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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佳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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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却又说不出原因,雁归见他闷闷不乐,也便不大和别人玩了,尽是陪着他。倒是江雁回觉得内疚,一力要他多交些同龄的朋友。 
一个九岁的傻孩子。 
然而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却更傻得无可救药。 
夏日酷热难耐,雁回带了雁归去河边。岸柳绿得浓郁妩媚,河水卷着飞花碎玉的波浪拍在身上格外清爽。并不是多宽的河面,只有中心深些较为危险,村里的人都知道,所以还算放心让孩子来玩,但此时大家都在地里干活,哪有他们俩这样好福气不必耕作?雁归却仍是玩得很开心,不时摸起条鱼虾冲着雁回摇手。雁回见他玩得开心便上了岸想扯些柳条编顶遮荫帽给他,日头大了会晒坏人呢。 
刚拽了一把翠盈盈的柳条,就听得背后一声惊叫。猛然回头时,河中已不见雁归小小的身影。 
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江雁回疯了一样跳下河去。 
很费了些气力才寻到雁归拖出水。好在河水不甚湍急,他只是失足滑进河心深处,呛了水昏过去,控出水也就悠悠转醒。睁开眼看到雁回惨白的脸时还能勉强动了动唇欲笑:雁回哥哥…… 
没等他说完,雁回突然就死死地搂住他浑身颤抖。 
雁归一定要脱了衣衫晒干再回去,怕娘亲知道了担心,一抬头忽发觉雁回正怔怔地盯着他出神,于是诧异地问:雁回哥哥,你不舒服么?脸很红呢。 
江雁回立刻转开了脸。 

那一夜的乱梦颠倒,净是说不出口的羞人事体。清晨醒来时被里湿濡粘腻的一片,虽是破天荒第一回,却也晓得是甚劳什子。慌得把隔夜的冷茶倒在上面拼命地搓洗,却洗不去脑中那些残片。 
梦中抱在怀中辗转呻吟的,分明是…… 
骇然不敢再想。 
所以很有些日子不再去乡下找雁归了。母亲却也没注意到他忽然间的安分。伺候他的下人只以为少爷改了性收了心。父亲向来不喜他乱跑要他乖乖念书,见他真的静下来也颇高兴。 
过得大半月,终于还是忍不住换上粗布青衣出了门。无他,只为得听说雁归的母亲急疾卧床,医生讲症状险得紧,怕是没多少日子了。大惊,也怨着自己为甚这般小家子气。 
到了小屋前又不敢进,想着在窗根张望下雁归可在,不在许是更好些罢。这样寻思着便站到窗根前,细细听去。 
有人走动,脚步声轻巧细柔,听着熟得很,自然是雁归。有瓷器低微的碰撞声,想来是他母亲服药。 
雁归,娘的话你要记住。 
怎么了娘?雁归的声音透着诧异。 
你雁回哥哥有半月多不曾来,娘一直不曾问你原因,但现在你要老实对娘讲,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没有。声音虽小答得却爽快:一直是好好的,雁归也不晓得他为何不来。 
娘的病已经不行了。你不用说些没用的,娘的身体怎样自己清楚。 
那个如切金碎玉般的声音真的是那个温婉如水的女子么?雁回呆住了,不能相信。 
雁归,娘去后你便再没别的人了,一定要去找雁回哥哥让他照顾你,知道么? 
娘…… 
急急地喘了口气,女子说道: 
因为他是你亲哥哥。娘早知道他叫雁回,所以给你也取了雁字。 
什么?窗外的雁回,屋中的雁归一齐愣住。 
娘跟你说你爹去了,不是真的。实实是十年前娘在江家做活时被江老爷强要,却被夫人发现逐出江家,后来才发现有了你。哥哥为遮羞便花尽了积蓄请些人佯作娶亲把我送出去,对别人只说是我嫁到外地去了。待一年后实在无钱让我再躲在外地才让我假作夫死返了回来。本来只想带着你平平静静过这一辈子,可忽然听说江家小少爷喜欢来这里玩,娘亲便想法子和他相识,只为万一娘不在了,你也不至流落街头无依无靠。 
雁回哥哥心地好,又很喜欢你,不要惹他生气,要想办法让他带你回江家,知道么? 

真真是:闭门家中坐,祸自天上来。 
江雁回没等听雁归如何回答便飞也似地逃了回家。 
梦里抱着做了许多污秽之事的,竟是我的亲弟弟……就算知道喜欢小官戏子的不在少数,但那些是你买我卖的事情,如何与此事相提并论? 
我竟对我的亲弟弟…… 

回去第一件事便是向父亲提出,去书院念书。父亲自是大喜过望,当下便为他准备行装。母亲听说了也不曾反对,倒很开心的样子。冷眼看去,只怕是开心于可以不必再多管他的事情,只要专心做自己喜欢的便好罢。 
可终于还是放不下心,偷偷地去看雁归。忘不了说自己要离开的那一刻,那张孩子的秀雅容颜上的寞落与失望。几乎要心软时雁归仰着小脸问道:雁回哥哥,可以带我一起去么? 
冰水浇面般猛醒,硬起心肠拒绝。 
没有想过是否把雁归的事告诉父亲,或许是避免去想罢。毕竟才十五岁,有太多事情是懵懂的,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不可以喜欢自己的亲弟弟。一早便知晓,这世间尽可游遍花丛,伤尽人心,却容不得两个字,“真心”。 
更何况是对个男子,对个亲兄弟,动了真心。 
把父母给的钱大半都与了雁归,值些钱的小物件也悄悄托人变买了银两送到雁归那里,生怕自己不在时他娘亲去了不能发丧,他日后无以为生。雁归没有拒绝,可眼神黯淡得陌生。可安慰的是,雁归向来不撒娇讨好,便是怎样想要的东西,只说一遍,被拒绝了就再不提起。 
其实江雁回不懂,不是不想再提起,而是怕自己不能承受一次再次的失望。 

只是在书院五年,对雁归的心不但没有冷却,反而更绝望地炽热起来。每年回家两次,仍会抽时间去瞧瞧雁归好不好,有没有念书,被没被人欺负。见了他雁归是一样的亲热,却时常在他不注意时望着他出神了。偶尔会问:可否留下来? 
他仍是拒绝。 
虽然是那么想答应…… 
直到从江暮那里得知,对同性的真心,不论在世间的哪个角落,都无处可逃,无处可容身。但那所谓神的惩罚是那样遥远而人世的鄙视与冷笑是那样接近。他知道书院里的人在背后拿他和江暮作闲谈的兴头,但捂了耳只当不知。 
宁可自己喜欢上的,是江暮,而不是江雁归啊…… 
可是不能忘却,第一次返家去望雁归时,才知道那温婉如水的女子已经去了三个月,雁归见了他惊喜交加地扑到他怀中欢笑嬉戏,却在进厨房给他冲茶时,匆匆地抹了下眼中不曾溢出的泪水。 
那一刻的心疼与心痛。 

终于在江暮身边,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一结了书院的学习回到家中,便对父亲讲雁归的事,接他回家。其实也曾有卑污的想法,想着便要了他又何妨?可是不能,怎样也不能让自己狠心去毁了那双明亮纯净的眸子,怎样也不能眼看着他因为自己痛苦,怎样也不能让他背了乱伦的罪名受人唾骂。 
正准备着结业时,就接到家里的信说母亲病重,与江暮告了别就赶了回去。真是大吃一惊,只半年不见,母亲居然憔悴至此,原来的美丽风韵全然不见了踪影,那样骄傲的绝代风华只剩了几分淡薄的影子,秀丽的黑发长长地垂下来却没有飘逸没有动人,只愈发显出苍白的脸无光的眼。可医生却无论如何诊不出病因,只说是无甚大碍,细加调养便可。见他回来,母亲精神便好了许多,日日要他陪在身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好说出的样子,几次开了话头却又临时收了回去。他实在不明白。 
直到一天,母亲要他陪着出去走走,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比话本更荒谬。 

见到了那个是自己生身父亲的人,他快要死了。 
很想问母亲:对那个人,是真心么? 
更想问母亲:我只是一时放纵下的不慎么?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正妻地位才留下的么? 
所以在雁归的母亲被父亲看上时才逐了她出去,因为她不同于那些流莺,是干净的女人会威胁到你的女人? 
终于明白自己骨子里那点可怕的血液,从何而来。终于明白母亲这许多年为谁而艳丽,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漠然置之她的孩子。江雁回是罪证,只要在她眼前就永远提醒着她的行为会有败露的可能,她也许不会永远做江家的女主人,江家也许会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会夺了她不能缺少的奢华不能缺少的享受。她要的是快乐,而不是责任。 
原来我才是那个多余的存在。 
想大笑,但笑不出来。母亲惊惧地看着自己,知道自己的脸已经因为扭曲而痉挛,但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做不得,只是颤抖着,颤抖着,从那个濒死的人的房中,从母亲不知多少次与那人缠绵的房中,冲了出去。 
从此日日笙歌,夜夜宴舞。 
本就不是我的,我已占据了太久。 
父亲训斥了几次,终于借个机会向他大吼:我知道你早看我不顺眼,是不是打算逐了我出去把那个孽种接回来?好啊,反正你又不止我一个儿子! 
于是父亲知道了他还有一个儿子。 
于是在对我彻底失望后,把雁归带回了家。 

这一切都该是他的。我还给他。 
终于相信了江暮说过的,神的惩罚。 
这是对我爱上雁归的惩罚。 
他不是我弟弟,但他也是我弟弟。我不可以爱他,但我无法不爱他。 
所以我要他憎我恨我,忘记我。 
我只求所有人都不要知道我的心。 
雁归,你会干干净净地长大,做江家的独子。在你的记忆中不该有一个江雁回——虽然这一点,只怕在你知道自己是谁之前已深刻进骨子里,但你一定要忘却。 
因为江家只有一个孩子,江雁归。 
因为江雁回的存在,从一开始,便是无可挽回的错。 
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若回头是满地的污秽与鲜血淋漓,我宁可溺死在这苦海间,永不超生。 

欠下的,只能欠下去。 
对不住的,只能对不住。 
如果有来世,我只求,不再生而为人。 

故事讲完,江雁回与佳官,又是一夜未眠。 

PS:看在江江今天写了酱多的份上回帖啊各位大人~~~~~55……偶可是抛弃了论文没写来写文啊……55…… 



其实还有2K多的文已经写了,但是~~~~ 
偶要回帖~~ 
够十个马上贴下一章,不够就等明天~~~ 
再被人笑偶米回帖偶就真的怒了! 
不开玩笑 

十八 

一床锦被,隔绝了两人的距离。 
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谁能做到? 
佳官定定地望着上面黑沉沉的夜色,仿佛在细细数去有几多积尘。江雁回斜倚着并不躺下,却有意无意间让开了佳官的视线。 
记得你曾唱的曲儿么?佳官忽然静静地道,唇角漾起秀丽的弧度:好听得紧呢。你还问我可会了…… 
说着竟就轻声哼唱起来: 
黄昏卸得残妆罢,窗外西风冷透纱。听蕉声,一阵一阵细雨下。 
何处与人闲磕牙?望穿秋水,不见还家,潸潸泪似麻。 
又是想他,又是恨他,手拿着红绣鞋儿占鬼卦。 
唱罢又是一笑:怎样? 

你讲过的故事唱过的曲儿我都记得分明,只有那颗心瞧不清晰。若说是全给了雁归,我却如何甘心?忍不住要去恨他,因为他占了太多,因为你为了他忍心骗我欺我,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对我是真是假。当初是你不依不饶地缠上来,融了我身上的寒冰又一把推我下悬崖;再见时我把一切说得分明你我再无瓜葛,你却殷殷切切地来问些无关紧要的话做什么?给了我一点企望却又抛在地上。我折腾不起也承受不起了,你到底是要怎样,你到底是要我怎样? 
自己也是可笑,明明听得他对雁归的一往情深,却还定要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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