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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风月美人湾-第19部分

小说: 风月美人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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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过去田纳在国泰时,很多生意别人谈不成,她一出
面最终都能谈成,一方面是因为田纳确实机智,有不一般的谈判技巧;另一方面也
不否认多数男性对手都是冲着她的美貌和魅力来的。当今的商海里有许多流氓骗子
和无赖,田纳心里清楚,多数男人在谈判桌上那么大方、潇洒,让你几个百分点,
实际上都是他们无能、贪色!生意上没有人不想多赚对方几个钱的,谈判就是智慧
的较量,他们在才华上败给了田纳,确还想把物质上的损失在精神上补回来。田纳
有个原则,既要生意兴隆,就不能伤客户的和气,又得保护自己。她成功的秘诀就
是随身带的那张性病待查单。
  田纳并没有任何病,性病待查单当初就是张英大夫开的,开始田纳还不接受,
后来,还真让那些在谈判桌上让利于田纳的客户望而却步,彻底打消了心里那些肮
脏的念头。
  但田纳对商场之外那些手中有权,包里有钱的人从不亮这个护身符,而是半真
半假地告诉他们:“我父亲在北京总部掌管军权,我男朋友在北京的国家权力机关,
请先生自重,否则,有多嘴多舌的人传出去,你栽了别怨我没交待背景。”
  田纳抵挡男人的三条中有两条半是假的,半条是真的,那就是她的男朋友在北
京,但并没有在国家权力机关。她心目中的男朋友就是刘洋,田纳与刘洋始终保持
着热线联系。
  “喂,哥,我是田纳。”她又拨通了刘洋的电话。
  “你好!田纳你在哪儿?”刘洋心里也像着了火似的。
  “我在办公室。哥,你来我这儿一趟嘛,我好想你!”
  她压低了声音,但声音显得很粗,粗得极不自然。她接着说:“哥,我每天晚
上都梦见跟你在一起,不知怎么回事,刚才我就想起了昨夜梦里的情景。哥,珠海
的对面就是澳门,我公司和澳门就隔着一道电网。坐游艇能去浏览香港,这边繁荣
得很。哥,你就不——来一趟嘛——?”


  刘洋没马上回答,过了好一阵,他才说:“最近不行。”
  “哥,你是不是——”
  “哪能啊?”
  “反正我觉得你在躲我。”
  “我也——”
  刘洋的话没说完,但田纳似乎明白了,她立刻显得很兴奋,说:“哥,坐飞机
来,我开车到机场接你,住我的公寓,住宾馆都可以。这次一定多住些日子,就算
体休假好不好?”
  刘洋深感田纳的声音特别,有很深的用意,突然之间感到全身发热,心底涌出
一种如烈马般的激情。他想将积压了很久的情感顺着几千里长的电缆全部输送给田
纳,但刘洋仍然不愿把自己对她的爱挑明。刘洋为难了,他一时找不到恰当的语言
来表达自己内心复杂的感情。猛然间,他来了勇气,他刚想对田纳说:“亲爱的,
我真想将北京至珠海的公路端断,让北京和珠海叠在一起……”可办公室来人了,
刘洋没敢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他知道,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说话,即使你
讲的再正经,再严肃的词儿,别的人一听也会明白,因为爱人之间的语言是由爱组
成的。刘洋急忙对着话筒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让对方知道身边有人。刘洋说:“你
先忙,以后再联系。”
  “哥,你别说了,听我讲,哥,我求你现在就来一趟珠海。”
  “我的心情和你一样,我尽力争取。”
  刘洋狠心地挂断了电话。他想去珠海,想见到田纳的心思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刘洋有种预感,他若真的到了珠海,当他与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谁都可能失
去理智而冲破防线,他想着这些的时候,激动的心又跳慢了。
  刘洋这次出差时间够长的,一共来去一个月零三天。刘洋这次采访虽很圆满地
完成乱收费的调查,但他留下了两个遗憾。一个遗憾是有一篇买官卖官的内部材料
没能写成,尽管普通老百姓都知道买官卖官的腐败现象普遍存在,也知道自己身边
有的领导的官位是买来的,但谁都拿不出过硬的证据来。真正的买卖都是在背后黑
暗中进行的,不比调查乱收费那样在明处,哪个老百姓被不合理地收了费都希望向
上反映。买官卖官都是不让人知道的事,无法找到证据。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买官
卖官的情况反映就不好写,至少现在不能写。再一个遗憾就是陪他多日的邓科长受
了批评,而且是受了县里一把手杨书记的批评。杨书记送给刘洋一块贵重的手表,
他要让邓科长代他送。结果刘洋不收,他批评邓科长无能,送礼都送不好!不具备
一点当代干部的素质!刘洋就该随大流。现在有的记者收红包,搞有偿新闻是公开
的事。刘洋若是收了那块表,邓科长就不会让杨书记拍着桌批评。刘洋真是后悔,
后悔他的所谓廉洁很可能就害了邓科长。当时邓科长把表从一个包装很美的盒子里
拿出来说:“这是一块黑猫白猫牌的金表,这表是改革二十年纪念表,是中国经济
体制研究会监制,广州世慧表业有限公司生产的,相当精致。你看这一只黑猫一只
白猫多精神!”当时刘洋看都不看就坚决拒绝,邓科长说:“你要是不收我就是没
完成杨书记交给我的任务,那你可就把我害了!”刘洋说:“难道你就不怕把我害
了吗?你真糊涂,你这是代杨书记向我行贿!行贿你知道吗?”邓科长手中的表一
下落在桌子上,他脸上好像没有什么表情,但仔细看是一脸的无奈。
  一个星期之后,刘洋又接受了去珠海的任务。他曾有过三次去珠海的机会,他
都推辞了,但这次是上帝的意思,刘洋无法推。这次是主任亲自点的刘洋。刘洋倒
不是因为是主任点的他就去,是因为这是工作,组织上派他去写珠海市长的人物通
讯,写人物通讯是刘洋的长项。
  刘洋到了珠海,曾无数次在宾馆给田纳打电话,而且每次接电话的恰巧都是田
纳本人,可刘洋任凭那头“喂喂”的声音,他却摇着话筒没有勇气说话。
  田纳有种潜意识,第六感觉告诉他这个不说话的电话一定是刘洋打来的。为了
证实自己的判断,她主动给刘洋办公室拨电话,对方的回答是刘洋去了珠海。田纳
听了对方的回答又气又恨又疯狂,她先是往珠海所有宾馆、饭店、酒店去电话找,
后来她干脆开着车一个宾馆一个宾馆地找,一家饭店一家饭店地查,功夫不负有心
人,终于在竹叶宾馆找到了。
  她连门也不敲,推门就进去,“哥,你到了珠海干嘛不告诉我,让我找得好苦!”
田纳的确有些生气。
  刘洋的采访基本结束,正在修改第二遍稿子。他完全愣住了,他不清楚田纳怎
么会知道他的住处的,太意外了!意外得他说话打结:“田——田纳你——你怎么
知——知道我在珠海?”
  “哥,这叫缘分。缘分你知道吗?缘分根本就不用告诉,即使你想躲都躲不掉。”

  “田纳,你听我说。”
  “我不听。”田纳用女孩子的撒娇方式生气。
  “你别生气,我根本就没躲,来来你请坐。”
  “哥,你是不是从心里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当你妹给你丢脸?!”田纳这是在
真生气。
  “你都说些什么?你是我妹,我是你哥,这都是咱们自愿的。”
  “那你来珠海五天了,干嘛不给我打电话?”
  “我——”刘洋没往下说。他不好说,他无话可说,其实他打过电话,只是不
敢说话。
  田纳仍然生气,眼睛潮湿着,但心里恨不得扑进刘洋怀里大哭一场,哭得刘洋
心发软,哭得刘洋想当面就告诉她他爱她。
  她说:“哥,我有今天都是你救的我,是你帮的我,我不希望你逼着我当那种
忘思负义的人。我们家乡有句话,忘恩负义的人不得好死!哥,我真想求你,求你
给我报答你的机会。”
  “田纳,咱们是兄妹,帮助是应该的。你好好报答潘总,是活总帮了你大忙。”

  “潘总我当然要报答。你,我更要好好地报答。”
  报答。刘洋知道田纳讲的报答是什么意思,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说,只是红
着脸,一个劲儿搓手。
  田纳说:“哥,如果你看得起我,从现在起,你就得听我的安排,在珠海好好
地多玩几天。”
  刘洋知道他只搓手已经不行了,该是撒谎的时候了,他说他这次来珠海是特殊
采访,所以同在一个城市也没给她打电话,来回的时间都是组织上安排的,返程票
早就订好,确实身不由己。他说:“我坐明天早晨的飞机回北京。”
  田纳无奈,她知道她不能耽误他的公务。她说:“哥,我不拉你的后腿,我不
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今天下午我陪你玩几个地方。”
  刘洋无奈,再也无法拒绝了,恭敬不如从命,说:“我服从你的安排。”
  田纳的心里猛然由阴转晴,脸上一片阳光灿烂,孩子般地说:“这才像我哥。”

  田纳将下午的计划安排得很周全,路线是先到拱北,再去沙头角,到了沙头角
再去中英街购物给刘洋买套皮尔。卡丹西服,一只永不磨损的雷达表和一枚九九九
的钻石戒指。
  到了拱北,田纳首先领刘洋上皇家宾馆六十层俯瞰澳门全景。过去刘洋只知道
澳门很小,到底小到什么程度也无法想像出来。今天,小小的澳门在他的心目中变
得很具体了。
  此时澳门就在他的脚下,面积最多也就南方农村院子里的晒谷场那么大,视角
上带电的铁丝网已经消失,整个澳门与大陆根本就没有隔挡,是连成一体的,而且
是紧紧地挨着皇家宾馆的墙根,刘洋感慨澳门真小。
  下了楼,田纳安排坐游艇看香港,坐游艇看香港是前几年所有内地人来到珠海
的首要节目,但刘洋不肯,他说他晕船,而且他曾经去过香港。
  “哥,不坐游艇,那就上车去海边吧。”
  “去海边玩什么?算了吧。”刘洋不想去。
  “你知道我喜欢海,哥,我求你了,我想在海边跟你合张影。”
  田纳心中有个计划,她要将她与刘洋的合影放大两张成四十八寸的大照片,作
精美的装校,一张放在卧室,一张挂在办公室。
  刘洋站在车旁不动,他不想去,与一个漂亮姑娘在海边合影,使他就警惕起来。
四年前刘洋在八达岭和一位苏州姑娘合过影,后来苏州姑娘就凭着这张合影到刘洋
来访过的企业拉赞助,说刘洋是她的丈夫。为了这张合影,刘洋的妻子跟他翻了脸,
最终使得他们分了手。他曾经发过誓从此再也不单独与女人合影了,尤其是漂亮女
人,但拒绝她又怕田纳生气,只好瞎编故事骗田纳,“田纳,请你原谅,我这人最
害怕的就是照相,不信你可以打听,我走尽了祖国的山河湖海,从不留影。”
  “你不留影那是你的事,今天不行!今天是我要和你合影,我是你妹!”
  刘洋想了想,接着编了个故事。小时候,在照相馆照过一次相,取回来一看,
脸上全是血红色的,邻居大妈们都说那红的就是血,照相就是吸人的血,就是勾人
的魂儿,从那以后他一病不起,也就落下了怕照相的恐慌症。还说他当初分到报社,
本来是当摄影记者的,但每当采访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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