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情缘-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他乖乖低下头去,点了点头。
“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小阳的。”文寒对我说道。
“一斤也不会少的,我保证。”文伊插嘴。
我笑着向他们点头致意。
广播已经在催着游客登机了。
“那么我走了。”
“易……”他不舍地叫住我。
“等我,三年后我来接你,然后我们就结婚。”
“嗯……你不可以变心哦!”他急急补上一句。
“傻瓜……”我笑了。
和父亲大哥最后话别后,我登上前往欧洲的飞机。
三年,不长,但也不短。三年之后,我和小羊都会更加成熟,那时,我们一定能更好地保护我们的爱情,一定能更好地面对未来生活的种种风浪。
我们都有这样的自信。
'剧终'
后记:从第一集一见面就幸福生活在一起的柳狼和文羊,却以暂别作为结尾,呵呵,不过,为了未来的幸福,暂别也是值得的。
我祝福他们。
《酒吧情缘》第二部
作者:若林
(一)
拉高衣领,不让冰冷的寒风亲吻自己的脖子,柳易清独自一人走在归家的路上。
他乡异国,果然与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乡不同,生于江南的易清,初到时几乎忍受不了这里三天两头白雪纷飞的寒冷天气。
早知该挑在夏季来才是,易清如是说。
还好,向来独立且自称具有顽强生命力的他,很快便适应了新的天气、新的环境、新的生活。
易清的单人公寓离学院不远,从钢琴室到公寓走行大约要25分钟,沿路是清静的林荫道,虽然到了冬季便只剩交叉纵横的褐色树枝,但每逢下雪,树枝上点缀着层层点点的白雪,别有一番风情。
刚来到这里时,有两个同是初到者曾热情邀过自己一起租下附近的双人公寓,毕竟有人做伴才不至于太闷,但易清一向偏好清静,也更重视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于是婉拒了,独自租下这单人公寓,而邀请过易清的两人,后来倒是凑到一起租下了那个双人公寓。
棕发的来自德国的是马克,年纪比易清稍轻一些,是个开朗而活泼的年轻人,经常二话不说就把易清拉到酒吧喝酒,他酒量不佳,但胜在酒品好,从不多喝,因此对于他的邀约易清一般不会拒绝;深褐色头发来自法国的是皮埃,与易清同龄,是个向来面无表情而又最不屑于酒吧表演此类行为的男人,冷漠而高傲,经常对马克的热情对待露出“真受不了你”的表情,好在马克从不放在心上,对他的热情不减分毫,邀易清喝酒时,必定也会拉上他的室友,皮埃虽然总是冷冷相待,倒也从未拒绝。
马克常说,你们两人感觉好像,都深沉得不得了。皮埃听到仍然面无表情,易清只是一笑置之,心里却不赞同。我是漠然以对,他是自命清高,易清在心里说,性格太相似的人是很难成为朋友的,尤其是自己这样的性格,因为皮埃不是,所以反倒能走得近了。
刚来不久便能认识两个较谈得来的朋友,易清感觉甚好。
只是。
掏出钥匙,开了锁,推开公寓大门。
习惯了这里的气候,习惯了这里的环境,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却始终习惯不了这空荡荡的房子。推开门,一眼之下,紧闭的房门,冷清的大厅,不再有那句悦耳的中文话语“你回来了”,也不再有那张黑眸黑发的开怀笑脸,更不再有人猛地迎面冲来,给自己一个措手不及的热情拥抱。寂寞,思念,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全部涌上心头,阵阵心酸在心中久久徘徊,无法散去……
小羊……
文阳,易清的恋人,因生肖属羊,又与“阳”同音,因此易清一向宠溺地叫他小羊。
小羊向来怕冷,若是以前住在一起时,这样的天气,他定会粘在易清身边,亲热地搂住他的脖子,当然,冰冰的双手从没忘了往易清的衣领里探,此种行为,美其名曰“请吃冰激凌”,寒冬里吃这样的“冰激凌”并不是什么美差,但既然是爱人送的,自然不会拒绝,久而久之习惯了,细品之下倒也是种不错的感觉。而今,厚厚的围巾绕在暖暖的脖子上……忍不住一下子扯掉围巾,再体味一下冰凉的感觉……好怀念……
寂寞,却宁愿一人独住,或许他正享受着这种寂寞的感觉,因为这是专属于他和爱人的,他不愿别人前来打扰。
关上大门,走进房间,打开暖气,慢慢地,温度上升。
房间面积比起以前和小羊一起住的那个要稍小一些,然而现在看来,感觉却比原来的要宽大得多,带来的是一种更为空虚的感觉。或许该装饰点什么,易清心想,记得以前翻过小羊看的一本漫画书叫什么乱马1/2还是2/3的,里面有一个穿着日本服拿着木剑的家伙,总是在卧室里挂着两位女主角的特大照片,以边看边考虑到底该选哪个。想来是否可以借鉴一下,也在卧室里挂上小羊的超放大相片,以慰藉自己的相思之苦?!
实在好笑。
走到钢琴前,坐下,扬手,奏上一曲,让自己沉浸在音乐中。
小羊,你在家乡还好吗……
一曲完毕,易清坐到床上,拿起床边书桌上放着的相架,里面是小羊的相片,超大相片是没有,小张相片总归是有的,效果都是一样。
捧着相架,轻轻用手指抚摸相片中人的可爱面孔,凉凉的、滑滑的……玻璃……再是怎样都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哪及得上抚摸本人时的舒心感觉,易清苦笑一下,却仍然忍不住在那光滑的玻璃上印上一吻。
思绪,不禁又回到与小羊初识的那一晚……
那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夜晚,如往常般,易清在酒吧里弹着钢琴,美妙的乐章在他的手中飞逸而出,在空中飘来荡去,随着时间慢慢流逝。
只是,普通的夜晚却因一个身影而变得不再普通。年轻而漂亮,好奇中带着明显慌张的神情,好可爱,看来显然是壮了胆子才敢进来的生手,一个前来猎奇的娃娃。
易清微微一笑,这样的孩子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凡事总有第一次,事实上,酒吧中来来往往的人何其多,这类的人又怎会少?
易清早已目睹好些胆怯的少年在这里慢慢变成情场老手,周旋于帅气男人美貌少年之间,成熟的速度令人吃惊。易清看在眼里,却从不放在心上,各人总有各人的生活,别人的事情,何需多理?
这样想着,然而此次却无法付诸行动,易清惊觉自己竟无法将眼光从男孩身上移开,只是静静地,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而心里,也有着一种莫名的悸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男孩陌生地环视着周围的一要,自然而然地,被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所吸引,那坐在钢琴前的漂亮男人,成熟而冷漠,然而那眼神却绝不冷漠,更有一种慑人的力量。年轻的男孩有些紧张,有些想逃,却终于无法离开。在那样的眼光下,有着一种仿佛被猎杀的感觉,慌张而刺激,男孩觉得自己仿如一只扑火的飞蛾,却心甘情愿,甚至于,在男子演奏完毕之后,跟着他,来到他的家。
易清一直悄悄留意着男孩的举动,一路上男孩一直躲开易清的眼光,不敢看他,但不快不慢的步子倒没多大的犹豫。
易清微笑着,男孩的紧张他看在眼里,但并没说太多的话,只是陪着男孩静静走着。
推开大门,邀男孩进屋,男孩左视右顾,一脸新奇。
“你一个人住吗?”男孩似乎想确认些什么。
“是的,一夜情不会发生在人多的地方的。”易清这样回答。
一夜情?男孩一听到这个词,顿时脸涨得通红。
易清看着男孩的神情变化,很明显地看到他松了一口气的神态,甚有意思。
“说笑而已,我向来不喜欢热闹,所以没和别人合住。”易清在沙发的一端坐了下来,看着男孩,“坐吧,不用客气。”
男孩点点头,却远远地坐在沙发的另一端。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易清颇带玩味地看着男孩的鸵鸟行为,打开话题引诱着。
果然,鸵鸟抬起头来。
“文阳,”他终于听到可以避免尴尬的话题,开心地回答,“文章的文,阳光的阳。”
“多大了?”确认一下,免得犯上诱拐未成年少年的政治错误。
“我属羊的!”男孩没有直接回答,倒是这样骄傲说着,看来对于自己属羊名阳的巧合很是高兴。
已经二十出头了呀,也不是不像,不过感觉上就是温室里的宝宝。
“是真的!”男孩不甘受疑,再次确认。
“我信,”易清笑了起来,“我叫柳易清,容易的易,清静的清。”
“那我叫你易先生好了,你可以叫我小阳。”
小羊?嗯,很可爱的感觉,跟他本人倒是挺相衬的,易清心想。
“喝茶吗?”易清问道,却已经起身准备招待客人。
“啊,不了,喝茶晚上会睡不着。”男孩很有礼貌地回答。
哦,敢情无家可归的小孩是来这里睡觉的,易清想了想,然后决定暂时忽略。
不喝茶,水总不能少的,于是易清便递了一杯水给小羊。
有意无意地,在接手的一瞬间,两人的手竟就那样自自然然地碰了一下,小羊的手凉凉的,很舒服,这是易清当时的感觉,看了一下小羊,却发现他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脸竟又涨得通红。
这么容易脸红的?好可爱的小鬼。
小羊紧张地接过杯子,如触电般的感觉划过心头,一片慌乱,都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端起杯子,移到嘴边,咕噜咕噜,一气之下,水杯见底。
谢谢,他紧张地说,很快地将杯子放到沙发前的台子上,然后眼光望向前面,闪来晃去,不知在看哪里。
易清玩心大起,一时很想戏弄一下眼前的男孩。
等等,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调戏良家少男的变态大叔,易清罪恶感顿时浮起,但并未持久。
起身走到冰箱前,从冰箱里拿出可乐,倒了一杯,递给还在紧张中的男孩。
“先喝杯水吧。”他说。
如无意外,男孩一定会接过来又是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因为这个动作有壮胆的作用。
果然,猜想全中。
小鬼就是小鬼,易清骄傲地想着。
又走到冰箱前,倒了一杯橙汁,递给男孩。
谢谢,男孩又是这样应着,连看也不敢看易清,只是紧张地接过杯子,仍是想也没想地咕噜咕噜喝个精光。
易清正想再给他倒杯啤酒,转念一想,这样喝下去会不会饮料中毒呀?算了,这个玩笑开不得,开不得。
于是重新坐回沙发,转过头看了看男孩,短而蓬松的头发,长长的眼睫毛,不算高的鼻子,从侧面又与正面看来有着不同的漂亮感觉,很是特别。
“要看看电视吗?”看着男孩拘谨的样子,易清笑了。
“啊……好……”男孩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易清在说什么,连忙应道,仿佛捉到救命稻草一般,然后他拿起台子上的摇控器,坐到沙发前的地板上,按开了电视机。
从这个角度,易清能看到男孩的后脑勺,以及,部分的侧面。
我那么像坏人吗?易清几乎有些不满。
苦笑着摇了摇头,易清干脆打横躺到沙发上,从后面看着男孩的举动。
男孩双手抱膝坐在地板上,眼睛直直看着电视,至于看不看得进无从考证。
这是很明显的自卫动作,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形下,看来他真的很紧张,只是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要来呢?是一夜情的刺激引诱所致,还是我的魅力太大?易清几乎想要沾沾自喜了。
其实,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也似乎是种不错的感觉,那是一种很平和、很真实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