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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译林-2006年第1期-第65部分

小说: 译林-2006年第1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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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向白色柑橘花布满的家园 
  一路辗转,始终有你相伴 
   
  高高的美人蕉 
  静静的相模湾 
   
  海面是闪光的波浪一片 
  啊,我那少女时代同样耀眼 
  可现在,已像气球般消失了踪影 
  无知、天真、徒劳的岁月 
  失去的只是一个海盗箱篮 
   
  纤细的身条 
  苍白的脸 
  固守着家乡 
  紧锁着双眉 
  小小的我只有劳动服来装扮 
  根府川的海呀 
  我是否还留在你记忆里面 
   
  女人的年轮也在旋转 
  当我再次来到这里 
  已经过去八年 
  培育起的是我的果断与勇敢 
   
  大海啊 
  和你一样 
  我也在眺望着那不知边际的遥远 



马拉美
[法国]安德烈·纪德 著 徐知免 译 
  从十八岁起,一个年轻人就打算从事写作。在教室里听老师曾对他说,要想写得好,首先必须好好地感受,好好地思考。对此他心里完全信服。他在拉布吕耶尔拉布吕耶尔(1645—1690),法国作家。《品格论》是他的一本散文集,书中有简短格言和对当时一些人物的素描。的《品格论》中读到“写书是一种技艺”这句话,他想,这就是说,这是一个人能够而且可以学到的东西。 
  要做画家,就得追随著名大师在画室里学习,那么有志于文学的青年,他该走向哪里呢? 
   
  皮埃尔·路易和我,我们早年曾经是同班同学,彼此敞开心扉,畅抒情怀,几乎无话不谈。如果不说是兴趣完全相同吧,至少我俩都一样地热爱诗歌。路易比我能闯,也更大胆,而我总是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跑。 
  他带我去了马拉美家。 
  每个礼拜二晚上,马拉美总在他罗马街的寓所接待宾客。关于这些聚会的情况,人们常常谈起;若不是为了记述这位诗人的风采,阐明他的教导的某些特色,我真不想在这里对你们再次重提。他的教导,既有异于当时的一般情况,也与今天一切人们所见、所说和所做的完全不同;在隔了一段时间之后,我觉得其特色愈加鲜明,愈加卓越。 
  马拉美的内心和外表都很淳朴。他在贡多塞中学担任英语教师的工资不容许他有任何奢侈,然而他家里所有的东西无不呈现出一种优雅的趣味。他接待我们的小小餐室只容纳得下八个人,顶多也就是十个。大家环桌而坐,在平时摆饭菜的桌子上放着一只盛烟草的大罐子。大师本人站着,背靠一座棕色的陶瓷火炉。马拉美夫人早已悄悄退去。敲十点钟的时候,他女儿日内薇埃芙,面带微笑,款款地托着掺糖水的烈酒走了进来。有时,客人不多,她会停留一会儿,但很稳重,从来不加入到谈话中来。几乎常常是马拉美一个人在说话。后来他写的那本《拉杂随谈》中,有些就是他当时谈话的如实反映。我记得他说话的声调,他的微笑,那不是发自唇边,而是从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一种谨慎的、隐秘的、怯生生的笑意;在说话的同时,他常常伸出食指轻轻一掠,以表示探询和期待……啊!在罗马街的这所斗室中,我们远远离开了纷繁城市的喧嚣,离开了那么多的政治谣传、阴谋和诡计。大家跟随着马拉美进入了一种超然的境界,在这里,金钱、荣誉、掌声均已消逝,没有什么比他的那份光辉更不引人注目、更隐秘的了。今天,有教养的人都知道—— 
  而在当时只有我们很少的人认识到这一点——是马拉美把我们的诗歌引向一个更高阶段:音韵铿锵,富于形式和内在的美,诗,显现出它从未有过的神奇魅力——我想,在艺术上,完美的东西不复旧,主要是永远向前,别出心裁。 
  马拉美具有一种特殊的品质,在他身上闪闪发光的,正是他的圣洁。在这一方面,他完全不属于世俗,他这个人仿佛在从事某种天赋的圣职。他的言谈启发了我们的智慧,他的风范激动了我们的心灵——而他,却显得十分平常,一点大师的架子都没有。可以说,对于我们,他总是以德行教导我们,而身教更多于言教。我看,确确实实,他是一位圣者。我就是这样看他。用一句简单的赞词来赞美他,我想应当强调的是他的某些品质,表面上看似乎非关文学,而实质上却是文学之所依存,却正是我们的文化所依存的东西。什么是这种德行的要素、组成成分呢?……这就是对绝对真理的信仰和信心,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发生任何事情,无论在马拉美周围发生什么“意外”都不动摇,怀着对真理的无限挚爱,在真理面前,一切都退避、消逝、变得无关紧要了。 
  不过,我看得非常清楚,非常透彻,这种对现实的轻蔑态度将会走向何方:这必然引导人们离开生活。而诗人一旦脱离现实,就有使文学堕入抽象和冷漠区域的危险。这种对客观世界的忽略,请允许我用一件轶事来加以说明,这样也许才不致因为我老是在谈论马拉美的师表风范,而使我的讲话过分严肃。 
   
  当年由于对自然主义很反感,而且也想给象征主义加上一篇小说创作(直到那时,象征主义只有诗作,而小说独缺),我写了《于里安游记》,并抽出其中第三和最后一部分另印单行本,以书名《斯匹兹堡游记》出版。我送了一本给马拉美,他接受时乍一看书名,不禁眉头微皱,他大概把这本小说当作一部真实的旅行记了。几天后,他又碰到我,他说:“啊!你吓了我一大跳,我还担心你真去过那里呢!”他的那份微笑简直美极了。 
  在这以后不久,我认为在文学和客观世界之间应该建立起直接而感性的联系。这很重要,就像我在《地上的粮食》的序言中所写的:“要让她赤脚踩在地上。”于是,我离开了马拉美,不过我仍然常常记起他的教诲:无论在文学还是在生活中,憎恶那些过于随和、讨好,或一切逢迎媚俗之举;对己对人,都要怀有一份不渝的热爱,要真诚而正直;他还要求我们坚信:体现人的价值、荣誉和自尊的东西总是胜过,而且应当胜过其余一切;其余的一切只是从属品,必要时俱可抛却。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值得注意,不知道别人是否已经给以足够的重视,这就是:这种永不妥协、热爱真理和正义的主张结合在一起必然会产生出间接的后果,就像在“德雷福斯事件”1894年法国犹太裔军官德雷福斯被诬出卖军事情报给德国武官,遭到逮捕,判刑,终生监禁;其后经反复申诉、辩论、调查,至1906年始获昭雪。这一事件搅动了整个法国,影响到政治、文化,以至全国各个阶层。发生时,坚定的正义事业吸引了不少热情的捍卫者走到马拉美身边,如费迪南·艾罗尔德、皮埃尔·吉雅尔、贝尔纳·拉扎尔…… 
  因此我有理由说罗马街的谈话不仅是使我们在精神上获得教益,而且也深深地陶冶了我们整个心灵。 
  (徐知免:南京大学外语学院法语系教授,邮政编码210093) 



荒诞与真实
胡宝平 
  有道是:疑猜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不,诺贝尔奖其他奖项开始一一揭晓,原本于2005年10月6日宣布文学奖得主,却传出消息:文学奖将延期至少一周才能揭晓。一时间,世界的无数角落,有无数“好事者”抬起了头、扬起了眉:“啊?为什么?”有人大胆猜测:诺贝尔文学奖这回可能空缺——毕竟,这样的事情早已发生过:自1901年开始颁授文学奖以来,曾经7度空缺。一片议论纷纷中,惟独瑞典文学院保持沉默。10月13日,瑞典文学院宣布,英国剧作家、诗人兼政治活动家哈罗德·品特获得本年度诺贝尔文学奖。 
  文学奖的得主往往出人意料。等到评论者大书特书某人确实该得时,已经有事后诸葛亮的味道。2005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中,众多观察家看好的有美国作家菲利普·罗斯和乔伊斯·卡洛尔·奥茨、加拿大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索马里作家努鲁丁·法拉赫、秘鲁裔作家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以及叙利亚诗人阿里·艾哈迈德·萨伊德(别名阿多尼斯)、韩国诗人高银和瑞典诗人托马斯·特朗斯特罗默。而品特不是特别看好。有例为证:在“拉德布鲁克斯”赌博网站开出的赔率中,品特甚至未入三甲。 
  不过,人们依然信服评委的慧眼。“20世纪后半叶的英国戏剧中,哈罗德·品特是公认的最杰出的代表。”瑞典文学院如是说,“品特让戏剧回到了它最基本的元素:一个封闭的空间、无法预料的对话,身处其中的人彼此操控,伪装撕碎了。作品情节极为简略,戏剧性来源于其中的权力争斗和捉迷藏般的对话。”品特“揭示出日常闲谈中的危机,切入了压抑所在的封闭空间”。 
  哈罗德·品特1930年10月10日生于伦敦东区哈克尼的一个犹太家庭。少年时代,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炮火隆隆之时,满眼的断壁残垣与无时不在的惊惶恐怖在少年品特的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读书时,语文老师约瑟夫·布雷尔利为品特后来进入戏剧界打开了一扇门,在他的指导下品特演过莎士比亚笔下的麦克白、罗密欧等角色。品特二十岁未满开始当演员,先后在广播剧、巡演戏班子中扮演一些角色(就是在成名后,品特依然表演过广播剧、舞台剧,还亲自导演自己的剧本)。演出经历使他戏剧语言、节奏和技巧运用等有了切身体会。当然,品特最突出的戏剧成就无疑是创作,共写出了29部剧本、13出几分钟短剧,以及多部电视、电影脚本。舞台剧中的《生日晚会》、《看管人》、《回家》等早已是公认的经典,《往昔时光》、《背叛》、《送行酒》和《山地语言》等反响也很好。他的《情人》和《背叛》也已经登上中国舞台,不过更为中国观众熟悉的应该是由他改编的电影剧本《法国中尉的女人》。品特也写诗,很早就有诗作在《伦敦诗刊》上发表。20 世纪80年代以来,他积极参加社会活动,多次在公开场合抨击国际、国内政治(如抗议伊拉克战争、美国入侵南斯拉夫等等),以至于有媒体戏谑地称他“愤怒的老先生”。 
  任何一个成名作家,身上总会被人贴上一堆“标签”。标签当然一般都有其道理,可是标签再大,也只是特定时期特定的“厂家”生产出来的,且只能盖住一小块。有时候,背后的“粘胶”还不牢靠,一不小心被人揪下来。品特的情况也是如此,最醒目的标签如“威胁的喜剧”、英国“荒诞派戏剧”的代表、“品特风格”,另外还有“厨房洗碗槽剧”、“存在主义戏剧”等等。 
  譬如“荒诞派”。二战、大屠杀、种族灭绝…… 
  人为了自己的幻想而建立起来的道德、宗教、政治和社会结构訇然崩溃,俗世的生活显得荒诞而没有意义。《等待戈多》中那个黄昏时刻、土墩、枯树和茫然地等待,一下子抽象成这个无意义世界的象征。但是,品特的舞台世界和贝克特的相比,非常具体而有生活气息,品特个人的“一间屋子两个人”这一经典模式就是明证。他的第一部剧作《房间》中,女主角罗斯放眼窗外,屋外的漆黑、寒冷、危险与屋内的光明、温暖和安全在她的心里形成了强烈对比,可是这个“封闭的空间”并不安全,不停的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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