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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恶人自有爱人磨-第9部分

小说: 恶人自有爱人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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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先算了,如果她再犯一次,到时候再去向主子禀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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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之时,秋菊盛开,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即将来临。
这几天,分布于大江南北的分舵纷纷遣人送回大大小小的礼品、珍宝,也有不少人回到谷里和久别的亲人团聚准备共度佳节,雇请的几个戏班也陆续到达搭台。
龙傲天则趁着大伙忙着过节之事时,偷闲个几天想好好陪伴爱侣,不过这几天爱侣却怪怪的,两天前嚷着头痛,找来高晋之问诊却毫无异状,但自那以后爱侣常常恍神发呆,唤叫也不答,直到伸手推他才如梦初醒般回神。
龙傲天盘膝坐在床上行功二十一周天后,睁开眼睛却还不见爱侣进来,半个时辰前他说要去外面喂鱼,怎么喂了这么久?他不甚放心地下床穿上鞋想出去一探究竟。
龙傲天推门走了出去,便看见爱侣背对着这边蹲在水槽前,隐约可听见刀在木板上切剁的声响,他不由眉头一皱疑念暗生,不过是切个饭粒,需要这么大的力气吗?遂边想边向他走去。
可是,当他走至爱侣身边低头一瞧时,不由吓了一大跳,原来爱侣不是在切饭粒,而是在杀鱼!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切鱼,因为他正把一条约莫小拇指般大小的鱼切成了好几段。
一愣过后他问道:「紫音,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鱼给抓出来切成这样?」
上官紫音恍若未闻,仍继续切剁着小鱼,似不把鱼切剁成泥不甘心似的。
爱侣实在太奇怪了,龙傲天伸手去推他的肩头。「喂,紫音,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上官紫音像是突然被吓到般惊醒过来,眼前的景象不禁令他愕然,待看见匕首是握在自己手上,不由大感不解。
这时上方传来龙傲天的话语声:「暧,我说紫音,你到底在干什么,想吃鱼就告诉我,我叫厨房弄给你吃,这些你从小溪里捞回来养的鱼,既养不大也不好吃,你杀了牠要做什么?」
「我……我……」上官紫音也搞不懂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明明记得是在切米粒喂鱼呀,怎么弄到后来是把鱼儿捞起来杀了?而这过程他却没有任何的记忆和知觉,怪了!思毕不由辩解道:「我记得我是在喂鱼呀,我……我真的不记得有抓鱼起来杀呀。」
爱侣这几天真的有些奇怪,龙傲天只好蹲身拉过他的手,用山泉水洗净他的手和匕首,掏出手巾帮他擦干,柔声说:「没事的,也许是你昨晚没睡好的关系,你现在回房去把桌上的蔘茶喝了,上床去睡个觉,醒来就会没事了。」
上官紫音实在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好依言将匕首归鞘,起身走回睡房。
龙傲天待他进去后,才用小水瓢舀水把鱼和血水冲干净,冲净后不由暗忖还是找高晋之来看看爱侣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比较妥当。

8
月到中秋分外圆,天上月圆光又明,地上人家好团圆。夜空万里无云,爬上山巅的一轮圆月显得特别地大,明亮的月光投照大地.远山近景轮廓清晰可见。
龙傲天在房间里摆了一桌佳肴,准备了一壶好酒,敞开的大窗可看见天边的明月,他打算和爱侣共度两人的第一次中秋节。
上官紫音只是坐在一旁,神情带点恍惚地看着他摆碗放匙。
龙傲天摆好了碗筷,过来拥起爱侣走向圆桌坐下,温柔地说:「紫音来,令晚是中秋夜,也是我俩第一次共度的中秋节,在今天以前我都不觉得月圆之夜和上一个月或下一个月的月圆有什么不一样,但因为有你陪在我身边,我终于可以体会它和其它月圆之夜的不同。」语毕靠上去在他额上轻轻一啄。
上官紫音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语,直盯着那壶酒,突然开口说:「傲天,我想喝甜汤。」
「好,我马上叫人去拿。」龙傲天说完朝外唤叫:「青青进来。」
在外室厅堂待命的曲青青闻声走了进来,躬身问道:「域主有何吩咐?」
龙傲天命令道:「妳去厨房端碗甜汤,公子要喝。」
「是,小婢马上去端。」苗青青应声后转身离去。
上官紫音则趁他转首说话之际,取过那壶酒用手盖住壶口,不多时又移开。
龙傲天回头舒臂将爱侣揽抱坐至大腿上,无限宠爱地轻啄他的唇,上官紫音宛似害羞的少女般,将头脸埋进他的肩窝里。
这是爱侣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害羞的模样,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龙傲天却将爱侣拥得更紧了。
过没多久,苗青青端着一碗甜汤走了进来,她看见了相拥的两人,心里有羡也有妒,放下瓷碗就欲退了出去。
龙傲天见状在她身后加了句:「今晚没妳的事了,妳下去休息吧。」
「是,小婢明白了。」苗青青看了上官紫音一眼退了出去。
上官紫音这时离开了爱人的肩头,轻轻说:「喝酒好不好?」
龙傲天当然是从命喽,提来酒壶斟了杯美酒,端起送至爱侣唇边,上官紫音却偏过脸去。「不要,你先喝。」
龙傲天露出个拿爱侣没办法的笑容,一仰首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再斟了杯送至爱侣的唇边。「你也喝。」
上官紫音依然摇头。「你再喝一杯。」
龙傲天实在不懂爱侣怎么了,只好依言再饮尽第二杯美酒,接着斟第三杯再度送至爱侣的唇边,这次他该赏脸了吧。
上官紫音还是摇头。「我不喝。」
「为什么?」龙傲天不解地问。
哪知,上官紫音却语出惊人:「因为那是毒酒。」
龙傲天吓了一跳,愣了愣之后笑说:「你在开玩笑吧……」不意,话才落顿觉指尖开始麻痹了起来,端在手上的酒杯倏然落地。
「一开始你会觉得从指尖麻痹,没多久就会全身都麻了。」上官紫音说完站了起来走向柜子,拉开抽屉取出东西。
才这一会儿的工夫,龙傲天只觉得从脚底到指尖全都麻痹了,稍稍一动就像被千百根针扎了般刺痛不已,他真的作梦都没想到爱侣会在酒中下毒,为什么?
上官紫音返身走了回来,手上多了柄短匕,那是他每天用来切碎米粒喂鱼的匕首。褪去刀鞘现出锋利的刀刃,他把短匕架在龙傲天的咽喉处,只要稍稍使力便可切断他的气管。
向来都是他在威胁别人性命的龙傲天,今晚第一次生命操控在他人手上,但讽刺的是对方不是别人,而是他最心爱的爱侣。
上官紫音双眼直直地平视前方,冷冷地说:「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命,你也是对不对?」
龙傲天虽然不知爱侣是怎么了,却也不惶惧和遗憾就这么命丧爱侣之手,即使是命在旦夕,他仍要让爱侣知道他真正的心意和最深的爱恋。「也许对别人来说是,但在我心中,此生此世最重要的是你。」
「是我?」上官紫音似自语般地复念一次。
「没错,」龙傲天只觉咽喉像是被人掐住般,连发出声音都感困难了。「在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比不上你对我来得重要。」
「是吗?」上官紫音突然露出诡谲的笑容。「那么我现在就毁掉你最在意的东西。」话落手腕微转将匕首尖端朝向自己。
爱侣的此一动作看得龙傲天双目发直,惊得脱口急问:「紫音,你想做什么?」
上官紫音不答,回手就在左腕上划了一刀。霎时鲜血如泉涌,地板上立即滴了十数滴的鲜血,接着又在左上臂划了一刀,雪白的衣杉顿被染成了殷红色,但他并不因此而停手,将短匕换手也在右手腕和右上臂各划了一刀,最后更是用双手握着刀柄,将刀尖对准心口的位置一分分地往内送,胸口处立时开出一朵血花,血花更逐渐扩大。
龙傲天看得心胆俱裂,想叫人来阻止爱侣的自戕,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全身又僵麻得动不了,急得他满头冒大汗却无法可想。
「紫……」龙傲天急得快哭出来了,爱侣在他眼前如此自残,远比将他凌迟活剐还要痛苦个千百倍!倏忽间他想起双卫说过今晚要在后院赏月小酌几杯,也许弄出点声音能将他们引上来。
于是,他忍着万针扎刺般的痛苦,伸手去拉动桌巾,果然桌上的杯盘、碗筷都因此而倾倒,甚至滚落地上发出不小的碎裂声,但眼见爱侣胸前的血花逐渐扩大,他不顾万针齐扎般的痛苦移动身体想上前夺下那把匕首,无奈双脚使不上力,才堪堪站起就像狂风吹倒枯树般轰然倒地,发出不算小的声响。
正当此时,门口闪进来两个身影,宗氏兄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回神后宗龙当机立断迅速上前一把夺下公子手中的匕首,又出手疾点他晕|穴和各大|穴道止血。
宗虎则上前扶起倒地的主子,急声问:「域主,您没事吧?」
龙傲天忍着疼痛,声如蚊蚋道:「不用管我,快去找高大哥来救紫音,快去、快救紫音。」
宗虎依言放下主子立刻飞奔而去。
宗龙抱着上官紫音,见他一身白衣几已成了血红色,令见者怵目惊心,尤其是心口那朵晕染开来的血花,抬眼看着倒在地上神情似十分痛苦的主子,虽然他也同样担心主子却不敢稍离半分,因为他知道在主子的心目中,公子比任何人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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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桌上油灯的灯焰仍高燃着。
大床边,高晋之帮上官紫音完成伤口包扎后,转首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神情疲惫又茫然的域主,开口轻道:「幸好伤口都不深,宗龙又及时替公子点|穴止血,最万幸的是,公子插进胸口的那一刀正好被肋骨所挡,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龙傲天低头抬手掩面,纵使杀人无数的他,也不敢再去回想当时的一切。「都是我不好,他原本是要杀我的,可是我却说出了真心话,告诉他比我的命更重要的东西是他,结果……他竟然开始伤害他自己,而我竟然……竟然只能……眼睁睁地看他……那简直……比……」
龙傲天心口的拧痛一阵又一阵,若非双卫及时赶到,他早已失去爱侣了。
高晋之回头看着俊颜苍白但呼吸平顺的上官紫音,上两次他被请来看诊时,一切都还十分正常呀,想不到仅相隔数天就发生了这种难以理解之事。虽觉此事大有蹊跷,但见域主如此自责,此刻不是探究此事发生原因的时机,便道:「域主,您身上的麻药刚解,属下建议您该好好地休息。」
不久前经历的事,当然令龙傲天身心俱疲,但他更担心爱侣的状况,抬起头不甚放心地说:「可是紫音他……」
「域主请放心,我已让公子服下安神的药物,明天中午前绝不会醒来,这里就由双卫轮流守护,我也会在外面的厅堂养神待命,您就安心地去歇息吧。」高晋之劝他。
龙傲天思忖过后点点头。「也好,我就到书房去歇息。」话落站了起来。
宗龙见主子脚步有些虚浮,便立刻上前扶着他转往隔壁的书房歇息。
高晋之离开床边走向圆桌,拿起那所剩不多的毒酒,揪开壶盖凑近鼻端闻了闻,有种别于酒香的辛辣味。
一会儿,宗龙回到睡房走至两人身边轻声道:「我觉得这件事很邪门,虽说公子这几天确实有些怪怪的,但他为什么独挑在今晚对域主下手,最后却又伤害了自己?」
高晋之点了点头。「令人不解的是,公子所用的麻药是从哪里来的?」
宗虎也轻声说:「从域主的描述中,我一直很想说公子是不是中邪了,可是域主向来不信鬼神之说,但不这么想又难以解释公子反常的行为。」话落微顿又继续说:「尤其是我和大哥冲进来的时候,公子是双目发直,双手握着刀柄直往心口里插,好似对痛楚完全没知觉,现在回想起当时公子面无表情不像是人的样子,心里还有点毛毛的。」
高晋之闻言转首看向宗龙。「是这样吗?」
宗龙点头。「的确是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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