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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当局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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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是它恢复得快……看过《我是水》吗?‘我是水,因此没有伤痕……’呵,其实它也有,并且它的心早已支离破碎到没了形体……”
“小……小黑,你在说些什么啊?我听不懂。”
“呵,你是不会懂的。能听懂的人却只会装傻。而秦皓……根本就不愿意听我的疯言疯语,因为他也不懂,所以不能静下心来听我说话……没人听我说话。”缓慢的语速,仿佛整个世界也会为之苍老无力。

在医院前的小河边踱步的欧阳取越听到吆喝声回过头去。来人问道:“已经看见我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欧阳取越赔笑道:“有人不让我说话。”
任天宇哈哈大笑:“有谁能管你呀?那他一定不简单!”
“哼,你说还有谁?你怎么不把男朋友一起带来?”
“我要是带来了,你肯定不安分。你多关心关心小黑吧,信不信我现在到他面前告你一状——紧要关头还在打我男朋友的主意。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欺啊!”
“现在不兴这套了,朋友妻大家喜!”
“啊!我现在就去告诉小黑!”
“你敢!喂!你给我站住!”虽然欧阳取越的声势很大,却只能在任天宇身后紧追不舍。
任天宇大着嗓门喊道:“小黑,你可真不简单哪!”欧阳连忙捂住他的嘴低吼道:“你别夸他了,要不然他又要翘尾巴了。”其实他只是看到黑罗基难看的脸色,不想再让任天宇打扰他了。可是他却用这席话来打断他,使得黑罗基更加憋闷:居然在别人面前这样说我!他白了欧阳一眼,懒得说话。
欧阳佯装不知,对正在喂饭的戴卫怡好声没好气地说道:“我来吧。这个床怎么不摇起来啊?”
“医生不是说插在他骨髓里的钢钉有些长,坐起来臀部会有抵触感吗?”
欧阳见找不着他的碴,只好附和着说道:“呃呃,是啊,骨头外面还箍了五圈钢丝呢。”心里叫骂着:就你知道!我难道不晓得么!
好好的一条腿就被这么划得面目全非,欧阳已经为了这个明了的疤痕想了好几百回。
“这里的医生缝得不好,以后到上海整形吧。”
“我不要。看看这道疤多酷啊!省得去纹身了。整什么整?不喜欢看就别看!”
欧阳取越被吓了一跳:“罗……基,我也是为你好啊!我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我会对你好的……原谅我好吗?”
黑罗基心平气和地说:“你有做错什么吗?有什么要我原谅的?好像只有我任性不讲道理又惹人厌了吧?”在场的人蓦地哑然无声了,如同进入了真空世界。黑罗基的睫毛扫过下眼皮安然地躺着,体味着这耳根清净的一刻。
水蓝色的落地窗帘向两边叉开,可以比对出外面的天空是浅绿色。看不见外面那宽阔河塘边热烈鼓掌的香樟树,但可以听到那片喧嚣的哗然……大风在甩着它们的头发,恶狠狠地扬鞭抽打着树冠。苍穹逐渐变化成土黄色,灰压压地覆盖在看似伸手可及的地方。这黄色的棉絮大有充溢所有空间的势头。
忽然间一个骇人的闪电划过长空,爆出眩目的光晕,却没有雷声。原来天是要降雪了,只是这雪来得奇异。顷刻间,鹅毛大雪便铺天盖地,它们是天的头皮屑,足见这“天”有多么巨大。
天空渐渐放亮,却又因为冬季日短的关系很快又昏暗下去。
天黑了,黑罗基颓然像少女般矜持地低吟道:“我……想上厕所。”
不远处,欧阳取越放下报纸一脸坏笑着问道:“你在对我说话吗?”
废话!现在房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我难道说给鼻子听啊!报复!
欧阳取越当然没有读心的超能力,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夜壶取笑说:“可别弄洒咯,要我帮忙吗?”他头一次发现,原来黑罗基也会有脸红的时候。从前总是没什么顾忌,看来是长大了,观念发生转变了啊——哈!我让你这个小自恋狂也走一次光。
安顿好黑罗基,欧阳取越听见敲门声便走去开门。来人是秦皓,后面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从他的身型相貌可以推测出那是秦皓的父亲。两个人见面,不免有些尴尬,欧阳取越故作镇定地朝里面一喊:“罗基,秦皓来看你了。”
秦皓走到黑罗基床边,像在看一头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眼里充满了怜爱的神色。他的嘴唇在微微颤动,却没有说话。也许是要说的太多,一时找不到线头了。黑罗基扭头仰望着一袭黑衣的他,附以一个浅笑:“不坐一下吗?站着会累的。”
秦皓张了张嘴,像要从中吐出一件令他的咽喉阻塞的重物。许久,他转头对父亲说道:“爸爸,我想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好吧。”男人说着,就退出了房间,欧阳取越也一同出去。
“说吧。”
“……对不起。”
“我要的是对不起吗?”
“小黑……我早说过你对我这么好是不值得的。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怕到最后你什么也得不到,因为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
“我不是想得到什么才来爱你的,所以没有不值得。只要是我决定的事情就值得我去做。不能保证什么就不要保证,我不是女人,不需要那一套。”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呵,你这么说,是不是想和我分手?行,既然你不情我不愿,那咱们好聚好散。”
“不是!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其实小冬冬一点也不关心我,你才是最关心我的人。真的,你叫我好感动……你已经把我融化了!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我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你!你是不是……在和我玩游戏……只是一场游戏?呵……我有什么资格这样问你呢?我不也是很滥,滥到自己都要无法接受自己了!
“我有时候也挺恨自己的——为什么我不能专心地爱一个人呢?我为什么总是要找到最好的呢?我是什么啊?最好的凭什么喜欢我?我好不知足啊!最好的我其实已经都有了,我还在寻找什么?难道非要等到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才知道珍惜现在的吗?我不知道……哈哈……不知道……我好乱……如果要不是我的贪心,我就不能认识你了——哈哈,这样想我还会好受一点……小黑,说实话,你真的爱我吗?你真的能接受我吗?你真的不是在和我玩吗?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一生吗?你真的愿意照顾我吗?不会的……我想你不会的……游戏……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
“我不怪你。真的,我很感谢你。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感谢你对我的体贴,感谢你对我的包容。这些都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我真的很高兴认识你,哪怕是你在骗我。我愿意让你骗。真的,我愿意!”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黑罗基对秦皓疯癫的动作全无理会,听得非常认真,抑不住狂叫起来:“我为什么要骗你?你要爱的理由是吗?很简单,因为原先你说你爱我,所以我爱你。我不是在玩——我没有资格玩弄任何人。其实是你自己不愿接受我会真心对你这个事实罢了。如果你会真心爱我,我将用我的整个生命来保护你;如果你肯爱我一分,我会用十分来报答你;如果你爱我意念,我的期限不长——今生今世。可是你信我吗?你不信。”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怪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在这个充满物欲和利欲的世界,我只是想尝试去创造一段纯真的感情……你以为,你有什么好让我企图的么?”
“我……听不懂。”
“呵,”黑罗基苦笑一声,问道:“你和欧阳取越是怎么回事?”他一面问,一面责骂自己的残忍:为什么要问他呢?这不是给他出难题吗?
可是,你不是时常问我,如果你和别人上床,我会怎么样吗?就是现在这样……就算是对你的无理取闹而作出的惩罚吧。
秦皓支吾着说道:“他……喝多了就……”
“就对你下手了?”
“嗯……你还记得他以前请我吃饭吧?”
“记得。”当然记得,而且……我哪次根本不是因为你才发火……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那一次他就吻了我……”
黑罗基觉得刀痕开始隐隐作痛,眉心已不觉出现了细小的皱纹,口是心非地说道:“你不是说不去吃的吗?你骗我。怎么不早告诉我?那样我一定扁他!”
“……算了,反正我都不知被多少人强吻了,每次跟人见面都这样。上次还差点失身呢。”
老兄!你也太口没遮拦了吧?我现在可还是你的男朋友诶!在我面前说自己的艳史啊!黑罗基气不气觉得好笑:“这回可真的失身了。”秦皓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脸涨得快要发紫,不敢再说什么了。
“雪停了吧?”
“嗯,你要吗?我去……”黑罗基望望发射着荧荧白光的窗台回道:“不,不用了……自然堆积着比较好看。”他的两个眼睛望得出神,仿佛看到数年前自己还在雪地里滚雪球。忽然被一堆冰凉的雪砸中,他连手套也没摘下来就大把大把地还击,可是对方十分狡猾,用伞把它们全挡在外面了。倒是他的手套全被融化成水的雪给浸湿了。他气极了,抓着雪球闯进他的伞中给他当面一击,终于被那个冷极的怪相逗笑了。那个起先嘲笑他的人带着伞逃跑了。她鼓起掌来,笑着跳着来到他跟前脱下他的手套,把自己的戴到他手上……
可是现在,眼见着这白茫茫的一片,却什么也做不了。
“皓皓,我们回家吧。”秦皓的父亲以及欧阳取越重又进来了。秦皓答应了一声,欧阳取越忽然变得温良贤德起来了:“我送你们。”
本已经恢复平静,黑罗基立刻又妒火中烧:“滚吧!都滚吧!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
欧阳取越还是那副很随意的老腔调:“只要你想着我就够了。”黑罗基戛然梗塞:哼,你还真是了解我啊……
“都是大骗子!”
“我没有骗你。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滚!”
“再见。”
无情的泪水随着房门的关闭急速滑落……为什么要走?你听不出来我说的都是反话吗?我……以为你都懂……我以为只有你能听懂我的话——难道都只是我的幻觉吗?每次……我叫你“走!”你就毫不犹豫地走了……我其实……我为什么要说谎呢?然而,即使我不叫你走,你还是会找借口躲得远远的吧!
现在,这里空无一人……人都到哪儿去了?为什么这么做?取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变化无常?为什么总是说会对我好,不会惹我生气?你到底为什么!呵呵……我在想什么啊?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爱怎么待我就怎么待我啊,我凭什么让他对我好?凭什么啊!我除了骂他还会干什么?他没有理由对我好的。何况正如他所说,我们的差距太大,离得太远?是吧?这就对了……
……痛……好酸……为什么会这么痛?热……伤口好热……痒……这是怎么了?啊?好像有千万根针头刺着我的腿,而且还在肌体中穿梭不息。痛死了!睡不着!我竟然睡不着!好疼!可是我想睡觉!脑袋要裂了!里面不是空的吗?怎么这么乱!
黑罗基急得满头满脸都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觉得头发似乎都从发根脱落,从头上沉下去……不,不止是头发,全身上的毛孔似乎都排挤着中间的寒毛,传来一阵又一阵无止境的虚脱感。他认为自己是要死了,大概是哪个医生给他下了什么致命的药物想让他一命归西。亏他还是个这么大的人了,连这种光怪陆离的理由都想得出来。可是又毫无办法,只忍着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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