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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触潮-第10部分

小说: 触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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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她使劲往后缩,要收回被他握住的纤纤玉指。
    姜阿基松开她的手,突然双臂一张,一下紧搂住她浑圆光滑的肩头,非让她看
黄色录像。看着看着,郑娟芝欲摆脱他的搂抱,但又觉得全身酥软,她似乎想喊,
但不知为什么没喊出来。随着剧情的发展,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姜阿基把她抱
得越来越紧,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姜阿基死死揽住她,浑身颤栗着,嘴里还低声地
呼唤着:“小天使……小星星……小月亮……我爱死啦!”
    姜阿基那柔情绵绵的语言使她眩晕不已,一种原始的躁动在她体内深处慢慢扩
张翻腾,使她不能自持,顺从地伏在他的怀里。她又觉得害怕忸怩不安起来,“我,
我怎么了……”
    “娟芝,你就嫁给我吧。”
    “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
    姜阿基却十分“机灵”,眼珠子一转强词夺理道:“一滴水反映出太阳的光辉,
一寸光阴一寸金,一天等于二十年……都说明这个道理。我们虽只有几个小时的恋
爱,未必比不上人家谈了三年五载的。再说,法律上只有婚龄的规定,并没有恋爱
的时间长短的限制,你就勇敢地嫁给我吧!暧,娟芝呀,只要我们俩有福同享,有
祸同当,夫妻同心,黄土变金。”
    几句话,把郑娟芝的心说得甜丝丝如饮蜜糖,她觉得自己的心灵上与他有某种
相通的心电感应,她喃喃地说:“你真的爱我吧,万一发现我是块臭肉呢?”
    “管他妈的,是块臭肉还是香肉,我爱你。郑娟芝,如有半句是假,你让我天
诛地灭!”姜阿基答得慷慨肯定,“我爱你,我们俩有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
早就梦见与你一样的仙女下凡到‘来不思家旅店’啦!娟芝,你是我的心肝、血液、
脉膊,离开你,我就像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啊,我们生生死死守在一起!”
    一番炙手可热的情话后,郑娟芝带着甜蜜的微笑进入了梦乡……不知什么时候,
她又被一股粗重的呼吸惊醒,睁开眼惊恐地发现姜阿基压在自己的身上。突然,她
的脑子里闪出了林森木强暴她的一幕,“轰”的一声体内凝聚起一股巨大的力量,
双手猛地一抬,用力地向姜阿基的脸上推去。
    姜阿基没有一点防备,一时措手不及,眼睛云里雾里酸胀发黑,身子就从床上
滚到地下。
    郑娟芝“腾”地翻身坐起,姜阿基跪在她的床前,双手按住她的双膝,可怜巴
巴地哀求道:“如果人的心脏可以捧出来,我立即掏出心脏,让你看我对你的忠心
有多诚呀?我姜阿基从来没有向任何女人这样求爱,没想到你却是铁石心肠,要我
忍受着感情的煎熬,我怎么这样苦啊……”他竟大声地哭了起来,两串热泪滴在她
的脸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像他这样有经济头脑的人,与同龄人相比,他还是个有知识
的能人,慢慢做他的思想工作,别把旅店办成淫窝点,要用爱情的力量感化他。再
说,自已被人糟蹋,不嫁给他谁还肯要……她的心开始软了下来,便想把林森木用
暴力强奸她的事告知他,可耳边响起人们无端的咒骂。她再也忍不了人们的讥笑和
冷落,使她陷人痛苦的深渊中忍受煎熬,她张张嘴化作一声叹息溜了出来,没半句
话语,便把强奸案事件裹在剧痛的心失上。她那紧紧抵挡着他的双手,也渐渐变得
软弱无力。
    姜阿基见她放弃了反抗,他心里也浮现出一片慎重的欢乐;“哦,我的好娟芝。”
他抚摸着她的头柔情蜜意地说:“娟芝,我的好老婆,你放一万颗心。你是我生命
中的生命,也是我金钱中的金钱。如是没有你,那我就活不成了,就得直挺挺地躺
在你的坟头,像一只忠实的狗那样去死。”他欣喜地模仿着录像中的镜头,像香蕉
剥皮,很精心,很艺术地把郑娟芝慢慢剥得半裸,便衬出冰雕玉琢的胴体的美妙。
    “我敢说全中国没一个人能与你比美,你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娟芝.是我
心目中的女神,你是否知道我生命中最大的思念就是你。即使其他一切都毁灭了,
独有你留下来,我依然还是我。假使其它一切都留下来,独有你给毁灭了,那整个
宇宙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陌生人,我再不像它的一部分,我……
    我深深地爱着你,我求求你嫁给我吧,娟芝!”姜阿基激动地抱住她狂烈地亲
吻着。
    “别,别这样,我们还没领结婚证呢。”郑娟芝用劲的抗拒着他。
    “我的小蠢蛋蛋,男人和女人不到这一步,怎么算是真心相爱呢?”
    “该给你的时候一定给你,现在不行,你要尊重我。”郑娟芝恳求道。心里颠
扑打滚着的是强奸犯林森木,她痛苦万分地望着窗外。
    窗外北风呼啸,光秃秃的枝杆绝望地在楼群之间的空旷地带舞蹈,似乎谁也无
法帮助它们,众多紧闭的窗子望着它们在即将降临的料峭的寒冷里挣扎却无能为力。
有一棵脱去绿衣的瘦树生长在碎石磷峋的夹缝里,郑娟芝心想那树就是我,在各种
各样的夹缝里努力生存,寻求出路……泪珠敛聚在她的睫毛上,又顺着她的脸蛋滴
下来,她都不理会。
    “娟芝。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对你的爱?”姜阿基像欣赏工艺品一样俯下身,
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把自己丰厚的嘴唇紧紧地贴在她樱红的小嘴上,柔润
鲜红的舌头伸进她的口腔,双手搓揉着她的乳房,使她发出与录像上相同的呻吟声。
    他十分动情地呢喃:“好娟芝,好娟芝,我甘愿一生一世做牛做马,报答你的
情爱……”
    这些天来,姜阿基显得特别殷勤体贴,对她百般关怀。当然,她也必须让其得
到满足,但她却忍受了,她认为自己已经属于他了,当然就得满足他,让他快活。
再说,一个女人能受到丈夫的宠爱,不正是值得高兴的吗?她不解的是,每次性接
触,他总是从抽屉里拿出什么东西,捏成团塞进自己下身,令她极为不舒服。一次,
她乘他外出,打开抽屉一看,原来是二盒女用避孕薄膜,他没有妻子,却有这类物
件,这值得怀疑。可惜,沉浸在幸福中的她,当时却未意识到,仍然沉浸在初为人
妻,将为人母的幸福中……
    夕阳渐渐隐去,暮霭开始笼罩马路两旁的房屋,冷风吹动的烂纸和败叶打着旋
儿追逐着,像殡葬时撒施的纸钱,阴森森的。可“来不思家旅店”热闹非凡,喝酒
猜拳,骂情打俏。
    郑娟芝把满盆红烧蟹端到一位五十开外粗壮男子面前。那男人喝了一口酒,一
双色迷迷的眼睛火辣辣地盯着她高耸的胸部,而后,便把一只骨节粗大的手往她下
身一戳:“你这美女蛇,等老子饭饱酒足后,扶我去睡觉。”
    郑捐芝搭理也不搭理,把蟹往他的桌上一放,转身就走。汉子一个箭步追上来,
在她身后紧紧地抱住她,她觉得身后被硬硬的东西挤着,她拼命地挣扎拼命高喊道:
“天哪!你……你敢在我的家里,姜阿基,快来呀!”
    近在咫尺的姜阿基正伏在柜台上,像没有听见似的聚精会神地数着厚厚的几叠
钱,抬头看看郑娟芝痛苦的挣扎,无动于衷地仍低着头用口水蘸着钱一张张地数着。
那汉子依然胆大妄为地在他的身后紧抱着,接着喘着粗气道:“我太激动了,看到
你这美人儿,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晚上我们俩好好地睡一觉,心肝儿。”他的
双手又紧紧地捏住她的乳房,“我是绣衣厂厂长,有的是钱。我的心肝宝贝,你给
我做小的。你要是答应我,我马上付给你五万元,在城里买一套房子,金屋藏娇呀。”
    “你……你快放开我!”郑娟芝怒不可遏地用脚拼命地向后踢他,嘴里却喊,
“姜阿基,你快过来呀。咋啦?金钱迷住鬼眼啦。”她望着他兴趣十足地数着钱,
又愤愤地嚷道,“阿基,你不来救我,我就答应跟他跑,他的钱比你这个恶魔多千
倍。”
    姜阿基心里一惊,“来不思家旅店”全靠色相吸引顾客,自从郑娟芝来后月营
业额从三千元速增到一万元,她真是棵顶呱呱的摇钱树,我决不会让她从手掌里溜
走的。他马上把钱锁进密码柜里,看着粗壮汉仍用甜言蜜语向她求爱。他气不打一
处来,冲上来愤怒地一拳打在粗壮汉的嘴巴上。
    粗壮汉松开郑娟芝,“呸”地吐了一口血,两眼瞪着姜阿基怒喊:“你们收了
我一千元钱,说让这小妞陪我过夜。”
    “卖得祖、卖得土、决不能卖老婆。”姜阿基一把将小羊羔似的郑娟芝拥进怀
里,温暖体贴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是冲着她才付一千元钱的,你们不是讲得好好的让她陪我过夜。咋啦?又
变卦啦。”粗壮汉忿然不平地高嚷。
    “放你娘的狗屁?这女人早属于我店主。滚,你这个死猪脑袋别想碰她一根毫
毛!”姜阿基毫不客气地嚷道,“滚,你给我滚!黑皮,黑皮你们过来!”
    “我操你娘祖宗,把钱还给我,你们这帮狗畜生。”粗壮汉咆哮着,额上青筋
暴胀,两只眼睛如充血一般。
    黑皮带着两位手捏棍棒满脸横肉的汉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一看此事心
里明白,他两手叉腰:“要钱,哼,上天上去要,滚!”
    “你们咋不讲理,她没陪我过夜,就得退钱,一分钱一分货嘛。”粗壮汉子看
着敌众我寡的场面压低声音说。
    “理值几个钱。哼,钱没有,拳头有。”一位满脸横肉的汉子,向粗汉壮伸了
伸两只铁拳头。
    “江湖上讲义气。老弟呀,你们不能昧着黑良心挣钱呀?”粗壮汉漠然地望着
他们。
    姜阿基掐着手指说:“老兄,我们是再讲义气不过了。你听着,我没多挣你一
分钱,给你报价:一、你吃了二捏把,二百元;二、摸蟹洞一次,一百元;三、抱
仙体,二百元;四、一盆青蟹加一瓶啤酒,二百元;还有……”他把郑娟芝往外一
推,指指她屁股后面衣服上一堆白滑滑的东西说:“放液三百元。”
    粗壮汉眨巴眨巴眼睛地问:“啥叫二捏把?啥是摸蟹洞?啥是抱仙体?啥是放
液?”
    黑皮吃吃地笑道:“老兄,你连这玩意儿也不知道,咋上门来着?”
    两位凶汉手持棍棒朝粗壮汉一伸,粗壮汉赶紧跑到门外,心里想好汉不吃眼前
亏,去派出所报案吗?查起来自己脸上也没光彩。但他还是装腔作势地转过头嚷道:
“你们等着瞧吧!”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郑娟芝流着眼泪瞪着姜阿基,心里想他为了钱财不顾一切,竟昧着良心让自己
的老婆忍侮辱,往后的日子还长呢?咋过呀。
    她愤愤地责备道:“姜阿基,你好狠心呀。当你的亲人喊着救命,你却钻在臭
铜钱眼里不肯出来。”
    姜阿基向她扮了一个鬼脸,眉毛边上吊着的小红肉瘤往上一扬说:“娟芝,别
难过,这样干不损骨不损肉,一夜就挣了5千元。”
    “你魂鬼摄去了,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守财奴。”郑娟芝忿然地涨红了脸,“啪”
地抽了他一个耳刮子。
    姜阿基两眼喷火地举起高高的手:“我打死你这个烂婊子。”当他一想到她是
棵摇钱树,仿佛看见她满身银光闪闪,他的手软软地垂了下来,守在保险箱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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