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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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休息吧,明天再来把剩下的做完。”李伯说完就进了里屋。
愣了一下,晏晏决定还是乖乖听话的去休息,不然要是硬撑着做完那明天又有新任务身体吃不消怎么办?不管怎么样不能把身体拖垮了,不然还怎么在这里做事啊!
想着明天起早一点把屋子布置好的晏晏洗了把脸,免得半路回房间的时候睡着了。凭着记忆里走着,晏晏很快就找着了自己的房间,远远就见房间有灯光透出。
怎么会有灯光呢?晏晏很是奇怪,难道除了他那个房间还有其他人住不成吗?可是中午的时候宋伯不是说这间屋子就他一个人住啊……
啊,难道是宋伯帮他点的灯!一想到这里,晏晏觉得心里暖暖的,在这里什么苦都觉得不苦了。
开心的一把推开门就见床铺之上放着几套叠好的衣物,一把冲过去拿起来试了试。他从来没有过新衣服,身上的衣服都邻里几家大孩子穿着不合身了或是破了旧了才会给他家里,而那几经娘亲的挑选后,到他身上能有上一两件就算不错了。
好好看!晏晏开心的转了几圈后又小心翼翼的把衣服放回到床上,因为他身上很脏,所以这些衣服要是没洗澡他可是不敢也怕穿的。
看了屋里的东西,都是他用得上的东西。心里很是感激宋伯,把干净的衣服和布巾放到木盆里,他还记得洗澡的地方在哪里,所以他现在要去洗澡。
“王爷,您没事吧?”自银小心的把自家王爷从马车里扶了出来。
丘燕宇缝合的眼微微睁开一线,看着熟悉的大门和一旁站的人就知道自己经到家了。邪俊的脸微红,一看他这样王府里的人就知道他喝了很多酒,有的人是一喝酒就上脸,也有的人不管喝多少都不会上脸,而他就是喝了很多酒后脸上才有些红晕,像是不会喝酒的人喝了一点而已。
“王爷,您回来了。”宋伯一早就等在门口。
“嗯。”随口应了声,任自银扶着自己往府里走。
“王爷,需要准备些什么吗?”宋伯跟在后面问。
“不用了。”
“是。”
进门后,一把推开自银,丘燕宇甩甩脑袋,对两人说,“不用跟着我了,你们去休息。”
“可是,王爷您……”
“叫你去就去,啰嗦什么!”细长的眼一挑,见随从看着自己不再吭声,觉得没趣便自行走开。
“……”张开的嘴终是没说话,无奈叹了口气,自银见宋伯对他微微一笑,便冲他点点头后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自我安慰着,反正在这里是王府里,王爷也没真醉,没事的。
宋伯见王爷这样也只能冲那有些摇晃的高瘦背影摇摇头,直到看不见了才回屋休息去了。
慢慢的走着,一路上除了几声鸟虫之声外安静的很,夜风拂面,稍稍散了一些酒气。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丘燕宇漫无目的的在府里晃着,直到听到了那细细的水声。脚下一顿,不由得仔细一听。
等听清声音是从哪边传来后,抬眼间,便见着月下水井边那让他移不开眼的一幕。
月光浅淡,粒粒**的水珠纷纷在那抬起的细长手臂上滑动着,看不清月下那人的相貌,水从头顶浇下瞬间覆盖了那瘦弱的身子,盈圆闪亮的水珠从那纤细的体线上垂直滑落,仿佛在向他展示着那身体如何的柔滑与稚嫩。
微微甩着头,黑发间丝丝月光穿入其间与晶莹的水珠共舞共连,像是在轻舞般让人心也随之被牵绊住。跳动的发舞蓦然停止,那**的颈露了出来,那被抬高的侧脸上被月光照得清楚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却也勾人十足。
忽不去那被月光印着的弧度娇好的颈侧,视线不由得下移,可月光似不想让人看清那人的身子似的,忽得一下子就躲进了云层里。忽然眼前一暗,丘燕宇不适应的眨了一下眼,可就这一下,等他再睁开时,月光再出来之时,那井边已经没了那月下精灵,似刚才根本就没有人一样,是幻觉。
着急的奔至井边,四处张望,可找了几圈一点可疑之处都没找出。深深的叹了口气,丘燕宇自嘲的笑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现幻觉了,不然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呢!
可笑自己竟出现了幻觉,丘燕宇可没有怪自己的想法,抬起头,细长的眼半眯着,睨着那夜空之中高悬的明月。
要怪,只能怪今夜月色太朦胧,仿佛一切犹如梦镜一般。
第4章 脚环(上)
收起这莫须有的失落,丘燕宇抬脚刚走一步就发觉脚下有什么东西,抬开一看,像是一个细环。弯腰拾起看,原来断掉的是一个细细银环,像是个手镯……
奇怪……正当奇怪的时候目光被地上闪闪的光闪到了,是水。青石板间的凹进或是坏掉的地方都积存了少量的水,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那应该不是梦,也不是幻觉吧……
思忖间,紧抿的薄唇扬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月光下那张脸即俊雅又邪气。
一把握紧手中的细银环,丘燕宇愉快的离开了。而就当他走了不久之后,一个小小的身影匆匆跑向井边,急急的似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跑出那黑暗与月光相交之处,那张小脸立刻显现,很是着急的模样。
低着头在地上仔细的找了几遍都没找到,晏晏有小脸上满是失望的神色。看看自己光裸的脚踝处,一个比筷子细一点的镂刻着繁杂纹路的银环静静的挂在那里,可看得显明就可以看到,银环一个极小的突起上两头都有一个小小的明显的断痕。
到底掉到哪里了?为什么找不到!
咬着唇,晏晏有些想哭,还是不肯放弃的目光在地上四处游走一番后还是现出了深深的失落。那是他唯一可以找到亲人的东西,可是,现在又被他不小心的弄坏了!
要不是洗澡的地方没有了热水,想着洗凉水也是一样的晏晏怕弄湿了澡间,所幸他想着就到外面的井边洗洗算了,反正现在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他在家里也总是洗凉澡便立刻就决定这样做了。可他没想到就因为这个决定会把脚环的银环弄坏,而且也不知道那细细的银环掉到哪里去了。想着要是在屋里洗,那一定找得到,可现在他后悔死了。
这个脚环自有记忆起就一直带着他身上,陪着他。要不是因为脚环是一个整圆,没有开口,除了拿火融掉外没有办法从脚上拿下来外,他想这唯一是自己的东西也早就该被爹爹拿去换钱了吧。
……不会被别人捡走了吧?
一想这个,晏晏哭了,肯定找不到了。哭了好一会,晏晏才振作似的抹掉了眼睛,一步一步慢慢的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月光下,那纤细的背影很是落寂。
回到屋里,没再哭的晏晏睁着眼睛看着窗外许久才渐渐睡去。
太阳才刚刚升起,定时就得起来干活的晏晏也准时睁开了眼。想着要给家人做饭的他不敢赖床立刻爬下床,慌忙拿起床尾的衣服,手碰到那比粗布好上几百倍的细布衣时愣住了,低眼一看才想起来,他已经被爹娘卖了王府,成了王府的奴才。
眼神迷朦了好一会,晏晏才慢慢的穿上衣服。打开门,天还没放亮,灰灰的。犹豫了一会,不知道自己这么早去会不会吵到李伯的美梦。想着还是等一个时辰再去比较好的晏晏又回到了床上,躺着,看着黑黑的屋顶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
真不敢相信啊,那个家他是回不去了,那这个王府能成为他的新家吗?可以的吧,宋伯和李伯都对他很好呢,比邻里的几个朋友对他都要好。不过,这种日子会过多久呢?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一辈子有多长啊,没人跟他说过,以前在家里时过着那么辛苦的日子,也从来没想过这种事。可现在,一闲下来脑袋空下来也就会想了。
一辈子,他都会这么过吗?一辈子啊……
猛的一个翻身,晏晏从床上起身,他用力的甩甩头,想把那些烦人却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都甩出脑外。看着屋子,他开始动手按自己喜好来布置,把这边的东西移到那边去,把不会用的和不怎么用的东西收拾到了柜子里,把平常都不必可少的东西都放到了自己顺手的位置……
晏晏不想让自己空下来,他不想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因为想那些只会让他浪费时光。所以他像鸡蛋里挑骨头似的在屋子里发神精似的弄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满意的停了手,抹抹汗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立刻的他又向李伯的院子冲去了。
对于晏晏来说这天色已经很晚了,可对于王府的人来说还是很早的。所以他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虽然有些奇怪但晏晏还是没往心里去。
等来到李伯的院子,见门关着,他敲敲了没反应。再想敲的时候想到可能李伯大概是没醒,所以他改敲为推,轻轻的把门推开了。进去走了圈,晏晏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李伯还没醒。
想着王府的人都起的好晚的他还是手脚利落又很轻的先把在院子里晒了一晚上的桌椅搬进了屋内,然后才把院子里的其他搬进屋里,在屋子里按自己觉得的好看位置摆放整齐,做完看着自己的成果他很是满意。
等事情都干完时才只过了半个时辰,坐在石阶上没事可干的晏晏休息了一下。想着还有什么事可以做的,然后一双大眼睛落到了地上的落叶上,想到就做的他立刻从院子角落拿起了大扫把,开始认真的扫起了地。
躺在高处,底下的一切都尽收眼里。拿起腰间的小葫芦,打开塞子喝了一口,然后又闭起眼睛假寐。
把所有落叶都集中到院子里的大树下后,晏晏大功告成的扬头抹抹头上的汗,一起扬起的目光一下了就聚焦到了树干间那熟悉的破布上。
“咦?!李,李伯,是你吗?你怎么会在树上面?!”
听着晏晏很是惊奇又大声的问题,李伯晃晃翘在另一条腿上的腿,悠闲道,“睡觉啊,怎么不可以啊?”
“呃,不是啦。”晏晏眨眨眼,不明白为什么李伯喜欢睡在树上,但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可是,李伯,你是什么时候上去的?不会是在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上面了吗?!”
“嗯,晚上在屋里睡不着,所以就在这树上乘乘凉。”说着已经没了睡意的李伯起身从树上跳了下去,惹得晏晏吓得惊叫了一声。
“叫什么叫!”没好气的瞥了这小娃一眼,李伯喝了口酒,然后又把小葫芦的塞子塞上。
“呃,对不起。”呼了口气,晏晏笑了笑。见李伯没再理他就往屋里走时,晏晏想起什么,立刻把扫把靠在树上,追了上去,急忙问道,“那,那个,李伯,您交待的事我已经做好了。你看看哪里没做好的你告诉我,我再重新做。要是您觉得可以了的话,您再吩咐我做其他的事吧,免得我闲得不自在。”
听到晏晏最后一句话,李伯立刻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看着身后因为自己突然停下,差点摔倒而急忙稳住身形的小家伙。那双大眼睛清澈的流露出了一些惊慌、不解和讯问。
“你做什么这么想做事,做这么多你都不会觉得很苦很累很不服气,或是不想做的吗?”李伯转身问着。
看着李伯极为认真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