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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上)〔法〕凡尔纳-第42部分

小说: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上)〔法〕凡尔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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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许多问题,艾尔通一一回答了。 他们两个在这种场合巧遇知音又是同胞,心中真是百感交集。所以,爵士最初提出的问题都是杂乱无章的,好象是不由自主地涌出来的。“你是不列颠尼亚号上的遇难船员?”他问道。“是的,爵士,我就是那条船上的水手长。”

    “是在船只失事后和他们一起脱险的吗?”

    “不是,爵士。 在那可怕的当儿,我被甩出了船帮,被海水打到海岸上来了。”

    “你难道不是文件中说的那两个水手之一吗?”

    “什么文件?我并不知道有这回事!”

    “那么你们的船长呢?”

    “我原来以为他淹死了,失踪了,沉到海底去了。 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脱险!”

    “但是,你刚才却说船长还活着呀!”

    “不对,我刚才是说,如果船长还活着的话……”

    “你刚才还补充了一句,他一定活在澳大利亚大陆上啊!

    ……“

    “是呀!他只能生活在这片大陆上。”

    “那么,你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儿吗?”

    “不知道,爵士。 我再重复一遍,我以为他葬身海底了,或者是在岩石上撞死了。 是您告诉我或许他还活着的呀。”

    “那么,你还知道些什么?”爵士问。“我只知道一点,如果格兰特船长还活着,他就必定在澳大利亚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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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究竟是在哪儿出事的?”少校终于忍不住了。这本应该首先提出的问题,却被爵士和艾尔通之间空泛的谈话给耽搁了。 现在,谈话逐渐步入正规,比较有条理了,不一会儿,那段漆黑的历史情节就开始明朗化了。艾尔通对少校先生提出的问题作了如下的回答:“当时我正在船头接触帆,突然被甩了出去,而不列颠尼亚号正向大洋洲海岸驶去,那时它离岸不过两英里。因此,出事地点一定就在那里。”

    “是在南纬37度线上吗?”门格尔问。“是的!”艾尔通回答。“会不会在西海岸呢?”

    “不是,是在东海岸,”水手长纠正说。“那是在什么时候?”

    “1862年6月27日的夜晚。”

    “对了,对极了,”爵士叫了起来。“您应该明白了吧,爵士,”水手长又补充道,“如果格兰特真活着,就一定在大陆上能找到他,而不可能到别的地方去找。”

    “我们去找,一定会找到他们,把他们解救出来,朋友们!”

    地理学家叫起来。“啊!宝贵的文件啊,”他然后天真地补充上一句,“不能不说你落到了最聪明的人手里。”

    无疑地,没有人听这位地理学家恭维的话语。 哥利纳帆夫妇、玛丽和罗伯尔全都再次涌向艾尔通身边。 他们紧握着艾尔通的手,好象有这个人在眼前,格兰特船长的安全就会有了保证。 既然水手能安全脱险,船长还不能逃出那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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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艾尔通也非常乐意地重复着格兰特应该和他在一起的话语。 大家又问了他许多问题,他都一一地作了解释。 当他讲话的时候,玛丽小姐握着他的手。 这曾经是父亲的一个伙伴啊!是不列颠尼亚号上的一个船员啊!他曾在格兰特船长身边生活过啊!他们共同漂洋过海,经历相同的危险啊!玛丽小姐紧盯着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激动地流出了泪水。一直到这时为止,没有任何人再怀疑水手长的身份了。只有少校,或许门格尔也在内,他们心里想艾尔通的话是否能够完全相信。这种意外的巧合可以引起若干怀疑的。当然,水手长说出了许多事实以及许多彼此相符的日期,还举出许多动人的特殊细节。 但是细节尽管如此,却不一定是真的,因为骗子的手段往往高明得多,大家都知道这一点。 因此,少校保留态度,不肯立刻就下断语。至于门格尔船长呢,他的怀疑不久就被水手的话给打消了。 当他听见那水手对玛丽谈论她父亲时,他认为艾尔通真的是格兰特船长的伙伴了。 艾尔通非常熟悉船长的孩子。 当他们出发时,他还在格拉斯哥港见过他们呢。 他说,那天船长为了向朋友们告别,还举行了宴会,两个孩子也都来吃饭。那时,小罗伯尔还不到10岁,船长托水手狄克照看他,他却背地里爬到桅杆上的横木,虚惊一场!

    “真是这样的吗?”小罗伯尔笑着问。水手长又随便讲了许多小事情,仿佛无足轻重,但船长却非常重视。 他一歇下来,玛丽就柔声地请求他:“再说呀,艾尔通先生,请再给我们讲讲我们的父亲。”

    水手长尽力地满足他们的要求。爵士不愿打断他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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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有更多的问题挤在脑海里,海伦夫人让他看看玛丽那种快慰的情绪,不想让他开口。就在这段谈话中,艾尔通叙述了不列颠尼亚号的历史以及它在太平洋上的航行。 玛丽对那次航行也知道一部分,因为船只的消息一直到了1862年5月才消失。这一年中,这艘船在大洋洲各主要陆地都曾经靠过岸,他们到过新几内亚、新西兰、新喀里多尼亚,这些陆地多是殖民地,所以他们到处受到英国当局的歧视。 然后,他们竟然在巴布亚西岸找到一个据点,觉得可以在那儿建个移民区,并且可以保证它的繁荣。的确,如果在摩鹿加和菲律宾的船路中间有一个中途站,一定就能吸引许多船只,特别是苏伊士运河开通以后,经过好望角的航线就取消了。格兰特船长是个很富有正义感的人,他反对那些不顾国际上的共同利益的政治斗争。不列颠尼亚号在勘察完巴布亚之后,就航行到卡拉俄去取粮食,1862年5月30日离开卡亚俄港,准备由印度洋取道好望角回欧洲大陆。 启程后第三个星期,一场骇人的暴风雨把船打坏了。 船几乎就要翻了,非砍断桅杆不可。 船底漏洞开始进水,怎么也堵不住。 全体船员几天几夜未合眼,快累死了,他们一刻也不能离开抽水机。 轮船在风暴中颠簸浮现了8天8夜,舱里水深6米了,船体渐渐下沉。 而小艇又都在狂风暴雨中被刮走了。大家只能在船上等死,然而这时候,正如地理学家推测的那样,船望到了澳大利亚东海岸。 不一会儿,船就撞岸沉没了。 先是猛烈一碰,艾尔通被一个浪头卷进去,打到了一个珊瑚礁上,晕了过去。 苏醒以后,他已落到土人手中。 当他被带往内陆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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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颠尼亚号的消息。关于格兰特船长的叙述就在这里结束了。这段叙述引起了不止一次的惊呼,少校再也不怀疑水手长所说的事实,否则,不免就太不公正了。 有了文件,再加上艾尔通的个人经历,这次寻访就更具有现实意义,这一切都充分地证明格兰特船长及他的同伴没有葬身海底。 人们很合理地推测那三个人的遭遇,所以大家又请艾尔通叙述一下他在内陆的情形。 这段叙述很简单,也很通俗。艾尔通成了土人的俘虏之后,就在大运河流域一带劳动。他生活很辛苦,因为那部落本身就穷苦,但是他并没有受到虐待。 艰苦的奴隶般的生活过了两年,他的心中依然怀着恢复自由的希望。 尽管逃跑可能遇到很多危险,但他还是等待一个小机会以便逃脱。1864年10日的一个夜晚,他趁土人们防备不严,跑到原始森林里躲了起来。 整整躲了一个月,他吃的是草根、树叶、树皮等,在广无人烟的地域往返徘徊。 白天靠太阳,晚上靠星星辨别方向,他常常陷入绝望的境地。 就这样,他越过沼泽、河流、高山,走过许多探险家都不敢去的地方。最后,他跑得精疲力尽,死去活来,已经奄奄一息,才来到奥摩尔这个善良的人家里,用劳动换得幸福生活。“艾尔通对我非常感激,我对他也很满意,”那爱尔兰移民听完这段叙述之后说,“他是个聪明又勇敢的人,只要他愿意,这里永远是他的家。”

    水手长做了个手势,表示对爱尔兰人的感激,然后等候人们继续提出问题。 这时他心里想他的听众问这问那是有充分理由的,应当满足他们。 但是,现在他回答的问题有的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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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提过好几遍,还有什么新问题呢?因此,爵士就让大家展开讨论,根据目前情况,应该如何制定下一步的寻访计划。少校则转向水手长,问道:“你自称是格兰特船长的部下,有什么证明吗?”

    “这还用说,”艾尔通立刻毫不迟疑地回答。但是,他觉出少校对他有点不信任,因而又补上一句。“我有船上的服务证书。”

    说着,立刻就走出大厅去取那证书。他来去不过一分钟。奥摩尔趁这个当儿说了这样一句话:“爵士,我可以向您保证艾尔通是个诚实的人。 他在我这里做了两个月的活,没有一点可责备的。 我事先已经知道他是个遇难的俘虏。 但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值得您信任。”

    爵士正在向庄主解释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艾尔通的身份时,而这时艾尔通已拿着证书走来。 这证书是船主和格兰特船长共同签署的,玛丽认出正是父亲的笔迹。 证书上写着“兹派一级海员脱姆。 艾尔通为格拉斯哥港三桅船不列颠尼亚号上的水手长。”关于艾尔通的身份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了。“现在,”爵士说,“我要征求大家的意见,今后将怎样做的问题。 你的意见,艾尔通,是特别有用的。 如果你能再给我提些建议,我们将十分感谢。”

    水手长想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说:“谢谢阁下对我的信任,我也将尽力不辜负您的希望。 我对这儿的风土人情也略有了解,如果我能给诸位帮忙的话……”

    “你当然会给我们帮上忙!”爵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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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大家想的一样,”水手长又说,“船长和那两个伙伴既然能从那场惨祸中逃脱出来,而没有跑到英国的属地,现在又没有任何消息,就不得不怀疑和我遭遇一样,被土人掳了去。”

    “你说的正是我所预料的情况,”地理学家附和着说,“那几个遇难人明显做了土人的俘虏,他们在文件中也已经预料到了。 但是我们能不能推测,他们所去的地方和你一样,在南纬37度线以北呢?”

    “这很有可能,先生,”水手长回答说:“那些歧视欧洲人的土人是很少住在英国殖民区的。”

    “这就叫我们找起来困难多了,”爵士说着,心里没有了主意,“这么一大片陆地,我们又怎么能够在内陆找到俘虏的踪影呢?”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海伦夫人用眼光探问全场的旅伴,但是得不到答复,就是那心直口快的地理学家也破例地哑口无言了,门格尔船长在大厅里踱来踱去,也觉得有些为难。“你有什么好主意呢,艾尔通先生?”海伦夫人终于问水手长了,“如果是你,你将如何会做?”

    “如果我要做的话,夫人,”艾尔通相当快地回答,“不再回到邓肯号上,直接驶到出事地点去。到那里再见机行事,这样,或许可以找到一点线索,然后再斟酌处理。”

    “好倒是好,”爵士说,“只是要等邓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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