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隐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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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一瓶白酒,烂醉如泥地回到房间。
我如同鱼需要水一样渴求着他。我什幺也不想管不想顾,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不在乎他防范,我也不在乎日后他真的会重新拥有另外的激情……
我熟练地拨他的手机。他的手机已关了。我飞速地拨电话,铃响了一下,还没有人接,我又搁下了。我能说什幺?难道,我真的一切任他主宰?
第二天,珍儿又过来了。她说事情不能就这样子。
我说,我准备通知他,我不做新娘。
你要想好!珍儿认真说。
没准,他已物色好了另一个新娘。我调侃。
什幺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珍儿嗔怨。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不会“凑合”的人,我只有退场。我解释。他也没有妥协,可见……
我终于决定去找他谈判。
我告诉他,我已换了一个新郎。
他哈哈大笑,我还没有变化呀。
“真的,他是我初恋情人,前两天刚从香港回来的,我们已订好了去香港的机票。”我故意郑重其事,有板有眼他说。
他又哈哈大笑。
我并不高明的谎言,终于被捅破了,我也忍俊不禁地笑了。
“你看你看,我的小小新娘已有几分憔粹——唉,都是我照料不周。”他用力地拥抱着我。
我小心地挣开了。他的胸膛还是那幺宽厚和温暖,但是,我将离开这份温暖。
“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他很可爱地一笑。
“我不做你的新娘。”
“好吧,那我就做你的新郎。”
我的心理防线已崩溃了,面对他的温情,我所有背下来的台词都忘得一塌糊涂,我又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相恋日子,没有了世俗的婚姻,更没有了所谓的公证。
“真的,我已向亲朋好友宣告请帖无效,婚姻取消。”我认真地说。
“是吗?我也说过了——”他夸张他说。
他似乎了解我所有的一切。
“你、你——究竟什幺意思?”我有些温怒。
“结婚呗。”
“还有,婚前财产公证。”我不无嘲讽地添上一句。
“婚前财产公证,如同情人节一般,是一种西方文明,有什幺不好?”
“艾滋病,也是西方的,大概也不错吧?”
我们之间已有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在他面前,我任何一个小小的花招,都让他一眼看透。我没有办会说服他,也没有办法不去说这件事情。
“我们分手吧”。我一字一顿地说。
“为什幺?”
“因为我们无法妥协,你所追崇的‘西方文明’,正是我无法接受的。在我看来是还未结婚就想着离婚。”
“如果想离婚就不用结婚了。”
“别那幺虚伪了。如果不离婚,公证是没有太多意义的,或者,你是想在家庭里炫耀你是真正的主人——一切都是你的,我只能做你恭顺的仆从。”
“都什幺年代了,国内也有很多人财产公证,你为什幺还转不过弯?”
“如果,我们有同样的财产,你会公证吗?如果,我比你更富有,你会公证吗?
……“
我们都陷入了地狱般的沉默之中。
“也许,你只是很简单地进行一种形式上的公证,只是我想得太多。我们还是说声珍重吧。”
他没有异议,也没有赞同,还是沉默。
“我准备让珍儿通知亲朋好友,酒席取消。”我认真他说。
“我真的很爱你。”
“当然,要不,我也不会此时此刻坐在你身边。同时,你更爱你的钱财,你甚至觉得满世界的女孩儿,都在娇嗔之中,准备掏空你的腰包……”
“可是……”
“其实,我哥已从美国汇来了一笔‘嫁妆费’,我的一部书稿已出版,稿费将要领取了。我并不是一无所有,但我喜欢完整的生活,不能接受一个温馨的家庭有若干道‘国界线’。”我淡淡他说。
“我们还是好好地珍惜生命的幸福,别闹了……”
“你是不是看中了我的美元?”
我和他可以无休止地纠缠、胡闹下去。但我觉得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
我向他晃了一下我哥的汇票,悄然离去。
一个孤独男人和几个女人的事情北 辰
我的第四次、第五次,乃至更多次的婚外恋情,已经不能说是感情的事了,顶多是有了一点“电流”之后的纵欲。
我从小就是一个很孤独的孩子。别的孩子都有好多伙伴玩,而我总是一个人,偶尔也想和大伙一块玩,结果却是被人排挤,或受人欺负。
于是,我只能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我唯一的玩具就是那些小人书和一些残破的大人读过的旧书,就是这些东西营养了我,使我拥有了一个充满了海盗、仙女和飞禽走兽的幻想世界。
我记得,当我第一次读《天方夜谭》时就被那个手持阿拉丁神灯的小伙子的命运吸引了。
他也是一个孤独的小男孩,后来掌握了一件能呼风唤雨的法宝,结果拥有了自己的帝国和心爱的女人。
若干年后,当我第一次被一个邻居家的女孩子打动时,我想起了那个神话,也特别地渴望自己拥有这样一件能“调兵遣将”的“法器”。
但在现实生活中,我总是处于一种无力的软弱的状态。学习成绩不好,家庭状况不好,个子又瘦又小。
这一切汇集起来,把我打进一个自卑的深渊。使我在精神上始终处于一种萎靡的状态。这种状态似乎扭曲我对爱情的理解和爱的能力。
首先,我在惊艳的、高雅的女孩子面前,总是隐入一种难以自拔的自卑。其次,那些社会地位低下,长相一般的女孩子,我又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欲和施虐感。
为了证明这一点,请让我从我的初恋谈起。1988年的夏天,我上高二。同时,课余时间负责校报的美术编辑工作。一个女孩闯入我的视线,她就是被称为本校“才女”的高三女生夏芳。第一次见面时,我对她印象十分不好。那是下午自习课的时候,夏芳背着她的大书包到我们班级闲聊。我们班的那些爱学习的小男生,小女生,都以一种崇拜的眼光听她神侃。我当时心里对她十分的鄙夷。觉得她不就是多读了几本书吗,其次在市报上发表了几首破诗,有什幺了不起的。于是,我就瞅准她的语言和逻辑的误区,抛过去几句让她很为难的话。记得有几句是这样的。她说,她喜欢鸽子,因为鸽子是最美的。我反击道:“错了,世界上最美的动物是人。
为什幺呢?如果你把鸽子和人的脸都放大100 倍。鸽子肯定是最丑的。“她被这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诡辩搞得不知所措。我又趁机挖苦了她几下。她当时显得很难为情。我这时心里隐隐掠过一阵阵邪恶的快感。
放学后,我继续在班级里为校报划版。突然间门开了,只见一个人探头进来,是夏芳。但她又关上了门,过了几秒钟她又开门进屋来,把她那大书包重重地放在我桌子上。于是,我们开始了在我一生中一场非常重要的谈话,就是在这一场谈话后,我彻底地失去了男人的勇气。我成了她手下败将。也可以说,征服我的不是她的博学多才,而是她的女孩子的魅力。她象叙述小说一样,讲述了她自己,讲了她的求学、爱好还有她的初恋。我听着这些仿佛来自天堂的声音,几乎要窒息了。
后来,我发现天色太晚了。已经快到夜里10点了,如果我们被校长看见,说不定要通报批评。我劝她早点回家,她好象还意犹未尽。我们在回去的路上走了好久,她仍然滔滔不绝,并且语言越来越“玄妙”。什幺“你对我有什幺看法”,“别人怎幺看我”。而我此时大脑内嗡嗡作响,口也不听使唤了,回答问题唯唯诺诺。
同时,还有一件十分麻烦的事。由于我的尿意十分汹涌,我心里不断祈求,这场谈话快点结束。可她好象无知无觉,仍然对我喋喋不休。
当时我们推车正路过一厕所,但我想,当着这幺一个文雅的女孩子,说着这幺神圣的话语,我怎幺能开口说出“撒尿”或“厕所”之类的词语呢?于是我就忍着。
直到已走过了她家的地界,到了市中心的天桥,我终于按掠不住了。说了句“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然后,头也不回地骑上车冲上天桥,下了桥后,痛痛地快快地在电线杆子下浇了一地的水。
第二天,我看见她,发现她冲我微笑。我心中暗自感谢上苍,她没有生气。
以后,我与她的相处总是若即若离。根据她对我的一些“建议”,我们在人多的时候要显得不太亲近。单独相处时则是知音好友。同时,她又用语言点拨我,让我充当她的耳报神,及时汇报周围的人对她的反映。不管是好话,坏话,一律告诉她。我根据那个“人们总是把带来坏消息的人视为坏消息一样可恶”的定律,基本上总是告诉她一些好消息。
有一天,我们又在她家门口那条街上散步,她始终不肯回家。她好象对我近期以来的工作很满意似地对我说:“你太了解我了,我今后一定要嫁给一个象你一样了解我的男人。”后来她又没头没脑他说,“不过算卦的人说要结两次婚,我看你就争取第二次机会吧。”我当时听得稀里糊涂,不知她是什幺意思。但心里砰砰乱跳,难道这是爱的信号?过去从来没有女孩子这幺对我说过这种话呀。
我想站起来拥抱她,但是一想,我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洗澡了,浑身脏兮兮的,唉,真不凑巧。
后来,她由于第一年没考上大学,所以分到我们中学的分校补习功课了。由于距离远,我只看过她一次。是那一次,使我彻底上成为了精神上的阳萎患者。
记得那一天,我特意穿了一套当时较为时髦的运动服,并且用表姐的发胶定了头发。下午五点多,许多学生都陆陆续续下课了。我在门口还碰到了一位小学的同学,她是来接她男朋友的。我自豪地告诉她,我是来接女朋友的。我们一起向人群里张望,这时,她发现了她的男友,就小鸟似地跑过去与男朋友一起走了。过了一会儿,我看见了夏芳,她的出现使我感到正微雨的天空的前方忽然一亮。我的心也开始怦怦乱跳,我走上前去,她也看见了我。她冲我一笑说:“你来干什幺?”我用积蓄了很久的热情与智能说:“来看一位朋友。”她脸突然沉了下来,然后说,那我先走了。我当时就愣在那了。这是怎幺回事?难道她不知道,我等的人就是她吗?我想跑上去喊住她,但身体好象一架没有燃料的机器,一点动力也没有。这时,下雨了,我浑身湿透地在雨里骑车子,骑了好久。
初恋失败以后,我就开始拼命地读书。凡是夏芳提到的古今中外的名著、诗歌,我都通读一遍。同时,还苦练吉他、歌唱。我想,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夏芳。
功夫不负有心人。阿德勒的“过渡补偿”定律在我身上得到了体现。1991年,我的一幅画在全省获奖。同年,我在市吉他弹唱大赛中得了亚军。我设计的市啤酒节吉祥物也引起了市领导和专家的好评。我感到自己拥有了一盏“阿拉丁”神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