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王爷----恶魔的尾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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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钱金金曾说过制住这人武功?!
龙悦大骇,别说钱金金,自己也忘记了还有这等事情存在,钱金金乃一代神医及武功怪异精妙之人,到底是用何种手法制住这人武功,龙悦尚不得知,现在要解开穴道又怎有可能?
“你们快些差人去通知师叔祖,说明这人的情况,请他速速赶回来,阿明,你快去柜子里把我的银针拿过来。”龙悦光想着这人情况难以处理就一头冷汗。何况远水救不了近火,若是钱金金在此可能还有办法,现在光是自己顶多帮这人疏通经脉,保不保得住他性命都是问题。
看着那张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面孔,龙悦心里一疼,别说这人如此象龙翰凯,若是一点都不象,看见他如此年华就要因自己死去,也会内疚终生的。
先开好药方让侍从阿明去煎药,自己亲手扎针,整整一个半时辰,终于见那人脸上巨痛的神情舒缓下来。龙悦满身是汗的收了针,坐到床边再帮他号脉,经脉仍然未见疏通,只是暂时舒解了身体各处聚集的血气。若是钱金金不能立刻赶回来,这人恐怕不出几日就会因为经脉具废而变成活死人,接着就可以准备下葬事宜了。
龙悦感到满手是汗,拿出手巾擦拭,看到白色的手巾不断抖动,才发现双手颤抖不已,深吸几口气,才平静一点。
坐在床边,仔细看那人眉目,发现眉毛的地方竟然起皮,真是奇怪,用手扶了贴到脸上。
有些人被太阳暴晒过后就起皮脱落,这人却是疼到皮肤起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龙悦叹了口气,吩咐侍从细心照顾,等那人醒来立刻喂药,自己起身打算回书房找找看钱金金的藏书里有没有此种点穴手法的记载。
要走,衣摆却被抓住,低头一看,那人已经醒了,一双美目布上了红丝,龙悦疲惫地笑了笑:“没事的,呆会儿吃过药就会好起来。”
说完要走,那人依旧抓着自己衣摆不放,龙悦只好坐回床边,握起那人手,不知道是否是太过疲惫,那人竟未挣扎:“你想说什么么?我差人拿纸笔过来。”
那人微微点点头,龙悦接过阿明马上递过来的纸笔,将那人扶起身,将笔塞进那人修长纤细的手里,再将阿明研了一会儿的砚台接过来,自己研墨。
那人适才尚且抽筋,现在写字十分费力,好半天才写好:我快死了。
侧脸看龙悦脸色苍白,一脸沉痛,那人眼中的光彩黯淡下去,龙悦连忙说:“没有的事情,吃了药就会好了。”
那人沉吟片刻又写:我不怕死,你不用骗我。
龙悦看了心里很堵,眼睛一热,险些掉下泪来。
那人反而笑了笑:死以前能遇到你,我很开心。
龙悦本是半抱着那人,现在更是心疼此人,将他揽进怀里几分,那人干脆靠在龙悦脖弯里,提笔又写了几字:死之前一直陪我,好么?
龙悦哽住,此情此景,让他有种冲动,想告诉他:若是他死了,自己也陪他死去好了。
心里激动,幸好没有真的痴了,他默默点了点头,那人就靠在他怀里静静的休息。
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龙悦心里偷偷暗笑自己,竟然对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产生了生死相随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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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祖回来没有?”
龙悦抓住从身边走过的少年侍从阿明追问。
阿明苦着张脸:“没有回来!没有回来!!龙少爷!昨天才送了讯出去,主人就是长翅膀也没那么快能赶回来,您今天一早问了十几遍了。”
龙悦自知心急,叹了口气:“我知道,不过师叔祖说不定本来就在路上,还没接到讯就能赶回来也不一定嘛。”
阿明无奈地摇了摇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话说生死有命,若是那位公子挨不到主人回来,该是他命中注定,他也怪不了龙少爷的。”
龙悦不跃地止打住阿明接下去的话:“这事情不要再提,师叔祖回来立刻请他到我屋里去。对了,该熬的药熬好没有?”
阿明闭上嘴,点点头。
“好了还不快点给那公子送过去?!”
阿明翻了个白眼,喏了一声,快步离开这个情绪不稳定的人。
龙悦叹了口气,从小院走进房里,床上那人睁着眼,平静地看着床顶。
“你醒了。”
龙悦勉强笑了笑,走到床头。
那人看向龙悦,难得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窗外,挣扎着要爬起来,龙悦连忙出手相扶,将那人搀出了门外。
院子里的梨花依然斗艳,白色的花清丽绝伦,一番娇美又一番清冷。
两人站在院中站了好一会儿,龙悦怔怔看着梨花出神,那人拍拍他的肩膀,笑着指了指院中的小桌,走到近前,龙悦突然唤来阿明,本想叫他拿来纸笔,那人了然的摇摇头,伸手沾了放在桌上的茶水,写在桌上:下棋。
“阿明,快去把棋盘拿过来!”
龙悦恍然大悟,原来两人世界里还有下棋这种娱乐。
下了半天棋,龙悦输多赢少,引得对方频频摇头,龙悦也不以为意。
“听说你家世武林世家,武功当是不错,想不到棋艺也这么出神入化。”放下棋子,龙悦搓着手:“这样吧,你一天就只在刚刚喝了点粥,我现在去做几样小菜,熬上一碗滋粥给你尝尝。”
那人一笑,点点头,自己一人摆弄两色字,独娱独乐。
龙悦看得微痴,半晌才从那一沫清丽的身影中醒来,急步朝厨房而去,那人在他转头离开时抬眼以一种复杂又温暖的眼神注视他,持字的手又颤抖起来,自幼习武的身体到底如何,他当然清楚,能在这样清幽的地方以及龙悦这样温柔体贴的人身边离开人世,未尝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摸了摸脸,怅然一笑,自己的容颜是否改变了许多?男儿不似女子,总以容貌为首,许久没有照镜子,缓步走到院中的小池,清澈见地的池水映出一张惊世绝伦的美丽容颜。
竟然会是这样一张脸,站在池边的人无声笑了许久,最后软软卧倒在池边,翻身面朝天空,万里无云的蓝色,头顶的梨树上飘落着白色花瓣,如果可能的话真想现在就死去。
手脚渐渐开始肿胀难受,身子有些力不从心。
身旁一个声音传进耳里:“哎呀!!怎么倒在这里,你撑着些,我去找龙少爷。”
说话的人是阿明,学龙悦的手法先出手点了躺着的人几处穴道,阿明飞身就朝屋子外面奔去,相信是去找龙悦了。
过不了一会儿,龙悦就赶了回来,看到那张俊朗的面孔上布满了关心,那人觉得眼睛突然模糊起来……
龙悦将地上的人抱着奔进房里,才注意到怀里人哭了。
“干脆给他死吧,我看他难受得厉害。”阿明见到那张精致的脸上流着泪,心里不忍:反正都要死,如果死得舒服些也好。
龙悦心里乱麻麻难以抚平激动,他知道阿明的意思,但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话,要是真的放任这人死去,他将生不如死。
“别罗嗦,快拿银针,顺便把九命丹红拿过来。”
阿明瞪着眼睛:“龙少爷,九命丹红乃是主人的师父花了毕生时间找遍天涯海角才找齐了材料,主人辛苦练制,也不过得了五颗,非是生死关头,不能乱用的。”
“现在不是生死关头么?”龙悦怒斥,阿明抿紧了嘴,沉吟片刻,跺了跺脚,奔出房去,过了一会,手里拿着一个紫色小瓶出现。
龙悦伸出手向他讨,阿明犹豫半天,终是将瓶子递给龙悦。
拔开瓶子,一股提神的清香四溢,龙悦倒了一颗给床上已经晕过去之人服下:“银针。”
阿明接过龙悦递还的瓶子,仔细收在怀里,才去柜子里拿银针给龙悦施为。
等到拔针,龙悦解开床上之人穴道,摇了摇他身子:“先起来吃些东西再休息。”
摇了半天不见动静,龙悦擦擦额头的汗,心想他一定是累坏了,就让他休息好了。起身向阿明等使了个眼色,全部人都退出了房间。
可惜,那人一睡就一直没有醒过来,直到三天后的深夜,钱金金披星戴月,顶着一张臭脸,回到府里全力救治,才悠悠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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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了!!”钱金金笑得灿烂,众人站在一旁也舒了口气。
那人见到钱金金,恨恨瞪了一眼,钱金金顿时不高兴起来:“别不高兴,我救命的丹药都牺牲一颗给你了。这事情就扯平吧?!”
说完话,钱金金不再理他,几乎是跳起来,抓着龙悦出了房间。
“小阿悦,你看他醒了,千万别怪我了。”
龙悦见到那人醒来,几天焦虑如焚的心情开朗起来,听到钱金金如是说,觉得好笑:“师叔祖能赶回来真是太好了。”
钱金金眼神复杂,干笑两声:“教内有事急找,我走得太赶,竟然忘记帮他解开穴道,舒活经脉!若是他死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到时候就难交代了。”
“师叔祖到是难得,除了教主,就是武林盟主来你都不怕,对任何武林世家子弟也没客气过,这次这位公子身份想来特别吧?”
钱金金眼珠子转了又转,就是没一刻对上龙悦一双想询问的眼神。
“咳咳!!”钱金金站在原地转了两圈,终于下定决心:“就这样吧!你也别追究他身份,他如果不想自己告诉你,我也答应过绝对不泄露他身份给第三人知道。这位公子明天约莫就能走能跳了。耽误他在这里不少时间,我现在就去休息了,明天我亲自送他回去,唉,这次惹麻烦了!”
钱金金哀怨不已地进房再帮那位世家公子号脉,竟然又喂他吃了颗九命丹红,这才离去。
龙悦见钱金金走出房,见到自己那种闪烁不定的眼神,心生奇怪,抓了阿明细问,阿明乐呵呵地安慰他:“没事的!主人亲自出手哪有什么问题呢?我也听主人跟那人说经脉已经全都好了,何况你没看他又吃了颗九命丹红?唉!何必浪费这珍贵的丹药呢?主人也真是的!!”
龙悦见阿明还在念叨着九命丹红,叹了口气:“你懂什么,照常理都救不活了,师叔祖不用那药,恐怕就是那人醒了也要活不长的。”
阿明还是心疼九命丹红,摇着头离开。
龙悦仍是放心不下,独自一人又进了屋,那人换下几日来穿的衣物,一身白色单衣,显出瘦弱地身型,看见龙悦进来,脸上漾起淡淡地笑容,龙悦竟然看得身下又起了反应。
自己这样简直和禽兽无异!龙悦尴尬不已,一张脸通红,就此要离去,只见那人招了招手,在桌上用茶水写了几字,龙悦走到近前一看,险些血冲天灵穴,当场爆毕。
那桌上写的是:今夜在此过夜,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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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就是主动。
龙悦躺在床上就如同初夜的少女一样无力。为什么用如此的比喻,实在是因为龙悦头一次受人主动邀约上床,但那人主动的结果就是一路主动到底,硬是将龙悦吃干抹尽。
抬眼仰望着床边瘦削的身影,葱白的修长手指拨弄好刚穿的衣服,双手拢起头发顺到身后。
“现在可以可以告诉我名字了吧?”
朝阳射进来,在那人周身形成光圈,就如神仙一般。
那人转头看了龙悦一眼,笑了笑,并不答话。
“昨晚……那时,那时,你可出声的,现在又装聋作哑?”
那人还是笑了笑,替龙悦倒了杯茶水,端给上床给他享用。
“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师叔祖说今天他会亲自送你回去。”
那人点点头,似是早已知晓,转身出了门外。
龙悦想跟了出去,身体却如铅灌一般无法动弹。想了半晌,倒头躺回床上:就当作了一场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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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梦易醒。
龙悦很清楚自己不过是将那人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