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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如果我爱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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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脱,就赶来了。回头看着,太阳已经老老实实的睡着了,小小的脸孔干净秀气,呼吸均匀,只是眉头皱着。他伸出手指,有些颤抖的轻轻的触摸她的额头,这个小丫头已经很久不见,明显的瘦了,刚才抱起来轻轻软软的。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她会是什么样子,心下一疼,忍住涌上来的泪水,回转头发动车子。
  太阳是在电话铃声里醒的,她感觉头疼的象被谁袭击了一样,闭着眼睛顺着声音摸电话。却摸到了一只手,她倏的睁开眼睛,看见孔陪坐在地上正望着她,也是刚睡醒的样子。
  孔陪笑起来,温暖从眼睛荡漾开来:“你昨晚拽着人不松开,我本来想陪你一会,结果就睡着了。”
  孔陪就这样睡了一夜?
  太阳有点心疼,有点惭愧,有点羞涩,有点喜悦,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接电话,吃点东西都该上班了。”孔陪笑着,看清楚了太阳所有的情绪。太阳慌忙松开手,孔陪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太阳拿起电话,心里惴惴的想,喝多了怎么就跑到孔陪这里来了?
  “怎么样?我告诉孔陪接你,你们见面了么?”花雕掩不住兴奋和期待,太阳大惊,自己是被孔陪接回来的?记忆呢?这一路都说了什么?
  早饭是牛奶面包,餐桌上,孔陪思忖了一下,慢慢开口:“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对身体不好。”
  太阳点点头,又点点头。
  孔陪欲言又止,终于是没说什么。
  太阳从一堆乱纸中间抬起头,看着门口的庞德。正歪歪的站在那里,手里拿一束蓝色的矢车菊。太阳注视着这束花,不大不小的头状花序生长在纤细茎秤的顶端,宛若一个个娟秀的少女。
  庞德笑:“这种花喜光、耐寒、喜排水良好的疏松土壤,我觉得从性格脾气到长相,都很象你。”
  太阳接下,看见门外一闪而过的许微微,便问:“认识许律师啊?”
  庞德不以为意:“哦,二毛的邻居。”
  太阳心领神会,怕不是如此简单。
  庞德嗤之以鼻:“别瞎想,我对这种女人没兴趣。”
  那就是她对你有兴趣了,太阳不由暗叹,感情,不知道到底谁欠谁的债。
  庞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金壁辉煌的卡片:“给你的健身年卡。”
  太阳不置可否,庞德看穿她的心思:“不要侥幸,我会看着你的——天天陪你去。”
  “你的酒吧呢?”太阳觉得不可思议。
  “有人看着。”庞德正经一点:“健身是对自己负责的事情,你尝试一下,从今天开始。”
  太阳考虑了一下:“好,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庞德随意的点点头,随意的就走了,太阳喜欢这种来去自如的朋友,笑笑低头接着工作。
  门开着,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仍以为是庞德,抬头却看见楚界。
  “小美说一天没看见你,出庭去了?”太阳复又低头,这是个交通肇事的损害赔偿案。
  “花很漂亮,什么花?”楚界是典型的花痴——对花的辨认痴呆。情人节买了一大把月季当玫瑰送给了沈舒。
  “矢车菊。”太阳不由抬头,隐隐觉得诡异,楚界也忙,不会闲闲的跑来询问花的知识。
  “有事么?”太阳停下,专心的问。
  “孔陪在路上。”楚界看着太阳有些迷惑的眨着眼睛,就下决心补充:“是在空中,去美国的空中。”看看太阳的反应,接着补充:“医院派的,去圣地牙哥州立大学医学院进修,跟他们的新生一起入学,9月18日开学,学期一年。”
  太阳依旧维持一个姿势不动,楚界有些担心:“难受就哭吧,我和林和谦都觉得应该先告诉你一声,是孔陪不让。”
  半响,太阳看看窗子外边的阳光,哑着声音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这个时候,加州应该是几点呢?”
  楚界心酸的算了算:“比我们慢十六个小时,应该是半夜吧。”
  太阳恍惚半天才叹口气:“我进一步,他就退一步,现在竟然退后十几个小时,不肯和我共用一个太阳了。
  楚界上前,轻轻拥住微微颤抖着的太阳:“别怪他,他心里比你还要难过。”
  太阳就这样没有什么声音,也不挣扎,甚至一滴眼泪都没落下。
第十一章 
  下班楚界执意要找太阳喝酒,太阳淡淡的笑着,神色如初:“我和庞德约好,去健身。”
  楚界看着她;她也反看着楚界:“不要担心,他总会回来,日子总要过不是?”
  楚界于是也笑起来:“看来孔陪还是很了解你,说你要比一般人都要坚强。”
  楼下庞德靠在他那辆韩国产的越野车上,眯着眼睛等着。楚界看了回头向太阳竖了竖手指,口语说:“有眼光。”
  不知道说庞德还是说自己,太阳打开车门就上去了,庞德顺手扔过来一个袋子:纯棉质薄料带些弹力的橘黄色健身衣,一双同色运动鞋,竟然还有洗漱用品和一大罐运动饮料。
  庞德忽然问:“穿多大的鞋?”
  太阳看着鞋后的标码:“买对了。”
  庞德颇自得:“和我目测的一样。应该吃完饭以后半个小时健身才对,先吃饭吧。”
  太阳摇摇头:“没什么胃口,直接去吧。”
  健身房很大,是两层的楼,一楼有浴室、更衣间、茶室甚至还有餐厅和运动用品商店。二楼上去则是被楼梯隔开左右两大间屋子,左边灯光很明亮,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健身器材,靠墙的是一溜排开的跑步机,右边悬挂着两个沙袋,乒乓球案子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器械。最里边的是一片大空地,太阳知道那是跳健身操的地方。
  “过来看看这个地方。”庞德转向右边的屋子,那里灯光比较柔和,太阳推门进去,看见周围是人造的流水,有些绿色枝蔓的植物在水上绕起,环在一片空场外。庞德在一边说:“这是做瑜珈的地方。你的卡是通卡,哪个屋子都可以去。”
  太阳换过衣服走向跑步机,左右找开关。一袭浅灰色运动装备的庞德很男人的帅气,俯身帮太阳找到一个总开关,然后设置了一下速度、时间。太阳在跑步机上开始跑步,庞德走开。
  太阳不知疲倦的跑着,感觉心底有个空洞的漩涡,不停的旋转。觉得自己只有不停的跑下去,才能缓解那钝然的痛楚和抽搐。她伸手按住加速的按钮,任凭汗水从脸颊上滚滚滑落。
  “孔太阳你疯了?!”庞德按住停止键,太阳收势不住,跌落下来。庞德把太阳收到怀里,太阳簌簌抖着,一头一脸的汗水。
  “你怎么了?”庞德被怀里太阳的惊恐、绝望、疲倦所震慑。
  “带我离开。”太阳虚弱的说,周围尽是注视的眼光。庞德拽下脖子上的毛巾,把太阳的脸擦干净,扶起她,也没去换衣服,直接就上车。
  初秋夜晚的天空势格外澄净的,些许的凉风,轻轻的拂着脸颊,并不惹人生厌。这是个地势很高的地方,俯身能看见万家灯火,一个灯光后面就有一个故事吧,或悲伤或喜悦。太阳在那里维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已经很久了,庞德靠在车子上不紧不慢抽着烟。
  太阳拍拍手站起:“我请你去吃饭吧。”
  庞德没作声,探究的看着她。
  太阳坚持不说,庞德把烟熄灭:“你不说出来,没人能帮的上你。”
  夜晚的风渐渐的吹起来,这个地方鲜有路灯,黑暗肆意填充了所有的空间。 太阳收紧手臂,感觉到一些凉意。庞德打开车门,一并打开车灯,灯光晃过一条直线,看上去使整片的黑夜里揭开一点缝隙。
  “世上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庞德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懒懒散散的。
  太阳出声否认:“我没有绝望。”
  庞德想了想,说:“因为那个叫孔陪的人么?”
  太阳悚然一惊,衬着些许车的灯光,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直看入他的眼中:“你从哪里知道他的?”
  庞德把车灯关掉,他无法掩饰自己目光中的火焰,同太阳一样的急迫、热切、奋不顾身的燃烧。
  “你喝醉那天,孔陪接你回的家。”庞德努力把放平声音:“他听见了你说的话。”
  太阳安静的听着,呼吸声却清晰的急促起来。
  “你说你不是太阳,孔陪才是,你只是跟着太阳旋转的向日葵,现在天黑了,太阳落山了,你就找不到路了。”庞德说一点,太阳的心就冷一点,最终连手指都是冰冷的。
  她讷讷不成言:“是我说得决绝,他才走得决绝。”
  庞德在她身边感到她的战栗,握住她的手,却一点也握不暖。便气极败坏的问:“他去了哪里了?我警告过他不许再伤你的心了。”
  太阳依旧沉寂着,她听见庞德的声音在耳边很轻的响起:“听过这样的说法么?你快乐的时候沙滩上有四行脚印;你伤悲的时候沙滩上有两行脚印。因为当你快乐时我陪着你,当你悲伤的时候我背着你,所以你要快乐,否则我会很累。”
  太阳缓过神,从庞德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庞德复又握住:“太阳不要躲,我和你在一起,无关风月。”
  太阳感觉温暖的点点头,思忖了一下,缓缓说来:“我六岁那年,孔哲成了我继父。十岁的时候,我妈妈和孔哲一起在一场车祸中去世。孔陪是孔哲的弟弟,收养了我。现在他也走了,去加州一个医学院进修,一年以后回来。”
  “不过才一年么。”庞德恢复松松散散的样子,放心的发动车子:“闭上眼睛数一数,春夏秋冬很快就会过去的。”
  “从前他去哪里都会告诉我。”太阳叹口气:“他这次走没告诉我,可见是打算把我们之间分清楚。”
  “你们平时怎么相处?”庞德很平静的开着车子:“你信赖他,尊敬他,——”
  “都不对,我爱着他。”太阳不假思索的,第一次如此明朗的在这个秋天的夜晚,承认了自己深藏不露的感情。
  庞德车子一震,自己掩饰的嘟囔一句:“该修车了。”
  “我们去吃加州牛肉面吧。这是我知道有关加州的唯一的东西。”庞德振作起来:“一边吃一边聊。”
  因为错过了吃饭时间,饭店里人已经不多了。牛肉面端上来的时候庞德看见有四五块牛肉盖在面上就发表言论:“看看,这就是美国人的张扬,就几块肉还盖在面上,哪里象中国人的馄饨,馅包在皮里,实惠且内敛。”
  太阳于是就笑起来,这里灯光明晃晃的,笑容也真实了许多。
  庞德见她笑了,也放下心来,招呼着太阳,呼噜呼噜吃起来。
  庞德低头边吃边说:“那你真实的恋爱过么?”
  太阳疑惑的看着他,庞德解释:“牵手、拥抱、接吻、说我爱你、送玫瑰花、半夜三更睡不着觉给对方打电话、盼着天赶紧亮起来见一面、买两个一摸一样的手机链你栓一个我栓一个、看电影时候一直十指相扣不知道演些什么——你在时;你是一切。你不在;一切是你。”
  太阳使劲的看着庞德,好像看一个满口呓语的疯子。
  庞德有点心酸:“律师,你多大了?”
  “二十五。”太阳依旧不明所以。
  “孔陪呢?”庞德吞口面条,又问。
  “四十三。”太阳也慢慢挑起面条,随口答。
  “这些年他没结婚么?”庞德终于吃完所有的面,还把汤喝掉一半,拍拍肚子。
  太阳摇摇头:“他三十几岁的时候曾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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