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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骑彩虹者(16岁作品)-第11部分

小说: 骑彩虹者(16岁作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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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锦落看了一会儿,站起身坐在另一头的沙发上。这时,鱼婉刚刚睡醒,伸个懒腰坐起来。她昨晚在他们都睡着的时候,又换了一套衣服,换了一件颇为暴露的背心,两条带子在她的颈后打了一个蝴蝶结。带子因为睡觉而松了,她干脆把带子解开,想重新打一个蝴蝶结,却发现总打得不好看。她抬起头,发现夏锦落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着她不小心露出的半边胸部,她对夏锦落说:“帮我系一下绳子好吗?”看到夏锦落没有答应,只好自己动手。
  夏锦落看着她的动作,就像在另一个星球上观察她一样。
  江日照一回来就看到了鱼婉,简直正对着鱼婉,不,是鱼婉在镜中的形象。
  他今天早上确实表现得太可笑了,大约是在清洁工“刷刷”扫地的时候就起了床——应该说起了沙发——丁零当啷地穿衣服。夏锦落和占乃钞都被他惊醒,问他是不是尿床了。他说鱼婉在屋里,鱼婉是女的,所以他要出门。夏锦落质问他避什么嫌,占乃钞说他铁树开花,老树逢甘露,野百合也有春天。
  江日照一个人走在清晨的街上时,也觉得很奇怪。自己一口气把鱼婉拽回来,安排床铺,又顶住了夏锦落和占乃钞的质问,结果却在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黎明静悄悄的时候觉得不妥,自己跑出来——丧失了一切勇气。
  当他饿得快晕倒的时候,才走上回旅馆的路。他一回来,就看到鱼婉在化妆。看到一个女生化妆的全过程,简直像看她脱衣服的全过程一样。江日照一边懊悔自己回来得还是太早,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拿起眉笔,把鼻子靠近镜子,极慢地闭起左眼,用手腕轻轻一抖动,从眉上划过。这时候,占乃钞清晰地看到她向他眨了一下眼睛,他知道很荒谬,因为她本来就闭着眼睛。
  但是他清楚地看到她在令人春心欲动的基础上,睫毛又风情万种地闪动一下,嘴边浮现出小酒窝。
  当鱼婉画到另一只眉毛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了足够的爱上她的理由:她十五岁,而且拥有多到分他一点也不为过的欲望。
  占乃钞对鱼婉的冷落实在是令人难以琢磨。就算他对鱼婉不感兴趣,也应该象征性地向她示好——作为对江日照的示威。但他一直很冷淡,比夏锦落更像一个失宠的原配。
  他主要是看不惯江日照对鱼婉的态度,江日照简直以为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喜欢鱼婉。占乃钞就特地和夏锦落亲近一些,一大早起来就开始问:“睡得怎么样?有外人在,睡得不舒服吧?”

  第34节:做一个智商犯罪者

  还等着夏锦落和他一块洗漱,在洗漱间里,他假装无意地说:“江日照的审美观简直还停留在婴儿的阶段,小时候盯着奶娘的奶不放,现在也没长进,光喜欢‘肥白多汁’的。太庸俗了,没有一点深层次的东西。我觉得你比鱼婉有才华多了。”
  夏锦落看他这样鬼鬼祟祟地把自己拉到这里,就是为了表态他站在自己这一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说:“喜欢才华是假喜欢,持续不了多长时间的,喜欢相貌才是真正的喜欢。”
  占乃钞梗着脖子,也辩驳不出。夏锦落看他这神情,心里也有些怅惘:自己的失势在外人眼里倒是这样的明显。
  她准备回走,占乃钞拉住她的胳膊,说:“我就不相信你脱两件之后,会比鱼婉还差。”
  夏锦落不知是害羞还是羞辱,反正是动怒,吼道:“就是比她差!你还想怎么样!”
  全部人都洗漱完毕之后,他们围坐成一圈,但又相互保持友好疏离、热情自持的距离。夏锦落对占乃钞说:“你把那个零食拿出来。”
  占乃钞用眉毛把眼睛压得极细:“什么零食?我们这儿哪有什么零食!”
  夏锦落小声说:“就是我带来的,你经常吃的那个,黑黑的东西。”
  传说中的零食端出来,是全身涂满白霜、苍老得吓人的情人梅。
  占乃钞对江日照说:“贵客你来接待,奴才先告退了。”说完就转身到客厅的另一个角落坐下。
  占乃钞坐在椅子上气得颤抖,牙齿和牙齿之间碰撞发出声音。夏锦落用唇语向占乃钞说:“你没事吧?”
  占乃钞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摞夏锦落收集的劣质笔记本。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在崭新漂亮的本子上记日记——就像一个小姑娘,最后还是抽出了一本封面灰暗的本子,拿出一支笔准备写,被他遗忘已久的书写的愉悦简直要把他淹没了。
  占乃钞起初只是无意识地写自己的名字,后来就无意识地在自己的名字上引申出很多箭头,每个箭头都指向一个不雅的称呼“窝囊废”“废物”之类。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忘记昨天的事。
  昨天他被那些打劫的人彻彻底底打击了。他一回想起来就可以就地把自己打得晕倒在地。太屈辱了。占乃钞其实是向上的人,猛人的重大特征就是倒下去时发出巨大的声响,但是却可以抓住一个东西站起来,并且望着广漠的天空像京剧演员一样大笑。但是,这次,不行。
  他在本子上写道:“看开一点,你可以把昨天的事情当成一次学艺嘛,你看看你从那两个打劫的人身上学到很多技巧。”当占乃钞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写出“吃一堑长一智”这样的混账话的时候,他终于停止了这一番的自我说服。
  于是,便只能承认。占乃钞像极老极老的老头一样爱抚着自己的肋骨,承认自己的瘦子的身体注定不能从事暴力事业。
  那么……迅速成长为一个坐在黑色老板椅里永远不露脸的,操纵全局的智商犯罪者又何尝不可呢?
  江日照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鱼婉了,夏锦落和占乃钞虽然仍在屋子的另一端,但是他们却宛如千里之外的人。
  鱼婉坐在沙发上,江日照坐在地上——鱼婉的脚下。他没有抬头看鱼婉,却能够清晰地描绘出鱼婉的脸。他早上第一次起来时窗外还是黑乎乎湿漉漉的,他就着窗外微弱的光静悄悄地坐到鱼婉旁边,皱眉端详着她的脸。过了许久,他起身,走到楼道尽头的公共厕所洗了把脸。当他站在厕所窗口,让晚上的风把脸上的水珠吹干的时候,尝试回忆了一下刚才对鱼婉的脸的观察情况,发现根本没有记住什么。江日照再次走回去,再重复了一遍端详,这次的效果极佳。

  第35节:脸被打上马赛克的女人

  江日照此时再次勾勒鱼婉的脸,正在聚精会神时,鱼婉问他:“这个房子应该不是你们自己买的吧。应该是旅馆,你们住多久?”
  江日照说:“还不清楚。”
  鱼婉带着笑又带着焦急说:“你别不知道呀。”
  这句话应该有下文,但是她却没有往下说。而江日照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屁股有三分之一坐到了她的脚上。他赶紧往旁边移了一移,但鱼婉的脚却跟着他移动,鱼婉脚背的绷紧,脚趾的一点点运动,江日照的屁股都能感到。江日照却不能再移动了,因为他旁边就是桌子,再移的话就必须站起身来,把桌子搬走,然后再坐到房间的另一端。
  鱼婉另一只没被江日照压着的脚脱了拖鞋,轻轻地在江日照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踹着,说:“你别不知道啊,别啊。”
  江日照看看房间另一边,有些窘,但是又不敢单方面地取消她显而易见的调情,于是就站起身子准备把电视打开,他把这个只需要一秒钟就可以完成的动作分解放慢完成,并且还侧身斜眼打量着鱼婉的神色。还好鱼婉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得她散落在肩膀上的碎发都开始震动,笑得轻佻天真。
  当电视由一片模糊渐渐变得清晰的时候,鱼婉问:“你们是不是离家出走的小孩?”
  江日照认真回答:“哈,你这样问,说明你昨天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我昨天已经告诉过你了,虽然外界认为我们是离家出走的,但是实际上我们不是,我们是一群……怎么说呢……”当他发觉鱼婉没有在听的时候,他即刻闭了嘴。
  新闻上在放一条简讯:“我市警方日前捣毁一大型卖淫窝点……”
  画面上有一群脸被打上马赛克的惊惶女人站在舞厅晃动的灯光下,穿着豹纹的连身超短裙,她们不停地向下扯着超短裙的下缘。江日照看鱼婉目不转睛地看着,也只好配合解说:“现在遮有什么用?早却不知道遮羞,现在遮连屁股蛋都遮不住。哇!你看她的高跟鞋,交警怎么不让她交养路费?”
  接下来的镜头就是她们戴着手铐,抱着头面对墙蹲在派出所里的画面,她们仍是不停地向下扯着超短裙的下缘。下一个画面就是她们中的其中一个已经换上了蓝色的拘留所服装,坐在监狱里低着头,摄影机对她不断绞动的手进行特写。最后是对警察官员的采访。最后镜头切换到演播室,镜头里只有红色套装的短发女主播。
  嗯,很好,这则新闻圆满成功,符合“完美新闻”的标准(当妓女的脸切换到主播的脸时有一瞬间的恍若隔世,仿佛经历了两个世界,但一瞬间之后,你就会立刻失忆,仿佛被洗脑了一样完全忘却了刚才的新闻)。但鱼婉却久久没有回神,江日照就像鱼婉曾经做过的一样——用手指抚平她因为皱眉而眉心拱起的肉,小声问:“怎么了?”
  鱼婉打了一个冷战,把江日照落在她额头上的手拍下,说:“啊,好惨。”
  江日照笑道:“我倒觉得还好,你们女生的胆子真是小。”
  鱼婉往后一靠说:“你不知道,一念之差啊,我差点就是她们其中的一个了。”
  占乃钞走到房间那头之后,夏锦落坐立难安。扭头看着正在看电视的江日照和鱼婉,被他俩之间的气氛伤得措手不及。
  江日照和鱼婉之间的气氛是暧昧的,有温暖潮湿的气流在他们之间流动,虽然夏锦落无法判断这股气流是单向流淌的,还是双向对流的,但是这股气流把夏锦落击得溃不成军,她站起身低下头,难过得不敢大声呼气,只敢小口小口地吸进气体,再呼出。她向鱼婉笑道:“我去看看占乃钞在干什么。”鱼婉想拍她的肩膀,夏锦落肩膀一塌,躲开了。

  第36节:占乃钞的新谋生手段

  夏锦落走到占乃钞旁边,笑着问:“在干什么呢?”说着把手搭在占乃钞的肩上。占乃钞并不抬头,而是说:“马上马上马上就好了——”夏锦落这才感到他的肩膀上肌肉收缩紧张得如此厉害。
  夏锦落走到窗前,把窗子打开,发现窗外竟然是一片空旷的土地,野草茂盛,甚至还有森林的嫌疑。夏锦落想到每次和爸爸久别再见,到了这出“亲情小品”至高点的时候,爸爸总是煞风景地要求夏锦落看看窗外的绿色,“对眼睛有好处。”夏锦落从来都不照办,她从来都是盯着窗台,这次她却反常地眯着眼睛看着绿色。
  占乃钞说:“好了。”夏锦落回头,他一愣,因为夏锦落微微眯着的眼睛显得温润又璀璨。她也一愣,发现爸爸的话完全是假的,向远方望的做法只会让眼睛里蓄满眼泪。隔着眼泪,她什么也看不清楚。
  占乃钞直觉想逃离,离开之前,他递给夏锦落一张纸条,说:“我写的东西将成为我的工作,我的谋生手段。你要看吗?”
  夏锦落迟疑着点了点头,占乃钞说:“好!你看了,你就万劫不复了!哈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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