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爱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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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正离开她几步仿佛不经意的问:“考虑好了么?换了手机号码,还真狠的下心。”
花雕还是不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裙子上散散落落的边缀。
陆正坐在离花雕远的地方坐下:“广告片拍的怎么样?”
花雕点头:“还好。”
陆正于是就不说话,在那里很温柔的看着花雕,花雕忍住眼底的湿意,却不敢开口,怕哭出来。
“霓花雕,既然你在最初积极的打乱了我正规的生活,就不能坐视不管,有责任还给我快乐。”陆正慢慢的温和的说:“我的幸福悲伤,在你一念之间。”
花雕轻声问:“吃的好么?睡的好么?”
陆正慢慢放下心来,溢满欢喜:“你不在,什么都不好。”
“可想念我?”
“想,非常非常想。”陆正把花雕抱进怀里:“想得心脏那个位置直疼,真实的疼。”
“该找孔陪挂急诊了。”花雕把脸孔埋在陆正的衣服里,喃喃的说。
第八章
午餐是事务所统一定的,楚界看着办公室里忙碌的太阳:“先吃后做,就算是地主,也是先把长工喂饱才干活的,至少是半饱。”
太阳忍俊不已,放下手中的东西。
楚界审视着太阳略带阳光的脸,由衷的说:“希望你手里的案子返回去补充侦查,或者弄个什么事能延期审理,时间越久越好。”
太阳抬眼疑惑的看着他。
“这样你就能和孔陪那家伙多在一起待些日子。”楚界没有了玩笑的痕迹:“最近觉得孔陪和你的样子都健康美丽。”
太阳有点窘,有点羞,有点凄楚,亦有点无所适从,转身就要走。
“昨天去吃法国菜了?所以胃口娇气就不吃这个了?”楚界恢复常性:“遇到挑衅总是不说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律师的,竟然当的还挺好。”
太阳停住,转身,拿起自己餐盘,打算走回自己办公室。
边走边听见楚界说:“回来给你讲个事。”
许微微和方芳恰好进来:“你老人家能有什么好事?太阳,刚才法院来电话,三天后公开审理。”
太阳不好在众人面前弃之而去,就重新坐下,眉目间淡淡的表情,慢慢的吃着饭。
许微微接了个电话,交代一句佳人有约,溜之大吉。方芳去放VCD,楚界神秘秘的说:“昨天孔陪和林和谦一起做的手术,做完就都交代给林和谦,匆忙走了。孔陪向来处变不惊,我和林和谦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最后一打电话,原来和你一起吃西餐。”
楚界啧啧称奇:“最近我们找他喝酒都不出来了,从前可是雷打不动每周末一次的。”
太阳的脸快红到脖子了,VCD里放出婉转轻柔但却带些凄美的歌,仔细听来,却是刘若英的《一辈子的孤单》,字字句句中透着淡淡的无奈和心碎。
楚界半响没有说出话,太阳起身走开,方芳蹦跳着进来笑着问:“好听不?”
太阳想,也只有这个年纪小小的女孩子才能把这首忧伤的歌听得欢欢喜喜。
太阳独自在办公室拿着一堆证据清单发呆,楚界进来坐在那里半天,只是叹口气说:“人生这么短,你们就饶了彼此吧。”随即走开。
那首歌却在太阳心底盘旋良久:
“我想我会一直孤单
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
我想我会一直孤单
这样孤单一辈子
天空越蔚蓝
越怕抬头看
电影越圆满
就越觉得伤感
有越多的时间
就越觉得不安
因为我总是孤单
过着孤单的日子……“
太阳接到一个电话,依旧是懒洋洋的声音,要见一面,竟然约在一个酒吧。
太阳性子颇执拗勇敢,就爽快的答应了。离下班还早,没有锁办公室的门,也没和楚界打招呼,径直就去了。
酒吧的名字很怪异,叫本尔。太阳的第一感觉是晕眩,门厅很大,装潢亮丽夸张,推门进入,虽然是白天,里面接踵而来是进入另种空间的错觉,灯光如星罗棋布,隐约飘着夜来香的味道,有爬满了花草的“墙壁”和石凳圆桌。每一处装饰,每个细节看的出力求精益求精,散发着奢华、时尚而又不得不承认带些品位的气息。从天花板到墙壁,从吧台到表演台,由无数个LED光点构成的灯光系统,在计算机系统控制下,随着动感音乐的节奏舞动着变幻莫测的色彩和图案组合变化。座位里只有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不注意真看不出来。
太阳在卷宗里见过他的照片,于是坐到他的对面直接对视。这个男人竟然格外年轻,嘴角是带些弧度的,挂着些许的几乎是轻蔑的笑意。和他电话里的声音一样,整个人懒洋洋的依在那里,见到太阳,也没有起身,只是用眼睛略微的看了看。
太阳没有说话,很坚持很坚决的看着他,不畏惧,也不嚣张。
男人终于说话了:“你好,孔律师。”
太阳微微颔首:“你好,庞德。”
“这个名字好听吧?007詹姆斯…庞德,温文尔雅,又勇往直前。”庞德颇自得:“三国里的庞德拜中郎将,封都亭侯,那是威风凛凛,《刀锋,1937!》里面的庞德杀人不眨眼,胆色难挡。”
他抬起眼睛,衬着灯光里面竟然波光闪烁:“我,普南街的庞德。”
太阳哑然失笑,这一定是个看古龙小说长大的人,自认为是混江湖的英雄,用另类的情绪惯坏了自己,因而目空一切。很奇怪,自己并不讨厌他,认定这个庞德从根基上,是一个有趣而仗义的人。
太阳轻咳一声,淡淡开口:“巴黎的庞德,第一次二次大战期间公开支持法西斯,战争结束后,他被美军逮捕,后来精神失常,在精神病院监禁了12年。还有个美国的庞德,叫罗斯科。庞德,是个法学家,离开哈佛法学的时候就变成一个功利主义的家伙,无人可以比及。”
庞德不说话,神色古怪的看着她,慢慢的收敛了周身的傲慢,清脆的拍拍手,有人送上两杯鸡尾酒。
送到太阳面前的杯子很普通,有点敦实,酒则是厚重的黄色,杯子上面平铺一块柠檬,上面铺一层砂糖。
庞德仔细看着太阳如何下口,太阳伸手卷起柠檬包住砂糖,在嘴中用力一咬,待口中充满甜味及酸味以后,喝一口杯中的白兰地。
庞德未加掩饰开心的笑出来:“这杯尼克拉斯加,是在口中调制的酒,可很多人都把糖倒在杯中搅拌来搅拌去,你怎么会喝?”
太阳摇摇杯子,放下:“我有个朋友喜欢,陪她次数多了,自然略知一二。”
“那我这杯酒是什么?”庞德把自己的酒杯拿过来让太阳看,太阳的呼吸都不通畅起来,这个酒杯杯形很蠢,高脚大肚,杯中呈现蓝色的浓淡层次,远远近近的犹如梦幻一般。
太阳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种酒叫梦幻勒曼湖,以瑞士梦幻之湖-勒曼湖为主调调制而成。”
“你喜欢它?”庞德凝视太阳:“你喜欢蓝色?还是你喜欢的人喜欢蓝色?”
太阳放平心情,同时放平面孔。
“为什么阻止我接这个案子?”太阳问。
“有人说你在律师界最狠,最难通融。”庞德也恢复懒懒的样子:“估计对我们不利。”
“你打算通融?”太阳抓住话语的漏洞:“因为我当事人谷维嘉根本就没和你动过手,你心虚因而打算通融。”
“是,他没动手,但是在心里,我的的确确有个伤口在流血呢。”庞德直指着自己的心口:“他公然抢了我的女人!说我只会黑道上办事,那我就从白道上办办他!!”
“幼稚。”太阳起身:“庭上见吧,告诉你一个法律常识,失恋这种伤害是无法请求损害赔偿的,包括精神损害赔偿!既然承认自己是男人,就不要再惹是生非,该忍就忍,该认就认吧!”
转身就要走,身后又传来那懒洋洋的声音:“你以为你又机会赢么?你桌子上的原始证据,估计已经不在了。”
太阳呆住,半响,又往前走。
“你不怕输了在律师界不好混么?”那个声音带着点揶揄。
“屋子并不大,我很容易知道是谁动的。”太阳笑笑:“周身是些小伎俩没什么大出息。”
随即又说:“庞德,女人丢了,感情和面子丢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别把本心丢了,那就真难做人了。”
在走向门口刚要推门的时候,感觉庞德象一阵风旋转过来,拽住太阳的手臂。太阳并未闪躲,看着庞德一手拉住她,一手掏出手机,拨号,说话:“把东西放回去。”
庞德把手机扣上,手却仍未松开:“我交你这个朋友!”
太阳知道,这是个莫大的礼遇了。低头看着庞德强壮黝黑的手臂,竟然感觉到了善意和安全,庞德笨拙的用懒散的外型掩饰着热情。
不由一笑,点点头,想到自己该从孔陪那里搬出来了。
庞德吹声口哨:“二毛,过来跟孔律师道歉!”只见一个留着长头发的男人,留着胡子,嶙峋骨架,细长眼睛,尴尬的跑过来,对着太阳说:“电话是我打的,对不起。”
见太阳没反应过来,就补充:“就是让你去120挂号的电话。”
太阳莞尔:“没关系,没吓着我。”
“既然是朋友了,就再坐一会吧。”庞德略略红了脸。
“这是你的酒吧?”太阳见庞德点点头,又问:“为什么叫本尔呢?”
“本尔——本来就是你。”庞德解释。
太阳笑起来,真真是个好名字,然后收敛笑意,正正经经的说:“庞德,去法院自首吧,你涉嫌诬告陷害罪,放心,不是什么大罪。”
庞德颇大气的点头:“恨不得早点认识你,算是相见恨晚吧。”
太阳放心离开,知道案子不会开庭了。
庞德送到门外,阳光不再象中午那样肆意,但是空气仍是温吞吞的。太阳第一次正眼打量一个男人,她看着庞德,感觉这个男人并不象是混江湖的,在阳光下地道、友善、坚持,仔细看着还有点淡淡的优雅,他郑重邀请:“孔律师,一定过来喝酒。”
在庞德的心中,太阳有着人性和知识的双重光辉,由不得不去尊重。
太阳一路欣然,在门口见小美匆匆往外跑,看是太阳随即低呼:“谢天谢地,你可回来了,楚主任快找翻了。”楚界是合伙人之一,也是事务所主任,小美一直如此称呼。
太阳想起自己的手机放在办公桌上,出去已经多时。随即往楚界的办公室走去,听见小美在身后低低的说:“孔陪医生也在。”
太阳带些许的忐忑打开办公室的门,听见响声里面站着的两个男人同时转头看过来,见到太阳同时松了口气。
孔陪慢慢敛起焦急的目光,额头上却布满了细密的汗,他找个椅子坐下。楚界则是不依不饶:“第一次见你如此无组织无纪律,怎么做员工的,不知道出去要打招呼么?!办公室里什么东西都在也没上锁,人却凭空消失了,你从来都不是让人操心的人啊?”
“对不起,我——”太阳道歉:“去见庞德了。”
两个人立刻都紧张起来,太阳忙说:“问题解决了,庞德明天去自首。”
楚界一脸惊奇:“怎么做到的?不会是用美人计吧?”
太阳别扭的看孔陪一下,孔陪轻咳一声。
“我给他普了一下法。”太阳难得的开了一个玩笑。
“晚上花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