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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江湖争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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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勒比,因为你我被打成这,嘴巴缝了七针。马建立说。
  拿完鞋,碰上大毛,大毛也听说中午的事了,不让陈锋走,非要唠嗑。
  三个人去了河堤,河水静静的流,星光满天。
  陈锋默默无语。
  马建立说:闻天海是谁呀?
  陈锋目光凝固着,看那河水。
  大毛说:不认识,靠他妈现在一年起来几个新人。
  后来大毛奚落马建立,两个人互相漫骂。
  风渐起,杨树叶哗哗,天空越发净朗。
  一条黑影飞快的走来。
  黑影不高,消瘦,马建立闲的没事,黑影走过时,他抠起块泥土砸在黑影背上。
  黑影站住了:。
  马建立和大毛跳起,几下晃动,两个人被踢进了河里。陈锋醒悟过来,刚站起,也被对方飞身一脚,踢落下河。
  三个人水淋淋从水里爬上来,黑影早消失了。
  真他妈恐怖,那小子那么麻利。马建立说。
  我好象听他说话夹杂四川口音。陈锋说。
  日,会不会是那个人?大毛说。
  哪个人?马建立问。
  那天我在澡堂见六指,闲谈中他说过一个四川口音的个不高的瘦小子打过黑孩儿,特麻利。
  估计练过武术,不过没听说过这个人呀,看年龄和咱差不多。陈锋说。
  这种人不好对付。大毛说。
  啥不好对付啊,大刀片子砍过去,啥武术都不行。马建立说。
  这是实话。大毛说。
  妈勒比啊,我伤口进水好疼啊。马建立说。
  我走了,去云飞那里。陈锋说完飞快离开了河堤。
  (23)
  狄爱国在教潘云飞穿衣服。狄爱国拿来了个淡兰色亚麻衫,贴身而挺括。潘云飞套在身上,对着镜子,把衣服束裤腰里。皮带处要松垮些,他一点一点往外拽。
  狄爱国教他:不用这样弄,从新束,全束腰里。对,就这样。你两臂上抬,别抬太高,好了,再照镜子。
  潘云飞再朝镜子里一照,效果果然不错,衣服自然极了。
  潘云飞笑:哈哈,这还省事。
  狄爱国说:以后都不用照镜子。
  潘云飞依旧在镜子上照着:日,真是人是衣服,穿上这看起来又坏又富。
  狄爱国说:我爱国啥眼光,我一眼看到这件衣服,就知道是给你做的。
  潘云飞仰天大笑。
  已经吃过中午饭了,左玉梅在那边刷碗。潘云飞睡的那间房子里,人高马大的黄老歪和几个人在摔纸牌。
  潘云飞狄爱国一前一后过来了,大家都不错眼看潘云飞。
  黄老歪说:爱国,给我也弄一件。
  狄爱国说:回头吧。
  另一个说:他这一回头就没影了,哈哈。
  黄老歪说:爱国才不会。
  潘云飞说:把电扇开大点,这衣服可不舍得出汗。
  狄爱国躺那了:我睡觉,日他娘,从昨天到现在都没睡了。
  一个说:你那是人勤地不懒。
  陈锋满身是汗跑了进来,倚着墙喘了半天气。
  一个说:这热的天跑啥跑。
  潘云飞说:恩?
  陈锋缓过劲来,说:这边没卖烟的,我走半天,到了建设路,刘七一帮子冒出来,二十多个。我转身就跑,砖头乱飞。
  大家牌都不打了。
  潘云飞说:人呢?
  陈锋说:快到家属院了,一回头,发现没人了。
  潘云飞飞快脱衣服,挂到墙壁一个钉子上:靠他妈,走,去看看!
  众人爬起来,顺手抄家伙,有锤子,螺丝刀,还有擀面杖,都用牛皮纸包了,呼啦啦风卷一般出去了。
  左玉梅目送着他们,两手在围裙上擦。她来到房间里看看,见狄爱国睡的正香。
  一个多小时后,潘云飞他们回来了,通身是汗,手上的家伙都扔客厅了。
  没找到。潘云飞对左玉梅说。
  刘七可不是瓤茬,比你们名声大的多。左玉梅说。
  拐拐四那一次我一直窝着气,靠他妈都是两个肩膀架一个脑袋,他们凭啥!
  凭事迹。左玉梅说。
  那容易,反正我们不怕死!
  大家商量晚上突袭刘七,左玉梅搬个凳子坐在门口听,狄爱国的鼾声如雷。
  傍晚时分陈锋跟着狄爱国去买酒肉,街上的灯是一盏一盏亮起来,稀落的人影晃动。
  一家烧鸡铺,亮着汽灯。店主人中年,光膀子,胸口纹龙。狄爱国和他很熟,见面互相打哈哈。
  陈锋站在一边,和一个过去的同学不期而遇。
  你接连转学,现在也不知道你在哪了。同学说。
  呵呵,我再开学又不知道该去哪里了。陈锋说。
  还在外面玩?同学瞟一眼狄爱国。
  还在。陈锋说。
  我是不玩了,没意思,一直叫家里人担心,我准备考大学。
  陈锋不说话了,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
  买了烧鸡牛肉猪脸羊蹄一大堆,陈锋肩膀上扛着箱白酒。
  左玉梅家那套房子,夜幕中又开始喧哗了。
  都是性情中人,喝完酒胆气冲天,七八个人分几辆单车直奔刘七住地而来。
  这边绿树成荫,灯光把树叶打出一团一团的晶莹。电线杆下打牌的人依旧,一片安详。
  几道单车的黑影刷就过来了。
  刘七家这边群楼交错,过道曲里拐弯,时明时暗。潘云飞陈锋狄爱国黄老歪七八个一字长蛇,顺墙根走。他们都背着手,手里拿着酒瓶。酒瓶里面装满了水,瓶口用塞子塞了。
  酒气隐隐的散在路上。
  半小时过去,没有刘七踪影,大家在黑暗处蹲了,酒瓶拄手里。
  都不说话,蹲了好久,还是没有刘七影子。
  潘云飞口渴,旋开塞子喝里面的自来水,有几个也跟着喝了。
  潘云飞说走吧,今天算了。
  酒瓶扔了一地。
  自行车在楼群口处扎着,七八个人晃出来,和刘七狭路相逢。
  刘七人马浩荡,三四十个,黑压压来塞路口。显然是从哪里刚转回来。刘七几个头上都缠着纱布。
  这么多人。黄老歪说。
  管几吧。潘云飞说。
  就地摸了砖,也有石块。那年月只要不是主干道,砖头石块遍地。
  好象大地里卷起一飙狂风,潘云飞陈锋狄爱国黄老歪他们杀奔过去。
  刘七当先倒下,然后象割麦一样倒下一片。哄的都打散了。潘云飞黄老歪两个拎着砖头满地找刘七,十几个躺地上,几个包头的都是血肉模糊,看不分明,只好随便砸了一通。
  一声口哨,潘云飞一伙骑车消失了。
  (24)
  细雨霏霏的上午,一条小街静悄悄。这条小街没有树,两墙夹过去。墙头水淋淋的,一蓬翠绿的丝瓜枝叶搭出来。
  白妞和一个男青年走了过来,男青年撑着伞。
  白妞在一家街道工厂上班,制伞的工厂,今天手被扎破了。男青年陪她去那边单位的医务室,这边有人受工伤了,都是去那边医务室的,两家有协议。
  白妞本来是不让男青年陪的,巴运动不喜欢她这样。但厂长说,叫他给你打伞。
  刚包扎完,往回走。
  快到厂门口了,白妞一下紧张了。
  巴运动和两个男青年就在墙根,巴运动抱膀子站着,两青年蹲着。细雨把他们淋湿了,巴运动短发水茸茸,两青年长发帖脸。
  白妞赶前几步上来解释:运动哥,我刚才……
  巴运动劈头揪住她头发,抬脚朝她小腹乱踢。
  白妞哭喊起来:运动哥,我手伤了,他陪我去包。
  巴运动又来了一脚,白妞翻滚在地,哭喊着说运动哥我以后不敢了,去抱巴运动腿,又被巴运动当胸踢翻。
  白妞仰面躺在雨水中,不动了。
  两个长发青年依旧蹲着,冷眼旁观。
  这时厂门口已经站了一些人,那个陪白妞的男青年要溜进去。
  巴运动又踢了白妞一脚,箭步赶上男青年,右腿伸出,右臂如棒一挥,男青年一头抢在地上。巴运动乱脚又是一阵猛踢,男青年双手护头,蜷缩在地,来回颠覆。
  走啦!巴运动喊。
  两个青年跳起,吧嗒着雨水跟着巴运动消失了。
  他们在六路公交车的一个站牌处碰到了余三。
  三哥,好久不见,我想你了。巴运动说。
  余三他们七八个人,几乎都背着手,弓着腰。余三没弓腰,余三个子小,个子小来头大的人都不弓腰。
  余三用双手掐了巴运动短粗的脖子:哈哈运动老弟,我也想你。
  三哥,你要是忙我就走了,也没啥事。
  别慌别慌,我给弟弟俩零花钱,谁叫哥哥有手艺呢。
  每次都给钱,真是不好意思。
  哈哈,外气。
  巴运动把几百块钱塞兜,抱拳说:三哥,你弟弟没别的本事,要是出力卖命说一声。
  哈哈,有这句话哥哥就高兴!
  分手时,余三又喊住了巴运动:听说刘七被一帮小孩打的够惨?
  我也听说了,是一个叫潘云飞的人领的头,韩小也被他打了,有机会我得面他。
  这货我听他们说,好象不怕死,还有几个跟着他的,据说也是不怕死。
  不怕死的多了,都是垫背的,成大爷的有几个,三哥,我走了!
  巴运动三个草草吃了午饭,去一个同伙家休息。这个同伙家很宽敞,二十五平方的大居室,这在当时很了不得。
  同伙的父亲是个干部,因病去世,母亲被儿子气回了老家。
  靠他妈,今天真生气。巴运动躺在床上说。
  大家都知道他在说白妞。
  运动,要不我去把小梅喊来吧。一个说。
  去喊吧。巴运动一挥手。
  工夫不大,来了个妖冶女子,脂粉涂的很厚。她拿着把红雨伞,笑眯眯的。
  过来宝贝。巴运动在床上摇着扇子。
  小梅就过去了,巴运动用力把她箍住。
  运动,我们出去了。一个说。
  出去啥,又不是外人,蚊帐落下来就可以了。巴运动说。
  几个人还是出去了。
  别锁门了,锁门外气。巴运动说。
  不知过了多久,白妞满脸是泪倚在门框上,其他几个青年在探头探脑。
  小梅从蚊帐里钻出来,整理着衣服,又对着镜子慢条斯理梳理了长发,这才扭着腰枝走了。
  巴运动着上身下了床。
  外面人把白妞让进去,锁上了门。
  巴运动冷若冰霜,来到窗口,点燃一枝烟。
  白妞流着泪,慢慢走过去,从后面把他抱住了。
  巴运动一把推开她,继续抽烟。
  白妞再次把他抱住,飞快亲吻他的后背,这次巴运动没动,烟圈从他的嘴里缓缓吐出来。
  白妞泪水把巴运动后背打湿了。
  我喜欢她。巴运动说。
  白妞不说话,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抚摩巴运动胸膛。
  我以后要和她好。巴运动说。
  白妞转到前面,泪水沾着睫毛,亲吻他的胸膛。
  巴运动终于把烟扔了,把白妞抱起来。
  外面趴门缝的人听到了白妞的呻吟。
  完事后白妞说:你还和她好不好了?
  巴运动说:白妞,我主要是太爱你了,看见你和别的男人一起我就受不了,就找她去心理平衡。
  白妞说:我以后再不那样了,你也再不那样了,好不好?
  巴运动说:我刚才说的是气话,我哪里舍得你。
  白妞抱着巴运动又哭了,哭了好久:运动,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你那是作践自己。
  巴运动轻轻抚摩着白妞的脸:我混蛋,我把你打成这样。
  白妞抬起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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