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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郭继卫赌下一颗子弹-第94部分

小说: 郭继卫赌下一颗子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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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深的基因武器计划。而且我也可以预计:你所铸造的医工结合的“基因之剑”理论如果能保守秘密的话,可能会在这一局部领域领先世界10~15年。这给了我们一个昭示,科学是脆弱的。基因源于科学、武器源于科学,基因武器源于科学。但科学不是武器,科学只是技术手段。能够成为武器的是智能,武器的威慑实质上是智能威慑,缺乏智能的武器威慑即使存在,也是好景不长的和漏洞百出的。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  三是善待爱你的女人。
  爱你并没有错。而爱上你真是一条痛苦之旅。你的本质中固守着一些拒绝爱的东西。是道德么?是责任么?是迁变么?是幻想么?是消沉么?是逆来顺受么?爱是一种轻盈的感觉,任何一阵多余的微风都会荡去它的真义的。
  四是善待自己。
  古人说得好: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你是明眼人,不必多说。
  最后说一说我的想法。现在我显然是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掰着手指头算算,我与癌的周旋和斗争已有八十七天了。身心的痛苦尚勉强坚忍得下去,思想的蚕食和智力的销蚀让我极度恐惧,我一刻也不能离开它们的。几十年多少空寂的白天和长夜,我依偎着我的思绪而相呴以湿、相濡以沫,到现在,我无力守住它们了,不如相忘于江湖。精神给了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我为精神而活着,也为精神而放弃活着。
  抗争到最后,我还是个软弱的女人啊!
  真想为之一哭。
  项羽自刎乌江,谁来评说他是强者还是弱者?我已意决吞饮出自我们之手的“基因之剑”,已设计停当,唯你与小梁知道。请你替我保密这种违背科学方法的蛮干,留给科学应有的理性和尊严吧。
  分几次写成,词句飘忽,思绪混乱,唯盼心会。
  
  健 绝笔

 
第十五章(3) 
作者:郭继卫 
  总部大院中有一个广阔方正的广场,广场的一端嘉树落落,卉木蒙蒙,是不可多得的都市绿洲。时为残冬,林中散落的树叶点染着打扫过的小径,而旁边的草地上枯叶堆积,在路灯的映照下,早已是一地细碎金黄了。树林的外围,是一圈参天的银杏树,这种有着植物活化石之称的古老树种,在晚风中发出高渺而深沉的异声,时淅沥以潇飒,时奔腾而澎湃。一地的心形叶片呈纯淡黄色,晶莹剔透如玛瑙片儿一般。偶有一两只喜鹊在树周墨篮的天色中凄鸣,使人陡生怆然怀古之情。
  再往前走,则是大片的柘树。柘与帝京有着悠远的关系,古有“先有潭柘,后有幽州”之说,而潭柘古刹正是以“柘树千章,遍布四野九坡”闻名。漫步于柘林,似乎可隐隐嗅出阵阵桑叶般的清香。柘木体坚质硬,纹理细密,外青中黄,是古时为侠士将军所青睐的名贵木种,每每以柘质的雕弓剑柄而自珍自炫。
  走出树丛,步入水泥地面的宽阔广场,正当中赫然耸立着毛主席招手的巨型汉白玉雕像,底座为花岗岩蘑菇石面层,整个雕像高18米,气象雄浑,是当今北京乃至全国罕见的精品。主席的右手高高地伸向夜空,久久地,不顾疲倦地固定着这一姿势,任凭寒来暑往,风雪飘摇。而此时光线太暗,已经看不清他的神情和面部细节了,但从不远处被灯火映衬得金碧辉煌、高耸入云的电视塔那种“刺破青天锷未残”的气势对比来看,这尊暗夜中的老人实在是无尽的深沉,逼人感悟多少古往今来的沧桑史事。
  傅潮声已在总部大院的广场上走了一阵子了,这时他注意到一个结实硬朗、腰背笔挺的身影走过来,便快步迎上去,敬礼、打招呼。
  来者是总部上将政治委员。
  傅潮声是前来北京参加总部举办的卫生勤务军事斗争准备战略研讨会的。
  他想找总部政委说一说新近的一些想法。而还未等他找首长秘书约见,他发现了一些细小的变化,使得他犹豫起来。这次会议,来的都是总部、军区、军兵种分管卫生工作的领导和有关大学、科研院所的业务主官,人们在见面的寒暄中和偶尔的玩笑中,预祝他高升的意思多了、明显了。总部机关、驻京兄弟单位的干部来会上看他、约他吃饭的,也较往次来京频繁起来。有传说由他接任总部业务部部长,这一职务面向全军,重要性要大得多,肩负的责任和施展才华的机会也多得多。多年来在这一岗位工作的领导,后来基本上都担任了更为重要的军队甚至国家部门的领导的职务。也有传说傅潮声在下一步院校调整改革后另有重用,甚至连理工院校一起领导的,莫衷一是。
  傅潮声进入行政领导圈子时间不长,可以直来直去问个明白的人不多,没有什么确切可靠的消息,但又不好表现出一无所知或听其自然的样子,只得虚与委蛇地应付。
  的确,傅潮声已基本上从前一段的低迷状态走了出来。“江之湄事件”之谜已彻底解开,事实真相的揭开不仅证明了那些攻击中国的谎言荒诞无稽,而且正是在这样一位年轻的中国军方女专家关键性的协助下,澄清了“帕特逊间谍案”在世界范围内的不良影响。美国政府有关部门为此专门向中方表达了感谢之意,也使一度受到影响的两军关系升温到一个新水平。同时,正是由于这一事件,美国国土安全部在与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明争暗斗中占尽了上风,国土安全部与我国的合作是相对密切的,从而使美国政界对华友好的势力高兴起来,为我外交工作下了一步好棋。而对那些长期以来一直不喜欢,甚至怀疑包括中国在内的为美国工作的外国科学家的部门或个人来说,这一事实不仅证明他们的观点是错的,而且那种顽固的偏见正在被犯罪分子极其危险地利用着,危害国家和民众的利益。
  在另一方面,江山军医大学业务建设未来十年改革发展与建设规划中的一些新思路新举措,也引起了总部机关的重视,在此次卫勤演讨会上安排傅潮声作了专题介绍,并组织大家讨论,各抒己见,加以完善。
  还有一个说法,在国家高新技术产业的艰苦发展中,傅潮声较早倡导了生物技术在国内优先发展的策略,多年来不断推波助澜,使得业内的巨头们对他评价很好,并且受到了国家有关领导人的注意。
  在这样一种外在形势之下,按理说,应该韬光养晦,知雄守雌。然而,傅潮声想找总部政委谈的,却是他希望向总部及军委申请为莫行健追授荣誉称号的事。
  这件事最早是由何懔提出,并得到校常委们支持的。何懔已做了大量工作。总部机关考核后认为莫主任的事迹是非常感人的,但是报请荣誉称号的要求是严格的,必须是功绩卓著,有特殊贡献,在全军、全国有重大影响和推动作用的。由于莫行健所从事的工作高度机密,事迹表述上比较困难,实际上许多工作目前连校常委都不特别清楚,机关考核者也未尽其详,申报材料怎么能够过硬?而且既然是保密的,宣传出来是否适当也很难把握。再者,在总部范围内,莫主任在资历、成果、知名度等方面均不是拔尖领头的,仍有一个综合面上情况考虑的问题。
  在军内乃至全国,从事机密科研任务的专家队伍中,有一个优良传统,就是不计名、不图利、无私奉献。组织对他们的褒奖一般是在大功告成或多年以后,那些党中央挂号的项目尚且如此,自行研制的工作更不好破例。据说这个意见,机关已经给总部政委报告过。
  傅潮声却不能苟同这种意见。赤诚报国、舍生忘死,既是组织提倡的,更是优秀的科技工作者自觉自愿的,这正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新一代科学家们的难能可贵之处。典型的宣传是传扬先进人物的精神境界,并不是他们的专业创新与突破的技术信息,而思路先行的自行探索,要比按计划攻关更有风险、难度和压力,更具对事业的忠诚和远见,怎能以成败论英雄呢?历史反复证明,科学家人格的伟大,并不在事业巅峰或鲜花掌声之后,是表现在艰辛的求索历程中。莫行健只身一人,名与利生前尚未计较过分毫,现在谈这个荣誉的事于她又有何用!我们要的是肯定她一生的光彩,并使之照耀着生者来者。
  然而,死者长已矣,存者且偷生。经历了有惊有险那么多风浪,傅潮声暗想,这个问题提出来是否会像动机出发点那么简单?在当前是不是不合时宜了,领导会不会觉得他幼稚、不成熟?不守规矩?觉得他党性不强、没有军人意识、缺乏大局观念?甚至会不会觉得他别有用心、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傅潮声考虑再三,反复权衡,还是感到胸中块垒不吐不为之快。给总部政委讲莫行健,就不得不提到“基因之剑”,现在也是有这个必要和条件了。
  
  一般情况下,政委有晚间散步的习惯,因为后面还有其他工作,政委就让傅潮声和他一块儿散步,边走边聊。政委以慈祥可亲为大家所敬重,但他同时又是个话不太多的人。
  他们围着总部大院的广场一圈圈走着,政委时而聊一聊以前去军医大学调研时的感受,特别是对专家教授们的赞赏,时而也问一问那个雩都市的风土人情。
  开始和上将一起散步有些拘谨的傅潮声很快轻松下来,逐渐坚定了向政委直抒胸臆的决心。
  傅潮声先把学校近期几件大项工作的进展情况简单汇报了一下,然后提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政委只是“哦”了一声,傅潮声继续说下去。
  “莫行健不幸病逝非常可惜,她比我还小一岁,却几十年如一日,不顾一切地工作,完全是积劳成疾。如果说我们的那个研究所在国内搞军事基因技术研究有一定地位的话,那可以说,把我和其他所有人员的知识水平加在一起的话,她也至少可以独领半壁江山。”
  “我去医大时见过她吗?”政委问。
  “你在所里视察的时候,她站在旁边为主讲的年轻专家补充。本来专家座谈会安排她来的,后来因为实验的原因,没来。”
  “是不是瘦高个,眼窝很深的那个?”政委想了想说。
  “正是,政委记忆力真好。”傅潮声的确有些惊奇。政委去学校的时候;看过十几个科室;却能把没作主要汇报的莫主任记住了。“说到莫主任,我想把多年来我们开展的一项秘密研究工作汇报一下。这一工作,不仅在您去观摩的时候没提到过,而且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流露过。在校内,也不超过10个人知道。由此曾衍生出许多不同看法甚至误解。因为它的危险性太大了,就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一旦传出去,特别是一旦传到我们的军事竞争对手那里,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贻害。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技术上还不成熟。这个秘密就是,我们已经从10年前开始了基因改变战斗力的理论探索,但这绝不是在现在所界定的生物武器范畴。
  “最初的理论预测是莫主任提出的。她从地球生物演进历史中发现了问题,就是一些物种的突然灭绝有可能是某种电磁效应的影响,也就是说特定的电磁波单一地改变了某种生物特定的基因,这种改变对它们是绝对致命的。继续推断,同一方式造成的非致命基因改变,就有可能促使新物种的形成。
  “经过多年的难以记数的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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