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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幸福的滋味 上-第4部分

小说: 幸福的滋味 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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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差没有把啤酒给叫了出来。

  离下午开工还有段时间,维轩撑着肚子爬上二楼,靠着扶手下望,工人们大都在地上捡块干净的地方拉着草席睡了。

  这么又闷又热也睡得着?

  维轩只想好好地吹吹凉风。

  对,冷气,他急需一台装在凌乱的小办公室里。

  二楼也有个小门,是为了方便海绵卸货存放而设的,算是一个小小的阳台吧!

  那里的风劲挺大的,十分凉爽,维轩走了过去,没想到有人已捷足先登。

  只见那人慵懒地坐在铁皮地面上,愉悦地吹着风。

  双手反贴在身后的地面,头颅轻轻地往后仰,仿佛哼着民谣小曲,颈子上的喉头舒适地上下移动,似乎相当满足凉风的吹拂,眉梢、唇角都漾着飞扬的神采。

  这种悠哉清闲的景致宛如会传染,维轩也想坐下来和他一般。

  「阿福,怎么没去午睡?」

  一道高兴的笑容在阿福的脸上逸出,维轩只觉得可笑。

  「我带你去看看有趣的东西,跟我走吧!」

  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左手被阿福一拉,维轩又被扯下楼去了。

  热烈的语气让人升起了一股期待,但,转念一想,乡下地方能有什么有趣的,尤其是经过昨天炽热太阳的酷晒,把维轩对这里的希望全烧得干干净净之后。

  还是别抱着冀望比较好,维轩警告着自己。

  「这边。」

  出了工厂,阿福拉着维轩往马路另一侧走去。

  一间去了半边屋顶的颓圮建筑渐渐跃入眼帘,好奇怪的建筑喔!

  比三合院的护龙还长,从外头看去,墙壁只搭了一半,里面是一格格的隔间。

  外围杂草丛生,宛若无人居住。

  「这地方哪里有趣?」维轩不耐烦地说着。

  「嘘。」阿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往里走,有股沁凉,大概是因为连地上都是泥土的关系。

  「喂,这里是哪里呀?」

  总觉得阿福这傻人很可能会把什么凶恶可怖的东西藏在这里。

  听说乡下很多蛇,不会是蛇窝吧!

  「这里很久前是养猪场,老板签了六盒彩大发后就到国外去了,所以现在没人管,就成了来福跟贱狗的家。」

  阿福对他招招手,「你瞧,可不可爱?」

  是小狗,不,不对,是小猫。

  七、八只巴掌大的小猫,有黑有白、有黄有褐,花花绿绿的,全窝在一只大狗怀下睡觉。

  真是好特别,猫狗不是自古到今都合不来的吗?

  怎么眼前的景象是如此地和睦,如此地安祥。维轩蹲了下来,细细端看它们安稳的睡姿。

  大犬的怀抱是只安全的摇篮。

  再流连一眼,顿时感觉四周好静好静,伴着从头顶屋瓦破洞洒泻下来的金黄|色阳光,它们所在的睡眠时空仿佛是静止的,时光不再流动,空间不再变幻,光线里的泛白烟尘粒子也舞得如白雪般梦幻不已。

  像是可以听见它们微弱的呼吸与精致的心跳。 

  第三章

  一只纯白的小猫转了个身,滚落到一旁,只见它圆灵的眼一张,又半眯着爬了回来。

  突地乍看,这幅祥和的情景真让维轩的心头有股暖意。

  它们的身体好小好小,感觉好像很软很软。

  维轩不由得伸出了手,想摸摸那只刚刚滚落的白色小猫。

  「诶,等一下!」阿福捉住了维轩方伸出去的手。

  「贱狗会认人的,小心把你咬伤了。」

  「哼!」甩掉阿福的手,维轩毫不留恋地站起。

  「母猫前几天被车撞死了,幸好贱狗不讨厌它们。」瞧见维轩忽变的脸色,阿福有点战战兢兢地问着:「很可爱吧!」

  「嗯,很可爱。」紧抿着唇,努力挤出这句别扭的话,「走吧!该回去工作了。」

  这种女孩子家玩的东西,只是让维轩感到一时新奇而已,不久就会忘记了。

  瞥了阿福一眼,维轩开始怀疑起这家伙的年龄了。

  「你到底几岁?」竟然对这些小猫小狗有着浓烈兴趣,如果是公司里的女同事倒可以理解,可眼前的人是个堂堂六尺的大男人呀!

  好吧!不然说他天生有着慈悲的菩萨心肠。

  「十九,看不出来吧!我阿妈也说我这张脸跟阿爸一样快老。」

  「十九?」一丝惊讶,天呀!这家伙竟然小自己这么多。

  还以为只差个一、两岁而已。

  是少年老成呢?还是长期的劳苦把人给变了?维轩忆起工厂里的人们,也许这就是工人们的悲哀。。。。。。

  十九岁的自己是在大学里玩乐的时候吧!

  毛茸茸的感觉碰触了自己脸颊,一股温暖传了过来,维轩轻颤了一下。

  是那只白色的小猫。

  阿福正用双手轻盈地掬着它,「怎么表情又变得这么严肃?呐,给你。」

  接下那只小巧的猫,仿佛主宰了一只生命。

  真的很可爱,维轩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很喜欢养宠物的,老是央求着爸妈让自己买一只小猫或小狗,怎么长大后对这类的自然生命再也不感兴趣了?

  他摸摸掌中的小猫,只听它轻轻地喵了一声,然后对着维轩的纤细手指磨磨蹭蹭,顷刻,小猫还弹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似乎有什么扰动了内心,想更贴近这个微小的生命,维轩笑着把脸庞贴近。

  微微地磨擦那绵柔的娇小身躯。

  好柔、好软。

  好开心。

  ***

  笑了,他笑了。

  那是没有经过修饰的笑容,天真、朴质,就像刚学会如何牵动脸部肌肉去拉扯嘴唇,而所展现的宝贵笑靥一般。

  带了点生涩却又十分自然。宛若婴儿降世般的第一个笑颜。

  如大理石般坚挺的轮廓染上了笑意,五官更是柔和许多。

  眉梢微扬,嘴角流露与以往不同的韵味,不再是冷讽般的笑容,彷若朵绽开的清莲。

  真想多盯着瞧一会儿。怪不得阿妈也一直称赞说自己的老板很英俊。

  笑起来的维轩令人看起来好舒服,感觉从他身上所散发的气氛不再如此僵滞凝重。

  「你终于笑了。」阿福比对方还百倍开心地说:「一直以为你想家,心情不好呢。」

  「开什么玩笑!」维轩扬起鄙夷的剑眉嗤鼻地说。

  「你真的跟阿芬好像,她也是一下子生气一下子笑的,令人难以捉摸。」

  阿福陷入回忆里的景象,阿芬的身影此刻正活脱脱地在脑里跳跃着。

  「阿芬?」

  「是呀!她。。。。。。」

  打断阿福的话,「算了,我对你的事没兴趣,该回去了。」

  放下手中的小猫,维轩往来路走去。

  「对了,我要问你点事,关于那个叫阿昆的。」维轩转头问道。

  「喔!你说他呀!」阿福脸色一沉,肃穆道:「维轩,你别去理那个人比较好。」

  「呀?为什么?」

  「呃。。。。。。他们都是附近的小混混,我阿妈也说不要太接近他们,所以。。。。。。」

  「那你的意思是要让他们在工厂里白吃白喝?白领薪水?」

  「也不是这个意思啦!」

  阿福停下脚步,因为维轩正不满地盯着他。

  「你这人呀。。。。。。还真是好呢。」

  阿福当然听得出维轩话里明显的讽刺,不过,他也不想反驳什么,道人长短本不是他所长,他一点也不想再解释下去,更何况。。。。。。何况这事。。。。。。

  心脏某处隐隐传来某种警讯,那是一个被埋藏的痛楚。

  「走吧!下次我再带你去看看更有趣的东西。」

  越过维轩的身侧,阿福领头走去。

  ***

  夜晚,夜深人静。

  阿福躺在木板床上,一天累积下来的疲惫很快就要将意识拖入深沉的睡眠里。

  窸窸窣窣的声响细细地钻入耳中,阿福不由得撑开千斤重的眼皮。

  有人?

  不会是小偷吧!

  听说邻长家不久前丢了几条金链子、三只玉镯,就连神明厅上的神明也遭了殃,挂在神祗脖子上的金牌全都没了。

  阿福想着这小偷今个儿可偷错地方了。

  自个家里可没那些闪闪动人、价格高昂的金饰银饰。

  若说玉镯子阿妈手腕上倒是有一只。

  蹑手蹑脚地起了身,漆黑的屋内只有几丝微薄的月光从窗缝溜进,阿福眨了眨眼,确定屋里的一小角真有动静。

  不慌不忙地接近,一个飞扑,竟轻易地钳制住对方,结实的手臂涌现平日磨炼出的气力,如钢,如铁,弹指间不费吹灰之力架起桎梏,阿福紧紧地从对方后背给予束縳。

  比自己小一点的体型在怀里挣扎。

  双手再一缩,怀里的人激动得更是厉害。

  一股熟悉的香气刺激着嗅觉,是自家浴室里的洗发精。

  啊!原来是他呀!

  小腿一阵吃痛,对方竟毫不留情地往后踹了一脚,不过,阿福还是没有放开钢钳一样的手。

  「你玩够了吧!放开我。」冷霜语调夹着怒意。

  假装没有听到,阿福感受对方传递不同频率的心跳,与自己满身厚硬的肌肉不同,维轩的身体稍微柔软了许多,有着与夏季一样的高热温度。

  万籁俱寂的夜里徒留维轩奋力挣扎的喘息。

  将自己的下巴往对方的肩膀上一靠,阿福可以感受维轩身躯一个大幅度的震荡后霎时静止了下来。

  一刹那间,仿佛两尊修长的石雕伫立在静寂的夜里。

  「你不热我热,听到了没?」维轩咬着牙说,腹底真是满肚子气,抱在一起有什么好玩的?「你睡糊涂了呀?」

  总觉得怀里有个活生生的生命给人一种很踏实的安全感。

  没错,拥抱是种安心。

  「你跟来福一样好摸耶!」阿福恋恋不舍地放开维轩,想起很久没有跟来福一起嘻闹游戏。

  「我不是狗。」冷冷地抛下这句话,维轩找寻电灯开关,按下。

  「怎么一开始不开灯?」难不成是怕吵醒了自己,瞬时觉得对方真贴心,「害我把你当成了小偷,差点就要给你几拳。」

  「哼!要是对方有武器我看你现在就躺下了。」言下之意若维轩手上有根木棍肯定狠狠地反击。

  「找我帮你。。。。。。」擦药吗?

  还没问完,维轩飞快地说:「你醒得正好,帮我搬个桌子吧!」

  拍拍阿福房里的老旧木桌,维轩的眼神透露着:快一点!

  「那这张化妆台就麻烦你啦!」

  阿福听着维轩的指挥将自己房里的桌子搬了过来,才刚放好又接到了下一个命令。

  「咦?为什么要这样搬?」阿福大惑不解地续问:「你是要写字吗?化妆台也可以写不是吗?」

  「我不是要写字。」维轩的眼底似乎闪过一抹悲伤,短暂而快速,「对着镜子怪怪的,而且也太低了。」

  阿福疑惑地斜着头,「那你要作啥?」

  「画。。。。。。」只说了一个字,维轩的勇气顿时消失无踪。

  「画画?」没想到维轩的身份这么厉害,「你是艺术家?」

  「哈,艺术家?你有看过流落到这里来当会计的艺术家吗?」维轩有点自暴自弃地说着,「我本来是负责设计沙发样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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