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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小巫师-第3部分

小说: 小巫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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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哦!怎么可以只有玉女没有金童。”女孩子们也跟着起哄,“小巫师,抓到金童做什么?” 

              “当然是抓来当土匪。”转过身避开项锐辚的视线,巫琛的大脑又重新运转,嘴巴也利索多了,若无其事地挥挥手,说:“大家跟上,我们再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苗寨吃午饭了。” 


              整个队伍欢声雷动,连成一线继续出发,这次项锐辚跟在巫琛身后,趁着后头的人离得较远的空档,低声问:“还生气吗?” 

              巫琛脚步绊了一下,回头嗔怨地看了他一眼,耳朵还是红红的,项锐辚上前像安慰小动物那样摸摸他的头,说:“向你道歉,污辱了你心目中神圣的东西,对不起。” 


              巫琛愣住了,嘴巴一张一合像条离岸的鱼,傻乎乎地看着他,项锐辚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让少年不自在地低下头去,讷讷地说:“你、你知道就好……” 


              低腻的声音像是在撒娇,让人禁不住连心都柔软起来,项锐辚看着他闷闷不乐的小脸,半真半假地哄道:“作为赔罪,我背你上山怎么样?” 

              他知道自己是个不会讨人欢喜的男人,就连以前和骆清在一起的时候,都不会刻意花心思哄他,可是面前这个少年单纯得像一滴清晨的露水,让人情不自禁地产生了怜爱的感觉,想要小心翼翼地对待他,珍惜他,不让他明澈的眼中笼罩上半点阴霾。 


              巫琛脸刷地红了,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儿又不是高老庄。”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说错了话,脑袋一低,像小泥鳅一样从他身边溜过去,臊得连脖子都红了。 

              凉爽的山风缓缓吹过,吹得人心头的不快尽数飘散,看着巫琛慌里慌张的背影,项锐辚觉得心情愉悦的同时,似乎正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暗暗萌生。 


              4 

              吃完午饭,在苗寨到处逛逛,看了表演,再乘船返回下山的路口,满满当当的一天玩下来,坐车下山的时候,大家都累得没什么精神讲话——项锐辚则是本来就不喜欢讲话——反倒是先前有些小小消沉的巫琛一路兴致勃勃地讲故事唱山歌,清亮的歌声让颠簸的山路也成了享受,所有的人都感染了那种单纯的欢乐,掌声时不时响起,就连一直面无表情的项锐辚都忍不住勾起唇角,绽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欢快的歌声在一次急刹车的尖锐噪音中戛然而止,一车人差点从座位上颠下来,项锐辚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趴倒在方向盘上的司机,问:“你怎么了?” 


              “石大叔?!”巫琛也忧心忡忡地凑过来,司机捂着右腹部痛得脸色发白,额角冒出大滴大滴冷汗,不住地干呕,项锐辚把他挪到排座上放平,抬头问:“有没有医生?” 


              惊惶失措的游客们被他冷静沉稳的声音镇住,有个男客人跑了过来,观察了一下疼痛的部位,又在大叔的肚皮上按了几下,说:“有可能是急性阑尾炎,最好马上送医院。” 


              “可是……我们怎么下山?”有人小声说出大家的心声,巫琛掏出手机要打电话求援,还没开始拨号就被项锐辚按住,指了指躺在后面的大叔,说:“你照顾他,其它人坐稳、扶好。” 


              硬悍的长相和强势的压迫感让所有人乖乖听令,项锐辚坐到司机座,发动车子,风驰电掣,一路猛按喇叭,在山路上呼啸飞驶,完全是一副“挡我者死”的霸气,一车人开始吓得脸色发白,在急转弯时还尖叫连连,后来经过几次有惊无险的错车和急弯,一个个又把心放回肚子里,对项锐辚直挑大拇指。 


              巫琛尤其兴奋,大声喊道:“项大哥,你好厉害!” 

              废话,他算是被这名字坑苦了,车辚辚马萧萧,注定要摸方向盘,而且车技更是磨练得出神入化。 

              “那个,土匪大哥,你以前是司机吗?”有个女孩子好奇地问,项锐辚轻描淡写地带过:“开过两年公交。” 

              说起开车他也算家学渊源,父亲是司机,他在十五岁那年就已学了一身娴熟技术,十八岁顺利考到驾照,没上大学,直接开大型货车干起了长途货运的行当,虽然辛苦,但是赚钱比较快,短短几年就攒足了娶妻生子和赡养父母的钱,于是从货运这一行退下来,在市区开起了公交车。 


              只是后来遇到骆清,原本的人生计划悉数打乱,否则他今天也不会在此时此地临危受命了。 

              不过论技术,他是在无数实战中千锤百炼出来的,拉货载人皆拿手,而且保持着上路至今无事故的优良纪录,别说撞到人了,连跑到公路上的鸡鸭都没轧死过一只。 


              沿路的风景飞快地后退,项锐辚一路狂奔,硬是把车程缩短了三分之一,把石司机送到医院,再把一车乘客安全送回凤凰。 

              巫琛对他这个见义勇为的救难英雄崇拜得五体投地,到旅行社交差的时候,把他的壮举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又给项锐辚引来不少赞美之辞,听得他烦不胜烦,巫琛看出他的不悦,填完工作表,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项锐辚回客栈。 


              “一会儿下来吃晚饭吧,我阿婶手艺很好哦!”巫琛一直送到他进房间,扒着房门邀请,项锐辚看着少年充满期待的脸庞,狠下心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这小鬼对他的影响力已经超出了路人甲路人乙的程度,让他心中生出隐隐的不安,所以决定在情况还可以控制的时候,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巫琛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太纯真不谙世事,和自己这种一身沧桑的人混久了,会被污染的。 

              刻意无视小鬼眼中的失落与不舍,他阖上房门,洗去一身的疲惫,换好衣服出门。 

              5 

              吃过晚饭,已是夜幕降临,他走下石阶,沿着江边漫步,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僻静地方坐下,点燃一支烟。 

              两岸璀璨的灯火映着他的眼,江水默默流淌,几盏河灯漂荡在水面上,微弱的火光很快湮灭在水中,江对岸的酒吧里传出有人弹吉它的声音,和着波荡的水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轻易地勾起万千思绪。 


              他用一年的时间在全国各地游荡,赏遍美景,想借此忘记骆清的背叛所带来的伤痛,然而越是漂泊,那些感情的残渣越是不停地随着思潮翻涌而上,堵塞着他的心,那种沉闷窒息的感觉只能偶尔麻痹,却根本无法排解。 


              只有看到巫琛毫无心机的笑容,他才会觉得覆盖在心房之上的陈年积雪渐渐消融,露出掩在下面的累累伤痕,让他难堪之余,本能地想要逃避。 

              没多少人愿意面对自己的脆弱,特别是,还不知道该如何抚平伤口的时候。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冥思,抬头一看,果然,那个碰了钉子也不气馁的小鬼,正抱着一堆河灯朝他走过来。 

              “要、要不要放河灯?”巫琛像个犯了错误等候处罚的小学生,拘促不安地站在他面前,项锐辚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先前简直像在欺负小孩子,他摁灭烟头,拍拍身边的空地示意少年坐下。 


              他总觉得这小鬼有点怕他,当然以他这样吝于微笑的凶巴巴长相,会怕是应该的,可是怕他又爱黏他,这就让项锐辚百思不得其解了。 

              巫琛霎时转忧为喜,拿了一朵莲花灯放在他手里,说:“可以把愿望写在上面。” 

              虽然一向对这种占卜许愿类的玩意不屑一顾,不过他此时不想扫巫琛的兴,于是拿起笔,刷刷刷一挥而就:希望小巫师永远幸福快乐,远离一切伤害。 


              随手一句祝愿,得到的回报丰厚无比,少年温暖灿烂的笑容照遍心中每一个角落,小巫师的魔法仿佛一剂治病良方,连那些残破枯涩的伤口都开始悄悄愈合。 


              项锐辚心中突然感染了几分虔诚的气息,真心地默默祝福:希望你永远幸福快乐,这样美好的笑容永远不会凋零。 

              在夜风中,河灯很难点着,试了好几次都失败,最后两个人干脆挤在一起,背对着风向,用身体挡成一堵墙,小心翼翼地把打火机凑近莲花中间的小蜡烛。 


              肩膀挨着肩膀,身侧传来的体温让巫琛心跳加速,跃动的火光映出一脸羞红,好不容易点着火,项锐辚将那朵莲花放下水,看着它随水而去。 

              巫琛静静地靠在他身侧,不言不语,项锐辚转过脸问他:“还要放吗?” 

              少年摇头,咕哝道:“等没风的时候再来好吗?” 

              “好。”项锐辚没意识到他已经许下对将来的承诺,巫琛偷偷看了一眼男人刚毅的侧脸,大着胆子问:“项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家?”项锐辚苦笑,当时他为了骆清不惜与父母决裂,没想到两个人终究还是落得分手的结局,家在哪里?父母不谅解,情人成陌路,分手这一年来,他像孤魂野鬼一样,处处无家处处家,漂来荡去,手机换了号码,从不联络任何亲朋好友,与过去二十五年的自己硬生生地一刀两断。 


              “我到哪里都没差别,走走停停,习惯了。” 

              男人眼中的落寞和疏离让少年胸口抽痛,悄悄握住他的手,巫琛看着夜色下的粼粼波光,叹了口气。 

              “小小年纪,唉声叹气。”项锐辚取笑他,“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巫琛捡了几枚小石子往水里丢,低声说:“石大叔真的是阑尾炎,要开刀,这样一来要休息好几个月,我又要重新换拍档了。” 

              公司里技术过硬的司机本来就不多,暑期旅游旺季又快来了,一想到还不知要给他的线路配哪个司机,巫琛就心烦意乱。 

              “公司会有安排吧。”项锐辚像摸小狗一样揉揉他的头发,巫琛的脑袋在他手掌底下拱了拱,精神低落,说:“可是我阿婶会担心,去年跟我搭档的司机有一次把车开到沟里去,幸好客人们都没事。” 


              “那你有没有受伤?”项锐辚皱眉,发现这件事让他很不爽——二把刀开什么载客车?! 

              “我?我还好,头上缝了几针啦。”巫琛担心的不是这个,“石大叔是旅行社里技术最好的,所以我阿婶才放心让我继续当导游,如果换人的话,恐怕阿婶就不让我做了。” 


              本来阳光灿烂的小脸现在愁云密布,让人看了好生心疼,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来哄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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