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吾父之我是大学生by风灵古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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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下个月苗兰就要回国了。”
“苗兰?”不太熟悉的名字,被提过的次数也不多,但她却是严庭货真价实的女儿。
我沉默了,但他依然带着笑意说:“心脏移植手术已经过了大半年,至今没有发现什么后遗症,她又想回来,我就说服了美国那边。”
“你早就计划好了?”为什么一点都没透露给我?
“对,只是不确定他们什么时候送她回来,所以没告诉你,今天苗兰打电话给我,那小鬼居然叫我帮她找一所帅哥多的学校,真是人小鬼大……”严庭滔滔不绝的说着,可以看出他很期待女儿的归来。
“哎呀呀~~~严庭你好幸福哦,有没有被幸福压死啊?”南宫墨从门外进来,一眼就看到抱成一团的我们,本能的展开了毒嘴攻势。
严庭不甘被损的回击:“在幸福呀没你幸福啊,都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翻身,永远都被幸福压着,宇凡可比夏儿重多了,你吃得消吗?”
闻言南宫墨的脸像调色盘一样,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正巧此时季宇凡端菜上桌,看到南宫墨变化多端的脸色,关心的上前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南宫墨像受到刺激般突然抓住他的肩用力摇,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一句话。还好季宇凡够强壮,不然非被他摇昏了不可。
严庭笑的开怀,我却费解的看着他们。
一会儿,八成是闹够了。季宇凡取出一封信交给季宇悠,揉揉他的头发说:“恭喜了。”
我凑上去瞄了一眼,果然如我所料是录取通知书,“太棒了,这次我们真的是同学了。”
他面带笑容,冲我眨眨眼说道:“我就知道一定没问题。“
呦,连话都和我说的一样。
住了五日我和严庭就起程回自己的小窝了。
八月份,在严庭的欢送和烈日的烘烤下,我背着行囊踏上了军训之旅。
心里那个美啊,终于可以“独立”了。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军训,高中那次因为身体还没恢复,严庭不让我去。
单飞,宿舍,哈哈哈~~~~我来也~~~~~
才到学校门口就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朝我招手。
季宇悠!
我拖着大包小包奔上前,“你在等我?”
“当然。”他帮我拿了一些东西。
“你的包呢?不会空手上阵吧?”
“在宿舍。”
“呀!你住校?我也想住!”好羡慕~~
“是啊,家住的太远,还是住校方便,你呢?听说好像离这儿没几步路。”
“老爸不让住校,其实挺远的,要走十分钟……”
他笑起来,拉着我到他宿舍,两人一直聊到临上车。
上午十点,我们坐着长途汽车准时从学校出发……………………
6。
…………
军训好玩吗?
不好玩……
还想住校吗?
不想了……
下次还敢挑剔张妈烧的菜了?
不敢了。呜呜~~我想回家~~
太阳好晒,身上好臭,没有澡洗,没有自由。
肚子好饿哦,可是教官凶巴巴的,让我们在食堂门口原地踏步了半个小时。呜呜……严庭,快给我送饭来!!!(亲身经历啊~~~教官,偶永远记得你!)
训练第三天,我已经完全没了来时的兴奋,身体的疲劳和被教官们折磨的心灵让我度日如年。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瘦了一圈黑了十圈,还好不像同宿舍的人已经开始冒痘痘了。
季宇悠那家夥却好的很,本来就黑的皮肤没看出什麽变化,到了晚上还从隔壁跑来帮我按摩,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明明是同龄人,体力居然差这麽多,这就是从小耕田的成果?
哎~~还有四天的苦日子,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著。今天晚上的菜真是辣到四川人都甘拜下风,吃的我肠子都要烧起来了。
再叹一口,翻身坐起,放下手中的牙膏下了床。呃……我没说为什麽拿著牙膏睡觉吗?呵呵(干笑),实在是宿舍里“脚香”漫天,万一被熏到阴曹地府去就不划算了。
晚上水喝多了,这会儿想上厕所。经过季宇悠的宿舍,听见里面还有说有笑的。这麽快就打成一片了啊?他果然很有人缘,不像我,到现在都不怎麽和同宿舍的人说话。
借著昏暗的灯光,我一个人走到距离宿舍约五百米的WC。
这个……这个……不是我多想,像什麽凶杀案啊、抢劫啊几乎都爱发生在这种时间的这种地点,所以我是憋到不行才出来的。(原来睡不著是因为这个啊,还以为是想严庭想的……)
越靠近厕所灯光越昏暗,进了男厕内就完全看不见了。摸索著方便後,我照例绕到後面的水池去洗手。
可我却在这时看到一个让人动弹不得的画面。
月光虽朦胧,仍然能看出是两个男人,两位教官,他们拥吻在一起,衣服已经脱了一半。
我花了一分锺才回过神,心中得出个结论:原来部队里也有父子啊?还是养父子。
真是的,不在宿舍亲却跑到厕所来,不怕被蚊子叮死啊?!
我正要好心的上前提醒他们,突然从背後伸出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并把我拖离了现场。
是谁?是谁?要不是嘴巴被堵我真要尖叫起来了。上帝啊,难道你真的这麽变态。让我这个风华正茂的美少年死在这风高杀人夜?不要啊~~~~
“唔,别咬我。”凶手大人发出熟悉的声音,呃,怎麽听声音有点像季宇悠?“还不松口?”
好像真的是他,我连忙松口,“小悠,你怎麽来了?”
他揉著被咬的地方一副“好後悔”的表情,凉凉的说:“我看某人这麽晚还一个人出来,不放心就跟来了,谁知被条小狗咬了一口。”
我鼓起嘴抱怨:“谁叫你突然从後面捂我嘴,吓死人了。”
“我要是再晚几秒,你就要被打成猪头了。”
“怎麽可能?”难道那对父子有暴力倾向?
“你不知道同性恋最忌讳亲热时被非同类看到吗?”
“……骗人……”
“谁骗你,是我哥讲的。”
“骗人!那两个人才不是同性恋!”他们是父子!这句话我却没说出口。
他一脸“我败给你了”的表情,哭笑不得的说:“不然你以为是什麽?小朋友,你不会不知道什麽是同性恋吧?”
我傻傻的看著他,同性恋……是指有著相同性别的人相爱,甚至发生像夫妻之间的那种关系。在我脑中,这个词还包含其他意思:变态、恶心、精神病人……它远没有“早恋”这个曾经在校园中被“严打”的词更让我印象深刻,可当它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却足以压垮任何的自以为是。
“不会吧,你真的不知道?”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凑近我。
我依然陷在自己的旋涡中。严庭说这是父子间的正常交流,可是这种行为却是同性恋之间才有的。到底谁是对的谁是错的?曾经那麽遥远的词如今近到可以用它来形容自己,就像总是听大家谈论外星人,一天照镜子时突然发现自己就是外星人一样,那种被认定为异类的恐慌让我拼命否认。
难道我在严庭的迷雾下不知不觉变成同性恋了?
“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喽。”
我突然被近在咫尺的声音惊醒,只见季宇悠的脸几乎贴上我的。
我被吓的退了一步,“你干什麽?”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後如叹息般轻声说:“算了,趁人之危也没意思。”说完拉著我就往宿舍走。
再次躺上床,我连合上眼的欲望都没有了。
回忆起过去零零碎碎的片段,久久才自言自语的说:“也许我早有觉悟,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夜深,无眠。
7。
接下来几天,我都精神恍惚。到了晚上又睡不着,坚持了两天,终于在训练时昏倒了。
等我睁开眼,人已到家,床边是严庭熟悉的睡脸。
时间悄悄滑过,约有十四平方的空间安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懒懒的不愿思考任何事情。要是一直这样多好,可是这样看着他,心却不受控制的骚动起来,呼吸乱了,苦闷的感觉随着视线燃烧起来。
他如有所觉的动了一下,醒了。
“宝贝,你还好吗?”他摸我的头。
“……”
“怎么了?想喝水吗?”
我摇头,在他担心的目光中闭上眼,拒绝了所有的关怀。
感到床的一边陷下去,他上来抱住我。呼吸渐近,我知道他要吻我,一瞬间思绪游移在是否挣扎的矛盾中。
最终我紧闭着依然不愿面对现实的眼,推开他,轻声说:“我不是同性恋。”
他的身体僵硬了,我的心也跟着狂跳。快走吧,快离开,让我一个人静静。
老天没听见我的乞求。严庭在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来,他按住我挣扎的手,将有些粗暴的吻落在我唇上。
咬紧的牙被一遍又一遍舔蚀,我睁开眼瞪视他,他也同样注视着我的眼。视线纠缠,说不清的暧昧,我不懂,我不懂!
他的手一紧,我痛的叫出了声。最后一道防线也被突破,趁虚而入的舌妄想侵占领土,我挣扎,我推拒,却更像缠绕斗争的蛇。
我没有咬,但不表示我甘愿被这样对待。就在弓起的腿顺势待发时,他离开了我的唇:“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但一切都来不及了,你注定是我的。”
血液一下子涌上头脑,我感到体内仿佛有另一种激烈倔强的性格正逐渐支配我,使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眯起眼,我冷冷的说:“你做梦。”
严庭像被吓到一样,直直的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推开他:“我不是任何人的,即使你是我父亲。还有一点,我不是同性恋,像刚才那种事我希望不要再发生第二次,如果你不满意,大可把我赶出去。”
“夏儿……”他愣了几秒后突然抓住我的肩,“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来了?”
我挥开他的手:“你说什么?”
“你想起十四岁以前的事了吗?”
“没有。”失忆又怎样?还不是一样活着?
“怎么可能?你现在就像我刚收养你时的样子。”
“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你不用提醒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成熟的男人此时无措的像个孩子。
“我好像有点发烧,你可以让我睡一会儿吗?”头痛的厉害。
严庭沮丧的为我盖上被子,一步一回头的走出房间,看了许久后才为我关上门。
这场病来势汹涌,足足烧了两天高烧,接着高烧不退。
医生说是军训期间受了凉,再加上睡眠不足、过度疲劳、饮食不规律造成机体抵抗力下降,使这病期绵绵无绝已。
第三天,季宇悠背着一大包补品来探病。看来军训已经结束了。
“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干吗?”我没好气的看他从背包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