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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两个人一回事-第13部分

小说: 两个人一回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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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有多深,才会这样急于想见一个人?我不知道。

秦霜的手术反应期已经过去,由我辅导他进行股四头肌等长收缩锻炼,以防止髌骨关节面的粘连。
每天下午,训练中我们都会讨论下一通电话里应该和TA说些什么。请TA代为保养珍爱的小提琴,或是和他聊聊某个最爱的管弦乐曲……
然后,我去忙别的,他打电话。交班前,我来听他的汇报。
有时,他会在电话之后心情大好,只因为TA在电话里问他什么时候可以下床,要他自己当心。有时,他也会在电话之后情绪低落,因为TA除了“嗯嗯”之外没有说一句完整话。
心情不好,或是训练太辛苦,或是他的两位来探病的师兄刚刚离去,总能听到他低声地咒骂:“卓越,你他妈混蛋……”
这象一个游戏,我们都兴趣甚浓。对游戏的终局,同样充满期待。

习惯疗法还在继续,我也渐渐习惯在L型楼道的另一端接爱那个人的盘问。
很好的地段。即使秦霜坐在轮椅上出来,也不会看到他。却是我去护士值班室的必经之路。
“他恢复得怎么样?”记不清我是第几次面对这个问题。
得到我的答复,他微微弓身道谢。
看着他宽阔的后背,我说出了两个字,或者,道出了心里的疑问:“卓越?”
他旋身,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我重复:“你是卓越?”
“他跟你提过我?他什么都跟你说了?”卓越难以置信地打量我。
我点头。不敢让他知道,在秦霜嘴里,他的名字总是和“混蛋”一词同时出现。
“无所谓,随便多少人知道,我不在乎。” 他的神色,出奇的镇定。
我几乎认定他是害秦霜失恋的第三者了。只是,这个第三者,还算有良心。
我一直信守对卓越的承诺,没告诉秦霜他来过医院。

秦霜做肌肉康复训练很积极,每天分段活动6小时总要别人劝他停止。以至手臂磨破了,皮翻卷起来一些,肉渗着血丝。
我帮他包扎的时候,他嘴里“嘶嘶”吸着冷气,又开始小声咒骂“卓越混蛋。”
秦霜的妈妈就是在这时候来的,迎着阳光站在门口,很优雅地轻叩敞开的房门。
“妈。”秦霜的惊喜显而易见,眼睛都亮了。
他撑着床要起来,被他妈妈制止了:“别动。”她走近他,在床边坐下。
然后,沉默。母子二人都不说话,直直地看着对方。
“妈――”
“小秦――”
同时开口,又同时收声。继续沉默。
秦霜的妈妈看了我一眼,敷衍的微笑。我识趣地离开。

经过秦霜的病房,正撞上秦霜的妈妈开门出来。
“妈――”秦霜在房里叫。她停下脚步,没有转身,就那么背对着他。
“对不起。”颤抖的声音自房里传出来。我站在走廊里,看见秦霜的妈妈用手帕擦眼睛。
她走了,擦干眼泪,没有回头。
我站在他的床前,与他发红的眼睛对视。
他忽然笑了:“我整天骂别人混蛋,在我父母眼里,我才是混蛋。”
他把枕头蒙在脸上,语焉不详的在枕头下面咕哝:“就算做混蛋……我也不会……放弃……”

秦霜获准三天后出院。我提醒他,习惯疗法持续到现在,该停了。剩下的,就是等待。
等待游戏的终局,等待一个结果。或者,是疗效。
习惯疗法停止的第一天,TA既没有打来电话,也没有出现。
秦霜的情绪低落到极点。好在,他行动不便,除了把枕头盖在脸上骂脏话之外,没有什么过激表现。

交班以后,在病区的老地方,我又遇到卓越。
象是赶时间,他有些气喘吁吁:“他,怎么了?”
大概受了秦霜的感染,连带对习惯疗法的质疑,我的心情也不好,冷冷地扔下一句“没怎么,情绪低落”就匆匆离开。

第二天我上夜班。接班的时候,白班的同事虹姐诡异地对我笑:“6号病房的帅哥找了你好几次。有什么秘密,还不从实招来?”
我笑着推她:“什么呀,别乱说。”

晚上查房,他还没睡,从床上支起身子跟我打招呼。
“找我?是不是习惯疗法生效了?”
“算是吧。他今天打电话问我情况。”
“然后呢?”
“我告诉他我很忙,在找保姆。爹妈不管我了,我现在跟个废人差不多,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
我笑喷了:“你……你这样跟人家说呀?”
他复又躺下,扯着被子嘀咕:“我说的是实情。”他闭上眼睛,我分明看到一抹自信的微笑。

秦霜出院那天,我站在他床前絮叨:记得拆石膏的日期,要继续加强股四头肌的锻炼和未固定关节的活动,注意补充钙质……
即便知道秦霜跟家里人闹了别扭,我也没想到,来接他出院的人会是卓越。
“先帮你收拾东西,还是先去办出院手续?”卓越平静地发问。
“那是你的事,随便你先办哪个。”秦霜冷冷地回答。
很奇怪。他们的对话有明显的战争味道,却没有真枪实弹的感觉,倒象是镇压内部暴乱的高压水枪。

接着,我被叫去照顾新入院的高位截瘫患者。再回到6号病房,已经空了。
“你在这儿呀?我找了你半天!”虹姐打断了我的失神,夸张地说,“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等不及我问,她便公布了答应:“我亲眼看见,6号房的帅哥,和接他出院的男的――接吻!”
她瞪圆了眼睛,毫不掩饰她的震惊:“我听见楼梯间‘啪’的一声,象是掴耳光或是拍巴掌……你知道,骨科病房的电梯使用率比较高,楼梯间很少有人……我走过去看……天呐!正撞上他们两个!6号房的帅哥坐在轮椅上,那个男的一条腿跪在轮椅的脚踏板上……两个人吻的那叫一个激烈,足足有3分钟,不不不,至少有5分钟!”
“你一点都不意外?”我的平静让虹姐多少有点失望。

其实,意外是有一点,不过,也解答了很多问题。使我明白卓越为什么会提出分手,秦霜的妈妈为什么流泪,秦霜为什么跟妈妈说对不起……
我也由此得出结论,习惯疗法,于他们,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因为卓越无数次站在楼道里问我:“他恢复得怎么样?”因为秦霜说:“放弃他?不可能!”

秦霜出院很久了,早就拆除了内外固定,现在一定是行动自如。
虽然,习惯疗法对于他们没有发挥多大作用,却在我身上得以奏效。
每个下午,在忙碌的间隙,我都会想起他们。想起秦霜从台上跌落时单膝跪地的求婚架势,想起卓越一条腿跪在轮椅上与他接吻的造型,想起他们那两位用无心的动作诠释“默契”一词的师兄……
然后,我会在心里默念:愿你们,和他们,都幸福。

――end――

我自己,是不喜欢看这种“北京小孩儿谈恋爱”(朋友语)的滥俗文的;写起来,又只会这个调调。将就吧。
“爱人之间的争执,即便是夹枪带棒,也是橡皮子弹和充气大棒。只要有爱,谁都不忍心真伤了对方。”本来是想表达这个意思的,后来写着写着就变了味。算了,扯到哪儿算哪儿吧。

于睫
2004年9月1日




《两个人一回事》番外之胳膊肘向外拐

我承认,我脾气不好,爱急,火气上来会忍不住拳脚相向。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象团里的同门师兄――齐歌那样,忽然就转了脾性,变得温柔和气。
而秦霜,凭良心讲,他绝对算得上好脾气的典范。
大多数时候,他情绪稳定,态度平和,与所有人相处融洽,不经意间就会令人产生好感。
与别人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他习惯于缄默;一旦预感到发生冲突的先兆,他首先会选择躲避。

但是,如果真动起手来,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有那么几次,他和我交手,吃亏的居然是我。
他说,是我把他逼急了。
说得也是,每次沉不住气先使用暴力的,总是我。
事后打扫战场、处理伤口时,他总要学着国务院发言人的腔调,套用中国政府对台湾的态度对我发表声明:“我反对武力,但不排除在必要时刻动用武力。”

事实上,我宁愿他跟我动手,哪怕在拳脚上吃他点儿小亏,也不愿意他躲避。
冲突前夕,他一声不响地逃跑,留给我心理上的紧张远远大于身体上的小伤。
他不告而别跑到大马那次,已经让我受够了。

还好,他从大马回来之后,我们相处得不错,没发生什么大争执。


今天,11月初的一个星期六,他回父母家吃晚饭,我拉着琴等他回来。
海菲茨改编曼努艾尔·庞赛的小提琴独奏曲《小星星》(Estrellita),是我和秦霜拼琴技时必输的一首。升F调的曲子里,大量的升记号令我错误频出。每到这时候,秦霜得意的笑容在我眼里就变得异常可恶。

趁他不在,我抓紧时间多多练习,下次也好扳回一局。免得一到这首曲子,他就摆出一副已经把我压在身下的丑陋嘴脸。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风声大作,隐隐传来隆隆的雷声,竟是要下雨。
北京的秋天,扬尘或是沙尘暴司空见惯,雨水是极少的。没准又是人工降雨。
我放下琴,考虑要不要开车去接那个到爹妈家蹭饭的家伙。这时,门铃响了。
我知道不是秦霜。除了自己拿钥匙开门,他一般会用脚尖有节奏地踢。

是姚佳。她站在门外,拎着一只印有FA:GE字样的纸袋。
“进来坐。他马上就回来。”直觉她有事,而且一定与秦霜有关。
“不了。我只是来说一声,我的请调报告批下来了,明天去深圳交响乐团报到。”
我怔住,后退一步,让开门,坚定地说:“佳肴,你进来,进来再说。”

姚佳坐下来,把纸袋放在腿上,轻轻的折上,打开,再折上,再打开。
“怎么忽然决定调走?”深圳交响乐团是不错,建团也有20多年,是个好去处。但我相信这不是主要原因。
雨下起来,雨点抽打在玻璃窗上,啪啪直响。显得房里更加安静,只剩下雨声。

姚佳抬起头,微笑地看着我:“我想让自己死心。自动不行,干脆改‘手’动。”她指了指窗外,“就象人工降雨,能达到预想效果就行。”
我无话可说,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庆幸,该感激,还是该难过。
“卓越,”她叫我,声音低柔,有着大提琴的韵味,“我有时候很困惑,搞不清是恨你还是恨自己。我常常想,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我当初利用你的报应?”
“不是。你别乱说。年纪轻轻搞什么封建迷信?”我放在她面前一杯热茶,打岔道,“佳肴,感情这种事,很难说清的。”
“你别跟我客气!”姚佳站起来,似乎想制止我端茶,却把手里的纸袋塞到我手里,“我这就走。你把这个,交给他。”

我捏着纸袋挡在她面前,想出言挽留,电话却响起来。我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抓起话筒。
秦霜在电话里赖皮赖脸地说:“下雨了,咱家的良车(ju)刚洗过澡,你也甭来接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你在家里等着接驾吧!”
我没象以往那样跟他逗贫,略显严肃地说:“你快点回来。路上当心。”

挂好电话,我面对姚佳,诚恳地说:“你再坐一会儿,他这就回来。临走前,你,应该想见他一面的。”
她摇了摇头,居然又笑了:“错!我不想。我不想给自己任何改变决定的机会。”她指着我手里的纸袋,“把这个交给他,我也没什么遗憾了。随便他怎么处理。”
她拉开门往外走,我追了上去:“外面雨不小,我送你!”
“别!”她按下电梯钮,回头对我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候驾吧!”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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