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文学名著电子书 > 纪连海点评乾隆名臣 >

第1部分

纪连海点评乾隆名臣-第1部分

小说: 纪连海点评乾隆名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纪连海点评乾隆名臣》
******************


正本清源纪晓岚


  近些年,一部商业味极浓的电视剧《铁齿铜牙纪晓岚》红遍大江南北,纪晓岚,这位我称之为“文达公”的祖先一下子为广大的中国老百姓所知晓,这是通俗影视作品的功劳。从这个角度来说,一部《阅微草堂笔记》的影响力似乎还不如几部电视剧大。我想,这也是通俗文化受欢迎的根本原因吧。这一点我要感谢电视剧的宣传,否则,作为一个清朝中期的大臣和文人,文达公的“名气”很难达到妇孺皆知的程度。
  当然,对于通俗影视作品,我也有些自己的看法——比如,电视剧上就把我们家的姓给念错了。我们老纪家的“纪”念“纪(jǐ)”,而不是读作“纪律”的“纪”。关于这一点,纪连海老师在本书有关文达公的章节中也曾提到。
  托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和上海卫视《文化中国》这两大电视节目的福,纪连海老师主讲的《正说纪晓岚》广为传播。纪老师对于历史人物的真实讲述是具有颠覆性的。倒不是说这些知识信息是他首创的,重要的是他能在覆盖全国的电视媒体上宣讲,并且讲得又那样惟妙惟肖,为广大观众所喜爱,这是纪老师的不世之功。
  各位读者看到的这本书,是纪连海老师点评乾隆朝著名大臣的合集。在他的评说下,我的祖先文达公纪晓岚的形象栩栩如生地显现了出来:他并不像演员张国立那样英俊,是个又黑又胖的人(这里我插一句,我的六叔长得与饰演纪晓岚的张国立非常相似)。他很爱吃肉,几乎不吃米面。像很多同时代的人一样,他很多情,有很多妻妾。电视上叫他“纪大烟袋”,这一点倒是没错。总之,通过这本正本清源的书,读者可以更多地了解纪晓岚的生平。我相信,这也是广大读者所需要的。
  我是文达公的六世孙,我关于家族的知识,大部分是从我祖父,也就是纪晓岚的四世孙堪椿公那里得来的。“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是我们家的传统,这一点在我祖父身上就得到了充分体现。
  在我的记忆中,他老人家自幼聪明好学,自学成材,成为远近闻名的乡村医生。他行医数十年,给穷人看病不收费,拿药不要钱。大家都知道,解放前百姓生活很苦,全县五百五十多个村没有一个诊所,更别说医院了。我三岁时,离我们崔尔庄十二里有个庄头村,一个农民给牛轧草,不小心把左手的一根手指轧掉一节,他的儿子来求药。我祖父把一块海鱼鱼肚切成一寸长的一条,用香油炸了后,人吃完就不会得破伤风。这是秘方。几十年来,十里八乡的人都来看病,祖父救活的人不计其数。他老人家去世时,来送葬的人排起的队伍长达三里多地,有万人之多。灵柩到了景城墓地,送葬的队伍还没走出崔尔庄。男女老少人山人海都在痛哭,还说,以后我们有了病就没人给看了。旧社会农村人都很穷,就是有人给看也看不起啊!祖父一生多行善事,这也是我们家的祖训。
  我在这里提到我的祖父堪椿公,就是想告诉读者,不管是身为乡村医生的祖父,还是身为退休工人的我,尽管我们不像文达公纪晓岚那样才华横溢,但是我们遵守了他老人家的祖训,都是本本分分的普通人,没有给老纪家抹黑。我今年七十七岁,也是年近八旬的老人了,女儿去了美国,我的孙辈中也有很多人大学毕业了,我们这一家仍然人丁兴旺。
  最后,再次感谢各位读者的青睐以及纪连海先生我这位本家和出版方的努力,感谢他们对于真实再现文达公的生平所做的一切!是为序。
  纪晓岚六世孙纪清贵
  2006年8月


探寻清史真相的向导(1)


  人生不满百,常耽千岁忧。历史往往是今人的借鉴——社会需要以反腐倡廉保证国体健康;百姓需要以忠孝爱国承接民族传统。人们渴望在历史的沉淀中寻找真谛,用以增加自己的知识和指导自己的行为。行进中的人们需要经常向前看,但也需要不时地向后回望,以准确定位自己的言行。
  于是,当民族复兴的太阳冉冉升起时,人们都在惶惑不安地寻觅、认知自我,怕丢失了自己的根基。故而,很多人都想与那些梳着大辫子的清朝先人们对话、交流,让他们详实真切地讲述往事;人们都想与那些两百多岁的祖爷爷探讨如何做人、秉政,如何汲取历史的经验与教训。人们渴望能有这种跨跃时空的神秘沟通,以永葆国运祥和兴盛,同时避免自己日后走弯路。
  我是刘氏家族十六世人,我二世祖刘恒,明朝弘治(一说成化)年间从今天的安徽砀山迁至山东诸城逄哥庄务农;五世祖刘通,在明末时考取秀才;六世祖刘必显,于顺治九年(1652年)考中进士,后出任广西员外郎;七世祖刘棨,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考中进士,后来官至四川布政使。我的这位祖先,就是乾隆皇帝的老师朱轼、蔡世远在他们撰写的《国朝循吏传》里颂扬的那个廉洁、正直的清官;八世祖刘统勋,雍正二年(1724年)考中进士。他除暴安良,体恤民情,后来官至首席大学士与军机大臣,谥为“文正”;九世祖刘墉,乾隆十六年(1751年)考中进士,他机智博学,勤政爱民,也当过首席大学士和上书房总师傅,谥为“文清”。
  其中,八世祖刘统勋故事应该最多——仅据《清史稿》记载,他就曾十二次以钦差身份前往各地修河、勘狱,处理政务。他惩治了很多贪官,纠正了张廷玉营私结党、布列满朝的做法,冒死制止乾隆皇帝以大量满人出任地方官的重满轻汉弊政。他清正廉洁,严辞拒绝下属馈遗,又常常不顾奸佞截杀的危险,微服出京访贫问苦,深得百姓拥戴。
  在我六世祖刘必显后面的三世人中,有三十五人考取举人,十一人考中进士。刘氏家族被乾隆帝称赞为“海岱高门第”与“国史之表”。1814年,嘉庆帝亲命太子少保光禄为刘氏家族修谱,并将刘统勋、刘墉身后供奉于地安门外乃营庙的贤良祠内,与屈原、岳飞和包拯等忠良同列受祭。后世帝王群臣,每年春秋两次展祭,行两跪六叩三献之礼。而到刘家第十世时,又出了吏部尚书刘鐶之,十一世又出了文化官刘喜海。刘氏家族如此昌盛,得益于忠孝厚积的家族传统,也得益于六世祖刘必显与七世祖刘棨的苦心培植与先身营造。
  纪连海先生评说的刘氏家族历史以及刘必显、刘棨、刘统勋和刘墉四世的业绩,与我家族的记载吻合,并且很详实。听着比我年轻近二十岁的连海先生讲述我家二百多年前的历史,感觉他对于其中的桩桩件件比我还要清楚。于是,好奇的我与他通了第一次电话。原来,他是做过大量繁琐的网上与社会调查的,同时以细致推理甄别。他以学者的坚韧、刻苦的姿态,走上历史讲坛侃侃而谈,使我深受震撼。在其后的多次电话与当面交谈中,我终于认识了博学、爽朗的连海先生。我羡慕这个腾飞于时代的年轻人的执著与智慧,于是,我也发愤要紧跟时代的步伐,与时俱进。
  连海热情约我共同研究刘家历史,让我甚为感动,这让当过报纸副刊编辑,写过诗歌、散文,年届六旬的我,也骤然年轻了许多。
  从1972年起,我开始调研我家历史,但总集中不了精力,总指望有更多的明日。人生苦短,岁月悠悠。刘氏后人今已有千余人家,大都仍居住在山东逄哥庄或附近的村庄,刘家做了六世高官,家中竟无资财积蓄。1844年,河北(当时为直隶)已连遭三年水灾,时居固安的十一世祖刘祯与刘祥,只得逃荒到黑龙江。其后的一百三十六年间,刘家后人挣扎在社会最底层,受尽土匪与歹人的欺辱和压榨,给后人留下一部与前面数世反差太大的伤痕累累的近代家史。那几代人,可谓是中华民族中经受过最血腥、最野蛮生活环境历练的一条生生相息的顽强人链。
  我以自己的平民视角,探寻我家逃荒黑龙江的庞繁史实,挖掘那残酷社会中穷苦人的血与泪。先人因生活困苦而显得麻木的表情至今仍历历在目,族人的哀叹嗟伤不绝于耳。
  我十一世祖刘祯,1844年与弟弟及妻子挑着两个孩子逃荒闯关东。途中讨饭时,遇灾民群殴,丢了弟弟刘祥。他先在黑龙江阿城三老屯住了两年多,边给旗人打工,边寻找弟弟。后来他搬到深山老林的石虎岭东沟,与原始森林和狼群为伴,休整了四年。再后来,他又搬到闫家店,豁出一副筋骨垦荒种田,以图为家人挣个温饱。他谨守家族传俗,不忘故土,可他寻觅终生也未圆自己的手足情。他老人家年逾古稀时,长久的思念摧毁了他的身心,他竟服毒自杀,至死眼泪不干,不能瞑目。
  高祖(十二世)刘万金,从1874年开始潜心开油坊,冬日里起早贪黑地跑营口经商。万金公和长子刘得赶着咴咴嘶鸣的七挂马车,车老板们手提纸灯,哼着高亢的东北小调,整日马铃儿哗哗,奔驰在蛮荒的冰雪上。1890年秋,刘得赶车拉庄稼时,为保全他人性命,跳车勇拦惊马,惨死车轮之下。因为此事,万金公痛愁成疾,于1892年不治身亡。
  曾祖父(十三世)刘贵,从1893年起便栉风沐雨地驭犁处女地,挥鞭给旗人垦荒两千六百多亩。1907年一个秋夜,我家场院遭人放火,五六丈高的火光烧了五十万斤粮食,家人们只能望着灰烬捶胸顿足。后来,曾祖父和他的儿子文巨被家里要吃饭的八九张嘴逼得在三九寒天去长春跑运输。1919年运甜菜时,又被野蛮的土匪抢走八匹马。此时野荒开尽,良田早归旗人,自己竟落得一无所有。1945年他处于饿病之时,遣孙儿拿家什去城里换点心,回程又遭日本兵抢劫……曾祖父死在堂屋时,我家已家徒四壁,竟买不起一口棺木。
  祖父(十四世)刘文巨,是一个自学盖房、做犁的木匠。他是一个干活好手,秋收时一个人一天起早贪黑,可割两亩黄豆。1943年后,家乡连年涨水,田里都可以抓鱼了。产粮不够交租,一家人便到崴子挖菜,喝糠糊度日。土改时,阴险的东家蔡氏当农会头头,趁我壮年到铁路做工,以“种地不交租子是恶霸”为由(他家被定为中农),将我家定为富农成份。这样的成份,让祖父多次惨遭批斗,使其终日愁闷,卧病八年而死,终年七十九岁。


探寻清史真相的向导(2)


  父亲(十五世)刘学清,少时读过不到三年的私塾。伪满统治时曾当过铁路警察,后任农业社会计,在铁路当过文工团团长、工会主席和食堂管理员。父亲酷爱读书,总是捧书学习。下放回家后,他的人生被‘阶级斗争’磨蚀了,但仍谆谆鼓励子女要成人成才。
  父亲惦念后人,留下了《当好一家之长》与《爱护你的身体》等励志文字。他老人家故于2005年,时年八十五岁。
  至于本人,七岁就在田野打柴、挖菜。我边垦荒边读书,与家人渡过了吃糠咽菜的“困难时期”。1964年我到大庆开汽车,为车队画黑板报画了二十多年。我从1972年开始写信,要求组织为我家的家庭成份纠偏。我家蒙受的不白之冤至1980年才得以昭雪。历史与我家开了个超级玩笑,在残酷的三十四年里,有十六人被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