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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主子的风流帐-第2部分

小说: 主子的风流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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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用着它自己才懂得的语言,白狐响应地一叫。
  进了大屋,转向右手边即通往〃云咏别苑〃,那是邵府最清幽的一处,也是邵府的少主--邵青耘十四岁时,邵老爷替他盖的个人居所。
  别苑的占地和主屋不相上下,有着一道和主屋隔开来的门,可以说是邵府中的另一个〃邵府〃,由此也可以看出邵老爷是多么疼爱这个长子。起码在他的十几个儿女当中,只有身为长子的邵青耘能享有这样的特权,说是溺爱也不为过。
  通常为人父母的要是如此偏爱一位儿女,往往会造成兄弟睨墙或姐妹间的争端,但邵青耘不仅在爹、娘眼中是〃特别〃的,就连在兄弟姐妹,众多奴才间,也都是位值得他们〃另眼相看〃的人。
  那清俊美丽的容貌,让他从小到大都是京城中首屈一指的美童、美少年、美公子。
  附加上富裕,高贵的身份背景,以最奢华的一切所培育出来的雍容气度。
  还有……即使明白自己处于人中之龙的地位,也绝不以傲慢、狂妄的态度来压迫他人。
  据芝娘所知,邵青耘的周遭没有敌人,就连原先听信谣言而羡慕、嫉妒,对他抱持敌视态度的人,一旦与他本人接触过后,往往都会俯首称臣,成为他众多的仰慕者之一…
  〃完美无缺〃这四个字,就像是专门为他打造的一样。
  可是,世上真有〃完美无缺〃的人、事、物吗?或许人们希望〃有〃、渴望〃有〃,因此企图把自己所相信的〃神话〃加诸在他们所能寻得的,最接近〃完美〃的目标身上而已。
  只要在自己心中缔造了一个神只般的偶像,就可以松口气,推卸责任地说:〃反正我就是不如他优秀,但世界上像那样优秀的人,也不过百年才出现一个,不能和老天爷争的!〃就这样甘心将自己的梦想放在别人身上,期盼别人为自己达成自己所无法达成的一切。
  说到底,芝娘一手抱着白狐,一手推开了邵青耘的房门,边想着,这世上并没有完美的人,一如没有永远不被拆穿的谎言一样。
  〃啊,少爷?〃
  芝娘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她没想到会看见的人--
  〃好慢啊,你跑到哪里去了,芝娘。我刚刚就一直在找你。〃邵青耘放下手中的纸扇,走到她面前命道:〃帮我换下这身外袍,方才和几个朋友赛马,弄脏了。〃
  〃可是……我正要帮白……洗……〃
  低头一瞥她怀中的狐狸,邵青耘优雅地拱起眉说:〃幸运的小东西,你得到缓刑了,去吧。〃
  白狐眼睛忽地一亮,也不待芝娘松手,迅速挣开她双臂,一溜烟地窜出屋门,看得芝娘徒呼枉然。过去的半个时辰等于白费。
  〃我好不容易才把它骗到这儿的。〃一跺脚,她有些怨怼地望着邵青耘。
  〃我的事当然优先于其它的一切。〃扬起眉,邵青耘的表情就像在说着〃你敢有任何意见吗〃般。无情而冷酷地,一个眼神就将她的埋怨,以隐形的手重新塞回她的喉咙深处,封住。
  方才是否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吞咽下这口气,芝娘晓得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触他霉头,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她默默地上前为他解开系腰的锦带,接着绕到他身后,踮起脚小心翼翼地把淡蓝绣袍由他肩膀上脱下。
  ?嗯,果然在后衣摆处沾上了些许泥渍,该不会是摔马了吧?很难想象马术高超到让人以为他出生时就是坐在马背上的邵青耘,会演出那样失常的戏码,不过这也可以解释他心情不好的理由。
  她才转过身要把脏污的袍子放到竹篮里,突然间,自己的腰被一股蛮力扣住,下一瞬间她已身在邵青耘的双臂囚牢中。
  〃……少爷?〃
  〃行吧?〃他将脸埋进了她的颈项间低声地说,〃现在只有你能让我忘掉胸口这股窝囊气,芝芝,你不会拒绝我吧?〃
  她周身泛过一股轻颤。
  〃好芝芝,我就晓得你不会说不的。〃咬着她耳垂的唇,在手的帮助下,转过她的脸颊,火热地印在她的鼻尖、唇畔。
  芝娘无力地承受着他雨滴般落下的细吻,仰望着他满是狡猾与自信,宛如知道自己的恶作剧是绝对会被原谅的顽童般,浮现欲望流光的黑瞳。
  起初的一步〃不小心〃,演变到最后竟是连她都无法再掌控的……全盘皆输。
  闭上的眼帘,是在抗拒他的诱惑,抑或抗拒着这扇门外的现实?
  也许只是象征性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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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经意地。
  春去秋来、花开花谢,像天地刻刻都在转动般自然,又教人可以轻易忽视而遗忘了的变化中,有一天,邵青耘愕然地发现眼前唯唯诺诺、退缩的乡下女孩在一夜间有了陌生的、具有女人味的面孔。
  那是当他看到芝娘对着其它男仆露出腼腆微笑,低下去的雪白颈项上有着些许红晕的瞬间--愤怒?妒忌?无来由的高涨激|情就像一把烧红的利刃,刺痛他的眼。
  由那一刻开始,他和林芝娘的关系从原本的主仆变了调……由那决定性的一刻开始……直到现在,邵青耘对自己怀抱中的她,到底在自己的生命中是什么样的存在,依然是抱存着迷惘。
  外表上看来,他们是再单纯不过的主人与仆人。
  他握有可以支配她行为的权力,命令她为自己工作的地位,可以说是她生命的主宰。
  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已超过了主人与仆人应守的规范,率先强行打破了两者之间应有的藩篱的人是他,而配合着他不将这秘密告诉任何人,和他一起保守秘密的共犯是她。
  她将〃为所欲为〃的令牌交给了他,可是邵青耘心底的声音却非常清晰地告诉着自己……芝娘接受的是被〃身份〃所束缚的关系,她将身子交给他并不意味着她的心也一并呈上。
  虽然他从未下达过一句〃命令〃,来索求她的身子,她也从未说过半句〃因为这是主子要求的,所以我只好照做〃这样的话,然而这层阴影却始终挥之不去。
  只要他是主子的一天……
  只要她还是他的奴才的一天……
  横亘在他们俩之间的距离,不会有缩短的片刻吧?不管他有多么厌恶占她便宜的另一个自己,却也不会主动制止这个为所欲为的自己。
  就像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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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做不小心的,那个满口胡言的家伙,分明是故意在众人面前找我的碴,以为设下那点小圈套就能让找落马。哼,想试验我邵青耘,他还不够资格呢!〃
  他爱怜地吻着她,-边忿忿地说:〃竟在马场上,故意把藏在袖中的一包香灰撒向'黑星',害得'黑星'紧张失蹄,呜叫起来。〃
  仿佛承受不了过多刺激的小头颅,不住地在枕上左右摇摆着,取代无法说出口的拒绝--不,该说是明知道抗拒也抗拒不了的情潮--在随波逐流前,最后的一点点小挣扎吧。
  〃幸好'黑星'及时镇定了下来,毕竟是我的爱马,哪会被这点小花招给击倒?在我安抚两声后,它就恢复平静了。虽然有些艰苦,但它还是不负我所望,率先抵达终点。〃他扬起唇角,黑眸中闪现了平日被温柔外表所掩饰,那种对弱者绝对不予同情的残酷本性说:〃那几个笨蛋也学到了一次教训,下次应该会看清对手才是。〃
  大手灵巧地拨开亵衣,〃你就不一样了,芝芝,你不像那些笨蛋一样,你总是这么样的聪明,懂得举一而反三,了解我在想什么,总是能给我我最需要的一切,是不是?〃
  〃啊……〃
  蒙陇泛水的星眸。嫣红瑰丽的双颊。以及那双乞求垂怜,红肿冶艳的半启小口。这些都是只有他才能见到的,她动情的一刻。谁也不许看,谁也不准看,在他之前没有,在他之后也绝不允许有其它的男人,还能把这一幕映在眼底、心头,你是我的!想要如此大声地对世人宣告,而没有办法说出口的话语,令他施加在她身上的爱抚越是不留余地,宛如要将她整个人的灵魂都撕碎了令呼吸都要断了般,激|情而又火热地,需索着她颤抖的反应。
  以唇,以舌、以双手,膜拜过她的每一寸丰盈、晶透。全部都是我的!以最激烈澎拜的情感吞噬对方。
  〃……啊……不要……〃
  〃什么叫不要?〃他揶揄地在她耳边低诉着。
  〃嗯嗯嗯……〃
  天衣无缝地环住他,羞涩热情地为他摆动,只属于他的芝芝,邵青耘在喘息与喘息的夹缝中,以轻得让人无法听闻的声音,诉说着心中的情意。
  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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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小姑娘你到底是谁啊?在我家的院子里做什么?你是怎么进来我邵家的?〃扣着白孤颈环的小男孩,惊奇地看着在梅花树下现身的小女孩,难道她是树精吗?
  她摇着头,在他扶助下站起的身子,已经退缩地移动脚步。
  〃喂,别走啊!〃剎那间,脚不听使唤地追上前去,扣住了小姑娘的手臂,〃方才帮助了你,好歹也跟我道声谢吧?〃
  虽然知道是自己主动伸手帮助,照理说是不该向人讨恩情,但眼前为了留下姑娘,再怎样无礼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可惜他的咄咄逼人,似乎只让小姑娘心生恐惧,一张在冰天雪地下早已冻得发白的小脸,隐隐浮现了青色。这下他才注意到,在这春寒时节她身上竟只有一件薄长衣。
  〃你穿这样不冷吗?跟我来吧。〃
  〃不……不可以……我……〃小姑娘有口难言的,摇着头,还是拒绝着。
  〃没什么不可以,在邵家,我说的话就是圣旨,谁都不可以违背。既然你进了邵家的门,也得听我的。跟我来吧!〃强行拉着小姑娘,邵青耘早已经忘了当初来找白狐的目的,只是一心想将这个快冻僵的小家伙弄暖,不让她一张小脸继续惨绿下去了。
  〃不!不行!〃倔强的小脸,有股强悍的意志力。
  邵青耘觉得很新鲜,他不懂这个面貌看来挺软弱的小姑娘,从哪里生来那么坚定的意志抗拒他?
  〃我说行就行。〃邵青耘跟她卯上了,索性放开了另一只手上的白狐,以两手拉住她说:〃要我把你放在这冻死人的天气底下,只穿这样单薄的衣服,等于是要我见死不救,我办不到。所以你非得跟我走不可。〃
  〃不行、我不要!〃
  两人在院子里的拔河,很快地变成一场意气之争,仗着比小姑娘身强体壮的优势,邵青耘的蛮力宣告获胜,将她一步步拉离了梅花树下。她扁了扁小嘴,红着眼眶,说是随时会爆出哭声来也不奇怪。
  可是她终究没有哭出来。
  那时,邵青耘小小的心灵已经充满对这顽固的小姑娘的好奇与执着。
  她打哪儿来的?(然不会真是梅花树精,他早过了相信神话的年纪。)
  她叫什么名字?(恨不得能连身家背景都查一查。)
  她不肯听他的,为什么?(我又不会害她,全都是为她好,不想她着凉啊!)
  她长得好可爱,这样忍着不哭泣的模样,又为什么这么牵动他?(姑娘家都是爱哭哭啼啼的,见多了只会觉得厌烦,可是她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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