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姨娘攻略-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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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扔了手中的帕子,一把捞过安哥儿,亲了亲,然后把他抛起来又接住,丽娘吓得不行,刚要开口阻止,就听见安哥儿咯咯的笑了起来,一点儿都不害怕,反倒是有几分乐此不疲的样子。丽娘也就罢了,只在一边目光柔和的看着他们父子两玩耍。
过一会儿,贾赦停了下来,丽娘喊了春喜来抱安哥儿出去,上前拿帕子替贾赦揭了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温柔的笑道:“大爷一夜没睡,累坏了吧,这会儿还和安哥儿玩这个?您先去房里睡一觉歇歇。午饭的时候我再喊你。你下午就要去营里,估计好久都不能好好的歇一歇了。还是先养好了精神,才能更好地做事不是?”
贾赦心念一转,他不由抬头仔细地打量丽娘。
她正惦着脚替他擦汗,修长嫩白的手指,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不像其他的女人那样都染了鲜红的蔻丹,或是戴着长长的指甲套,穿衣吃饭都得人伺候才成。
在他的印象里,她也只想是张氏的身后的一个背景板一样,没有丝毫的存在感。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慢慢地在他的视线里存在感越来越强了,是瑚哥儿被送到房山庄子上的时候,她也跟了去,回来之后,她就有了很大的改变。
不管如何,他是喜欢这种改变的。
她细心地替他擦了汗,把帕子掖好,又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动作优雅从容,神色淡定温和柔软。
他突然忆起小时候,午睡醒来,祖母坐在床边,不紧不慢地摆弄着手里的针线—给他做的衣裳,温和慈爱地笑看着他,仔细地给他掖好被角,然后拍了他入睡。待再张开眼睛,祖母还坐在那里,正笑盈盈地待他起身,接过乳母递过来的衣裳,亲自给他穿戴起来……
那时的日子是那样的平淡,又是那样的美好安详……一如此刻的感觉!
很多年,他都没有这种感受了。
丽娘扶着贾赦去卧房躺下,待他睡熟了,轻轻的放下帐子,退了出去。让人传了赖大过来帮忙打理贾赦外出的相关事宜。她则照旧收拾贾赦的衣物等。
等都收拾好了,已到了午饭的时候,贾赦也刚好醒了,丽娘吩咐厨房送了饭来。又派人叫了孙启智过来用饭。
午饭毕,贾赦和孙启智一起去了外间书房。
申时二刻,丽娘送了贾赦出门,孙启智也跟着出门。丽娘则回来照旧吩咐众人收拾东西不提。
至此,一直到冬至都过了,贾赦依然没有回过官舍,只是日日都打发人回来回丽娘说他一切都好让她别太担心。丽娘无法,即使担心,也帮不上他的忙,只好加强官舍里诸人诸事的日常管理,多留意和各府女眷之间的往来,让贾赦不用操心家里的庶务,给他一个稳定的后方。
在丽娘和贾赦紧张和忙碌时,远在京城荣国府的瑚哥儿为了摆脱眼下的困境,却悄悄地和贾敦一起扮成小厮,上了府里往江南送年礼的船只,一路南下。
他们却不知道,这一举措在荣国府里掀起了幡然大波。李姨娘日日对着贾代善淌眼抹泪儿的哭诉,张氏也气得够呛,差点没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贾代善急急地派人快马去追。谁知他们俩在苏州下了船,径直去了知州府里找吴立行,还好瑚哥儿带了当初吴立行给他的那块古玉,否则他们还真进不去。
吴立行一见到他们两个,狠狠地骂了瑚哥儿一番,又急急忙忙的给荣国府送了信。瑚哥儿和贾敦也给家里人写了请罪的信,但是也顺便同贾代善说了他们是因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缘故才如此行事,请贾代善原谅。还有就是他们常听闻江南多才子,他们也是少年心性,想同他们较量一番,如此才能知道自己的不足,甚如只在京里苦读,闭门造车。
贾代善接到了他们的信,看罢,是又好气又好笑,才放下心来。倒也没在过分计较,只吩咐可靠的家下人带了他们的衣物等和谢礼等去了苏州吴府,又托付吴立行好好的看管他们。
瑚哥儿和贾敦就此在吴府住下。因着前些年在京里的时候,瑚哥儿因着前些年在京里的时候,瑚哥儿一向都是跟着吴立行念书的,所以瑚哥儿对他更是有着比对贾赦还深的孺慕之思。等安顿下来之后,吴立行考察他的功课的时候,才忍不住对他讲了前因后果。
吴立行对此很愤怒,但是碍于理法规矩,目前也没办法直接对张氏如何,只好愤愤的骂了几句,把此事牢记心头,找着机会,在还给张氏才好。
吴立行因为幼年有类似的经历,也就没把瑚哥儿再当孩子,而是仔细的对他剖析了这件事情的缘故,还提供了几个解决方案。最后,瑚哥儿留了下来,贾敦则被贾府派来的人接了回去。
如此,瑚哥儿跟着表弟们一起念书,吴立行则常常考核他们的功课。休沐时,吴立行则带着他们去市井间了解民生百态。偶尔,吴立行还带着他们去衙门里看他如何行事,处理公务。日复一日,瑚哥儿也成长了起来,平日里行事也越发的成熟稳重。
冬至后不久,丽娘也收到了来自苏州吴立行的书信和年礼,也知道了瑚哥儿的情况。丽娘看罢瑚哥儿跟着吴立行的信一起寄来的道歉信,泪水涟涟,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更多的则是对于张氏对瑚哥儿这么一个小孩子下手的愤怒。
丽娘狠狠地哭了一场之后,叫来孙启智帮着商量对策。本来依着丽娘的脾气,恨不得立马回去把瑚哥儿接过来。但是这一念头在孙启智的劝说下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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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丽娘冷静下来,明晰了瑚哥儿跟着吴立行的诸多便宜之后,就和孙启智商量着如何在贾赦跟前替瑚哥儿讨情。毕竟,瑚哥儿的这种不告诉长辈擅自出门在这个年代是很惊世骇俗的一件事,张氏完全可以告他忤逆不孝,如此他这一辈子可别想出仕了。
丽娘想到这些,心里一凛,暂且忽视这些消极的情绪,仔细思考如何同贾赦回这件事,替瑚哥儿争取最大的利益。
腊八那天,贾赦难得地回了官舍过节。丽娘趁着他正逗着安哥儿玩得开心的时候,就回了瑚哥儿的事儿。
只见贾赦听罢,皱了皱眉头,喊了奶娘把安哥儿抱了下去,严肃的看着丽娘,略带审视的说:“这事儿,你早就知道了吧?”
丽娘局促地点了点头,顿了顿,又将目光凝视着贾赦的双眼,坚定的道:“大爷,这事瑚哥儿是有错,回头任满回京,该怎么打怎么罚都可以。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让他有一个好的的环境读书生活,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妾身以为,现在让她跟着恪哥儿在苏州读书是目下最好的选择。”
说着,丽娘眼神闪烁一下,继续道:“瑚哥儿虽是长子,但毕竟是庶出,将来继承爷的家业的还是大奶奶出的琏哥儿才是名正言顺。但是保不齐有些小人看不过眼,撺掇着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大奶奶有所防备无可厚非,但是也不该就这么耽误孩子的前程。其实,在妾身看来,还是老话说的有道理,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只要瑚哥儿和安哥儿以后自己有了出息,凭自己的本事选了官。也就不会再整日里窝在家里,都盯着祖上的那点子家业,如此才更容易兄失和,斗得跟乌眼鸡似的,闹得家宅不宁。大爷觉得可是?”
贾赦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长的看了丽娘一会儿,笑着道:“你明白就好。那瑚哥儿的事以后就由你照看,我会写信跟老爷和张氏他们说起。你再给立行多备些礼物,虽说是骨肉之亲,毕竟孩子住在他家,有很多地方得麻烦他。我也会给他去信道谢。如此才是亲戚之间相处长久之法。”
贾赦说罢,笑了笑,问道:“你熬的腊八粥呢,怎么还没见端上来?”
丽娘心头的一块大石这才落了下来,转过头轻轻地吐了口气。
听见贾赦问话,忙笑着回道:“妾身这就喊人去端上来。昨儿下午妾身去小厨房亲自下的材料,吩咐柳大嫂子仔细看着火。这会儿定已煮好了,您稍等一会儿即可。”
一时,热气腾腾的腊八粥端了上来,贾赦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只觉香软滑糯,美味异常。顿觉满意,不禁开口夸了一番,又吩咐赏了厨房的众人。
过完腊八,贾赦由回了军营,孙启智也启程回了扬州。
直到小年前一晚贾赦才匆匆回了官舍,告诉丽娘说他要出征,交代丽娘守好门户,又出了门。
这大半年来,丽娘等都已经习惯了经常戒严,但是贾赦去打仗还是头一回,丽娘即使很担心,也只好眼巴巴的守在府里等侯战场上的消息。
丽娘等过了一个没有男主人的简素的新年。太原城里经常传来各种和鞑子交战的消息,双方各有胜负。
城里时常有人因着战场传来的噩耗,办丧事。贾赦作为主官倒是不用上战场和敌人肉搏,丽娘也就不担心他有性命之忧。
但是这一战的胜负也关系到他一生的前程和贾府的名声,因此,贾赦很是重视,吃住都和士兵一起,一时间,他待兵如子,同士卒同甘共苦的名声传扬开来,在军中名声大震。
直到过了元宵节,贾赦带着胜利和一身的伤回了城。丽娘才知道,去年小年过后,贾赦就领着一万将士深入鞑子的大本营,接连转战其五大部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于鞑子人沉重的打击。
虽然最终取得了胜利,但是将士也又很大的伤亡,就连作为主帅的贾赦也受了重伤,几次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好在这些士兵因着平日训练有素,又因者时常的胜利所支撑和鼓舞,最终取得了胜利,驱赶鞑子三百余里。
半个月后,京里来了表彰的旨意,封赏贾赦为正三品昭勇将军爵位,可承袭三代,封贾赦的嫡妻张氏为三品诰命夫人。因着山西军事紧要,贾赦则继续总领山西的军政,待任期满回京述职不提。
圣旨传来,山西各地官员纷纷前来道贺,一时间,都司府门前车水马龙,到处都洋溢着一片兴旺的景象。
贾赦除了最开始两个月在府里养伤,伤好后依然在都司府,官衙,各军营里忙活。
光阴迅速,转眼到了安哥儿的周岁,因着贾赦现在水涨船高,他的同僚故旧都过来烧热灶,即使早就放话说安哥儿的周岁礼不大办,但是这一日依然有不少人送了金、银锁片,衣料吃食玩物等。
一大早,丽娘给安哥儿穿上大红色的五蝠捧云的刻丝小袄,脖子上挂了个赤金万事如愿锁片项圈,还在他的眉心点了一个胭脂记,越发显得粉妆玉琢,可爱粉嫩。
穿戴好了,丽娘让奶娘给他喂罢奶之后,亲自领着他给三神上了香。
近午时分,宾客齐至,在外间正房的炕前放了一张黄花梨木雕花大案,上面铺了一块大红布,摆着印章、儒、释、道三教的经书,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将军盔、弓箭、陀螺、酒令、筹筒、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铲子、勺子、剪子、尺子……
到了吉时,丽娘抱着安哥儿走了过来,贾赦上前接过孩子,把他放到了案子中央,指着周围的物件,让他挑自己的喜欢的,就松了手。
只见安哥儿用胖胖的小手撑着案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贾赦忙惊喜地扶着他,安哥儿左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