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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如果我爱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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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正趴在床上给当事人写着上诉状,听见敲门,抬头,看见孔陪。
  孔陪正若无其事的看过来:“换件衣服,一起吃饭去。”
  没有问候,没有笑容,只是淡淡的交待。太阳知道到了医院这个熟悉的环境,孔陪习惯的藏匿了。
  她直起身,安静的看着孔陪。思念一直在心底纠结泛滥,疼痛不已。
  孔陪那个比邻星的坠子在外边摆着。太阳的目光就停在那里。
  太阳赤脚下床,站在孔陪的面前,个头只及孔陪的肩膀,伸手,见孔陪没有躲,才放心的把比邻星握在手心里,摩挲着。然后,伸手慢慢的拥抱住了孔陪,把头藏在他宽阔的怀中,叹息着,流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泪水。
  孔陪终于是回抱了太阳,孔武有力的臂膀紧紧的锁住太阳的身体,仿佛害怕一放手就失去她。低低的在太阳耳边说话,声音几乎是颤抖着喃喃自语:“孔太阳,一定要吃胖点,孔太阳,一定要吃胖点。”
  林和谦开车,楚界先走了。
  一路上,孔陪坐在后座,只是握牢了太阳的手,看不出什么心事,几乎一言不发。
  太阳的嘴角一直噙着笑意,目光漫游着看着车外满是风景的世界,不再看车子里身边这个男人。手里是灼热的温度,竟然有微微的颤抖。林和谦一心一意的开着车,不时用倒车镜看看后面异常安静的两个人。
  落座的时候,孔陪坐在太阳身边,楚界凑热闹的坐在太阳另一侧。满桌子熙熙攘攘的笑声,太阳只是微笑着坐在那里。
  花雕在对面问太阳:“我去接你了,你跑哪里去了,不是下午出院么?”
  太阳淡淡的笑:“林和谦说在血液科抽血,也没见护士来啊,还想问他呢。”
  林和谦感觉孔陪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看,不由干咳一声,慌乱的与楚界对视一眼。
  楚界忙张罗给身边的太阳倒酒:“今天人最齐全,怎么也要好好喝点。”
  花雕急切制止:“太阳刚出院,林和谦说心肌炎不能喝酒。”
  林和谦知道大势已去,用手支住头,颓然叹气。
  孔陪只是紧紧的看着他,一瞬不瞬。
  “好吧。”林和谦招认:“你看的那份病例和检验单是我伪造的,太阳得的是病毒性心肌炎,不是慢性粒细胞白血病。”
  大家都安静下来,楚界低头不敢看孔陪:“主意是我出的。”
  所有的人都认为孔陪应该暴跳如雷的发作,跟他简直开了个致命的玩笑。
  孔陪慢慢把脸埋在手里,低低的说了句:“感谢老天。”泪水毫无顾忌的顺着指缝流下来。
  太阳震撼,满桌的人,沈舒、小美、庞德、花雕、陆正、童颜、曲浩哲也齐齐怔住。
  孔陪起身匆匆的交代:“我去洗手间。”
  半响,大家哄然互相指责起来。
  “这下算是前功尽弃了,我保证花雕要是不泄漏,孔陪一会肯定会向太阳求婚的。”林和谦低声说:“我都看见他回办公室拿戒指了,还让楚界订了玫瑰花。”
  “还是你前期准备工作做的不好。”花雕都快哭了:“谁让你没事先通知啊?”
  “我们以为就骗他这一晚上,逼他把心里话说出来就告诉他真相的。”楚界辩驳,很沮丧的样子:“我特意坐在太阳身边看热闹的。唉,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呢!”
  沈舒则睿智的多:“形式上的同意是没有用的,孔陪若没打开自己的心结,迟早会避开。”
  太阳没有说话,想着这一晚上孔陪所承受的恐惧和感恩的泪水,想着那个拥抱和一路相握的不舍,一直以为自己很辛苦的爱着。孔陪,怕是更懂得爱吧。
  孔陪回来时候,估计是洗过脸了,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温煦。
  沈舒问:“这一次回来,再不走了么?”
  孔陪点点头:“再不走了。”
  楚界只能硬着头皮道歉:“孔陪,我知道你一向是没有暴力倾向的,你看,心理咨询师也在,律师也在,我们和平解决吧。”
  孔陪看了看楚界:“花呢?”
  太阳忽然就觉得满世界都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自己身上。
  楚界有些瞠目结舌,啊了半天没说出话,指了指服务生。
  整整一大束玫瑰,孔陪抱在怀里,转身,清晰的问太阳:“喜欢么?”
  太阳起身,把花接过。手却没抽回来,被孔陪握住,慢慢把戒指戴到无名指上,太阳手指纤细,纹路清晰,戒指在这个秀气的手指上闪着晶莹的光。
  孔陪握住她的手,因为感情,声音而略略叹息着:“我爱你孔太阳。”
  太阳的大眼睛里慢慢蓄满了泪水,孔陪伸手一点一点擦拭干净。然后隔着花束慢慢的拥抱了太阳。
  “该吻一下新娘啊。”楚界唯恐天下不乱。
  “初吻应该留着没人时候进行的。”花雕不依。
  “你怎么知道是初吻。”林和谦诡异的笑。
  “我就知道。”花雕蛮横。
  “你刚还说是没人时候进行的。”林和谦乐呵呵的:“你是卖矛呢?还是卖盾呢?”
  孔陪放开太阳,坐下安静的点了一棵烟,微微笑着听这些熟悉的温暖的声音。
  太阳在一旁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东西,满心的喜悦充斥着。孔陪偶尔递过来些剥过皮的虾,或者剔好刺的鱼。尽管彼此没再说话,但太阳感觉和孔陪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感应,宛如小小的蚕,吐出万米的丝,将两个人层层包裹。
  散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了,太阳抱着满满一怀玫瑰悄悄的自然而然的跟在孔陪的身后。
  花雕见状清脆的笑起来,大声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孔陪跟着走!”
  众人齐齐笑起,在这个温暖的夏夜,有太多的安慰和喜悦于每个人心里,均不约而同含着笑意离开。
  陆正也好笑的把花雕塞进车里,鸣鸣笛,掉转车头开走。
  太阳刚想走向车门,手里的花蓦的被孔陪拿开,放进车里。随即自己被孔陪拉进怀里,孔陪身上有淡淡的烟草气息和些许酒意。他一手环抱着太阳,一手忍不住摸摸太阳的头发,后背,手臂,温存的确认她的存在。最后在她耳边低低的叹气:“今晚,你吓死我了。”
  太阳感到孔陪绷紧了的弦至此才慢慢松懈,不由也抱紧他,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
  太阳忍不住的轻声问:“你真的没打算和滕棉语结婚么?”
  听见孔陪在她头上低沉的笑起来:“她是暂时过来帮忙的,而且,人家已经成家了。”
  “可是,林和谦说”太阳幡然醒悟。
  “那个家伙,除了恐吓就是诈骗。”孔陪笑骂。
  “这个戒指什么时候买的?”太阳又轻声问。
  闷了好一会儿,孔陪才吞吞吐吐的说:“你自杀那年,被抢救过来时候,我一冲动买下的。经历完生死过程,人都有些脆弱。”孔陪想到今晚的绝望,不由的再次抱紧太阳:“今天再次经历这些,无法形容当时大起大落的绝望和狂喜,什么都不考虑,那一时刻,就是想一天也不要分开。”
  太阳在孔陪怀里咭咭的笑起来。
  孔陪松开她,用手慢慢捧起太阳的脸,满天的星光反衬在太阳眼睛里,孔陪轻叹一声,忍不住低头的吻下去。
  太阳张大眼睛,看着孔陪柔和的唇角,慢慢的落下来。
  孔陪温柔、细致,轻柔的从额头、鼻翼吻到嘴角,低声的教着太阳:“把眼睛闭上。”
  太阳依言闭上眼睛,体会着唇和唇摩挲的质感和温度,犹如梦里云端,心意轻扬,不知身在何处。孔陪感觉到怀里太阳柔和的依赖,忍不住就加重了力度,仿佛想把一辈子从前到后,从生到死的感情都辗转于唇上的交融。好象多年积蓄抑制的思念找到一个宣泄的缺口,半响,孔陪喘着粗气放开了太阳。太阳晕眩着不肯抬头,把脸孔埋在孔陪衣服的褶皱里。
  孔陪温柔的拥着她。
  太阳小小声问:“都什么时候想过要亲我啊?”
  孔陪思忖了一下,把下颌亲昵的放在太阳头上,一一的说来:“穿着礼服参加曲浩哲公司年庆的时候想;陆炎炎动手打你的时候想;在酒吧里喝醉了回家不松手时候想;给我过生日在厨房里象个小妻子忙忙碌碌时候想;在机场送我走时候抱着我亲的时候想;无论我在什么地方,你在什么地方,白天或者黑夜,都想。”
  孔陪叹息着最后补充:“在楚界说水变成水蒸气的时候,最想。”
  太阳叹息,感恩的把头放在孔陪欢快跳跃的心脏上。
  “你知不知道,过年给我系这条比邻星的时候,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忍住,没有抱住你。”孔陪拥抱着太阳,带着无比的欢欣,融在这个无边的夜色里。
  上车的时候,太阳没有问孔陪开往哪里,太阳想――终此一生,必将跟随,哪怕是打马走天涯。
  去的是孔陪的家。虽然很久都没人住,但是屋子很干净,估计林和谦过来打扫过。
  太阳把窗子打开,夜晚的风就这样一拥而入。
  手机忽然响起来,太阳打开,是庞德发过来的短信:“以后不再陪你去健身了,但是不要偷懒,医生一定会监督的。律师,你让我知道了,人生其实就两件事:选择一个精确的目标,然后用足力气风雨无阻的向前走。你那么用功,应该得到幸福,作为奖赏。”
  太阳莞尔,想到林和谦说过孔陪手机上设置的铃声,就用手机拨过去。
  听着,就笑了,果然不同凡响。
  太阳记得与这个曲子相配的歌词:都说相思苦,离人心上苦缠绵;我说相思难,山高路远难相见;一杯酒感慨万千,忘不掉旧时燕旧时燕……
  “幸好不常给你打电话,否则,你如何受的了这等俗气的靡靡之音。”太阳忍不住又笑,孔陪的品位一向不俗。
  孔陪给两个人各倒一杯茶,坐在沙发上,淡淡的说:“有段时间满耳朵都是这个曲子,以为是幻听了。问沈舒,她说是失眠造成的。可是我知道,是太过想念你。”
  太阳慢慢的隐去笑容:“抗拒我,很难么?”
  孔陪点点头,再点点头:“拼却了周身的力气去做的。”太阳看看手上的戒指,问:“后悔了么?”
  “怎么会?”孔陪摇摇头:“可是,你要知道,你四十岁的时候我已经六十岁的老头子了。那时候,我们小到作息时间,大到精神气质,都会隔着长而深的鸿沟。我怕最终会是你的桎梏牢笼。”
  “怎么会?”太阳学着孔陪的语气:“我们一直差了十八岁,一起生活了十五年,也没见有什么隔阂。我小的时候并不象小孩子,你老的时候也必不会象老头子,我们好像是注定用个性互相迁就了年纪。”
  孔陪微笑着说:“你小的时候,还真的不象小孩子。第一次见到你,是你读小学第一天,他们都没时间送你,我来接你时,你自己已经收拾停当,团团粉粉的脸颊,戴顶粉色小帽子,背了个硕大的书包。想帮你忙,你却拒绝了,很清晰的说,我自己能行。”
  太阳想小时候记事起,就一直自己在做自己的事情。
  “当年哥哥出事的时候,我来学校接你。”孔陪把目光投向远处:“你竟然看出了我的悲恸,只是很简单的问我,出事了么。大眼睛漆黑漆黑的,见我点头,又问,是爸爸妈妈都出事了么?见我又点头,最终用小小的声音问我,是不是不走?是不是不把我一个人留下?”
  “那一年你才十岁。”孔陪长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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