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美人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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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坡的一笔大生意就是田纳在何洲谈的,谈完之后,田纳用电话向潘总汇报。潘总
说:“你谈得很漂亮,结果大大超过了我的预料,签字后你今天就不要往回赶了,
在何洲好好玩两天,这两天就算我给你的奖励!”
田纳没有接受潘总的这个奖励,她说:“谢谢潘总的夸奖,办完了我还得赶回
去,手头还有几件事要尽快处理。”
田纳与新加坡外商是上午签的合同,中午请客商吃的饭,下午两点整离开何洲
赶回深圳。田纳刚从何洲开出去十几公里,她发现公路一拐弯处四个男人在劫持外
地来打工的姑娘。田纳见此情景心中无比气愤,她立即想起当初她自己被人劫持的
悲惨遭遇,她想加大油门去撞死那几个家伙。尤其听到那姑娘的求救声时,田纳的
心都快要碎了,她想停车去帮助那姑娘与那几个恶棍斗,但田纳知道她肯定斗不过
那帮家伙,田纳踏了一脚油门向出事地点冲过去,在一个十字路口调转车头,停在
路边,假装车出了毛病,好盯着那辆面包车往哪个方向走。
田纳一直跟踪到那辆车停下,亲眼见那四个男人和两个姑娘进了一家很破的旅
馆。田纳弄清了旅馆的准确位置,四个男人和姑娘的面孔特征和车牌号码,立即又
调转车头朝何洲方向开。田纳想回何洲去找一个叫黑豹的人,请黑豹打那帮坏人,
抄他们的黑窝,把抢去的良家妇女救出来。
黑豹原叫黑大山,二十出头,湖北武当人,兄弟两双,他排行老四,从小跟父
亲上山采药,十岁他跟一老道练了功夫,十七岁时,黑豹出来闯江湖,被何洲一大
款雇去当保镖。一次大款骗了郑州几家乡镇企业的钱,对方要钱时带六个大汉跟大
款动了手,黑豹没管。第二天,黑豹被大款炒了。之后,黑豹没离开何洲,他继续
在何洲卖跌打损伤药。
黑豹人很厚道,以爱打抱不平闻名,经常有人花重金请他去打人。坏人请他打
好人,多少钱黑豹不干。好人请他打坏人,多少钱黑豹不要。他说:“除害是我们
每个人的事,你们让我来是看得起我这个山里人!”黑豹在何洲没人敢与他交手。
一次,一帮地痞流氓说他管闲事,叫了二十多人要教训黑豹,结果,一个也没跑脱,
全部被他打翻在地,跪地求饶。
田纳找到黑豹的住处,先给他一张名片,说明来由,黑豹二话没说,坐上田纳
的车直奔那帮家伙的老窝。原来那老窝是一处农家住房,十多间旧房形成北京的那
种四合院样子,背靠大山,房四周是一片竹林,离公路三公里,环境十分优美,他
们将旅馆取名为“桃花屋”。
田纳和黑豹刚到旅馆门口,就见到了那辆面包车,他们俩直冲进去,车上正好
有个人,田纳说:“就是他!”
黑豹二话没说,抓住他右手往他背后轻轻一甩,那家伙哭爹喊妈地叫,那只胳
膊就喀拉着无法抬起来了。黑豹说:“先卸你一条胳膊,赶紧把你的同伙们都给老
子叫出来。”
“大哥,我求求你行个好,我——”
“别废话!叫不叫?”黑豹牵着他另一只手问。
“大哥,我叫我叫。”
田纳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哎哟——我叫王文平。”
“赶快叫他们都出来!”田纳说。
王文平把他们都叫出来了,每出来一个,黑豹就卸他一条胳膊,黑豹一共卸了
四个人。突然,田纳发现这四个人中有两个她认识,是强迫妇女卖淫窝主于黄秀的
打手,田纳不知挨过他俩的多少拳头和耳光。田纳一步冲上去给他们一人两耳光,
抓住一个叫官杯保的衣领问:“你们的窝主呢?”但他们并没有认出田纳来,说:
“老板在屋里。”黑豹吼:“把你们的老板叫出来,老子要会会他!”田纳一松手
官怀保差点往后摔倒,二话没说扭身跑进屋。出来的又是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个
身强力壮的大汉,他出门一看,见四个兄弟都让人家卸了胳膊,呢牙咧嘴站一排,
便转身回去取枪。黑豹让田纳赶紧躲到车里去,他自己脚踩一块石头,等他拿枪刚
从屋里露面,黑豹脚尖一用力,石头飞起三尺多高,接着他一个翻身,右脚一蹬,
窝主哎哟一声,他的手腕脱口了,同时枪也落了地。他知道遇到了高手,二话没说,
左手托住右手双腿跪地,向黑豹求饶:“大哥,我们前世无冤,后世无仇,求你饶
了我们吧。”
“你们几个都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黑豹问。
“我们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合伙承包个旅馆糊口,老天爷做证。”
黑豹走到他跟前,扯着他的另一只手轻轻一甩,他的另一只胳膊也脱口了。黑
豹说:“马上给老子把抢来的姑娘交出来。”
王文平的胳膊只被黑豹卸一只,黑豹让他进屋去喊。田纳问最后出来的大汉:
“称们的老板子黄秀呢?”大汉说他不认识叫于黄秀的人,田纳上去又是一个耳光
说:“死到临头你还胡说!”田纳又扭过头问官杯保:“于黄秀哪儿去了?”
官怀保说她死了,因为于黄秀得了性病,而且是当今世界上还治不好的那种性
病。她自杀了,桃花屋的黑窝主就是最后窜出来的那个大汉,这里其实是他们新开
的窝点,真正的大本营在另外一个地方。田纳进屋一共找出来五个姑娘,前三个是
头天下午骗来的,后边是今天田纳亲眼所见抢来的那两个。头三个已经被几十个男
人尽情地挥霍过了,五个姑娘都泪流满面,田纳让她们五个都上她的奔驰车时,窝
主喊:“那是我们华厦公司新招来的服务小姐,你们不能带走。”
黑豹什么话都不说,走过去骂了一句“操你妈!”骂完了后一人两个耳光,五
个人都鼻青脸肿,鲜血外流。
那帮家伙都心里明白,下手的这家伙是黑豹,何洲除了黑豹之外,下手没这么
狠的。
田纳首先把黑豹送回家,黑豹问:“她们以后怎么办?”
田纳说:“我帮她们买票,送她们回家。”
黑豹下车,田纳给黑豹四千块钱,黑豹不要。可一个死活要给,一个死活不收。
黑豹说:“除恶是我们的本分,当初师傅就是这样吩咐的,良心比钱更重要。”说
完,转身突然消失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小胡同中。
田纳望着黑豹的身影,用手捂住钱包,感慨万千。她把车开到车站广场,这广
场是田纳曾经坐等工作的广场,也是田纳几次被人骗走的广场,她真恨不得使劲把
这个广场踩个稀巴烂!田纳为五个姑娘买了当天能离开何洲的高价火车票,又为她
们买来食品,每个人另给五百块钱,对她们说:“你们回家吧,何洲这地方不是我
们女人挣干净钱的地方!”
说完,五个女人抱头痛哭。
田纳送走最后一名叫陈春秀的姑娘时,已是凌晨四点了,田纳感觉又困又累而
且很俄,她决定把车开出去在哪儿吃点东西后再直奔深圳。田纳的车灯刚亮,准备
启动时就被两名公安强行扣留,并将田纳推上一辆红灯直闪,让人起鸡皮的警车。
田纳明白了,这是恶人先告状,田纳跟黑豹都没想到那五个家伙会记她的车号。
他们报案时没敢说一男一女,更没敢说可能有黑豹,他们只说两个蒙面人打了他们,
抢走了他们八万块钱。
田纳被带到局里,下车的时候有个警察有意在她胸前模了一把。到了屋里,那
警察再次想摸田纳时,她突然双手往胸前一抬,那家伙的手一下撞在硬邦邦的手铐
上。
几个公安喝够了水,抽足了烟,审问开始,“姓名?”
“我叫田纳。”
“原籍?”
“湖南。”田纳不敢再说湖北了,她怕弄不好反而坏事。
“来何洲多长时间。”
“四年。”
“知不知道为什么抓你?”
“不知道。”
“今天你和另一同伙抢他人现金八万,另一同伙在哪里?”
“我没抢别人的钱,我只是去救了五个被一帮家伙强迫卖淫的姑娘。”
“这么说你是好人?是我们抓错了人?”
“我的确没抢钱,我只是救人。”田纳不说她自己是好人,也没说他们抓错没
抓错。
“不抢钱为什么还蒙面?”问者一拍桌子。
“我没蒙面。”
“你救的女人呢?”
“我让她们都回老家了。”
“嚯,你倒成了救世主了!我问你的同伙呢?”
“他是一个过路好人,救了人他就走了,我不知道他去向。”
先摸了田纳一把的那位递来一张单子,那是他在田纳的钱包中翻到的,那张单
子是患有性病的证明,但不绝对肯定,而是待查。单子上没写田纳的名字。
“你从事什么职业?”问者看了看单子。
“我是深圳国泰贸易公司总经理助理。”田纳明白他们问的意思。
“还挣别的钱吗?”
“没有,我的收入只有工资加年终分红。”
“我问你挣不挣别的钱?”问者又拍桌子。
摸田纳胸前一把的那位给田纳两个嘴巴,说:“你这个胜货,我让你绕圈子。”
田纳抬起胳膊抹了一下嘴角流出的血说:“我不挣别的钱,我只挣工资。”
问者急了,又拍桌子,“你不当婊子哪来的性病?”
“我没有性病。”
“你她妈的还嘴硬,把自己说得那么干净。”
“你没性病,这证明是谁的?”问者举着那张单子问。
那单子虽然没有田纳的名字,但这单子的确是大夫给田纳开的,那是她的护身
符。过去她的确在何洲平过那种事,但她现在没有,以后也永远不会了。田纳心里
却十分紧张,心想“千万别有人知道我过去在何洲的事”。她把腰挺得直直的,掩
饰自己的不安,她在心里宽慰自己,反正他们过去没抓到过我,没抓到就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你能把我怎么样?突然,田纳想起刘洋对她讲的话,犯错误不要紧,改了
仍然是好同志。想到这里,田纳心里平静多了,说:“那确实是大夫给我开的证明,
但我并不做那种事,我也没有性病,我是个经商的,天天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
经常受到一些流氓商人的纠缠,为了做成生意,又要保护自己,我怎么办,只好想
出这个办法摆脱他们,你们可以不信我。这张医院的待查单是深圳光明医院张英大
夫亲手为我开的,你们可以找她调查,她的电话是九五九五九九五。”
审问者早已听得不耐烦了,“你把我当傻子,以为我们都在真空中呆着,什么
也不知道?现在他妈的社会上什么不假?只要花钱他妈的人都敢跟你去杀!何况只
帮你做个假证?你说,你他妈的给那医生多少钱?”
“我没给过她一分钱,她不是那种人,她是人大代表。”
审问者根本不听她说为什么打人,问了一留转回来再问:“你们为什么要蒙面?
另一个男人是谁?”
“我已经说过,我们没蒙面,另一个人我根本不认识,他只说他是来找工作的
民工。”田纳不想让黑豹受李连。
“不认识他能帮你打人吗?”
“原先我是给他钱的,可是他不收,他说帮助好人还要钱,就不是人!”
公安以卖淫、抢劫、故意伤人扰乱社会治安三项罪收审田纳。田纳有口难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