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勇敢的前身 狐狸还是猫 下 by 锐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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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悻抬起头望了骏津一眼,“真的?”询问。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知道了。”声音变的轻起来。
“别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嗯。”寒悻答。
挂了电话,东宇抬起头望了一眼身旁的民翼,“你这又何苦呢?”他说。
望着他笑,笑着笑着,眼泪却跌了下来。“我没有办法啊!!”民翼忽然说。
“这回相信了吧?”骏津望着拿着电话的寒悻问。
没有回答。
“寒悻,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祥装生气般的说。
沉默。
“寒悻。”扳过他的身体,叫他望着他,却忽然发现他脸上的眼泪。
“怎么了,寒悻??”心疼的,把他拥进怀里,伸出手擦他脸上的眼泪。
抱紧他的手,“我好怕!!”寒悻忽然说。
“傻瓜。别怕。我在你身边呢!”轻轻拍着他的背。
“我爱你,寒悻!!”吻了吻他的额头,骏津轻轻说。
第二十四章:
寒悻望着面前的河发呆,他从来不知道汉城的郊外还有这样一条河。因为前一天晚上刚刚下了一场暴雨,所以现在看去河面有点湍急,就连一些努力往上游去的鱼,弱小点的都被它又卷回了下游。
“它们为什么要努力往上游呢?”寒悻转过身,望着蹲在河边的民翼问。
“因为上游有它们相爱的鱼吧?”民翼站起来,拍拍手上的脏东西说。
望着他笑,“鱼也会恋爱吗?”
“估计会的。”也转头望着他笑。
“不过这里我从来没来过,地方也是第一次听说。”
“听说是东宇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他对这些地方总是很熟。”寒悻说。
在不远处的东宇打了个喷嚏,他转过头对着河岸边的人狂喊,“喂,你们几个家伙,不过来帮我做饭也就算了,怎么还在背后讲我坏话。 ”
“哪有?!”民翼转回身说:“是你自己点了一个小时的火也没点燃,被烟呛的,居然还赖我们。”
寒悻走到他身边询问:“点燃没啊?”
叹气,“好不容易有了点光亮。”
民翼拍他的肩膀:“还总说大话,说自己在野外多么多么厉害,说我们顶多活三天,你能活三月呢,这连个火都点不燃。”
“这能怪我吗?昨晚下了大雨,大雨啊!!柴都被打湿了,我是有心无力啊!我容易吗?还要和这些火做斗争,还要伺候你们这些大爷们!! ”
“那边那边,你们别吵了,鱼都被你们吓跑了。”赫正坐在河边,在钓鱼。
戴着草帽,坐在河边的赫正,煞有介事的挥杆,但钓了那么久,似乎一条都没钓到。
“算了吧。”民翼冲着他喊,“就你坐的位置,别说鱼啦,石头都钓不到。那里是水流最湍急的地方,你看看你周围连石头都很少见,鱼根本不会往那里游的!”
“真的?”转回身问他:“我说我挂在鱼钩的小鱼刚扔进去就不见影子了。”
寒悻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是钓鱼,还是在放生啊!?”
“你们就别顶撞他了……”躺在赫正腿上的文皓睁开眼睛说:“就叫他钓!多亏我们带了足够的食物,出来的时候还说大话,说要吃鱼的大餐呢!就他这手法,别说鱼了,鱼刺我们可能都吃不到嘴里。”
“死家伙。”赫正拿起草帽盖在文皓的脸上,“再说我可把你仍水里去了……”
… …
“谋杀啊……”文皓在他的手下夸张的挥动着腿和手挣扎着。
寒悻望着他们笑,似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有那么多快乐,就像现在这么互相抬杠,都融合着淡淡的温暖。他转回头望着民翼的侧脸,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看着他微笑着的脸,“他真的和骏津没任何事情发生吗?”寒悻想。“也许真的如骏津说的,没什么吧!”但直觉却又告诉他,有一件事情,整个世界都在隐瞒他。这样的感觉让寒悻觉得难受,他低下头叹了口气。
“干吗叹气啊?”骏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寒悻的身后,他从后面用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坏坏的咬上他的耳垂:“出来玩也不开心吗? ”
笑,“你刚去哪儿了?”询问,“一到这儿就见不到你的影子。”
“嗯 ”像变戏法一样从后面拿出一大束花,递到他的鼻子下,“给我的小公主摘花去了。”
依然笑,没有用手接花,而是略低下头,嗅。“很香。”他转过头望着他说。
“这是什么花儿?”询问
我无意走到那边,一大片全是,样子很漂亮,花也开的很饱满,但我却从来没见过。”
寒悻抽出一朵,淡淡的蓝色,花芯是暧昧的粉红,如小舟一样的小小花瓣,足有上百个均匀的按照花蕊一圈圈生长开,摇头:“我也第一次见。”他说。
“是罂粟花。”民翼说:“开出美丽的花后,结成椭圆形的果实,割裂果实流出白色的汁液就是毒品。”
“罂粟?”寒悻望着那些花发呆,美丽外表下冷酷的内在,让人麻醉,给人快乐后又无情的把他推入万丈深渊。
“像爱情……”民翼望着骏津说:“披着美丽的外衣,却让人痛苦不堪。”
“就如喜爱吸毒品的人,明明知道那是种毒药,却还是一而在,再而三的不顾一切的跳进去一样。”寒悻说。
民翼望着他笑。
居然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啊!寒悻想。
火终于还是没有点燃,刚刚有了些亮光,就猛的冒烟,呛的几个人都受不了,于是,干脆做罢。
但没想到,赫正居然真的钓到了一只鱼,是很小的鲇鱼,那么小还不够一个人塞牙缝儿的。因为没地方放,赫正又不肯放生,只好倒出一个罐头瓶子,装上河水,把它放在里面。
寒悻举着玻璃瓶冲着阳光一直一直望,在阳光的照射下,鱼鳞折射出耀眼的七色,狭小的空间,只容许它贴着内避转身,看着看着,寒悻就觉得莫名的哀伤……
“还是放了吧?”寒悻对赫正说。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钓到的!”赫正抢过瓶子,对着阳光伸出手指敲了敲瓶壁,“我要拿回去买个鱼缸养起来。”
笑。“你别半夜饿急了,再把它生吞了。”东宇说。
“反正不放就是啦。”赫正把瓶子放在自己面前,拿起面包啃起来。
“水!干吃,不怕噎死。”
“那怪谁啊?!”赤责,“死东宇带了那么多煮着吃的东西,现在我们是望着食物干瞪眼,无从下口啊!”
东宇像没听见一下,打开一袋方便面,干嚼起来,一边吃,一边还说:“恩恩,干吃也满好吃的!”
“好了,别想了。”骏津凑到寒悻耳边说:“等他一会儿不注意,我去偷出来放掉。所以现在你也吃点东西,早饭就没吃。”
摇头,“吃不下。”
“哪里不舒服吗?你最近总吃的很少,刚在车上还吐了。”
“没事儿。”寒悻说:“就是天太热了。”
从口袋里翻出扇子,在他身边晃着,伸出手擦他额角流下来的汗,“在流汗,身体还这么凉……”骏津说。
望着他,笑也显得有气无力的,微微放松身体,躺在他腿上,就看见蓝得耀眼的天,上面正有一个白点在缓缓移动,“是飞机。”他指着那个方向说。
骏津低下头,看着寒悻的脸在阳光的印照下显得越发苍白,他心疼的用手抚摸他的脸,微微抬起他的下巴,低下头吻上他的唇瓣,“睡一会儿吧?”他对他说。
抬起身体,骏津却看见寒悻一直睁着眼睛望着他,就把衣服撩起盖住他的眼睛,“睡一会儿吧,这样阳光就不射眼睛了。”
在衣服里寒悻轻轻眨了下眼,他看见了骏津健壮的胸膛,却难过的差点掉下眼泪来。
我们这是怎么了。他忽然这么想,为什么这么亲密的在一起,却依然觉得寂寞苍凉,就好像有一把利刃,正慢慢的割据着联系彼此的地方 。
民翼望着他们。看着骏津的脸,那双望着寒悻时充满了怜惜和疼爱的眼神。他笑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自己真是个傻瓜,不是吗?明知道结局,却还是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的冲进去。抱着他的背影,永远换不来他的回身。自己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在想,却永远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每当望见他们如此亲密,自己的心就好像掉进了油锅里一样痛着,翻过来,掉过去的烧灼感。但这一切却不是因为嫉妒,而是觉得可悲。可悲的固执的自己,可悲的永远拿不定主意,心软的骏津,和可悲的不知道一切真相的寒悻。
既然上帝要他们三个人里的两个相爱,那为什么还要第三个出现?
是对我们的恩赐,还是对我们的惩罚。分不清楚,只有悲痛。看不明白,一切都混乱不堪,就像抱在一起的欲望,就像身体结合在一起,却无论如何摸不到对方的心一样。
爱情就是花朵前的万丈深渊。被吸引的人,注定要万劫不复……
寒悻在骏津怀里真的睡着了,躺在软棉棉的草丛里,他嗅到骏津的味道后,觉得安心,就任凭自己沉进了梦中。骏津依在后面的树上,手里拿着扇子慢慢在他身旁扇着,他看见一只绿色的蚱蜢跳上了他裸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只是轻轻用后腿,就跳到了他的胸口。便伸出手想抓住它,手指还没到达,它却早已蹦到草丛中不见了影子。就笑。伸出手,帮寒悻整理好衣裳,望着他睡熟的脸,依然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寒悻心思总是那么重,总是担心着那么多事情,这也是他身体总是不好的原因之一吧。
不能让他睡在这里,虽然天气很好,但草丛里湿气很重。骏津慢慢挪出自己的腿,打横抱起他,向帐篷走去……
因为好不容易放假,几个人决定要来郊外露营。东宇负责找地方,寒悻负责准备食物,民翼则是寻车……
… …
本来想早一天来,但最近这段时间天气预报报总是有雨,行程就耽误了下来,好不容易碰到这三四天都没雨的预报,几个人就匆匆出发。
三顶帐篷,寒悻和骏津是淡蓝色的,民翼东宇,赫正和文皓都是深蓝色的。全部都是东宇和骏津搭好的,赫正说自己不会,其实是懒得动手吧!!
搭帐篷的时候,骏津被里面的钢丝割伤了手指,因为没带任何医疗用具,民翼就掰碎烟杆,把烟草均匀的放在伤口上,“烟草可以止血。 ”他望着他说。
“谢谢。”骏津低着头轻轻说。
而寒悻就站在他们身后。望着他们,他转过身,往河边走去……
… …
民翼看着寒悻的背影,也向他的方向走去,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蹲下,这就是我们刚开始看见的场景。
寒悻望着因为最近的雨,骤然升了很多的河岸线,轻轻询问鱼为什么要往上游游……