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情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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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家的电话自己去听。”他宣布。
臭小鬼,我暗暗骂了一句,便起身接听电话。
“喂,你好……啊,夏先生……”
一边听着对方说话,一边悄悄朝情人看去。
两人已经面向着电视屏幕准备开始打游戏,但我几乎可以看见情人从两侧头发中伸出的高高竖着的耳朵。
电话那边的人仍然说着话。
“这个……夏先生,只怕……”
我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已闪过一个身影,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话筒。
除了文伊,还能是谁?
“喂,姓夏的那位吗?没事别随便打扰人家的二人世界!”
……
“啊?这样啊……”
……
“什么!?谁怕谁呀!为什么不敢去!”
惨了,激将法对文伊真是太有效了,早知就不该让他听。
“哼,好啊,时间地点我定,如何?”
……
“没问题!明晚八点钟,在S酒店,敢来吗?”
S酒店是本市最出名的西餐厅,当然,价格也是贵中加贵,绝对不是我们这些普通白领能去的地方,看来文伊是想用这个方法击退夏渊,可惜夏渊本来就是有钱人,我想不见得会有效。
“那就这样了,记得什么金卡银卡铜卡多带几张,免得到时要留在那里刷盘子,哈哈哈……”文伊一边大笑着一边挂了电话,然后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唉,我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我还能如何,这个小鬼,就会惹事。
回头看了看小羊,他正笑咪咪地看着我,我的小羊进步了,他已经学会相信我了,还是说他是相信他的兄弟,一定能令恶灵退散?
不理了,希望明天不要出什么乱子就好。
第二天,我准时带着我的冒牌情人光临S酒店,如此华丽,如此辉煌,融入其中,恍如步入童话中的宫殿,有钱人真是懂得享受,只需甩甩几叠钞票,就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钱,果然是好东西。
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子,真是让人大为意外。
因为是到这样的场合,所以今天两人都穿得比较正式,这小子,平时穿得花花绿绿,没点正经,没想到穿起皇袍来还真像太子,西装笔挺的,要多帅气有多帅气。
还好,我也不差。
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夏渊预定的位子,夏渊已经来了,他一身黑色西装,看起来很有魄力。
见到焕然一新的文伊时他愣了一下,我并不意外,第一眼看到穿上新装的文伊我也愣了一下,毕竟是帅哥,不看白不看。
文伊趾高气扬,得意洋洋的就像只小公鸡,就差没昂头高叫几声,他要夏渊自惭形愧,自叹不如,然后自动退场,这是他的计划之一。
来之前我一直在担心,担心文伊会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令夏渊难堪,然而现在我一点也不担心了,因为我知道,即使文伊这样想过,他也一定不会付诸行动,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当众做出那样的事,这样我也稍稍安心了些。
想到文伊听电话时说的话,可见想办法令他以后不敢再请客便是计划之二了。
果然,当彬彬有礼的侍者将餐牌送上来后,文伊嘴角露出奸奸的笑容。
夏渊当然看得出文伊笑容的含义,于是他也笑了笑,并不介意,这是自然的,一顿晚餐而己,文伊的想法,显然有些小孩子气了,不过如果他玩得开心的话,就由他吧。
侍者一直恭恭敬敬地在一旁等着,文伊翻着餐牌,开始点菜。
不用看餐牌我也知道他会点什么,必然是列在最后面的,当然,也是最贵的,我歉意地对夏渊笑了笑,他也对我笑了笑,大家心照不宣。
侍者脸色开始有点变了,因为他已经记了很多餐名,他不安地看着我们三人,大概在想这三个人年纪轻轻地,又这么英俊有型,居然得了暴食症,实在可怜。再说,吃不吃得完是一回事,就它的价钱,也已是高得惊人。
看来我还真是幸运,既可以大饱口福,还可以欣赏富人扔钱的美姿,真是非同一般的享受。
文伊还是继续他的点餐大计,侍者还在变脸色,我担心他会不会以为我们是来这里吃最后的晚餐的。
大概是为了侍者的心脏着想,夏渊终于还是笑着开口:
“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怎么?你付不起?早说嘛,要不要我帮你付?”文伊抬起头看着夏渊,挑衅地扬着眉头。
夏渊没有回答,只是笑着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文伊得意地笑着,又点了几个,然后转过头对着侍者优雅一笑:
“后面几个请帮我打包,我家的猫咪还没吃东西。”
侍者看来已经习惯了,只是请示似地看了夏渊一眼,见夏渊点了头,便转身离开。
餐点是分批送上来的,每道只吃了一点就换了下去,实在浪费,于是我想起了非洲难民。
这餐真是吃得有趣,身旁的两个富家子弟,从头到尾都在明争暗斗,比优雅,比风度,比气质,这样的斗法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倒也看得舒服。
说实话,今天的文伊真的给了我很多的意外,平时的他大大咧咧,又狡猾任性,几乎没有安静下来的时候,然而今天的他,一举一动都规规矩矩,而且,相当优雅,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斯文而俊秀,可见他们从小的家庭教养何其出色,文家父母真是教导有方。不过好像有另一样东西也有这种本事,在不同的场合呈现不同的形态,那种东西,就叫变色龙。
夏渊也很意外,我看得出,他应该也没想到那个暴躁粗鲁的男孩也能这样脱胎换骨,修炼成人。
文伊很是得意,他向我直抛媚眼,暗示他将能大功告成。
我心想:大功告成?不见得,只怕还会更好玩。
酒吧情缘(续6)…易清篇
作者:若林
他竟然约我在餐厅的房间见面,真是意外,我从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和他见面。
推开房间的门时,我的心情异常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吃惊。
走了进去,关上门,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他面无表情,我也不想去猜测他心里的想法,反正,我只是来听听他说什么话而己,于是我只是在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他却一直不开口,我心想你若不想说话,又找我出来做什么?既然他不想先开口,那只能是我先开口了,于是我说:
“杨先生,不知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我做出想起身的姿势,他却已一手挥过来,重重地在我脸上打了一巴掌,我的脸一阵滚烫,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五个手指印的位置,也能想象现在脸上的样子,他打得好狠。
“是谁教你这样和哥哥说话的!?”他大声唬着。
哥哥,没错,他就是我的哥哥,唯一的亲生哥哥,杨易静。
同胞兄弟却不同姓,这是恩爱异常的父母决定的,大儿子跟父亲姓杨,小儿子跟母亲姓柳,好浪漫。
我抚着发热发痛的脸颊笑了起来。
“我觉得我已经很有礼貌了,不知杨先生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他握紧了拳头,我知道他在拼命抑制着自己,不然早就一拳打过来了。
“小清,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样?”他痛苦地说。
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样?你现在竟来问我这样的问题,你又要我如何回答。
当初你们将我赶出来时,为什么不想想清楚?
“我没错!”记得当年,我是这样在父亲面前叫着的。没错,我没错,无法爱上女人不是我的错,如果可以,我也想和平常人一样,过着所谓的正常的生活,我也不想去承受众人侧目的眼光。可是,我不能,我无法做到,而我更不想强迫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我只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仅此而己,为什么,却还要那样逼我?
实际上,我不是没有家,我有,我出身于书香门第,父亲是书法专家,母亲是钢琴教师,哥哥目前是一个乐团的总指挥,而我,从小就弹钢琴,母亲一直希望我能成为一个钢琴家,可是,很多年以前,母亲就因病去世了,父亲继续让我学下去,他要让我完成母亲的心愿。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变得完全失去了控制。
当父亲发现我与众不同的感情倾向时,当我向父亲承认这个事实并请求他的谅解时,他发怒了,他拒绝听我任何解释,他命令我与一个女孩结婚,并且安排好一切,他威胁我,若是不听从他的安排,便要和我断绝所有关系,不留任何分毫。
现在每次想起这些时,我都会羡慕小羊,他的家人是商场上的人,接触很多的新进事物,所以思想也比较开放,虽然得知小羊和我的事时,他的父母也反对过,但最终还是默认了我的存在。但我不同,我有传统的家人,有传统的亲朋戚友,有传统的生活氛围,他们绝不允许这种违背社会伦理的事在他们的周围发生,一旦发现,便一定要将其杜绝,不留任何隐患。
当年,我极力反对,绝不接受这样的安排,我不想误了别人,也不想害了自己,即使是如此与众不同,我仍想追求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不想成为牺牲者,于是我反抗,父亲骂我,用最难听的话骂我,最后他指着大门对我大叫着:
“滚!给我滚!我没你这样的儿子!滚出去!从今以后,我不是你父亲,你也不是我儿子!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大哥搂住父亲,一直安慰着他,要他别生气,但他也没留我,一句话也没有,于是我走了,冷冷地走了,干干脆脆地走了,连半滴眼泪也没流下。
然后我凭自己的实力找了份普通但待遇还不差的工作,租了个小房子,一个人生活,我尝试去接触和自己一样的人,于是在酒吧找了份弹钢琴的兼职,再然后,我遇到了小羊,我至爱的爱人。
“小清,”他看着我,我能看到他眼中的痛楚,“你应该明白,我们是为了你好,你这样子,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下去了,你的前途,都没了,值得吗?最近有一个去欧洲学习钢琴的机会,回来之后,对你以后的事业很有帮助,爸爸希望你能去。”
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看到亲人痛苦的,可是,我不能……
“对不起,但我不想去。”我只能这样说,因为我知道,离开这里的代价是小羊,我做不到。
“小清,你到底在想什么?爸爸当初的话是重了点,但他也只是想骂醒你,这些年让你在外面,也只是想给你个安静想想的空间,但你不但没反省自己的错误,反而和一个男人混在一起,你到底想要怎样?是不是我们太宠你了,把你惯坏了,才让你变成现在这样?”他无力地在靠在椅背上,我不忍看去。
他说得对,我确实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从小就是。我们两兄弟很不同,他像父亲,我却像母亲,我遗传了母亲的聪明,遗传了母亲的漂亮,也因此成为家里人捧在手心的珍宝,无论是父母,还是长我五岁的哥哥,都纵容宠爱着我,对我有求必应,所以,我清高,我孤傲,我自负,我只为自己而活着,从不顾别人的看法。可是,所有这些都是你们教我的,你们教导我,要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东西,不要随波逐流,不要落入俗套,要拥有属于自己的精彩,而我,也一直遵循着这样的原则,这样生活着,只可惜,这次我认为对的东西,恰恰是你们所不耻的。
但我仍然,想坚持我所坚持的。
“爸爸他,他一直都很难过……”他仍然说着,“你应该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他那么生气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母亲。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那白色的病房里,在那白色的病床上,弥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