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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皮下注射-第25部分

小说: 皮下注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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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站起来,走到床前问道:“什么事?”
  “来调查一桩凶杀案。”
  “什么?凶杀案?到我们这里调查?”
  涂海涛对两个人吊儿郎当的样子极不满意,于是信口开河地说道:“我们怀疑你们与一宗谋杀案有关。”
  本来一直坐在那里的工作人员赶紧站起来,打开门,将涂海涛和许洁迎进去,说道:“警官开玩笑了,我们怎么会与什么谋杀案有关呢?来来来,请进,喝杯茶。”
  另一个人说道:“两位请坐请坐……”
  涂海涛见两个人前倨后恭的样子,不禁觉得可笑。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四天前,是你们值班吗?”
  “是,是。”
  涂海涛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密封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一个拆开的纸盒。那个纸盒是邮局包裹专用的纸盒,两个工作人员看看那个纸盒,又看看涂海涛和许洁,不知道这个纸盒到底与谋杀案有什么关系。
  涂海涛问道:“这个包裹是从你们这里寄出去的吧?”
  一个人接过去,仔细看了看,说道:“是,没错,是从我们这里寄出去的,这个邮局编号就是我们这里。”
  另一个问道:“这个包裹有什么问题吗?”
  涂海涛拿出几张照片,递给两个人,冷冷地说道:“看看吧。”
  照片上是一团血淋淋的东西,两个人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呀?”
  “舌头,人的舌头。”
  “舌头?”
  “就是这个包裹,”涂海涛指着密封袋里的纸盒,说道,“装着这个人的舌头。”
  “啊?这与我们无关啊!”
  “与你们无关?”
  “是啊,这个……我们怎么知道包裹装的是舌头啊!”
  “你们难道你对交寄的包裹进行检查吗?”
  “这个……这个……我们哪儿知道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邮政法》里有明文规定,邮局必须检查交寄的包裹。”
  “是,是,可是……可是……现在谁还会去检查包裹里装的是什么啊。现在快递公司那么多,连国际知名的快递公司都跑来跟我们抢生意了,我们还去检查那么仔细干什么?检查多了,谁还会到我们这里寄东西啊!”
  “所以你们就可以玩忽职守了?”
  “这……这……”
  “不要紧张,我不是你们领导,我只是来调查凶杀案的。”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又盯住了涂海涛。
  涂海涛环顾一圈问道:“你们这里生意好像真的不行啊!”
  “是啊,是啊,一天下来也没几个人来寄包裹,”一个工作人员抢着说道。
  “那四天前,你们这里有几个人来交寄过包裹?”
  “四天前?”两个人默念着,回忆四天前的事。
  一个说道:“反正人很少,最多三四个人吧。”
  另一个说道:“应该是三个人。”
  许洁马上来了兴致,只有三个人来交寄过包裹,范围很小,要回忆起嫌疑人的相貌来,也是比较容易的事。
  涂海涛问道:“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
  一个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那天上午来了一个男的,要来寄一个包裹,我给了他一个纸盒,他就一个人把东西装进去了。”
  “装的是什么?”
  “我没看。”
  涂海涛不满地看了看他,问道:“那人长什么样?”
  “只记得挺年轻的,长什么样子……就没注意。”
  许洁插嘴问道:“包裹是寄到哪儿去的?”
  “上海。”
  涂海涛看了看许洁,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一个大名鼎鼎的警探,竟然输给了一个女记者。跟这个工作人员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都没必要,只需要像许洁这么直截了当就可以了嘛!他继续问道:“你们记得那天寄到本市的包裹,是谁来寄的吗?长什么样子?”
  两个人又一起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说道:“那天快下班了,来了一个小孩,大概是上初中的样子,来寄了一个包裹,是寄到本市的。”
  “记得是什么地址吗?”
  一个人看了看密封袋里的纸盒,说道:“好像就是寄到电视台的。”
  “一个中学生?”
  “是,他的纸盒已经封好了,直接交给了我们。”
  “他不是在你们这里买的纸盒?”
  “不是。”
  “这个孩子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
  “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这哪儿记得啊?只记得他穿着校服。”
  “校服?什么颜色的?”
  “蓝白相间的。”
  “这附近有什么学校?”
  “有个碧云中学,”一个工作人员回答道,“对,那孩子穿的就是碧云中学的校服。”
  涂海涛的眼睛里闪现出兴奋的光芒,他看着许洁说道:“我们该去趟碧云中学了。”
  许洁说道:“那不是大海捞针吗?”
  涂海涛笑道:“大记者啊,我刚才心里还夸你呢,怎么现在倒糊涂起来了?知道学生是哪个学校的了,还不容易找到吗?”
  许洁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告别了邮局的两个工作人员,两人便驱车前往碧云中学。这时候,涂海涛的手机又急骤地响了起来。涂海涛按了通话键,手机里传来慌乱的声音:“涂……涂警官……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你是哪位啊?”
  “我……我是……周……周文轩……”
  “出什么事了?”
  “朱建文……朱建文死了!”

  电视台门口的血案

  谢天佑放下电话,急匆匆地召集人马奔向电视台。
  已经四条人命了。
  四个记者都被残忍地割喉拔舌。
  但是案情却似乎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谢天佑心烦意乱,他开始怀疑涂海涛到底能不能破案,涂海涛到底还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他希望一名优秀的警察因为一件偶然的事件就断送了前途,成为一无用处的走卒。
  但是,又一名记者被杀了!
  希望难道要落空了吗?
  可是涂海涛打来电话的时候,似乎非常冷静。
  难道他已经找到线索了?
  但愿如此吧!
  警车呼啸着,迅速到达了电视台。
  谢天佑冲下车,他已经顾不得副局长的身份,分拨开围观的人群,边走边嚷着:“让开让开,没什么好看的。”
  几个警察涌上前来,扯起长长的警戒线,迅速将中间的雪堆拦了起来。
  雪堆中间笔直地伸出一条胳膊,僵硬地指向天空。
  伸在雪堆外面的手上结满了冰霜,手腕上戴的电子手表还在滴滴答答地走着,胳膊上的鸭绒服的袖子结成了冰疙瘩。
  谢天佑看着眼前的一幕,竟然有点心慌意乱,他一挥手,叫道:“挖出来!”
  几个警察冲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扒拉着雪堆。
  涂海涛和许洁这时也赶到了现场,涂海涛气喘吁吁地叫了声:“谢局!”
  谢天佑看看涂海涛,看看他僵硬得耷拉着的右臂,问道:“胳膊还没好?”
  “没有。”
  “得抓紧时间去看看啊!”
  “把这个案子破了再说吧!”
  “有什么进展吗?”
  涂海涛犹疑了一下说道:“有,但是证据还不充分。”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徒劳,”谢天佑叹了口气,看看正在忙着挖雪堆的警察,又看看涂海涛说道,“谁报的案?”
  涂海涛在人群中搜索一番,看到了面色苍白的周文轩、蔡兴华和胡蔓,许洁正跟他们聊天。他指了指周文轩说道:“就是他,也是电视台记者。”
  谢天佑咬着嘴唇慢慢地点点头,吩咐道:“你去了解一点详细情况吧!”
  涂海涛答应一声走到周文轩等人跟前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周文轩嘴唇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那只僵硬的胳膊仿佛索命的幽灵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刚、刚、刚才,走、走、走……我……”
  涂海涛厌烦地看了看他,目光转向了蔡兴华和胡蔓。
  胡蔓强忍住紧张不安,看着涂海涛说道:“刚才我们吃完饭走到这里,周文轩朝这个雪堆踢了一脚,结果雪堆中就露出一条胳膊。”
  涂海涛狐疑地转向周文轩:“你踢这个雪堆干嘛?”
  “我……我……是无意中……踢、踢了一脚。”
  “无意中?”涂海涛咂摸着,他看了看周文轩的鞋子,右脚的鞋尖有点脏,带着一点混合着雪水的泥巴。
  蔡兴华说道:“我们刚才边走路边聊天,说起这几天几个同事相继遇害,那个变态凶手肯定是盯上我们了,周文轩便气得随便这么踢了一脚。警官,你不会怀疑我们吧?”
  涂海涛冷冷地笑了笑,转头去看那个雪堆。
  胡蔓赶紧对许洁说道:“许洁,你觉得我们像是杀人的吗?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许洁莫明其妙地看着他们,突然笑了:“拜托,我哪有发言权啊?我只是跟着人家记录、采访的。”
  胡蔓和蔡兴华还想说点什么,几个警察已经将雪堆小心翼翼地拔开,露出了朱建文的尸体。
  尸体蜷缩着,卧倒在地上。
  脸上结了一层白霜。
  喉咙割断了,舌头也不见了。
  地上没有血迹!
  涂海涛蹲到尸体跟前,拉起尸体的右臂,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手腕处有一个小小的针眼。
  果然是同一个人所为。

  学校探案

  权小燕怒气冲冲地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眼前一个吊儿郎当的学生,之所以说他是个学生,仅仅是由于他站在了权小燕的办公室里,仅仅是因为他穿了一身校服,除此之外,实在看不出哪一点像个学生样。他留着一头长发,松松散散地顶在脑门上,一小撮头发披散下来,垂在额前,遮住了半只眼。他歪歪扭扭地站着,右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头微微地昂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权小燕很想扇他一耳光,甚至一拳打得他满地找牙,但是现在不准体罚学生,她只能忍着。
  这个学生叫孙元磊,是个出了名的小混混,跟校外一群盲流勾结在一起,抽烟喝酒泡吧打游戏,几乎是天天旷课。作为班主任,权小燕对这种学生深恶痛绝,刚才语文课老师又来投诉说孙元磊昨天又没上课,批评他,他还顶撞老师。权小燕知道自己也压不住他,但还是把他叫到办公室了。还没开口,孙元磊便做出这么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来。权小燕压住火,问道:“昨天你干嘛去了?为什么不来上课?”
  孙元磊不停地踮着右脚,蛮不在乎地说道:“我爸不在家。”
  “这跟你不来上课有什么关系?”
  “我是说,我没法回家叫家长!”
  “你看你什么样子?有个学生样吗?”
  “权老师,你干嘛这么大火呢?我早就不想读了,要不是我爸逼得紧,我早他妈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权小燕狠狠地捶了一下办公桌,气势汹汹地看着眼前这个恶少,但是她对这个小盲流实在是无能为力。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砰砰地敲了两下。
  权小燕舒展一下皱紧的眉头,调整一下紧张的脸部肌肉,说了声:“请进!”
  门推开了。
  高校长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人走了进来,三个人都面色凝重,不苟言笑。权小燕打量了一下,那个男的右臂僵硬地垂在身侧,仿佛那条胳膊根本不是他的。
  高校长看了看权小燕,看了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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