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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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男警察很客气地说,女警察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小笔记本,准备记录。
〃怎么看你们都像采访我。〃我插话道。
〃少废话!〃男警察语气变了,〃我们还很忙,快说,你认不认识一位叫黎智的女孩?〃
〃黎智?不认识,名字很熟,李连杰的老婆不叫利智吗?〃我说。
女警察笑起来,她用眼睛盯着我说:〃你和音乐学院的女孩有交往吗?〃
我想起来那个眼睛蛮漂亮的女孩,跟他们说说也无妨。〃我认识一个像日本卡通片里的中学生的女孩,她是音乐学院的,但她不叫黎智。〃
〃叫什么?〃男警察迫不及待地问。
〃叫索娜。〃
〃对!就是她。〃女警察说,〃她的小名叫索娜。〃
〃怎么啦?她出什么事啦?〃我有点慌乱。
他们不回答我的问题,又问:〃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她到我这里来谈文学,谈谈诗歌,仅此而已,你们知道,搞文学的人常常需要在一起交流,激发激发灵感什么的,这很正常。〃
〃你们只是在一起激发灵感吗?〃男警察问。
〃你希望我干什么?〃我反问他。
〃你不要这样说话,我们只是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女警察说。她对我码在床边的一排排书很感兴趣,她准备把棉棉、卫慧这些美眉的书抽出来。
〃别抽,你这一抽,书会全部倒下来的。〃我说。
〃不会倒的,大作家。〃她用力一抽,就把卫慧的《上海宝贝》抽出来了,再用力一抽,棉棉的《糖》也抽出来了,但高高的书墙纹丝不动。
〃好功夫!〃我赞叹道。
〃在警校时,我练过,这是基本功。〃她说。
〃索娜到底怎么啦?是不是死了?〃我问。
〃没死,但失踪了,已经有一星期没上课。〃她说。
〃她是不是旅游去了?现在的女孩总不安分。〃我说,〃那你们怎么找到我这里来啦?〃
〃她在日记里深情地写到你,说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说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嫁给你。〃女警察说,〃你还不明白,就这回事。〃
〃就写了这些?〃我大吃一惊,她千万别写我们之间违法的交易。〃这可以理解,其实我没有她写的那样好,少女的情怀总是那样美好,一个平庸的男人在她们眼里也是最好的男人。〃
〃你是不是引诱人家小女孩?〃这是男警察最后一句让我讨厌的话。
我说:〃那就这样吧,我还要写作呢。〃
他们起身告辞,女警察好像很喜欢棉棉、卫慧的小说,拿着那两本书。
我说:〃你拿走吧,送给你。〃
〃啊,不!只是想了解一下女孩们的另类生活。〃她说。
〃研究研究棉棉、卫慧的这两本书,就知道女孩是如何走向堕落,如何卖淫犯罪的,不是说棉棉、卫慧的坏话,是通过她们的文字和故事去看黎智,也就是你的索娜这类女孩的心理。你明白吗?〃女警察说。
〃有道理,你肯定会是一个优秀的女警察。〃我说,〃但你们怎么能看索娜的日记呢?〃
谢天谢地,索娜并没有在日记里写她的犯罪经历,反而把我捧上了天。
如果那次和索娜搞了,我想她肯定会把那过程记录一番。
但索娜失踪了,会不会是被哪个变态的嫖客搞死了呢?尤其是那些老外,他们像公牛一样,每年都听说女大学生被老外搞死的小道消息。
我马上给徐建设打电话:〃他娘的,什么也没搞警察倒找上门来了,你他妈的整天寻欢作乐倒没人理你。〃
〃怎么着老胡?〃徐建设那边吵吵嚷嚷,有一帮男女在唱歌。
〃是你上星期给我介绍的那个女孩,她失踪了。〃
〃哪个女孩?失踪啦,没事,我再给你发一个吧!喜欢什么样的?说。〃徐建设牛里牛气地大声说。
〃叫索娜的那个失踪啦。〃
〃嗨!我说什么事,索娜不是飞三亚陪泰国客人去了吗?我早跟分局那帮孙子打过招呼,他们是不是又有客人来了?但泰国客人是要来投资的,怎么就不明白。〃徐建设一副不耐烦的口气,〃告诉分局那帮孙子,有什么事直接找我。〃
七月,我收到陈曼从哈佛寄来的一包书。
收到包裹的那天,我在〃挪威的森林〃喝醉了。杨丽娜这娘们陪着我嘘寒问暖,她还以为我是触物生情,控制不住对陈曼的思念。
其实陈曼不陈曼的,除了夜里在月亮大姐的撩拨下,我才会想起陈曼,白天眼里到处是人,根本想不起她。
在〃挪威的森林〃的一张酒桌上,我和杨丽娜一起打开陈曼寄来的包裹,几本叶芝、金斯堡之类的英文诗集,还有一大堆陈曼穿着不同衣服在各种建筑、草坪、海滩旁的照片,另外还有一对黑糊糊的拳击手套,看了她的信我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老胡:
我现在在哈佛的草坪上给你写这封信,身旁白鸽翻飞,心情也十分复杂。这个时候你一定在黑夜里沉睡,那就让我越过海洋,向你俯身而来。
老胡,我生命中不可忽视的男人,现在我不在你身边,成了这座学府中最孤独的人,对你的思念与日俱增,大有不可收拾之势。夜里我常常念着你的名字才能入睡,你这家伙真是有福了,让我如此费心。
哈佛的天空常常堆满白云,让我想起未名湖,想起香山,想起和你在一起时那快乐的时光。现在仔细回忆过去,才发现你是一个多么有趣的人,你说话时嘴角的翘起,你做爱时喉结的滚动,让我永远不会忘记。还有你与别的女孩子调情时的那种羞涩和慌乱,在我眼里也是那样逗人发笑。
自从首都机场起飞的那一刻起,我在想,我走后,你是否会和清华那个女孩同居?她是那样单纯可爱,至少比我小五岁,她很单纯,你不是说过这一辈子最喜欢单纯的女孩吗?而我早已不是单纯的女孩。
我还在想,你当初为什么要勾引我?是你勾引我的吧?但我找不到满意的答案。当然,我也不需要你对这个问题发愁,因为我知道你也没有现成的答案。记住,千万不要回答我哟。
我不知道女人一辈子能爱几个男人,可能爱的真是有限,情爱就只这么多,而你们男人又那么贪婪,怎么能满足得了呢?
我走后,不知你在如何生活,有一句广告词说得非常好其实男人最需要关怀!我很担心你一遇到喜欢的女孩,就一夜夜连搞不断,完全是奋不顾身。我不是指责你喜欢女孩,但无谓地透支身体,早早衰老又有何益?古代不是有皇帝纵欲过度,三十岁就无法上朝主政,白白丢了江山吗?我不知你能不能理解我的心情,该死的白鸽一直在我的左右捣乱,我怕它们把鸽屎拉到我的头上。
给你寄上一副拳击手套,每天打上几拳,增强增强体质,变得更有力量些。别到时等我回国,需要你搞一搞,你不是阳痿就是早泄,那可就麻烦了。
亲爱的老胡,从来没有这样想念过你,来哈佛的这段日子,我时常梦到与你巫山云雨,梦中的场面淫秽不堪,醒来后还回味不尽,我下面一片湿润,我怀疑你的灵魂真的来过。是的,我在幻想中享受着你给予我的爱,不要笑我,我认为爱是可以幻想的。许多大师级的人物都是通过想像获得爱的,否则他们的尘根会被手淫弄断。
老胡,我的宝贝,我现在发现你就是我肉体上的丈夫,我精神上的情人,不是么?我能否定么?我看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这次到哈佛,我确实是因为赌气才来的,是因为你这臭小子乱搞才来的。想一想,我又觉得好笑,我何必为你生气呢?一个才华横溢的大男人,遇到水灵灵的小美人,不动心那他才有病呢。
你这情种,想起你当初引诱我时的笨样,现在你可麻利多了,但你最好不要让我看到,我再喜欢你,而你手中搓着的却是别人的双乳,叫我难受啊!
老胡,我亲爱的小公鸡,我知道你很坏,但你是一个非常浪漫温情的家伙,对我极具诱惑力,对所有的女孩同样具有诱惑力。
如果你爱上了新的女孩,不妨告我一声,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出出主意,但是太虚假俗气的女孩,你一定不要沾手,她会把你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就是浪一点的女孩,你都可以爱,唯独虚假俗气的要一棒子打死,因为我喜欢的男人决不能与那类女人上床,记住了吗?老胡。
如果我在哈佛爱了谁,我也会跟你说,我想这是彼此的一种信任。但我对洋男人心存恐惧,他们一身的金毛,一想起来我就浑身作痒,还有下面那东西,又大又粗又长,我在街头电话亭里的《花花公子》杂志上看到过,太可怕啦!一想起来就让我头晕。
而你多么好,皮肤干净,还有点白,身材均称,啤酒肚也没有,你这发情的南方小公牛,但愿你再发情十年二十年,想一想,你给人是多么舒服啊!
虽然这里有不少中国留学生,时常在宿舍楼外东张西望,但我只要看他们一眼,就知道他们还生活在郁达夫时代,老胡,你说我要不要勾引一个?哈哈!生气了吧?
说正经的,老胡,我现在离你这么远,不能照顾你,你可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少喝酒少做爱,多洗澡多打拳,保重身体!
我在美国为你祝福,紧紧地拥抱你,用心拥抱你,深深地吻你,吻到你的肋骨深处。
最爱你的情人:陈曼
于哈佛之夏
陈曼的信情意绵绵的七八页,看得我心潮澎湃,热泪盈眶,陈曼还真不愧是我绝妙的情人。
我发誓这是我人生中至今为止收到过的最好的情书。陈曼,你让我相信,一个男人一生中能拥有你这样一位情人足矣。
我拿着陈曼的情书,颠三倒四地反复阅读,〃这是我的陈曼吗?她不是对我绝望了吗?这是怎么回事?丽娜,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被陈曼时而火辣辣时而温言软语的来信弄得不知所措。
〃是呀!陈曼对你真有这么深的感情吗?〃杨丽娜一边读信,一边说,〃而你对她又是怎样?〃
〃我是男人,不可能像她这样想,当然她和她老公好不关我的事,但如果在我眼皮底下与别的男人搞,我也会气得跑到哈佛之类无聊的地方呆着。〃
〃你们男人局限性太大,为什么不能爱一个人就容忍她一切?〃
〃爱是自私的,但陈曼是无私的,我很喜欢她这样开放的性格,把爱情看得至高无上,其他都可忽略不计。她这样优秀的情人,绝对是你们所有女人学习的榜样。〃
杨丽娜拿来一瓶洋酒、两个又高又大的玻璃杯,〃来,胡春,我们应该为你和陈曼的爱情干杯!〃
在一阵阵昏眩中,我带着美好的醉意,嚷嚷着,〃丽娜,纸墨伺候,我要给陈曼写一封更肉麻的情书。〃
杨丽娜拿来纸笔,〃胡春,甜言蜜语好,肉麻好,写吧!〃
我嘴里〃呼呼〃喷着酒气,手下歪歪斜斜地写起来:
我亲亲的小母鸽:
想死我了!
不陪我喝酒,你是不是在陪哈佛的老教授喝酒?那帮孙子,有什么好陪的?不过他们的洋酒的确好喝。
我现在在〃挪威的森林〃的酒桌上给你写信,我的眼前出现了你的幻影,你的脸像一朵花,你的腰肢像一条鱼,你就像引诱唐僧的一位漂亮的妖精,在我眼前翩翩起舞,你的神情媚得不行了,让我眼冒金星,不知云里雾里。
我刚才和杨丽娜一起喝了整整一瓶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