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狂想g-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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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爱我,这之前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我说过。
哥哥的手微微颤抖,艰难地,犹豫不决地,悄然地滑过我的腰际,然后把我慢慢地揽到怀里,轻轻地又是深深地,抱住了就再也不肯松开。
“弟……”他突然哽咽了。
我清醒了过来,却没有挣脱,只是问:“怎么了?你怎么了?”
“弟,我知道这样做不好,对不住妈妈,可我……”
热热的液体落在我的胳膊上,我便再也抑制不住那股冲动,一把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他没有拒绝。我用脸蹭着他乌黑柔软的头发,手在他的胸前、腹部和大腿间游走,我狂吻着他的后颈,并把身体紧紧的压上去,我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强烈的冲动,因为我要好好的欣赏他。
我从没有这样近距离的仔细端详过他。他的面容平静而恬美,光洁的肌肤衬的他的双眸更加黑亮、清澈、有神而且柔和。他那长长的睫毛不时的眨一下,就象是一只美丽的蝴蝶落在花上小憩,偶尔舒展一下翅膀。他的额头是那样平滑,鼻子直直的、高高的,并且俊巧。双唇是红红的、润润的,唇形极好,微微向上翘着,翘向他面颊上那两个浅浅的酒窝,也翘动着我的心。
他的呼吸有点儿急促,而每感受到他的一次呼吸,我的心跳就会随之加快,同时我的呼吸也就变的更加急促。四周是那样安静,静的让我听见了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心跳声,为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伴奏。我欣赏着他柔美的面容,呼吸着他身上的气味,感受着他的呼吸,倾听着我们的心跳,我醉了,我狂了,我颤抖了,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我的唇猛然扑向了那一片鲜红的颜色。我的舌肆无忌惮的闯入他的口中,它贪婪的舔吸着,蠕动着,亲昵着……我的头脑中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他。
那天是我第一次在清醒中进了他的身体。
那种感觉是难以名状的快乐。我笨拙的抽送着,而他则伴随着我的动作,发出低声的喘息和呻吟。我兴奋到极点了,我疯狂的喊着:“哥,你是我的,是我的……”
第九章
两难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自己是个懦夫,但是事实上,我还是从哥哥的身边逃离开了。
好吧,我不想给自己这种懦弱的行为寻找借口,我只是感到迷惘与不安,或许,还因为心底小小的洁癖在作祟。
宇文守是我的哥哥,即使没有血缘关系,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在户口薄上,有着我们的名字与关系证明。
乱仑的错觉一直像绳索一样捆绑缠绕着我,让我无法喘息。
所以,我想还是结束掉这种关系为好。
现在是十一月,叶子开始凋零,空气中渐渐有了一种肃杀之气,我又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去哥哥那边了。
与上次的情形不同的是,大熊的电话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最近发展成为每晚一次,基本上都在聊些有的没的,他的电话成为我每天 惟一的精神寄托。
已经十一点多了,今晚大熊还没有打电话过来,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学校规定每晚十点半统一熄灯,大熊知道这个规定,所以一般会在十点左右打电话过来,今天怎么了呢?
在我快迷糊过去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社友迷迷瞪瞪地骂:“谁啊?午夜幽灵不成?”
我蹭一下窜到电话旁,接起来:“喂?我是宇文攻。”
“呵呵呵……小攻,你还没有睡啊。”大熊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吐词不清语音模糊。
“炎恩哥,你怎么这么晚才打电话过来?你现在在哪里?怎么声音这么吵?”我担忧地追问。
“我在‘丝绒俱乐部’,正在喝酒,呵呵呵……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今天是周五吧?你怎么去那里了?你好象喝多了,快点回去休息吧,要不我哥又会担心了。”真是的,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我是个多么难得的新好男人,既不抽烟,也不酗酒,哪像我那笨蛋哥哥爱抽烟,而大熊又喜欢喝酒,唉……
我果然是英明神武、天下无敌的零号,可是没有人慧眼识英才,可叹啊可叹。
“回去?呵呵呵……”大熊就吃吃的笑,“我等一下要和一个小帅哥去开房间,你说好不好?这里的靓仔可真多呀,呵呵呵……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炎恩哥!”我叫起来,“你真喝多了,胡闹什么呢?”
“要不你来看我吧?呵呵呵……我是没人要的家伙……呵呵呵……”笨蛋大熊,原来喝醉了只会傻笑。
心里突然泛起一股疼痛,大熊频频买醉一定和我哥有关系,可是我哥……
“你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去!”我吩咐一声挂上电话,忙手忙脚的穿衣服。
“都十二点了,你怎么出去?”社友也彻底的清醒了。
我看看表,确实已经是凌晨时分,可是这样放着大熊不管我绝对不能放心:“我就是硬闯也要出去。”
“笨蛋!你隔壁找班长吧,他手里应该还有老师的请假批条,你可以拿出去给门卫。”
“你真是个大好人!”伸手捏捏社友突然变得分外可爱的小脸,我匆匆的去敲隔壁房间的门。
班长嘟嘟囔囔的起来开门,看到是我,抬腿便踹了我一脚,唉,我果然是为人太好,到处被人欺负,不过,和班长好歹也算球场上的铁哥们,顺利的拿到了假条,匆匆跑下楼。
计程车在夜色里飞奔,望着街上的霓虹闪烁,我的记忆又回到了离开哥哥的那个清晨。
※ ※ ※
那天早晨,大约日上三杆了我才醒来。
醒来时,浑身酸麻,却有一种默名舒坦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一点点的渗透到骨髓里,在床上翻了几个身,眯着眼滚过来滚过去,忽然发现这床很大很柔软,根本就不是我宿舍中的那木板床时,我蓦然睁开了眼睛。
看了四周好大一会,终于混沌的意识从太空回到了我的体内,原来我是在哥哥的房间……
我记得昨夜是为我补过生日的,来了好多人(其实也不多啦,不就是多了司徒爸爸和小惠嘛),发生了很多事,本来是大熊向哥哥求婚的,后来却演变成我和哥哥……
哇啊!
疯了!疯了!疯了疯了!
我怎么会做那种怪异之极的事呢?宇文守是我的哥哥啊!
我拼命的敲自己的脑袋,陷入一种极度的自我厌恶当中,昨天一定是被大熊的求婚给刺激到了,所以我才再次犯错,如果说第一次犯错是因为喝了小惠的药身不由己,第二次可全部是由我自己的意识操纵的耶!
哦,上帝啊,请杀了我吧!
在窗子边面对着明媚的阳光忏悔了半天,才想起哥哥,他在哪里?
我心虚的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又从客厅走入餐厅,没人!
餐桌上有一张纸条,我拿起来,上面写着:
笨蛋:
肯定又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吧。
(是啦是啦,算你厉害,你都猜对了,哼!)
所以喽,这些早晨应该会变成你的午餐,如果嫌凉就自己再热一热,不过我估计你肯定懒得动手,那就吃凉的好了,反正你的身体比牛还强壮,吃点凉东西也不会拉肚子。
(死老哥,当自己是诸葛神仙啊,干吗什么事情都说得那么直白?人家会害羞的耶!)
我要见一个当事人,也许中午回来,也许要到傍晚,如果还饿,冰箱里有些水果和零食,先吃了垫垫肚子,我晚上回来再做好吃的。
(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整天拿好吃的哄我,哼哼!)
守 AM8:25
什么跟什么啊,臭老哥!
先回洗手间做完清晨的固定功课,胡乱擦了把脸,牙刷在嘴里来回推拉几下,算是搞完了个人卫生。
再走回餐厅,看到桌子上那对于我来说堪称经典的早餐:煎蛋、木瓜牛奶、腌渍小黄瓜。
煎蛋依然如金煌煌的太阳,看来哥哥的手艺不是普通的高超,而且,今天的煎蛋从四个变成了五个,哦呵呵呵……难不成是照顾我昨夜太耗费体力了?
哎呀,我的脸有开始发烧了,真是不好意思。
狼吞虎咽的吃完午餐,把餐具潦草的冲刷了一下放进消毒柜,我又想起来哥哥的床还像猪窝一样,哥哥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肯定容忍不了这样的脏乱,我还是去把被子叠起来好了。
收拾完床铺,把被子叠得像粽子,满意地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我在椅子上坐下,扭头时不经意间看到桌子上还有一张纸条,纸条旁边还有一把钥匙,奇怪,哥哥什么时候喜欢玩起这种把戏?
我再次拿起纸条:
笨蛋加三级:
你肯定是吃完早餐(其实是午饭了)才看到这张纸条,是不是?如果不是,就当我是笨蛋好了。
(坏老哥,还是喜欢欺负我,我承认我自己粗心大意好了,谁家还喜欢玩这种留纸条的游戏呀?土得掉牙!)
纸条旁边的钥匙是开最下层抽屉的。
只是,我希望你在开抽屉之前问一问自己:你爱我吗?你够接受全部的我,以及喜欢我的你自己吗?
我知道你虽然在很多方面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可是在某些方面却又出奇的顽固,你把亲情看得很重,在你心里,我和爸爸妈妈的分量应该是一样的吧?
扪心自问,如果你的答案是否定的,请你把钥匙仍然放在桌子上。
如果是肯定的,请你打开抽屉,然后把钥匙挂在抽屉上。
守AM 8:30
※ ※ ※
丝绒俱乐部。
咖啡色的光线,迷离的氛围,忧伤的钢琴声回旋于纸醉金迷间……我看见了坐在吧台边的司徒炎恩。
孤独的身影端坐在灯红酒绿中,仿佛在坚持着一抹属于自己的与世不同和清澈,削得短短的黑色头发倔强的与众不同的直立着,单眼皮给人的感觉是利落硬朗,眼神中总有一股不服输的坚定和男人固有的深沉,可是现在他的眼神尽是迷惘与淡淡的忧伤……
“嗨!”我轻拍他的肩头,心中忽然生起一阵战栗的痛。
女人哀怨的时候往往会让人产生怜惜的情绪,而男人呢?当一个的男人锁紧双眉时,那种无以言表的痛苦才让人感到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他有很重的心事吗?
他的桌前东倒西歪的摆着已经喝空了的四小瓶装的白酒,这个借酒消愁的傻瓜!
他悴然回首,看见是我,刹那间点漆似的眼中冲进了无限神采,顿时变得炯炯有神:“你真的来了?”
“当然了,我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帅哥嘛!”我撵走挨着大熊的家伙,靠着他坐下,“为了你,我可是赴汤蹈火肝脑涂地都在所不惜,何况半夜从学校溜出来呢。”
“哈哈哈……死小子,整天嘴巴涂油抹蜜了一样。”大熊大笑起来,惊得四邻的人纷纷看他,他却毫不在意。
“那是因为对方是你嘛,呵呵……”我边说,边从他手上轻轻取下另外一瓶酒,“怎么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借酒消愁?”
“没有什么!”他耸耸肩,“生活中小感伤是难免的,所以放纵一下也不为过吧?”
“说的没有错!”我微笑望着他的脸,他的脸红扑扑的,令人有一种想咬一口的冲动,“看来你还没有喝醉,这样我怎么能一亲芳泽呢?”
我皱紧了眉头,万分痛苦的模样,这让大熊又笑起来:“难道你想趁我喝醉了做犯法的事不成?”
“犯法倒是不敢,酒后乱‘性’的事倒是想试一试。”
“小色鬼!”大熊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飘忽的一笑,顿了一顿,将目光温柔的锁住我的视线,慢慢的贴近我的身体:“我发现,你对我就很有兴趣!”
呕……我真是要吐血了,难道是我的表达方式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