少商来了再说,毕竟,息大娘的伤心小箭可是真的能伤人心的。

顾惜朝却不管,傲然一笑,催马扬鞭,瞬间把追命甩在身后。

追命向来孩子心性极重,好胜心一起,便也追上前去,一时间,两人竟似赛起马来。

当真意气风发。

美人颜如玉。


未到碎云渊的铁索桥,顾惜朝便隐隐觉出不对劲。

太静了。

静得连细微的风声都能听到。

甚至,有一丝极淡极淡的血腥味和硫磺味。

顾惜朝的心立刻沉了下去,身形一起,自马背上腾空急掠,几步赶到桥头。

浓重的血腥味让顾惜朝一阵眩晕。

碎云渊里,一片凄厉的艳红。

身后的追命低低的惊呼了一声,捕快的自觉冒出头,几个起落,飞快地闪进毁诺城。

顾惜朝犹豫片刻,一跺脚也跟了上去。

毁诺城几成废墟。

竟似被人用炸药炸掉一般,血肉横飞,狼籍遍地,满目创痍。

顾惜朝不由发起楞来。

炸平这里需要多少火药?

又是什么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么多火药带进毁诺城?

若说是金玉盟,这里离临安太过遥远,早已不在它势力所及之内……


正凝眉沉思,一阵冰凉的杀气自身后传来。

顾惜朝一凛,旋身急退,神哭小斧电光石火间甩出。

待见到身后出手之人,不由得一呆。

“戚少商?”

戚少商举着剑,目如冰火。

自听闻顾惜朝中毒以后,他就一直陷在茫然里,茫然得手都发抖。

很想做点什么,却偏偏被困在金玉盟,什么都做不了。

顾惜朝,你怎么可以死在别人手里?

丢下京师里的盗窃案,丢下青衣楼的人命案,甚至,来不及去想面对红泪时该如何开口。

日行千里,只为那一株闻所未闻的草。

他却忘了,顾惜朝的命,哪里轮得到他来操心?

顾惜朝!顾惜朝!顾惜朝!

你吃定我这一剑刺不下去吗?


顾惜朝聪明绝顶,一看戚少商的脸色,便明白这九现神龙以为毁诺城是他炸的。

不由心里一阵气苦。

他戚少商真是太看得起他顾惜朝了。

一个发狠,再不肯解释,冷冷的回看戚少商:“九现神龙什么时候也学会偷袭了?”

戚少商咬牙,逆水寒疾刺过来,仿佛要把顾惜朝立时斩于剑下。

顾惜朝冷哼,手一抖,长剑亦出鞘,迎上前去,格住了逆水寒的剑光。


以顾惜朝的武功,戚少商要伤他本非易事。

坏就坏在,玉怜轻碎偏偏挑这个时候发作了。

内力一散,顾惜朝哪里还挡得住逆水寒的杀意。

一口血喷出,青衣上顿时猩红点点……


待追命听得声响从内室赶出来,就只见顾惜朝拄剑而立,唇边一缕艳艳血丝。

散乱碎发飘曳,满脸讥诮。

逆水寒横于颈。


追命大惊:“戚少商你干什么??疯了吗?”

见到追命在场,戚少商呆了一呆,心里涌起不好的念头。

追命他是信得过的,既然他也在场,那凶手……不就不是顾惜朝?

他误会他了?

讷讷地收回逆水寒,戚少商几乎不敢看顾惜朝的脸。

顾惜朝早已痛得脸色发白,紧紧咬了唇,冷哼一声绝然掠出毁诺城。

戚少商抬手想喊住他,张张嘴,又颓然放下。

他能用什么理由留他?

他是捕快,而他不是凶手。

他还能,用什么理由留他?

长吸一口气,挥挥手走进内室,任追命在身后大呼小叫地跳脚:“戚少商我看你平时挺冷静的样子怎么一碰到顾惜朝就这么冲动啊你?”


顾惜朝拼着提起最后一口真气离开毁诺城,待他跌跌撞撞地走进一家破庙,月已中天了。

今天是八月十五。

月亮很圆。

顾惜朝蜷在稻草堆里,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明月。

月到中秋分外明。

碧海青天夜夜心。

明月有心么?

明月本无心,有心的,是人。

谢却荼蘼,一片月明如水。

顾惜朝冷笑:“你再如水,能洗清这世间的冤与怨么?”


第五章 百日限

一 月宫

毁诺城,毁得干净,毁得彻底。

唯一让戚少商感到安慰的是,息红泪失踪了。

失踪,不是好事,但至少可以证明,她没有死在这场浩劫里。

忽地想起一事,心中一动,急起身向碎云渊飞掠。

追命一呆,不知出了何事,连忙跟上:“戚少商,你去哪里?”


戚少商去的地方,是流香涧。

根据谢秋荻的说法,那里应该有一株“罕见得比皇帝的玉玺都值钱”的难看植物。

七星传恨草。

罕不罕见,难不难看,都在其次。

重要的,是它能救一个人的命。

然而……

人的一生里,遇见的“然而”何其多,可再多也赶不上戚少商此刻的胸闷。

七星传恨草,不见了。

不只不见了,而且,绝迹了。

这个地方,显然是火药埋藏点。

流香涧,已不复存在。

如,遭,雷,击。


“玉怜轻碎没有解药。而七星传恨草是它的唯一克星。”

谢秋荻的话一遍一遍响起,刺耳无比。


追命看着戚少商,不知为何竟觉心怯。

那眉间的沉郁与杀气,生生让他打了寒颤。

忍不住想道,要是二师兄在就好了……

一想到铁手追命就忘了害怕,急忙忙地扯了戚少商的袖子,问道:“戚少商,我二师兄呢?”

追命的话让戚少商一震,回过神来,看着他苦笑:“追命,你忘了青衣楼那案子了?”

“青衣楼?”追命呆了一呆,猛然想起那具很有身份的尸体,不由头痛,“二师兄不是回京师了吧?”

戚少商点一点头,眉心皱得死紧:“七王爷是凤妃所出,最得皇上欢心,甚至有传言说皇上会因他而废储。这回莫名其妙死在青楼,可想而知,京师里会怎样的混乱。”

追命眨眨眼,摸着下巴思考:“首先,七王爷的死因是金风玉露,第二,谢秋荻是金玉盟的盟主,第三,谢秋荻与太子的感情很好,第四,谢秋荻的爹,镇国将军谢昭华是太子的人,第五,七王爷已经威胁到太子的储君地位……”

“你怀疑这件事是太子下的手?”

“正好相反。”追命笑眯眯的摇头,“我怀疑,有人想嫁祸给太子。”


嫁祸吗?

戚少商思忖着否定:不,不会这么简单。


七王爷已死,太子亦岌岌可危,那么,唯一得利的三王爷,便是最大的嫌疑者。

但若真的是这一箭双雕之计,却又未免流于表面。

三王爷素来心思缜密,即便想争这个天下,也断然不会做得这么明显。

除非,他是故意的。

那么,到底是太子釜底抽薪?还是三王爷大智若愚?又或者,根本是另外有人,想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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