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玫瑰香 + 番外-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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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和爱情。解铃还需系铃人,他把他丢掉的东西落在了这两个男人身上,他必须亲自把它们捡回来,装回自己身上,那才是完美的深夜。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不完整的部分。”
“我不甘心啊!我知道他的心不在我身上,可……”木木急得脸颊充血,双眼依恋地紧锁在深夜身上。
“你爱的是深夜,而他已经不是深夜,只要一见到他以前的枷锁,他就已经从深夜这个躯壳中脱身。现在的他叫东方夤,你对这个叫东方夤的男人又了解多少呢?走吧,这里我们已经不适合呆着了,这里已经不是我们该呆的地方了。如果伤心,走,我们喝酒!灌他个一醉方休!”
“秋平,你也爱着深夜吧?亲手把他奉送给别人,你为什么还能这么镇静?”
“是你教我的,该学学女人,不要老是沙文主义的。我爱的是深夜,但我爱的深夜却不爱自己,你叫我能怎么办呢?只要能救他,叫我舍弃这一段感情也甘心……”
秋平和木木的离开使原本碍着外人的面子不方便说话的三人更加剑拔弩张,一站一跪一坐的三人怎么看怎么让人心如刀绞。
真斗看着过了这五年,外表没怎么变,可性格却乖张多端夤。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有多痛,他明白是什么改变了这个曾经这么青春洋溢的男子,都是自己,自己!如果五年前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也许正快快活活。可是现在的他们就像隔着重洋,伸出手勾不到对方,张开眼看见的只是一片黑暗。
踏入H。C的时候,真斗不敢相信他来到了个什么地方。有人在当众跳着裸舞,所有的人都围在他身边摸他的下身逗弄;一些有自杀癖的人围在一起,用刀子割自己的手,血流了满桌子,可他们却高兴得仿佛得到了心爱的宝物;角落里,一大堆人在吸粉,大家就像发疯似地抢着,或者飘飘似仙,自言自语。
这里是最低贱场所,在这里的人已经不能算做人,只能用低等动物来形容。正常的人在这里一天就会发疯,可是这里却又无法不让人留恋,因为这里可以体会到作为人类最放纵的部分,被上帝所惩罚的部分。
更让真斗难以相信的是,他那个无敌所爱,永往直前的夤竟会在这里呆了五年!
他亲耳听到了夤和那个男人的对话,他说他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这句话让真斗心惊,这种地方的确如魔幻的世界具有摄心的诱惑力,在人心完整满足的时候也不一定能逃脱它的诱惑,又何况被自己害得伤痕累累的东方夤?他想把夤救出来,就像五年前他从重重包围,必死无疑的机场救出自己和若望水一样。可是,他拒绝若望水的样子却还是把自己深深伤害了,那种陌生人的脸,排斥的口气……
“夤,我知道你还是恨我们。但见到我们,你真的没有一丝高兴?你一点都没有想到我们的过去?”真斗一字一句地说,他感觉到夤在排斥他们的一切,他正在努力地忘记他们,这个现实让他痛苦不已。
夤慢慢抬起头来,双眼已含泪水,晶亮晶亮的,满是忧伤与怒气。
“高兴?我怎么高兴得起来?看到我最不想看到的人,看到我最不想回忆的回忆,看到害得我只能苟活在这个地方的罪魁祸首,你们说我怎么高兴得起来?滚!”
“夤,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是不会离开的。你还是爱我们的,可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呢?这五年,我想得你发疯,想得把东隐组事都搁置一边,整天就是找你,找你,找你!就算你讨厌我们也好,恨我们也好,你东方夤,我们是跟定了的!”
真斗的执着让夤更是痛苦,他迫使自己不看坚决的真斗,愤怒地说:“你们为什么还来找我呢?我已经要忘记你们,已经开始适应现在的生活了。我这个秋风组的罪人,你们让我没脸活在世界上,难道还要到这儿来讽刺我吗?”
就在这僵持不定的时候,紧闭的房门被轻轻推开,所有人都抬头看去,大家的心里又是情不自禁的震惊,齐齐收住了口。楞了好半会儿,东方夤忽然狂笑起来,“哈哈!笑死我了,真是好笑!今天是干什么?开大会吗?真是热闹,全员到齐啊!我从不知道我还有这么大的面子,我又有什么资格让你们这么抬爱?我根本不想在勾心斗角的你们中间搀和了。”
来得人大家都熟悉,东旨雪,东方天晴,曹晓,谈炎焱。
“夤!”曹晓激动万分,冲上来就抱住了这个好久不见的兄弟,“夤,你瘦了,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瘦?我都心疼死了!你可真狠心啊,这么多年连个字都不留,旨雪大哥他都急得几年没睡过好觉了,你倒忍心啊?!”
“爸爸。”夤轻轻喊了一声,短短两字中包含了五年的感情,离别也好,道歉也好,失望也好,敬爱也好,千般的苦恨都在这一声中轻轻地、汹涌地宣泄了出来。
夤深深地看着东旨雪。曹晓为什么说自己瘦了呢?真正瘦的是自己的父亲。虽然五年仍未在父亲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但夤却知道他老了。这是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疲倦,就像一个看似完整的苹果,心却已经发臭了。
一向是坚强的父亲,秋风组经历的变故没有把他打垮,可今天,自己的确在父亲的身上感觉的到了苦闷的气息。那双看着儿子的眼睛,就像在漩涡中盘旋的忧伤,那么深不见底,催人泪下。
“夤,跟爸爸回去,好吗?”东旨雪轻轻呼唤着,声音柔和,却像一根鞭子抽在夤心上。
“爸爸……”夤心痛地唤,父亲何曾这样子过?又让自己情何以堪?
“夤,离开这个地方吧,你不能再堕落下去了啊!”真斗和若望水也祈求。
夤苦笑,把头埋进臂弯。好痛苦,就像上瘾后的解毒。这里是他的避风港,是他的盾牌,如果离开了,他就是赤裸的婴,没有任何自卫的方法。这些曾经深深伤害过他的人哪,他怎么才能相信他们不会再伤害自己一次?
夤起身,往门外走去。清净一下吧,在他们的中间自己只有自寻烦恼,既然进退两难,只有另辟他径,既然五年前你们把我放逐,又何妨受一受这背弃之苦?
夤听到身后撕心裂肺的呼唤,可这些声音都好遥远,就像做梦。自己身边只有H。C那些魔鬼的身影才最真实,
一抹人影挡在了夤面前,是东方天晴,他看着他,异常诚恳,低声说,“小夤,听天晴叔叔几句好吗?你痛苦,大家也痛苦,五年了,时间能冲淡一切,现在你爸爸对东城和若望水也不会像从前这么有敌意,他已经提不起这个精力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正是个化解所有纠纷的好时机,而唯一能化解这种局面的人,只有你。”
夤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清楚地知道,每次化解困难的都是他,他就像中流砥柱般总能保持住冷静,观察形势,提出最好的见解和解决办法。从第一次见到他的反感到现在,夤对他已经彻底地信服了。
“夤,先告诉我,你还爱着真斗和若望水吗?”
夤知道自己没必要也无法隐瞒这个人,于是点头,“爱。”
听着夤肯定地承认,天晴不禁微笑,这孩子果然是个爽快人,“那你能原谅他们吗?”天晴问。
“不能。”夤答得更干脆了。
天晴苦笑了一下,果然太爽快也不是好习惯呢!“那么,假如他们放弃了东隐组,你能原谅他们吗?”
“这没有可能!这是父辈留给他们的责任,他们是不可能卸下的。”
“当然,在道义和责任面前,感情问题的确不是个东西。但是,你想过没有,有一个能够两全其美的办法。”
“真的有这种办法吗?不可能的,如果两全其美,我们就不用浪费这五年的时光了。”
东方天晴不答反问:“小夤,如果回去,你还会做秋风组组长吗?”
东方夤点头说:“那是我毕生的梦想。”
“如果在同一天平上,你是觉得他们俩重要还是秋风组的组长重要呢?”
“难以取舍。”夤为难地摇头。
“你必须舍弃一个,那样你的生命才能美满。”
夤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问:“秋风组现在怎么样?”
“帅的朋友莫先,现在是秋风组的组长。他是个很有手段的孩子,虽然没什么功夫,不过照样能把秋风组那些老家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他去当秋风组的组长是向旨雪毛遂自荐的,旨雪很喜欢他那份搞怪的灵气,因为他觉得那份灵气很像你。”
夤心中点头,莫先的手段他很清楚,而且那孩子有着别人难以相比的勇气,记得那时候他面对自己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畏惧,单凭这点,他就配站在顶点。“那么,秋风组会稳定发展下去吗?”夤继续问。
“我可是‘黑之绝’,你要我下判断吗?”天晴笑着问。
“你的立场最端正,而且,我可以相信你。”
“抬举。我老实说吧,秋风组经过你这一段,虽然元气不伤,可气势却是低靡,加上旨雪因为过度担心你而再次抛弃秋风组,所有的组员已经有了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悲哀。不过自从莫先当了组长后,他的精灵古怪倒给大家带来了一丝生气。而且,凭他的机智,最近秋风组连连得手,做成了好几笔大生意。”
“这样啊……”夤感叹着,语气中有说不出的仿徨,“你的话让我感觉到,我似乎被秋风组抛弃了。它再也不需要我了。不过也是,我本来就是它的罪人,它抛弃我也是应该的。”
天晴看着夤的失落,心里虽然伤感却也不免高兴。这五年的时光,这个能让人认清人性的地方,这些让人心碎的回忆,已经快把夤逼人的杀气磨灭光了。但天晴却不觉得这对夤不利,夤成熟了,他对失去会悲伤,而不是用绝对的暴力来宣泄这一切。
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对自己产生莫大的敌意,虽然这种无畏的精神值得嘉奖,但不问青红皂白就得罪人其实很容易树敌,即使夤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这样冲动的个性却容易使秋风组吃大亏。现在的他杀气已不会凌驾在理智之上,七情六欲他已经控制自如。天晴不仅想,如果让这样稳重的夤去当秋风组组长,如果他们仍是敌人,自己能用他的什么弱点来揣测他。
“其实这些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的,你把所有过错往自己身上推,这怎么行呢?你爸爸责怪你,叫你退出秋风组,其实那完全是气话。你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秋风组抛弃的,可你怎么知道你离开的时间里,秋风组的上上下下是多么盼望你归去呢?甚至有好几次,曹晓谈及你的时候都哭了。这些话本来应该由你爸爸来告诉你,我对你毕竟是个外人。但是,你也懂,这些让他没面子的话就算杀了他旨雪也不会说的。”
“没有,”夤摇头,“其实和你这样半生不熟的人对话,有些说不出的东西反而能透露。刚才你问我秋风组和他们谁重要,我的答案就只有秋风组一个。这和五年前所发生的事无关,就算现在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