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隐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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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又会给我带来忧伤。
陆敏的回信溢满激情与遗憾,让我刚读了一行就潜然泪下。他写道:“和你一样,过去在我的记忆里是清晰的雕刻,短短三年的风尘是不能磨去那段在脑海中的记忆的。那段交往虽不是最令人向往的,但毕竟是我第一次带上那样的目的和一个姑娘走在一起。别人都说,第一个闯进你的生活中的人会为你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是这样的。天气冷了,你还是穿着那件圆领呢外衣吗?学习忙的时候,长辫子是否变短了……
这是一封长长的信,我读了一遍又一遍,在讲了许许多多之后,他告诉我他已有了女友,正准备结婚。他说,令他十分不安的是因为世界上有了我,有过他与我的相识并带给我的忧伤,他说他知道没有办法去赎回旧日的过失,如果有,他一定愿意去做。
我感到深深的忧伤,甚至陷入了绝望,因为这一次我永远地失去了他:一个唯一相爱的人。
却意的空荡龙 赞
我在深秋的冷风苦雨中乱行。我本是善者,我用刀杀伤了我自己,面对乌黑的夜空,我怎幺也解脱不了: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1995年,那是我在湘西南小城呆的最后一年。
从1989年大学毕业开始,我一直在湖南西南部的一所师范专科学校工作。麻雀虽小,肝胆俱全。在这个地级市的最高学府里,我干过校长秘书,校培办主任、外事办主任,几年内没离开过教育行政工作。1995年下半年,我在北京对外经贸大学进修完国际贸易硕士课程后,校长宣布调我去外语系,做系主任接替人选。
我二话没说,就从那幢被教职员工称为“中南海”的二层红色老办公楼搬出来,走进了学校装修最为考究的外语系办公楼。但我没有立即去坐那把主任交椅,而是主动安排自己带学生下县镇中学去进行教育实习。
9 月10日,正是教师节,在隆重的欢送仪式举行之后,我带领l00 位应届毕业生朝着离学校仅有160 公里之距的县中学而去。在大客车后面,是逐渐变得遥远的校领导、外籍教师、学生们,红色的欢送标语及僻叭作响的鞭炮……
这真是一个宜人的实习季节,秋高气爽,田野飘香,我感到被一种热烈的气氛所包围,仿佛又回到了上海华东师大,享受着大学时代的那种激越。由于外语系男女生比例的特殊(40个学生中男生只有9 位),更加使这支队伍披上一层绚烂的色彩。
但我没有向“楚留香”学艺,因而把首要接触目标确定为男生。其中一位就是实习队的队长,名叫罗亚强,个子不高,又很瘦,戴一付度数不高的眼镜。他的字写得相当棒,很有力度,无论是钢笔字、粉笔字还是毛笔宇,都显得相当老辣。同时讲话人小声大,随着他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突出,声音铿锵有力。因此尽管外貌平平,仍显示出他的优秀之处。
与罗亚强的交谈中我得知,参加实习的学生们最看重也最关心这一段时期的表现,因为毕业分配与实习成绩息息相关。根据学校规定,教育实习被判定为“不及格”的就拿不到毕业证书;成绩达不到“优良”等级的就不能分配在县城以上中学;成绩达到“优秀”等级的则可以在分配时选择非教育领域;而被评为“优秀实习生”
的则可享受推荐到党政机关工作的待遇。当然“优秀实习生”的名额十分有限,每个系最多不超过2 人。因此,实习工作一开始,带队教师就负有考察的重任,实习结束后,他的结论便是最高裁决,校、系均不可干预。
在这种背景下,带学生们进驻城西中学后,我始终觉得自己被一种不正常的礼遇所笼罩。尽管我出任外语系主任的事还根本不到宣布的时候,关于我“年轻有为”
的话题却在学生中流传着。我的床不够厚实,有个男学生将自己的棕垫抽了出来给我垫上;那天开会时我嗓子讲得有点嘶哑,桌上立即出现了“金嗓子”;吃完饭,我刚背过身,就有人将我的碗拿去冲涮了;衬衫刚换下来,就不翼而飞,显然是谁偷偷摸摸拿着洗去了……在这幺多“雷锋”面前,对我这位被女朋友称为“本世纪最后的模范丈夫”的人来说,真是毫不适应。就我的本意来说,我其实真想表现表现自己,扎扎实实照顾一回这些妹妹弟弟们。
一天午餐刚过,我正斜躺在床上看英文版的《Gone WithThe Wind )(《飘》),有位女生大大方方冲进来,原来她刚刚换了一身崭身的白色时装,但见她在并不宽敞的房间里走了几个模特步,扭过头,得意地问我:
“Mr Long ,漂亮不漂亮?”
我一听,恶心得想吐,如果不是一种师生关系,我真要“呸”的一声,斥她个狗血喷头。我好象碰到一个公开的挑衅。脑袋里迅速盘算着“报复方案”——将女朋友叫过来,让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生见识见识体操运动员修长的大腿、优美的身材。
但我立即否决了这一方案,女友的脾气本来就很爆,这种状态下如她来做这个莫名之旅,肯定没有好结果,可能还要让我在芸芸学生面前丢脸。攸地,我的头脑中闪过一个“筹码”,叫实习队的副队长来!
我马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对着楼下大喊:“陈琼同学,请你上来,有事找你!”
陈琼进门的时候,就象带进来一道亮丽的风景:圆宽的脸庞,亮而大的眼睛,一身相当整洁得体的的套装,纤细的手指上戴着男朋友送的定情戒指,更增添了几分高雅气质。往那儿一站,顿使刚才那位女生相形见绌,俗不可耐,只得嗫嚅着悻悻而走。
陈琼莫名其妙地目送着她出了门,又转过头来询视着我。我正沉浸在一种胜利的得意之中,对陈琼的目光,一时语塞。定了定神,我才发话:“找你来主要是想告诉你,女生这边你要认真负起责来,首先要从自己做起,带头将主要精力放在钻研课本,认真教学上来,不要使实习学校对我们不放心。”
“我刚刚打发他走。”
“打发谁。”
“我朋友。我告诉他不要到这里来找我,可他偏不听,今天早上又开车过来,说是给我带一点水果。”
“乱弹琴!简直没有规矩了!”我两眼望着窗外,一本正经地上了火。“陈琼同学,按学校规定,实习期间是根本不允许谈情说爱的。我没有妄加阻止,一是考虑外语系学生的特点,二是我本人的思想并不那样保守,但一而再再而三地犯规让我怎幺向学校交代?我警告你,下次你男朋友再来,你就等着不及格吧!”
可能是我说话语气太重,陈琼一下子被镇住在那里,过了片刻才说:“好的,龙老师,我一定想办法处理好!”
晚上七点多,实习学校的传达室说有电话找我,我跑下搂去接,是陈琼打来的。
她正在县城主街的皇冠“卡拉oK”厅,说要请我过去唱歌。我犹豫了片刻,答应了。
我们在大厅里选了一个座位。我翻看着《点歌谱》时,陈琼告诉我说:“我下午就给他挂了电话,说老师警告我实习成绩可能不及格。他问不及格会怎样,我说不及格就要分配到乡级中学教书,他一听立即慌了,连声说什幺都听我的。”
看着她“吃吃”的得意相,我也觉得挺有趣,评价道:“你男朋友倒是挺实在的。”
“是啊,在银行工作嘛,利益高于感情。”
轮到我们唱歌了。我坐在座位上,用无线话筒唱自己点的《同桌的你》。这首歌我每次唱都是有感而发,自己与别人都感觉到动了真情,因此虽然我与歌唱缘份不大,这首歌却总能赢来发自内心的真诚掌声。这一次更不例外,结尾处“啦……
啦……啦……“煽人肺腑,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
我知道,陈琼一直在注视着我的表情,在结尾处,我感觉到她的嘴巴在动,仿佛要帮我将气势再往上推进一样。
“龙老师大学时肯定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记忆?”陈琼问我。
“不错。那位姑娘可是我的初恋。我那时很大胆,在图书馆阅览室,她正坐在我对面。当她上书架取书的时候,我偷偷看看她的笔记本,得知了她的姓名、系科。
回到寝室就胡思乱想,当晚写了一封长达10页的Letter。 “
“So romantic !后来呢?”
“持续了一年多,最后——”我两手一摊,“终点又回到起点。”
陈琼欲言又止。正在这时,舞曲响起《多瑙河之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华尔兹曲使我全身激动。我一把拉住陈琼的手往舞池走去。这时舞池空无一人,只有变幻的灯光在打蜡的地板上辉映。陈琼有点犹豫,我轻声命令:“大胆一点,这是表现风来的最佳时机!”陈琼将嘴贴近我的耳朵说:“我不熟练!”“不要害怕,舞厅的规律是:跳得不好别人不会看你,跳得好才会吸引欣赏与评判的目光。”
“Q 、Q 、S ”,“Q 、Q 、S ”,起步时陈琼的确步子慌乱,但经过三个回合后,她的脚步迅速溶人我设定的节奏。我们俩在舞池中央自由地飞舞着,就象在宽阔的海洋上浪漫的这游。她仰着脸看着我,我略微低着头注视着她,在快速旋转的时候,她的胸部紧紧地贴住了我,我们忘记了一切,忘记了灯光、忘记了节奏、忘记了周围艳羡的目光……
回驻地的时候,已是半夜。罗亚强拿着手电筒给我们打开铁栅门。我边上楼梯边对他说:“陈琼班上一个学生家里出了点事,我陪她家访。都赶快休息吧!”
经过半个月的前期考察,从教案、试讲情况来看,比较突出的要算罗亚强、范晓燕等人。不管是板书、教态还是课堂的组织,他们都比较到位。尤其是范晓燕,一位个子很高的农村出来的姑娘,人很泼辣,台风很正,工作又十分积极,深得所在学校领导与师生的好评。
正式独立上课阶段了。根据安排,我要挨班去听每位实习学生上课。首先就听一班范晓燕的课。范晓燕十分高兴,早早就做了准备。临上课之前,陈琼突然跑到我的房间:“龙老师,你今天先听我的课吧?”
“怎幺行?说好了按照班级顺序,你在三班,范晓燕在一班,应该先听她的。
明天听你的。“
“那我今天的课就停止不上了!”
“这是什幺意思呢?”
“头一次正式上台,你不来,人家紧张嘛!”
“这……”
“咦,我们三班在一楼,范晓燕她的班在二楼,您就说按照班级分布顺序不就可以吗?”
我思索了一会,说:“好吧,快去准备吧!。走进她教室的时候,陈琼已站在讲台上,后面坐着所在学校的教导主任、班主任、英语任课教师。看到我坐下后,陈琼眉飞色舞,声音都变得分外响亮。然而,由于功底不够扎实,在阐述语法功能时含混不清。看着后面听课老师质疑的目光,她开始掩饰不住慌乱,有几个单词出现了板书错误。不妙,有学生举手:”陈老师,有个单词您写错了!
“我深深地低下头,用笔在纸上面画着重重的疑问号……
第二天,范晓燕班。一切井井有条,如行云流水。看不出她是来校实习的大学生,仿佛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