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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问题太太-第13部分

小说: 问题太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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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感叹声里,乔果发现刘仁杰的另一只手臂已经环围过来——,乔果被他轻轻拥在了怀里。
    乔果正在思索她该如何行动的时候,刘仁杰的手已经抚在了她的头顶。一股温热从那大手的掌心里流泻而下,让乔果从头到脚生出一种触电般的酥麻感。继而,那只手在乔果的发际轻轻地抚着,从上至下,来而复去,宛如一柄神奇的梳子不停地梳理着她。乔果就在那梳理中生出一种温馨的软弱,渐渐变得柔顺而熨贴。
    乔果的理智还在挣扎,乔果想从那温馨中滑脱出去。
    “别动别动,小乔。这样,就很好……”刘仁杰喃喃着。
    “哎呀,不行,请不要——”乔果说。
    “嘘,别说话,别说话。这样,就很好……”
    他们都不再动了,也不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那是一种久久的依偎,那是一种久久的感觉。正象刘仁杰说的,“这样,就很好”。乔果似乎有点儿明白刘仁杰方才那番话的意思了,长有此夜,长拥此月,拥有的是一种意境吧。
    乔果身边的移动电话就是在这种意境里响起来的。接通电话,是卢连璧的声音。
    “喂,小乔?我是你哥。”
    “嗯。”
    “请告诉刘市长,我们得走了,必须马上走。刚才公司的人告诉我,明天一个大客户从海外来,要跟我谈一笔大生意。”
    “知道了。”
    乔果收起电话,还未开口,刘仁杰就说,“是大乔打的?要谈生意?要走吗?”
    乔果点点头,心里暗暗地想,怪了,男人都是猫耳朵么?电话里的声音他们都能听得到啊。
    “好吧小乔,你就走吧。”刘仁杰的语调里充满了惆怅,“我还会给你打电话的,我会的。”
    如释重负地重新坐进卢连璧的那辆三星车里,乔果抱歉地说:“卢大哥,让你等了那么久。咱们快走,别耽误你明天跟外宾谈生意。”
    卢连璧说:“哪有什么外宾?你都看到了,我不就是开那么个店卖几件玉器嘛。”
    乔果听了,感激地说:“卢大哥,谢谢你,你的电话真及时。”
    卢连璧说,“你觉得及时就好。我那是算好的,给他一个小时。不能让他不满意,也不能让他太满意。”
    这话说得有趣,说这话的人也显得格外有趣。乔果开心地笑起来,心里暗暗地想,这人可是真用心,考虑得那么周到那么仔细。
    还有周到和仔细的地方,在乔果上车之前,卢连璧又将三星车的后排座调整成了一张睡床,上面还放了一件他的外衣。卢连璧一边用手转动车内的后视镜,一边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小乔你瞧瞧,你大哥把后视镜转过去了,你就安心地睡吧,没人偷看你。等你再睁开眼睛,咱们就到家了。”
    看到“床”,又说到睡觉,乔果顿时感觉到了困乏。她舒舒服服地躺下来,也随口开了句玩笑说,“卢大哥,随你往哪儿看了,只要你不怕把车开到路沟里。”
    单调的黑暗单调的行车声,再加上摇摇晃晃的颠簸,乔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乔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卢连璧的怀里!
    卢连璧的面孔离她很近很近的,她却无法看清楚卢连璧的眉眼。摇摇晃晃的颠簸更加剧烈了,但是却听不到单调的行车声。耳朵里闷鼓鼓的,仿佛灌进了许多水。
    乔果想从卢连璧的怀里挣扎出来,身体一动,她的脑袋就疼起来,耳朵里的水忽地流走了,于是她似乎听到卢连璧在喊,“小乔,小乔!你睁睁眼睛啊——”
    乔果听清楚了,那是卢连璧在叫着她的名字,拼命地摇晃着她。乔果看清楚了,卢连璧的额头划破了一个大口子,细长的血蜿蜒地流着,犹如一条灵动的蛇。
    原来,他们的车子出事了。
    就在几分钟之前,卢连璧开车通过前面的弯道。那是个急转弯,三星车已经减速了,看着车速缓慢下来,卢连璧的反应也变得有些迟缓。他实在是太困了,前一天晚上熬了个通宵,现在又开夜车。他可能是闭了闭眼,仅仅是闭了一小会儿。等他再度睁开的时候,他看到眼前有两个巨大的光团。那光团以惊人的速度迎面扑来,在相撞的刹那间,卢连璧下意识地狠打了一下方向盘。一辆夜行的货柜车呼啸而去,三星车却跌跌晃晃地斜向路旁的树丛里。狂乱地碾过那些想要拉住它的荒草和树丛,然后狠狠地撞在一棵大树上,三星车这才停止了喘息。
    卢连璧从昏迷中醒来,立刻在车座下面找到了乔果。他见乔果双目紧闭,毫无知觉,便惊慌失措地将她抱起来。拼命地叫,拼命地摇,乔果终于睁开了眼——卢连璧和乔果相互拉扯着从车内爬出来,他们在清冷的空气中喘了喘气,定了定神,然后又去察看车子的情况。汽车的前挡风玻璃已经完全撞碎,水箱象吓出了尿一般,哗哗地淌着水。前面那棵大树呢,那棵大树偏着身子,被撞的地方露着白花花的骨茬。再往大树的前面看一看,哎哟,那是立在悬崖边的一棵老树,老树的身后就是黑幽幽的万丈深谷!
    看到这副景象,他们俩腿脚一软,顿时跌坐在地上。相视苦笑着,他们彼此说着庆幸的话。
    乔果有点宿命地说,“我知道,都怪我。不该说那句玩笑话。”
    “哪一句?”
    “就是那句,‘随你往哪儿看了,只要你不怕摔到路沟里。’”
    卢连璧笑,“唔,你别说,我还真是偷看你了。要不然,怎么会把车子撂到这儿。”
    乔果嗔道,“好了吧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话是皱着眉头说的,心里却热热的。两人共同赴了一回死,又共同转了一回生,心和心之间,也就生出一种无以言说的亲近感。
    车是开不走了,他们就到路边去拦车。乔果浑身发软,脚上也有伤,只得让卢连璧半搀半背着,往公路那边挪。看看手表,正是凌晨两点多钟,两人坐在路边上,眼巴巴地向路上望。他们望到的只是无头无尾的黑暗,看不到一丝车灯的亮光,也听不到一点车轮的震动声。山夜的寒意象水一样不慌不忙地浸渗着,从皮肉一直渗到了骨头里。
    “唔,我要冻死了!”乔果哆嗦着。
    卢连璧脱下外衣,披在乔果的身上,随即决然地搀起了乔果,“我们得回到车里去,等天亮了再想办法。”
    乔果的心里还留着大难不死的余悸,她一挨在卢连璧的身上,整个人就瘫软了,仿佛所有的意志和所有的力气都已丧失殆尽。乔果全身心地依偎着这个男人,依偎着温暖、坚强和亲近。
    打开后车门,卢连璧将乔果送到拉成睡铺的后排座上。在乔果躺下去的一瞬间,失去重心的卢连璧歪斜了一下,乔果就下意识地抱住了他。
    是的,是乔果抱住了他。他们俩双双抱拥着,双双挤压着,横在了后排座上。
热吻就象突如其来的闪电一样降临,他们彼此吸吮着,唇和舌在运动中都显示出了异乎寻常的活力。如果说水目镇那一夜两人的初吻只是火山冒了冒烟的话,那么这一次则是真正的喷发。在那种喷发中,乔果的手摸摸索索地解开对方的扣子,顺着衣服和肌肤间的缝隙滑了进去。她触到了温暖光润而又坚硬的石头,她用手慢慢地抚着,那种把玩玉笋的感觉悄悄地又回到了手上。先是小腹继而,漫至全身,乔果被一种紧张感所充满,似乎就要胀裂开来——乔果听到了金属轻微的呻吟声,那是她裤子上的皮带卡。
    “别,别——”乔果死死地用手按住那道金属的关卡。
    卢连璧迟疑了片刻,守卡的那只手是坚决的,可是仍在进行的亲吻却是明白无误的,焦渴的颤抖也同样的明白无误。卢连璧猜测不出怀里的女人究竟是什么心思,卢连璧此时也无心猜测了。攻势不可抑止地向守卡者发动了,几番搏战,那关卡终于失守,可是攻卡者也已气喘吁吁,心脏怦怦地撞跳,象经历了长途跋涉一般疲累不堪。
    甩开那条剥脱的外裤,卢连璧再次俯下身。
    “啊,别——”乔果的手又紧紧地按在长衬裤的腰际,要守住新的关卡。
    ……
    每一层关卡都遇到了更哀切的乞求和更坚决的守卫,但是在那同时也伴随着更强烈的颤抖和更狂热的拥吻。
    乔果终于无关可守,她紧紧地闭着眼睛,那扭动的身体,不知在诉说着欢迎还是抵抗。
    将军要入城了。
    卢连璧大汗淋漓,因为过度亢奋而变得虚弱,几乎喘不过气来。
    “要——”乔果睁开眼,喃喃着。
    将军孤注一掷地向城门进发。那也能算做胜利么?徒有声势,一触即溃,卢连璧疲软地伏在乔果的身上,犹如谢罪之人伏地不起。
    “对不起。”卢连璧无奈地说。
    “它在,它在就好。”乔果将他抱得更紧。
    渐复松弛,渐复平静,卢连璧恍然地忆起新婚的初夜。也是这般冲动,也是这般无奈。他也说过“对不起”之类的话,说完之后,妻子好象没有表示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就转过身,很快地睡着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有转身,仍旧乖乖地躺在他的身下。
    在灵与肉的静寂中,卢连璧感觉着他与这女人的联通。他感觉到女人在体会着“它在”,那体会是和风般的呵护,是细雨般的关爱。
    在乔果的泥土里,它又渐渐成长起来。
    “更容一夜抽千尺,别却池园数寸泥。”……
    “啊!——”乔果痉孪似的尖叫了一声。乔果有点儿昏眩了,乔果看到一个硕大的猫影窜上屋脊,向着雌猫扑了过去。它们利齿相向,抓扯撕咬。
    卢连璧的肩膀一阵剌痛,乔果精巧的牙齿剌进了他的皮肉。他没有留意皮肤上渗出的血迹,他在自我观察,自我陶醉。他惊奇于自己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实现力的复苏和信心的膨胀。
    叫声和撕咬声在春夜的领地上无拘无束地回荡,发出这声响的两个生物仿佛在竭尽全力,要将他们的生命挥洒一空。在喘息的间隙里,卢连璧感觉到对方似乎有点儿心神恍惚,于是问道,“哎,你在想什么?”
    “我想,我们这是在悬崖上做爱,我们要死了。”
    听了这话,卢连璧的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露着白花花骨茬的老树,老树的身后是黑幽幽的万丈悬崖。是的,他们大难不死,他们是侥幸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他们带着劫后逢生的余悸和欣喜做爱,那种交合就有了一种濒死般的疯狂。
    终于风平浪静。
    乔果迷惘地说,“怎么会这样?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我也是。”
    “你信不信,和另外的男人这样做是第一次。除了丈夫,你是第一个。”语气是那种带点儿傻气的认真。
    卢连璧点点头。他没有说出来,他原本以为乔果是“安少甫的人”,他原本以为乔果是不少男人的人。而乔果的身体反驳了他,他因此而惭愧,而感动。
    “我和你一样,”卢连璧说,“你让我好象又结了一次婚,好象又当了一次新郎。”
    “真的吗?”
    “真的。我们都是初——”卢连璧斟酌着,不知道该用什么说法才好。当然,不能说初婚,那么应该是初……
    “是初情吧,初次的情人。”乔果的嘴角挂出痛切的自嘲。
    卢连璧沉默了。不懂男人为何物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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