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文学名著电子书 > 民国奇案演风雷 >

第79部分

民国奇案演风雷-第79部分

小说: 民国奇案演风雷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英杰话里有话的说:“这可不是串亲回娘家呀!”
  章龙、邵虎对面相视,马上领会了其中意思,章龙说:“一切有我做主,几位尽管放心。”
  邵虎听章龙的,跟着也表态,“俺们哥俩儿拿脑袋担保,保障马小姐来回顺当安然无恙!”
  转天吃罢早饭,独流镇码头驶离一条装满苇子的对槽木船。帆棚升起,可见一个巨大的黑色“广”字,醒目的印在白帆上。船前船后,插着表明青帮标识的狼牙旗,帮徒们各就各位掌帆离岸,顺风顺流驶向天津卫码头。
  邵虎、章龙二位帮头紧身打扮,朝岸上的英杰抱拳道别,“请回吧,顺风顺水啦,甭惦记!”英杰目送苇子船离岸而去,不肖片刻只见帆旗不见船影了。
  邵虎看看船行如飞,放下心来,“章龙大哥,上面有我了,你老下仓照看一下,马小姐需要嘛不。”
  章龙答应了一声,拉开后垴(大型木船船主及家眷居住处)的仓顶“锁夫”,俯下身子轻声喊道:“马小姐……”
  后垴内,玛丽一身素装,正凭窗望岸边景色,见章龙喊她抬起头来,“怎么,快过卡子了吗?”
  章龙答道:“放心吧,没人拦咱的船,你老要是嫌累,躺下歇会吧,铺盖都是里面三新干净的,没人用过。”
  玛丽离开窗户,走到舱口,“知道了,谢谢。”
  章龙正跟玛丽嗒吧着,忽听邵虎高声唤道:“都给我精神着,前面就是杨柳青大桥了,该准备的准备着!”
  帮徒们齐声吆喝:“放心吧管船的,全都伺候着哪!”
   
  
 
 
正文 二十七回相逢乍现嫠妇恨;别离难堪遗孤仇上
  
  
  杨柳青大桥下面背阴,河坡上有条半沉不沉的破船,歪斜着半截在岸上半截在水中。几个伪军持枪站在破船上,一个个伸脖子瞪眼,不时的朝上下游张望。杨嗑巴远远发现了顺流而下的苇子船,大惊小怪的诈唬起来,“船,船……都他妈的、精、精神起来,送礼的来了!”
  说话利索的提醒他,“班长,看清楚了,那是广爷的船。”
  杨嗑巴将大枪背到身后,“不管是……是谁、谁的船,雁过就、就、就拔毛!”
  苇子船上,章龙眼见要过桥了,招呼帮徒们,“落蓬放桅喽!”木船的帆棚落下,桅杆放倒船已到桥下,与直立的伪军迅速交错。
  章龙将一个大红包扔到杨嗑巴怀里,扯着嗓子喊:“小意思啦!”
  接到红包的杨嗑巴,冲着驶过的苇子船,又敬礼又鞠躬,“谢、谢……啊,谢谢。”
  邵虎回头望望,“这帮屎壳郎,一包烟叶就这德行!”
  章龙说:“马小姐在船上,不能大意。三元村这道卡子,可跟这帮屎壳郎不一样,不好打发。”
  邵虎:“只要能打发,破费点不算嘛。弟兄们,把那两个蒲包也拿出来预备着。”
  帮徒有人不知深浅,“管船的,那是捎给卫里弟兄们的!”
  眼珠子一瞪,“少废话,叫你干嘛就干嘛!”
  帮徒一块答应:“是喽,叫干嘛就干嘛!” 
  煎饼秃家成了临时病房,老何的身子骨底子好,伤口消毒彻底,再经过打针吃药,只几天工夫居然能下地蹦达了。何太厚向德旺挥挥拳,踢踢腿,“多亏乡亲们照应,你看,都把我给养肥了。”
  德旺说:“这得说人家马小姐医道好,再有灵丹妙药伺候着,加上你的身子骨钢大铁铸,恢复的就快。这回连李三都沾了你的光,马小姐给抹了几回药水,现在屁事都没了。”
  二位老哥抽着旱烟说着话,小四德子呼哧带喘的闯进来,“马小姐搭广爷的苇子船,下卫去天津了。古爷让我报个平安信儿,叫何先生安心养伤,嘛也别惦记。”
  何太厚让小四德子稳住神,告诉他:“歇会儿再辛苦一趟,问清楚古爷,船停在哪个码头?打算在天津停留多长时间?什么时间返航?马小姐是不是跟船一块回来?还有……”附耳又叮嘱一番,小四德子颠颠儿返回独流镇去了。
  待小四德子回来,小德子秘密渡过子牙河,受何太厚指派去执行一项特殊使命,直奔老军营。
  年轻人腿脚硬朗,过了河不消半个时辰,小德子就蹽到老军营,问了几个过路的,地界儿没错呀,怎么没有老何说的小庙呢?小庙早拆了,他往哪儿找去!
  小德子四处张望着,身边只有几棵苍凉的老槐树,周边静悄悄看不见一个人影,便想进村找人打听打听。三窜两跳进了村子,只见满目荒凉家家闭门锁户,甭说找人,连条狗都看不见。
  整座村子没有像样的街道,东一疙瘩西一堆的土坯房,除了门户都朝南毫无顺序可言。小德子转悠来转悠去,找不到一家像样的院落,踌躇之间忽然眼前一亮,发现一家门框上荡郎着一块红布条子。当地的风俗,女人坐月子、孩子出疹子,据说挂块红布条可以驱邪避灾。此时不然,小德子看见这块红布条,如同见到亲人,这是老何告诉他的接头暗号。在这儿找到暗号,小德子忘乎所以,想也不想推门就进。可好,进门只迈了一步,只觉的天塌地陷身子坠入无底洞,眼前一黑嘛也不知道了。
  失去意识只是一瞬间的事,待他睁开眼睛,发现浑身上下缠满苘麻绳子,左右看看,周遭全是白灰勾缝的青砖墙,抬头看,头顶楦着弧形穹顶。这是哪儿呀?说砖窑,地方没这么窄憋;说是地窖,眼前是望不到头的通道。小德子正胡思乱想,从通道拐角处,闪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子,手里提着一杆大抢。
  小德子挣扎一下身子,愣头愣脑的问:“把我放了,我是来找鬼难拿的!”
  那个提枪的壮汉说:“我就是鬼难拿,专拿汉奸探子,说实话,谁派你来的?”
  小德子瞪大眼睛问:“你真是鬼难拿?”
  鬼难拿说:“那还有假?正是大爷我!”
  小德子反而神气起来,“你是鬼难拿就好说话啦,把你们院长找来,我有话说。何太厚让我传话,只能跟她一个人说,你还不够格儿。你赶紧把绳子给我解开,太勒得慌啦!”
  鬼难拿很快把女院长找来了,小德子一见很失望:嘛院长啊,就是一个柴禾妞,还不如麦收长得俊呢,开始小德子有点不太信任。可是女院长开口一说话,就显出水平来了,“谁叫你们给自己同志上绑的?赶紧解开,这是二十一里堡的乡亲,远接高迎还来不及呢,怎么这样干!”
  别看鬼难拿五大三粗,柴禾妞一开口,乖乖把绳子解开了,一个劲儿给小德子赔不是,“对不住了,全是误会,有事跟院长谈吧,这儿不会外人。”说罢,躲到一边去了。这个鬼难拿还是懂规矩的人,小德子很快消气了。“院长妹子,何大叔让你通知天穆村的马队长……”小德子一五一十把老何教给的话学说一遍,最后说:“何先生要你一定赶快,这工夫,估计苇子船都到三元村了。”
  河道上的三元村卡子口,跟陆上的小桥子卡子口是一码事,属于鬼子管辖的同一个检查站。这儿,紧靠着肥得流油的大粪场,也是粪客们聚集的地方。现如今虽说日军接管了,由于地方上的情况和盘剥经验欠缺,手下依然养着不少伪军。日军对水路看着戒备更严,盘查起来却不像在陆上盘查行人那么方便。
  这里是绝对不能硬闯的,岸上架着歪把子机关枪,你敢闯他敢开枪,不到万不得已,没人轻易在这儿惹麻烦。
  苇子船驶来主动靠岸,不等搭话,便有鬼子跳上船帮,用刺刀乱捅苇子捆。
  章龙打发帮徒,将两蒲包嘎巴和一坛子烧酒抬上岸,“班长,跟太君说一声别这么乱扎,散了捆儿不好卸船呀!”随手将几张钞票塞给伪军,又从帮徒手中接过酒瓶示意单独给鬼子。
  伪军接过酒,举给鬼子,“太君,这是刘广海的苇子船,是经过驻屯军军部特许的,朋友的干活,这里还有米西米西的。”
  鬼子接过酒,跳下船去,随后伪军也下了船,“开船吧!”
  苇子船徐徐离岸,伪军们则提起酒坛子,登上晒满大粪的堤坡“米西”去了。章龙朝岸上喊:“这是咱广爷的烧锅头曲,哥儿几个尝着够口,下回再给弟兄们捎一坛子。”
  中午时分,苇子船顺利停靠三叉河口,船一靠稳,玛丽马不停蹄直奔古联升。偏巧英豪刚刚回来,将新进的云南白药,又装满一瓷坛子。英豪兴奋的说:“全天津卫的药房也没有这么多的云南白药,万两黄金买不到呀!这趟货要走,就先走这批云南白药。”
  玛丽说:“他们卸完苇子,只装些散货回去,必须等临开船的时候咱们再装船,从咱这儿不能提前走。关键是,市里这几步道不能出事,你无论如何确保安全。”
  英豪打着保票:“这好办,我来安排,你尽管放心歇着。”
  玛丽问:“刚才我没入耳,你说什么,花筱翠也去了香港?”
  英豪把两坛子白药归到一块儿,闻闻手心才说:“听门房老头说,俩人一道走的。”
  玛丽疑惑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失信变卦了?”
  英豪说:“要那样可就哏儿啦,咱们在这儿费劲巴拉打通道儿,回头把咱晾了,那可真是麻子敲门……”
  玛丽抬头问他,“怎么讲啊?”
  英豪笑笑,“坑人到家呗!”
  玛丽没笑,想了想摇摇头,“这俩都不是不讲信义的人,我想,肯定是花筱翠离不开欧阳,欧阳也放心不下花筱翠,这才一道去的。我估计,要是这趟船他们不回来,等我跑完这趟货,下趟船就该……”
  玛丽刚说了半截话,赖五“嘭”地推开堂屋门,像头扎毛的小狮子,插着腰质问道:“你们说实话,刚才说的那个花筱翠,是不是跟大汉奸李元文合伙,杀死我爹的那个花筱翠?”
  玛丽跟英豪全都一愣。
  英豪说:“你怎么把花筱翠和你后娘总扯到一块去呢?说实在的,打没你的时候,我就认识花筱翠。她是谁呀?人家是大官的姨太太,后来那个大官战死在战场上,才跟现在的欧阳亮副官住在一块的。”
  赖五很犟,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你说的不对,我爹活着的时候,我就听见他跟我后娘叫花筱翠,上次在咱古联升门口,她跟你说话,我亲眼认出来了,就是她,你们准是瞒着我!”
  崔氏闻听,怕影响英豪他们说买卖上的正经事,扯着赖五往外走,“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叫花筱翠的都是你后娘啊?咱这条马路上人来人往,我总听见小翠长小翠短的,那也是喊你后娘!”
  今天赖五特别不听话,跳着脚挣扎,跟崔氏从来不这样,今天邪门了。
  玛丽掰开崔氏的手,“您松手,叫他把话说完。”
  赖五挣脱开来,小嘴跟炒爆豆似的说:“我后娘会唱落子,那天我去公馆,听见她唱的调儿,跟俺后娘唱的一个味儿,就是那天词儿没听过。”
  古兴收好俩瓷坛子,也哄赖五,“天津卫有谁不能哼哼几句落子?落子现在叫评戏了,打开话匣子,你听听全是评戏,你后娘也钻话匣子去了?燕子,把话匣子打开,让你赖五哥听听是不是这么回事。”
  这时,福子进来冲茶续水,被古兴拦住。
  古兴说:“福子你别走,你来做个凭证,让这孩子去去心病。当年是你驾车,把那一对狗男女送到码头的,那个女的和前些日子找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